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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附近,車速度慢慢降了下來,有人敲了敲窗戶,王婕發出小聲地驚呼,“大少?”

杜言溯鎮定自若地進了車門,溫文道:“去‘調色’,我訂了位置。”

“寶寶還沒吃飯吧?”

“累了一天?頭疼嗎?”杜言溯坐在後面,看着有些呆愣的杜于舒,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沒吃飯呢吧?要不是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睡了?”

杜于舒像是剛剛從驚訝中醒來,不敢置信道:“哥?!”

“對啊,是我,”杜言溯微笑着,“不給我一個愛的擁抱嗎?寶寶看到哥哥那麽生疏,我會傷心的。”

杜于舒高興地撲了過去,有些撒嬌道:“哥^,你怎麽來了?”

“我想我家寶寶了,來看看寶寶,不行嗎?”杜言溯輕輕地笑道,擡手輕柔地揉了揉杜于舒的發絲,感受到良好的觸感,唇角弧度增大,“不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麽久不見我都不想我。”

“我想你啊,”杜于舒強調道,“我好想你啊!”

“但是我知道你想我,不能再去聯系你了,萬一你更想我怎麽辦?”杜于舒笑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萬一你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夜夜想我,那我還不心疼死啊?”

“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哄我,”杜言溯輕哼一聲,眉眼突然柔和下來,輕輕地摟住杜于舒,略帶無奈地笑道,“可我偏偏,就吃你那一套,怎麽辦呢?”

那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車窗外的夕陽都看不清了,杜言溯的聲音柔和清亮,在略帶昏暗的車子內,像一束閃着溫暖愛意的光,鑿開這漫天昏黑,露出柔和光亮的一面;杜于舒撲在杜言溯的懷裏,長久的思念在看到杜言溯溫和寵溺的眼神中才爆發出來,杜言溯只是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背脊,輕輕道:“我在。”

這句話那麽短暫,卻又是那麽簡潔有力。

和另外說這句話的人帶給杜于舒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

穿過血脈,透過骨髓,心連心,手牽手,那是牢不可破的血緣的力量,這是她的哥哥,愛她寵她照顧她,把她當做寶一樣護在手心安在心尖,永遠不會傷害她的哥哥。

她信任他,就如同信任她自己,她願意依靠他,在他身邊,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不用操心一切,不用懷疑不用擔心不用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那是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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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的哥哥。

即使跨過時間相隔兩地,她依然是他唯一的妹妹,最重要的妹妹,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的寶。

杜言溯微笑着撫摸着杜于舒的發絲,帶着安撫和溫柔的力度,但是他的眼眸卻帶着近乎冷漠的嚴苛,直直地看着前面車座的人,王婕和司機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絕不往後面和後視鏡看一眼!

坐在最後面座位的小助理,直接把自己鎖在陰影裏,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團丢出車門,也絕對不想讓杜言溯看一眼。

“哥……”杜于舒揉了揉眼角,聲音裏帶了幾分嘶啞,像是在撒嬌一般,手指緊緊地窩着杜言溯的衣角,她的臉頰有些紅,“我餓了,我要吃西紅柿雞蛋面,你親手做的。”

“好好好,”杜言溯帶着幾分笑,淺色的棕眸柔和的幾乎要化成水,“給你做,給你做。”

“所以,杜于舒影後,能不能放開我的衣服?”杜言溯的眸子裏帶了幾分戲谑的調笑,“杜大小姐要是再拽下去,我就得當街裸。奔了。”

“才不會,”杜于舒低低地說道,“我才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好,你沒有,”杜言溯如善從流,“是我自己弄的,跟杜大影後沒有關系,滿意了嗎?”

“這才差不多。”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杜言溯率先下了車門,然後彎腰鞠躬,輕笑:“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尊敬的杜影後吃個飯?”

他眉眼含笑,背後一片星光,露出一份徹骨的溫柔來。

“給你這個面子,”杜于舒輕哼道,微微皺起的眉頭早就舒展開來,露出了溫柔的,帶着幾分撒嬌般的笑容。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溫柔地牽她下來,帶着她進入了‘調色’,同時簡單地給司機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了。

就在王婕等人所做的車子緩緩離開的時候,另外一輛黑色的車子駛了進來,車窗緩緩地搖下,露出了一張帶着大個墨鏡的俊秀白皙的臉龐。

杜言溯訂在二樓雅座,‘調色’沒有包廂,但是水榭歌臺,雕欄玉棟,珠簾玉串,花草木竹,早就将大廳隔開一塊塊小的位置,隐秘安全又高雅,杜言溯含笑地望着她。

杜于舒喜歡中式菜館,喜歡吃地道的家常炒菜,喜歡吃海鮮,杜言溯身為她的哥哥,自是再了解不過了,三兩下,輕松地将杜于舒喜歡吃的東西點了下來,扣上了菜單,對服務員道:“先這些就好,有需要會叫你們。”

“還有,廚房在哪裏?”

服務員有些莫名其妙,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問道:“請問,先生……”

“我想借用一下貴地的廚房,”杜言溯微微颔首,面帶笑意,“家裏有個小公主,總是要讨好一下的。”

杜于舒臉頰微紅,瞪了他一眼,然後對服務員道:“沒有事的,你先走吧,謝謝。”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兩個客人,最後在杜言溯的颔首示意下,帶着菜單離開了。

“怎麽,又不想吃我做的西紅柿雞蛋面了?”杜言溯笑道,“确實,跟人家專業的比起來,我做的确實不怎麽樣,你不喜歡也是對的。”

說着,他遺憾地攤了攤手。

“哼,你可以晚上再給我做,我可以再吃一頓宵夜!”杜于舒努了努嘴,眉眼柔和,“別想我會放過你。”

“好,我家寶寶那麽瘦,确實該多吃點補補身子了。”

“瘦嗎?”杜于舒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下午還有人說我胖。”

“好像确實有點胖。”杜于舒掐了掐自己腰,有些洩氣地說道。

“胡說八道,”杜言溯眉毛都沒皺一下,擡手倒了一杯茶推給杜于舒,“你都瘦成這個樣子了,還胖?誰說的,讓我看看他是瘦成竹竿了還是瘦成筷子了?瘦成那個樣子還有個人形沒?”

“聽他胡說八道。”

杜于舒被逗笑了,拖着下巴笑道:“那是因為你護短,才會這麽覺得。”

“我不護你還能護誰?”杜言溯略帶詫異地擡了擡眼眸,“寶寶你這是不要我了嗎?”

“我一定會很傷心的。”杜言溯哀傷道。

杜于舒抿着唇笑,杜言溯低頭抿了口茶,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一點,仿若漫不經心道:“寶寶,和葉靖安在一個劇組還開心嗎?”

杜于舒吓了一跳,杯子裏的水灑出來一點,杜言溯輕道:“怎麽這麽不小心?燙到了沒?”

雖是這麽說,卻利索地拿餐巾紙把痕跡擦掉,杜于舒勉強勾了個笑容,道:“怎麽問起這個?”

“你和葉靖安不合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好嗎?”杜言溯帶着幾分誇張道,“這次知道你和他合作要演一部劇,我可是擔心了好幾天,你們現在又參加了一個真人秀,真人秀可最容易受傷了,我可更擔心了。”

杜言溯看着杜于舒,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反應,杜于舒只需幾秒就反應過來了,略帶無奈地笑道:“那些娛樂八卦你也信啊?不過是八卦而已,我和葉靖安的關系哪裏有那麽糟糕啊?”

想了想,杜于舒又道:“他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不會在工作裏使什麽絆子。”

“那就好,”杜言溯手指輕巧地滑過杯身,笑了笑,“工作還開心嗎?累嗎?累的話就推一點工作,女孩子家家的,把自己累壞了還不得讓我心疼死?”

“好了哥,”杜于舒無奈地笑道,“這些話你都說了一百八十遍了,我都會背了!”

“我先去洗個手,等我一下哦。”

說完,杜于舒就轉身離開了,杜言溯挑了挑眉,扭頭環視了一圈,輕笑一聲,站起來慢步走到前面被竹木隔開的餐桌,伸手扣了扣桌面,笑道:“葉靖安天王,追了我們那麽久,累嗎?”

雖然嘴角是挂着笑的,但是眸子裏卻是冷冷淡淡的審視,一點笑意到沒有。

“不累。”葉靖安不動聲色道,“謝謝關心。”

“有意思,”杜言溯勾了勾唇角,目光淩厲地看着葉靖安的臉,突然道,“葉錦添是你什麽人?”

還未等葉靖安說話,就聽杜言溯涼涼道:“兄長?”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杜言溯低低地笑道,淺淡的棕眸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淡和危險,聲音壓低,一字一頓道,“聽着,孩子,離我家寶寶遠一點。”

“你,配不上我家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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