5 被坑
春風得意馬蹄疾,靠着“惡神系統”獎勵的新手禮包成功的忽悠了陳近南這麽一個介于一流初期跟中期之間的武者後,陸仁甲帶着一襲黑衣的“六合童子”屁颠屁颠的趕往皇宮。
這些年,康熙一直被鳌拜壓制,私下早就想着招攬一些能夠跟鳌拜抗衡的武者,可是偌大的江湖中,修為晉升一流之境的武者不過雙手之數罷了。
馮錫範的大名,康熙早就從海大富口中得知,就連馮錫範跟天地會反賊陳近南師出同門的事情也知曉,不過馮錫範可是頂着平西王府首席教頭的身份,如今康熙這位少年皇帝可是被鳌拜壓制得夠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高手,康熙自然親自出迎。
在康熙想來,如果能夠憑借帝皇的身份,将馮錫範從吳三桂手中挖到自己麾下,那麽對抗鳌拜時,也多了幾分勝算。
威武的皇城可比後世淪為旅游景點的故宮皇城莊嚴威武得多,第一次看到數千禁軍橫刀立馬的模樣,着實讓陸仁甲震驚。
看着一身龍袍的康熙朝自己走來,陸仁甲那顆脆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這是國家領導人啊……”
“臣馮錫範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愛卿平身……”
看着馮錫範那鶴發童顏一副高手做派,康熙點了點頭,踱着步子繞着馮錫範打量起來,“馮愛卿果然威武不凡……不愧是平西王坐下第一高手!嗯!朕就封你為天下第一高手好了!”
這偌大封號忽然砸下來,占據了馮錫範身軀的陸仁甲非但沒有感到一絲欣喜,反而有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暗罵道:“該死……被耍了!靠,早知道一上來咱就發動‘信口開河’……這下好,估計……”
就在陸仁甲想着如何拒絕的時候,一個霸氣跋扈的聲音,宛如炸雷般響起。
“哼!皇上,天下第一高手這個稱呼,恐怕他馮錫範擔當不起吧?想要當天下第一高手,先問過我這個滿洲第一勇士鳌拜答不答應!”
順着這聲音望去,陸仁甲便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面容,徐大大那張曾經出現在無數經典香港風月片當中,霸氣非凡的面容,此時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般,朝着跪在地上的自己走來。
如今陸仁甲靈魂占據了馮錫範這具身軀,通過馮錫範的記憶,陸仁甲感覺到,眼前的鳌拜至少是将奇經八脈當中的五條經脈打通,已經達到了一流武者後期境界。
雖然一流武者中期、後期看起來只不過是相差一兩條經脈罷了,但是這道分水嶺阻隔下卻是各項身體素質的差距,眼前的鳌拜的力量、速度、至少達到常人五十五倍左右。這可是能夠單憑赤手空拳能将陳近南打的半死的猛人。
瞥了眼站在康熙身後,達叔那賊笑的面容,陸仁甲暗自想到,“死太監,肯定是他出的注意……真沒想到,打亂劇情居然會帶來這種後果……大意了,看來不是誰都能當鄭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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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的鳌拜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馮錫範,這個人自己也曾聽聞過,算的上一位高手,不過自己已将《十三太保橫煉金鐘罩》練到縮陽入腹的最高境界,天底下無人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根本不将馮錫範放在眼裏,一股破體而出的真氣朝着那馮錫範碾壓而出。
“咔嚓……咔嚓……”絲絲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只見陸仁甲所跪之處的地面上竟然出現入蜘蛛網般的裂痕。
豆大冷汗從額頭滲出,雖然陸仁甲只能發揮出這具身軀得七八層功力,但倔強的性格使得他咬着牙關緩緩站起來。
童年的記憶,痛苦多過歡笑,所以陸仁甲總是笑面以對,但在那稚嫩的笑臉下,卻藏着一顆不屈的心,要不然陸仁甲也不會在畢業後,不管受到什麽樣的打擊,什麽樣的屈辱也不願意回到那熟悉而陌生的家。
當馮錫範站起來的那一刻,鳌拜眉頭一挑,面露殺意。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康熙用來落自己面子的,但如果馮錫範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鳌拜也不會為了一個江湖人物而得罪平西王吳三桂這個枭雄,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哪知這馮錫範居然抵擋住自己的真氣站了起來?這擺明是要跟自己對着幹的架勢。
“哼!陛下金口玉言,難道鳌少保對陛下有異議?”陸仁甲冷聲問道。
鳌拜的出現,早已将康熙吓得不輕,不過當看到馮錫範居然真的為了天下第一高手這個名頭跟鳌拜杠起來時,年少的康熙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喜悅,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是啊……鳌少保難道對朕的封賞有異議?”
鳌拜冷冷的瞥了眼馮錫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對着康熙拱了拱手,傲慢地說道:“不敢……臣只不過覺得,如果馮錫範要擔當天下第一高手這個名號,必須有足夠的本事……”
打蛇随棍上的康熙連忙說道:“哦?鳌少保貴為滿洲第一勇士,要不然三日之後同馮愛卿比試一番如何?如果鳌少保勝了,那就不單單是我滿洲第一勇士,還是天下第一高手……朕還會大肆嘉獎一番……”
說完不理會鳌拜、馮錫範兩人是否同意,對着一旁的海大富喊道:“拟旨昭告天下,三天後我滿洲第一勇士鳌少保将同平西王府第一高手馮錫範比武一決雌雄,勝者将獲得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并賞郡王爵位世襲罔替……”
“奴才這就去拟旨昭告天下……”海大富說完屁颠屁颠的跑開。
一時間,陸仁甲讓康熙當成平西王吳三桂的代表擺在了臺前。如果他不敢應戰,整個平西王府都會跟着丢人。而鳌拜自持神功了得也必然會應戰。
自信的鳌拜緩步走到馮錫範跟前,冷笑道:“聽說你得了個殘缺的古籍,煉制了個什麽‘六合童子’……老夫允許你帶上他們當幫手……哈哈哈哈哈哈……”
直愣愣站在原地的陸仁甲心中罵娘,盤算道:“大意啊……暗算變決鬥,他允許我帶‘六合童子’助戰,這麽說鳌拜這個老家夥是不是也要帶幫手?靠,看來那兩次‘信口開河’必須用在假太後跟海大富身上……”
沒過多時,拟旨發布天下後的海大富入鬼祟般出現在陸仁甲面前。
“奴婢先預祝馮先生旗開得勝贏得那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到時候可就公候萬代蔭及子孫啦……對了,皇上擔心馮先生舟車勞頓會影響三天後的比武,所以讓奴婢帶馮先生暫且在我那休息,好養精蓄銳……您放心,奴婢一定會服侍得您妥妥當當……”
“讓一個帶假胡子的死太監服侍我?哼……擔心我連夜開溜是真吧……也好,就讓你今晚嘗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想罷,陸仁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勞煩公公了……”
海大富身為敬事房首領太監,他的住處雖然比不上那些嫔妃的宮殿,但至少也是獨門獨戶的院落。
一進門,小桂子早已準備好了滿桌酒席,海大富親自給陸仁甲斟了杯酒,笑道:“馮先生盡管放心使用,這些酒菜都是奴婢親自驗過的……”
坐在海大富對面的陸仁甲能夠感覺到,這個死太監的修為也達到了一流境界,不過比自己還要差了不少,應該只是将奇經八脈當中的陰跷脈、陽跷脈這兩條經脈打通罷了。也就是一流初期的修為。
心中不爽的陸仁甲接過酒杯,瞥了眼櫃子上擺着那些瓶瓶罐罐,心裏決定在發動“信口開河”之前先惡心惡心這個死太監。故意指着那些瓶瓶罐罐說道:“海公公好雅興,雖然現在只能上面有想法下面沒辦法了,還珍藏了那麽多鞭……喲……這不是虎鞭?牛鞭……鹿鞭?哇……這個白的不會是大象鞭吧?”
哪知海大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甜甜一笑,“馮先生好眼力……不過那白的可不是大象鞭而是我的……”
“靠!你唬我啊……我的都沒那麽大,你以為泰山啊?”
雖然不知道泰山是什麽東西,但海大富擺了擺手,“你這個人……怎麽不聽人家把話說完?那是我泡的蘿蔔……準備冬天吃的……”
“切!蘿蔔也跟虎鞭牛鞭擺一塊,你也真是葷素搭配不挑食啊……”陸仁甲鄙視道。
一頓酒菜後,陸仁甲借機支開小桂子,心念一動,腦海中彈出了“惡神系統”的對話框,點下“信口開河”技能。十分鐘之後海大富中招了,一番心靈雞湯好似知心姐姐般的交流,海大富已經同陸仁甲兄弟相稱。就連那假太後的事情,海大富也一并向陸仁甲吐露。
“大哥放心,在比武當日,哪怕兄弟我拼上這條老命也會助大哥将鳌拜這個惡賊擊殺!”海大富拍着胸脯說道。
“好兄弟!但那鳌拜爪牙衆多,咱們想要萬無一失最好多找幾個幫手,為兄有一師弟,武功了得跟我僅在伯仲之間,到時在請他前來助拳,這樣便能多幾分把握,既然海兄弟懷疑那假太後是神龍教之人,這樣……今夜為兄夜探慈寧宮,希望能以大義說服她一同出手,這樣到時候咱們就萬無一失了……”說完,在海大富那感動的目光下,陸仁甲運起輕功,朝着慈寧宮飄然而去。
“平西王坐下馮錫範特來求見神龍教聖女……萬望一會……”
千裏傳音的功夫施展下,早已睡下的假太後豁然睜開雙眸,對方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着實讓龍兒心中一驚。但對方既然只身前來,想來應該沒有什麽惡意。“平西王爺?”
在沒有被馮錫範、吳應熊兩人聯手暗算前,神龍教聖女龍兒可是認為吳三桂是個大英雄。今日馮錫範進京便在康熙的算計下稀裏糊塗的同鳌拜約定三日後的比武,這等大事,龍兒焉能不知?
玉臂一揮,守候在慈寧宮周圍的十二名劍婢飛身迎出。
“請馮先生稍後片刻……”十二名劍婢齊聲說道。
一盞茶功夫,身穿鳳冠霞帔的神龍教聖女龍兒緩緩走出。朝着馮錫範拱了拱手,“不知馮先生深夜駕臨有何貴幹?”
“聖女有禮……馮某不請自來實屬非不得已……唉,原本馮某受平西王之命,進京面聖好探查鳌拜奸黨動向……哪知卻被康熙小兒算計……”說着,陸仁甲心念一動,腦海中浮現出“惡神系統”的對話框,點開那“信口開河”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