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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久,杜于舒突然開口道:“哥,你喜歡過什麽人嗎?”
頓了頓,杜于舒馬上補充道:“不,應該說,你愛過什麽人嗎?”
杜言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帶着幾分笑意摸了摸杜于舒的頭,像小時候安慰哭泣的杜于舒一樣,帶着幾分誘。哄的意味,“我不認為我愛過什麽人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你沒有,對嗎?”杜于舒偏了偏頭,恍惚間笑了開來,她伸出手将飄散的發絲勾到耳後,這個動作有一種女子的嬌。媚,她輕輕地開口道,語氣平靜但是肯定,“你沒有。”
所以哥哥,你怎麽會懂得,那種想要靠近又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會被灼傷,明明千百萬次提醒自己不可信,卻還是會一只腳踏入陷阱的情感呢?
我何嘗不想勇敢一些呢?
我何嘗不想告訴他,我喜歡他,喜歡了近十年了,我那麽那麽喜歡他,比他能想象的喜歡更喜歡他;可是我不能。
我受不了來自于其他人的同情、憐憫、驚訝、可惜;
尤其是來自于他的。
“哥,你還記得嗎?”杜于舒看向窗外,“管家爺爺曾經說過,我們的父母,也是相愛的。”
“相愛容易相守難,不是每一對相愛的人都能攜手走完一生,也不是每一對相愛的人會白頭偕老,交往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甚至連相愛,”杜于舒頓了頓,緩緩地接了下一句,“都會變成相忘,最後相恨。”
“……我和葉靖安,就是這樣。”
“我們不合适。”
“噗嗤——”杜言溯猝不及防地笑了出來,将原本有些黯然失落的氣氛完全打破,淺色的眸子裏飛速地閃過一絲心疼,他若無其事地笑了,輕快地開口道,“寶寶,你不覺得你太悲觀了嗎?”
“我都不知道舒舒的小腦袋裏天天琢磨着這些啊,”杜言溯揉了揉杜于舒的頭發,玩鬧般将杜于舒的頭發弄亂,杜于舒被他弄得疼了,回過身來拍他的手,氣氛一下子就緩和起來了。
杜言溯捧起杜于舒的臉,淺色的眸子無比認真地看着她,身上的氣勢嚴肅的驚人,他直直地看着杜于舒的眼睛,慢聲細語道:“看着我的眼睛,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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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太過犀利,杜于舒下意識地想要移開視線,但是杜言溯的話語一出口,杜于舒抿起唇,倔強地看着杜言溯,不移開自己的眼神。
“傻孩子,”杜言溯的聲音裏有着說不出的寵溺和無奈,“你當哥哥,是什麽?”
“哥哥就那麽沒用嗎?”杜言溯好氣又好笑道,“葉靖安敢抛棄你?葉靖安敢欺負你?他敢動你一根手指,我就敢把他下了藥綁在你床上,任你發洩。”
“哥——!”杜于舒的臉上燒起了幾朵紅暈,咬牙道,“胡說八道些什麽!”
“有嗎?”杜言溯置若罔聞道,“你是我的小公主,我的掌中寶,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不就是個葉靖安嗎?你要是喜歡,我們就下了藥綁在家裏,哪天你不喜歡了,再扔出去,這麽簡單的事情,值得你這麽勞心勞力胡思亂想嗎?”
“哥——!”
“怎麽,心疼了?”故意惡劣地笑笑,杜言溯無奈地放下自己的手,“我有的時候真得想要撬開你的腦袋看看,看看你腦袋裏裝了些什麽。”
“父母給你留下的陰影太大了嗎?”杜言溯若有所思地想道,“可是舒舒,你和母親,是不一樣的。”
“葉靖安和父親,也是不一樣的,你怎麽就知道,你和葉靖安不合适呢?”杜言溯長嘆一聲,“這麽簡單地就給彼此判了死刑,你真的開心嗎?”
當然不……
杜于舒咬了咬下唇,最後搖了搖頭。
“說來說去,還是膽小罷了,”杜言溯眸子溫柔的不可思議,“你是我的妹妹,我的掌中寶杜家的小公主,你本來就應該張揚跋扈活得神采飛揚,怕什麽呢?”
“一切有我,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喜歡他,就跟他在一起啊,即使以後分手了,也是以後的事情,你現在還沒過完呢,就開始考慮過來了,還沒交往呢,就想着分手了,你想得也未免太超前了吧?”杜言溯哭笑不得道,“你怎麽不想想以後你們兩個的孩子呢?”
“哥——!”杜于舒拖着長音道。
“好好好,我不說,”杜言溯舉手投降,“未來是由兩個人共同締造的,不是你一個人從這裏亂七八糟地想。”
杜言溯的眸子十分溫柔,仿佛締結了歲月所有的柔和,他輕輕地開口,眼眸似乎是看着窗外,又似乎是看着杜于舒,“寶寶,你這是在否定,你自己嗎?”
杜言溯的聲音不大,唇角似乎還有幾分笑意,但是那句話中所帶有的嚴肅的力度,幾乎在剎那間将杜于舒打暈;“我沒有——!”杜于舒反駁道。
“是嗎?”杜言溯靜靜地看着她,漫不經心地吐出兩個字,眼眸犀利又寧靜,仿佛可以直直地穿透人的心靈。
“我只是……我只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只不過是我裝出來的,是我硬生生撐出來的,是一個假的杜于舒,根本不是我啊!”
“是嗎?”杜言溯笑了笑,“不管是你裝的,演的,分裂的,不都是你嗎?”
“而且,你怎麽能确定,你看到的葉靖安,就是真實的葉靖安呢。”
“我當然能。”杜于舒立刻反駁道,她看到的怎麽可能不是真實的葉靖安呢?
她觀察了他整整八年啊!
杜言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最後緩緩道:“勇敢一次,于舒。”
“不要讓自己的人生,在後悔中度過,你可以自己想一下,”杜言溯看着杜于舒的神情,慢慢道,“他領着一個嬌小漂亮的女孩子,走過獻花撲成的地毯,所有人都微笑着祝福他們,他們在證婚人面前相互微笑,彼此許諾一生,”
杜于舒那一瞬間的表情十分複雜,她緊緊地咬住下唇,忍受着心中撕扯般的疼痛,最後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眼眸中帶了幾分亮閃閃的東西,“我明白了。”
“謝謝你,哥。”
“傻姑娘,跟我說什麽謝謝啊?”杜言溯伸手揉了揉杜于舒的頭發,帶着幾分笑意地調侃道,“這才像我家的寶寶,有什麽大不了啊?大不了哥把人給你綁回來。”
“哥!”
“雖然不想要我的寶貝姑娘跟別人跑了,但是姑娘大了,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杜言溯有些感嘆地開口道,心裏突然覺得有幾分難受。
“哥!”
“好了好了,不欺負你了,公司還有事,我要回去一趟,”杜言溯笑笑道,“趕緊休息吧,聽說你們下午還要拍攝?”
“嗯,”杜于舒點了點頭,道,“哥,你吃飯了沒?休息一下再走吧,我……”
“吃了,放心吧,我可是睡到早上十一點才起床的人,”杜言溯打開門,笑眯眯道,“不用擔心我,乖。”
出了門,杜言溯看着站在門外笑得膽戰心驚的王婕,冷冷地勾唇,“過來。”
“杜總……”王婕笑了下,心裏愈加忐忑,看着杜言溯嘴角的弧度,簡直想直接掉頭撞死自己。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彙報給我,你這經紀人,幹的挺好啊。”杜言溯漫不經心地說道,扭過頭向出口走去,王婕誠惶誠恐地跟了上去,心裏悔的要死,卻還是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解釋,“我也是剛知道……”
“舒舒喜歡葉靖安那麽久了,你這個當經紀人的才剛知道,呵。”
杜言溯一笑,王婕差點直接絆倒,立刻改口道:“我知道我知道……”
“知情不報,王婕,你倒是長本事了,”杜言溯突然回頭,王婕差點直接撞他身上,吓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只聽杜言溯冷冷道,“到底怎麽回事,跟我講清楚。”
“我想知道舒舒和葉靖安在娛樂圈所有的事情,一個标點都不能少,明白嗎?”
對上杜言溯那清清冷冷的眼眸,王婕哪裏敢說不明白?就怕自己說慢了,連聲說明白明白,杜言溯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我明明那麽讨厭姓葉的,杜言溯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太陽,可是我家的小姑娘,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姓葉的。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比起生硬地讓小姑娘離開葉靖安,我寧願看到她和葉靖安在一起;舒舒臉上,空洞又痛苦的表情,我再也不想見到;我曾經發過誓,會保護她,讓她一生,平安喜樂。
所以怎麽能,在這種事情上,讓她不開心呢?
**********
事實上,杜于舒并沒有休息幾分鐘,她中午的時候一直在思考杜言溯的話語,她反複問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膽小了呢?
不要再拿自尊驕傲別扭毒舌等性格原因和家庭背景說事,杜于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是,太膽小了呢。
那麽葉靖安呢?是真的讨厭自己,還是也太過膽小了呢……?
杜于舒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自己怎麽又轉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呢?自己又不是葉靖安,怎麽明白,葉靖安是什麽意思呢?
下午的拍攝很快就開始了,杜于舒和葉靖安被送回中午離開的那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個人原因,她總感覺這個地方比上午要明亮一些;尤其是看到身邊身體僵硬的葉靖安的時候,杜于舒莫名地覺得心情愉悅。
他們今天上午就找到三四塊藏寶圖,那些所謂的卡片妝藏寶圖就像一個拼圖一樣,不知道正不正确也就算了,塊數太少想拼都沒得拼,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塊,杜于舒扭頭對葉靖安道:“快一點怎麽樣?”
“嗯,”葉靖安顫顫地點了點頭,身體僵硬的可怕,杜于舒感慨萬千,“真該讓你的那些粉絲看看,他們的男神是什麽樣的。”
“也該讓你的粉絲看看,她們的女神是怎麽剽悍的存在,還女神?”葉靖安反唇相譏,這種近乎玩鬧的嘴仗讓他心情好了不少,想到今天中午杜于舒那避瘟疫一樣的動作,葉靖安眼眸下滑過幾分晦澀。
杜于舒沉默了,然後站在那裏不動了,葉靖安疑惑地扭頭看向她,“走啊,你不是說要加快速度嗎?”
杜于舒全身哆嗦着,眼眸驚恐,像是看到了最可怕的東西,她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前方,眼角似乎含着淚珠,恐懼道:“……那……那……啊啊啊啊啊……!!!”
葉靖安心裏一驚,杜于舒的尖叫聲直接沖擊了他的大腦神經,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長腿一跨,直接越到杜于舒的前邊,雙臂張開把杜于舒禁锢在自己懷抱和身後的石壁上,同時在杜于舒的更大的尖叫聲中下意識地喊了出來:“……啊啊啊啊啊!”
可是即使是這個樣子,葉靖安都牢牢地護在杜于舒的前面,即使他自己也非常害怕。
杜于舒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她想要掙紮,但是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沒有掙紮,只是看着葉靖安,然後伸手拍了拍葉靖安的後背,小聲道:“寶寶乖,媽媽在這裏,別怕;”
“寶寶乖,這世界沒有鬼,別怕了啊,乖。”
葉靖安身體緊繃,然後慢慢地放松下來,眸子緊緊地凝視着杜于舒,眼眸裏閃過許多情緒,複雜的連杜于舒都看不清;“好玩嗎?”他清清淡淡地問道。
“騙我好玩嗎?”葉靖安又問了一遍,他似乎是很憤怒,那種憤怒和常人的憤怒表現出來是完全不同的,他的目光冷冷的,一字一句地問道,“好玩嗎?”
那聲音好像冰石一般沉重冷淡,杜于舒從未見過他這麽冷淡的眼神,下意識都想要解釋,張了張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只道:“你不會生氣了吧?”
身後的幾個攝像和兩個随性導演似乎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兩個導演互看了一眼,然後急忙走上前,打算确認一下情況,如果藝人們發生矛盾沖突的話,只能緊急停止拍攝。
“生氣?”葉靖安重複了一遍,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杜于舒沒有回答,葉靖安靜靜地看着她,随行導演對視一眼,心裏一驚,急急忙忙打算上前解救,只見葉靖安突然伸出雙臂,把杜于舒圈在懷中,大喊道:“鬼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的怕鬼啊啊啊啊啊啊——!”
随行導演腳下一個踉跄:“……”
攝像們:“……”
杜于舒:“……”
葉靖安渾然不覺其他人的無語,只可憐兮兮地看着杜于舒,漂亮的桃花眼含着幾分水汽,像小動物一般可憐地看着杜于舒,那模樣簡直不能用語言來描述;一貫高嶺之花的葉靖安,一貫冷淡神秘和任何人都隔着一層的葉靖安,像一個害怕被抛棄的小動物一般,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像是撒嬌一般強調道:“你要保護我啊……”
“寶寶好怕。”
那模樣就像一只萌萌噠在地上打滾的小奶貓!
從高嶺之花到萌萌噠小奶貓的區別……
杜于舒在心裏止不住地尖叫!
“媽媽在保護寶寶哦,”明明是葉靖安把杜于舒圈在懷抱和石壁之間,卻像一個小奶貓一樣強調,聲音幾乎沒什麽力度,“不然寶寶可是會哭的哦。”
這下不只杜于舒被萌翻了,兩個接近的随行導演也都被萌哭了!
高嶺之花冷淡又神秘的男神,竟然在撒嬌!撒嬌!撒嬌嗷嗷嗷!
杜于舒臉上瞬間通紅一片,還是嘴硬道:“我為什麽要保護你?!”
随行導演:放下那個男神我來!我來保護!
葉靖安眯起了眼睛,遮住了眼眸中的滿意和狡黠,“寶寶害怕。”
“媽媽剛剛欺負寶寶。”
杜于舒瞬間啞口無言,心裏湧上絲絲內疚。
杜于舒幹脆地拉着葉靖安修長白皙的手,惡聲惡氣道:“我帶你走,你老老實實跟着!”
雖說惡聲惡氣,但是交握的雙手卻是極緊的,葉靖安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嘴角微勾,不動聲色地笑了。
看來自己那花花腸子的大哥,還是有那麽一點用處的嘛。
兩個随行導演感覺自己被萌哭了!
高冷神秘的男神也會有這麽軟萌的時候啊!那軟軟的小聲音,那甜蜜蜜的‘寶寶’,那漂亮的小眼神,簡直讓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髒獻給他!
還有平常冷淡神秘的女神,現在又狡猾又給力,女友力簡直是爆表的存在,明明惡聲惡氣的,卻給人那麽寵溺寵溺的感覺!
突然感覺這兩個人配一臉=V=!
看監控看得目瞪口呆的總導演問身邊的助理,“這就是傳說中的關系不好?”
“這就是所謂的掐到大西洋?”
“這就是那傳說中的不參加綜藝沒有綜藝感?”
助理面無表情道:“都說了是謠言了您還信。”
導演:“……”
“你怎麽僵着臉?”導演問身邊的助理。
“我感覺自己的三觀都碎了。
所以說,驚訝到震碎三觀的絕對不止我一個啊!
作為一個怕鬼的男神,葉靖安覺得節目組真是一個好幫手,怎麽就能想到第二期來古堡探險的呢?簡直幫了他一個大忙啊。
他第一次覺得參加《合縱連橫》是這麽正确的一件事情。
作為一個怕鬼的男神,葉靖安被杜于舒牽了一路,兩個手掌牢牢牽在一起,感覺對方的體溫源源不斷地溫暖着自己,葉靖安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怕鬼幹什麽啊?”杜于舒惡聲惡氣地說道,“全程攝像跟拍,這裏面還有數不盡的監控器,除了陰風陣陣又黑了點以外,還有什麽好怕的啊?”
“這裏又沒有風鈴鏡子什麽的……”
說着,杜于舒有些別扭地扭過頭,然後眯起眼睛,指了指前面道:“你看前面那個,臉上貼的傷疤半開不開的,我真想問問節目組能不能有點專業素養?”
裝鬼的工作人員:“……”
為什麽女神這麽毒舌!
葉靖安忍不住哼笑出聲,于舒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啊……
這麽別扭地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呢……
“我害怕……”看到杜于舒看向自己的眼神,為了不露餡,葉靖安低下了頭,似乎是有些可恥一般低低地說道,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他在掩飾他聲音中的笑意。
“有什麽好怕的?”杜于舒躊躇了一會兒,皺着眉惡聲惡氣道,“我在呢。”
“就算真有鬼,第一個也是來吃我的,我的肉肯定比你嫩。”
葉靖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笑容,只能垂着頭避開攝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算了,”杜于舒緩和了一下聲音,有些挫敗地低聲道,“別怕,有我呢。”
“我會保護你。”
那個聲音,柔和又堅定,仿佛是一生的承諾。
葉靖安恍惚了一下,半晌才輕輕應道。
我會保護你的,舒舒。
你也會保護我的,舒舒。
“所以這次的任務是,美麗的小姐?”杜于舒誠摯道,“美麗的小姐,我建議你可以把這身行頭脫下來了,大熱天的圍城這個樣子,一定很熱吧?”
“太熱了會出汗,又悶在這些袋子裏,對女孩子皮膚不好的,”杜于舒真誠道,“那麽美麗的小姐,即使是這一身行頭都無法阻擋你的迷人,能不能讓我們近距離觀察一下你的美麗迷人?”
“我相信,那一定能驅散古堡陰沉的霧霾。”
裝成女鬼的工作人員在那一身行頭下迅速燒紅了臉,然後從身後掏出一個小箱子塞進了杜于舒的懷抱裏,細聲細氣道:“我很高興,這個送給你。”
杜于舒微笑着眯起了雙眼,十分真摯道:“你就是我前進的指明燈,是我們前行的希望啊,你真是愈發美麗迷人了。”
在監控器前完整地看完這一幕的導演暴跳如雷,“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能直接送出去?!這是哪家的工作人員?!這麽不按常理出牌?!”
監控器上,杜于舒和葉靖安離開了這裏,繼續向前走,那個工作人員脫下了一身的行頭,露出一張年輕稚嫩的臉,笑的燦爛,對着杜于舒身後做着加油打氣的動作;“……那好像是,志願者。”助理慢慢地說道。
導演:“……我記得我們只找過群衆演員。”
“我覺得叫她們志願者更合适一點,”助理聳了聳肩,“畢竟她們又不是為了錢。”
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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