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杜于舒松了口氣。

豔。照。門，尤其是床。照門，還是從前男友那裏爆出來的，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吧；宋辰雖然性子內裏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從她那一手好廚藝就能看出來，實際上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這件事對她的影響打擊不可謂不大，但是現在，宋辰已經可以說是冷靜了；杜于舒都忍不住對宋辰産生敬佩之情。

“吃飯了，”杜于舒把打包回來的餐盒放在桌子上，手指随意地搭在宋辰身上，道，“今天有你喜歡吃的藕餅。”

“嗯，”宋辰應了一聲，杜于舒無意間觸及到她的指尖，微皺眉心，道，“怎麽這麽冷？”

“冷冷精神啊，”宋辰笑着應了一聲，表情有幾分說不出的怪異，杜于舒不由擔心起來。

坐在桌邊，宋辰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懶洋洋地拿着筷子夾菜，動作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于舒，我要退出娛樂圈了。”

“和公司的協約正好今年十一月份到期，也沒啥好說的了，回家待幾個月也就自動解約了，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杜于舒手上的筷子一掉，神情一滞，好半天才道：“理由呢？”

“我還待的下去嗎？”宋辰夾了一筷子的菜到嘴裏，“別說什麽小挫折啊哪個明星沒有黑歷史的這些虛話，那些照片又不是ps又不是合成，實實在在的床。照裸。身照片被爆出來了，我能怎麽辦？”

“而且，這種事情，永遠也不可能為我正名吧，”宋辰沉默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她的五官本就精致細膩，有一種清純白蓮的觀感，這一笑，眼眸中似乎還有幾滴淚水，如水中白蓮，剎那花開。

杜于舒張了張嘴，想好的安慰詞語已經完全說不出口了，這件事情的打擊，對宋辰真得很大。

“我沒有優秀的家室，沒有出衆的學歷，從這個圈子裏混，一切都是我自己拼出來的，有的時候真的是拿命再拼，別的女星找武替，找替身，我敢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裏下河，演一個出場幾分鐘的炮灰，然後從水裏濕漉漉的出來，第二天就有我在劇組弄濕衣服勾。引導演的黑料爆出來……”

說到這，宋辰似乎有些無奈，她攤了攤手，笑道，“所以，當初李墨清要求我離開娛樂圈的時候，我才那麽不願意，我從這裏闖了這麽多年，一點一點打拼到這個位置，怎麽舍得離開呢？”

“我受了那麽多苦，遭了那麽多罪，怎麽舍得離開呢？”

“但是現在想想，好像離不離開都無所謂了，”宋辰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一樣對杜于舒笑，“這個世界本來就對女性較為苛責，而在微博上罵我的人，更多的卻是女孩子，我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

“作為一個藝人，我沒有自己的基本權利，連隐私權都被剝奪，我天天被罵，被侮辱，被問候祖宗十八代，被人肉，甚至連被爆出這種照片，首先被責罵被侮辱的那個人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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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這樣的地方，我還有什麽好待的？”

杜于舒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有些苦澀地說：“你曾經所有的努力，所耗費的所有心血和時間，你真的甘心就這麽放棄嗎？”

“我沒有放棄啊，”宋辰笑了笑，眼睛都眯起來了，笑得十分甜美和愉悅，“但是我累了，舒舒，我累了，也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必須要時時刻刻面對着媒體，連晚上休息都不能好過，因為我是藝人，因為我是公衆人物，所以我必須微笑，所以我必須充滿了正能量，所以我不能暴躁傷心痛苦失落，要不然就是招黑，招黑，再招黑。”

“因為我是藝人，因為我是公衆人物，所以我連隐私權都沒有了，所以我那樣的照片放到網上，鋪天蓋地的責罵都是沖我來的，哦對了，現在還有個話題叫#宋辰滾出娛樂圈#。”

“可是我是個人，舒舒，我是個人。”

宋辰急切着說着些什麽，她似乎在說服杜于舒，又好像想要說服自己，“但是現在，我都感覺不到我是個人，我覺得我就是個機器，在娛樂圈費力過活的機器，看似光鮮，卻什麽都沒有，甚至連喜怒哀樂好像都不屬于自己了，”

“我想做一個人，舒舒。”

空氣裏寂靜的可怕，杜于舒看着宋辰，宋辰看着餐盒的飯菜，一筷子一筷子的夾起來，連咀嚼都沒有，就這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阿辰……”杜于舒茫然地說道，“阿辰……”

“抱歉，舒舒，我不能陪你繼續走下去了，”宋辰深呼吸一下，然後打斷了杜于舒的話，放棄，總是比她想象的更容易一些。

“讓我去做一個人，好嗎？”

宋辰善意地微笑，神情間像極了幾年前那個在柳條下微笑的女孩子，但是眉心微鎖，笑容疲憊，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有一種頹廢的氣息；“阿辰……”杜于舒深深地看着宋辰，“不要這麽快下決定好嗎？你現在腦子不清楚，再好好想想，多思考幾天，好嗎？”

“好。”宋辰如善從流般說道，她的神情動作跟剛剛沒有什麽不同，杜于舒知道，宋辰這個決定幾乎是不會改了。

杜于舒知道，宋辰說的是對的，就算他們拿到證據，證明這是李墨清或者其他人故意放到網上，證明宋辰的清白，又能怎麽樣呢？

傷害已經造成了，照片已經流傳了，即使現在被删除了，又能怎麽樣呢？

就如同破碎的鏡子再怎麽修補，都會留下傷痕，那些傷痕已經刻在宋辰心上了，又怎麽抹除掉呢？

“舒舒……”突然，宋辰開口道，“你知道嗎？今天我哥給我打電話了。”

宋辰将筷子靜靜地放到餐盒邊，沖着杜于舒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爸進醫院了，搶救了幾個小時，現在還沒有清醒。”

“我哥沒有罵我，但是我第一次聽見他那麽疲憊和痛苦的聲音，我們之間的氣氛，第一次那麽尴尬，我是他一直寵愛的妹妹，是父親最寵愛的小女兒，小的時候，家裏什麽東西都緊着我，我想要什麽，他們節衣縮食也要給我買。”

“但是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因為我，他們被逼得連家門都不敢出，街坊四鄰的都認識我，都知道我是他們的孩子，我甚至能想象，在手術室外面，那些人看着他們奇怪的眼神。”

“其實我哥并沒有跟我說我的父親是因為什麽進的醫院，但是我完全能夠想象道，前幾年因為我而努力學會微博的老人，在早上起床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刷新了微博，想要查看關于我的消息，卻被鋪天蓋地的豔。照門事件吓懵了、氣暈了；”

“舒舒，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人／渣？”

宋辰沒有哭，但是杜于舒寧願她哭出來，現在宋辰表情，比哭都要難看百倍；杜于舒摟住她，宋辰還不到三十啊，現在她都要被這一連串的事情逼垮了！

誰該為這件事情買單？

是李墨清？那些為了錢的水軍？為博頭條的娛記？

“我恨啊，舒舒，我好恨啊，”宋辰的聲音不高不低，連語氣都沒什麽起伏，比剛剛還要冷淡無數倍，“我恨自己有眼無珠，我恨我自己沒有聽父母的話，我恨李墨清，但是我更恨自己；”

“可是為什麽，報應不在我身上，卻要到我的父親身上？”

“世界那麽大，兩條腿的男人那麽多，我為什麽挑中了這麽一個？”

宋辰喑啞着說，她一滴淚都沒有流，杜于舒緊緊地抱着她，“這不怪你。”

一開口，才發現這句話蒼白無力到極點。

“舒舒，我想見一次李墨清。”

杜于舒一個激靈，“阿辰，你別想做什麽傻事！想想你父親你哥哥還在等你啊！”

“我當然知道，”宋辰恍惚道，語調溫柔，“我想我的親人了。”

“我要回去看他們，我好想他們啊。”

“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們了。”

杜于舒心裏不安到極點，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敢把宋辰一個人留在家裏，更不敢讓宋辰去看李墨清，于是幹脆給王婕打了電話，讓她聯系杜言溯處理這件事情，杜于舒直接連家門都不出，時時刻刻地跟在宋辰身邊，恨不得宋辰去廁所她都要跟着；宋辰哭笑不得，但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只是用實際行動表達她并沒有什麽想法；但是杜于舒依然很擔心。

杜于舒陪宋辰從家裏待了一下午，下午都不敢睡，一步都不敢離開宋辰，直到宋辰哭笑不得地趕人，她也沒有離開；宋辰事件的熱度似乎慢慢消退，暴風驟雨般的一天中，因為杜于舒把娛記教訓了一番以及自己的那幾句話，再加上照片删除的迅速，倒真的轉移了不少注意力，也讓公衆更多地思考關于藝人權利的問題；被爆出這樣的大尺度豔—照，宋辰到底是不是一個受害者？

可是被爆出這種照片的又不止一個，豔—照門幾乎是娛樂圈長盛不衰的新聞了，那麽這樣，這些藝人到底是不是受害者？

這個問題至今還被争執。

宋辰及她的經紀人和公司一起沉默一天，宋辰更是連面都見不到，不僅宋辰，杜于舒都找不到，因為上次的教訓，娛記多少收斂了一些，新聞也不怎麽瞎寫了，所以這件事情，熱度似乎是漸漸有了平息的樣子。

“大不了我們去韓國整容，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你來，然後定居國外，”下午躺在床上的時候，杜于舒這麽對宋辰說，但是宋辰并沒有說話。

杜于舒有些愁。

半夜兩點半，杜于舒接到了王婕的電話，而這時，宋辰還沒有睡覺。

“舒舒，我們查出來一些事情，”王婕低低道，“李墨清最初打算爆料的事情，是包／養門，就是宋辰跟他的一些親密合照，而引導輿論，最後再以救世主的身份站到她面前，讓宋辰順理成章地退出娛樂圈，成為他的妻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包/養門換成了豔/照門，好像跟李墨清那個前女友有關，”

“所以呢？”杜于舒道，“不管是誰爆的這件事情，好像都無差別。”

王婕沉默了一下，然後揉了揉額角，“我們正在找那位女友，但是舒舒，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洗白啊。”

說完，王婕就挂了電話，杜于舒嘆了口氣，然後走進屋子；宋辰靜靜地躺在那裏，杜于舒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宋辰，看着宋辰閉着的眼睛，最終杜于舒還是沒有說這件事情；她直覺覺得，這件事情說不說，對宋辰并沒有什麽影響。

與此同時，葉靖安也發了多條微博，表達自己對杜于舒的支持和信任，評論裏不少人說他假，說他做作，還有人粉轉黑，葉靖安統統不在乎，甚至在被采訪的時候公然說道：“天道有輪回，善惡終有報，你們這樣惡意猜測，真的不能給子孫後代積點德嗎？”

“我自然是支持杜于舒的，她可是我女神。”

“我相信她，還有宋辰。”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她’字被葉靖安念得既缱绻又低沉，帶着說不出的暧昧，頓了幾十秒，才緩緩地加上了後半句；什麽時候才最能增進感情呢？

或許就是在這個時候吧，即使全世界不信任你，即使世界對你不那麽友好，即使許多人都質疑你，而他，會在你身邊，微笑着幫助你，支持你，公開表達支持與信任；他和你同舟共濟風雨同舟，他可以陪你度過一切艱難險阻，将這段短短三分鐘的視頻看了幾十遍，杜于舒突然覺得十分溫暖。

想來，一個人這麽信任你，支持你，即使他并不了解真相，即使涉及的的那個人他并不熟悉，但是因為相信你，所以全力支持你們，都是一件讓人覺得溫暖的事情吧。

杜于舒這麽想道。

杜于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低道：“阿辰，我知道你沒有睡。”

“為了愛你的那些人，請給自己多一點機會吧，阿辰。”

“爆出照片的人，不是李墨清。”

杜于舒說完，輕輕地抱住宋辰，但是宋辰并沒有回應，閉着眼睛，仿佛真的睡熟一般；只有輕輕擁抱着她的杜于舒，才能感受到那一分顫抖。

“叮鈴。”

“叮鈴。”

“叮鈴。”

門鈴響了，杜于舒愣了一下，不知道誰會在這半夜三更來，但是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促使她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她打開了門，看到了門外那個略帶疲憊的熟悉面孔。

“舒舒，”他溫柔地笑了，疲憊的俊秀面容上蕩過一絲柔軟的光芒，神情專注又溫柔，漂亮的桃花眼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杜于舒有些心疼地摸上他的眼睛，喃喃道：“你的眼睛都有血絲了，黑眼圈都出來了，大半夜的，還往這裏趕什麽啊？”

“可是，我怕你想我。”葉靖安并沒有推開杜于舒的手指，只是靜靜地微笑着，鼻尖柔軟潮濕的氣體萦繞在杜于舒的手指，勾勒出一片暧昧。

“我很想你。”

葉靖安看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些說不出的味道，就像冬日的暖陽，又像炎熱夏季的冰淇淋。

仿佛讓人一瞬間就舒爽起來了。

還有什麽比，你剛剛一直在思念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更讓人感到激動和喜悅的呢？

有的時候，人的心就那麽小，小到一丁點的小事，就能輕易裝滿你的心，讓你感到春天般的溫暖。

“不讓我進去？”葉靖安有些詫異道，“這是要把我趕出去嗎？唔……”

杜于舒主動吻上葉靖安那一張一合的薄唇。

柔軟的，帶着一種薄荷的香氣，屬于葉靖安的唇瓣，

不出半分鐘，反應過來的葉靖安反客為主，将杜于舒吻的七葷八素，輕笑着離開她的唇瓣，吻了吻她的額頭，戲谑道：“一言不合就接吻？杜影後真豪放，”

“不過我喜歡。”

葉靖安意猶未盡地補充道。

杜于舒輕笑：“小子最近表現不錯，大爺我給你點獎勵，滿意嗎？”

深深地看着她，葉靖安掉頭承認：“滿意，非常滿意。”

明明昨天剛見過，今天早上葉靖安才離開，晚上見到他，依然會覺得高興。

“吃飯了沒？”杜于舒給他端了杯水，問道。

猶豫了一下，葉靖安鎮定道：“吃了。”

“吃的什麽？”杜于舒随意問道，莫名覺得他們倆的對話十分有鄉土氣息，不由一笑。

“粥，”葉靖安看了看杜于舒的表情，道，“好吧，我吃了壓縮餅幹，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你不要……”

“咦？”杜于舒迷茫道，“我怎麽了？我只是走了會兒神罷了。”

葉靖安：“……”

“我竟然不打自招，真是……”

“不過，”杜于舒慢慢笑了，眸子裏帶了一些戲谑：“你竟然企圖欺騙我，這是打算破壞人民內部的和諧嗎，嗯？”

葉靖安略帶無奈地笑了笑，“你猜啊。”

那人桃花眼中閃過笑意，似乎是并沒有把她的意見當回事，杜于舒去食堂翻了翻，最後只找了兩根火腿腸，拿來給葉靖安，道：“勉強湊活一下吧……”

“你不會做飯？”接過那兩根火腿腸，葉靖安有些好笑地問道。

誠實地搖了搖頭，杜于舒正色道：“晚上不要吃那麽多，想想你的偶像形象，胖十斤怎麽辦？”

“放心，胖十斤我也屬于瘦人的行列，不會像你一樣……唔！”

被杜于舒狠狠一肘擊擊中的葉靖安發出悶哼聲，杜于舒笑眯眯道：“你說什麽？”

葉靖安寵溺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微笑道：“沒關系，我永遠叫不起裝睡的人。”

杜于舒：“……”

“你可以繼續睡了。”葉靖安微微一笑，十分溫和。

“你知道你這樣會造成什麽結果嗎？”杜于舒偏頭微笑道，“注孤生啊，天王。”

女性的體重，是你能随便議論的嗎，嗯？

“沒關系，我來學好了。”葉靖安微微一笑，從容道。

杜于舒：“……好。”

“舒舒，”葉靖安側過頭，溫暖的燈光灑在他臉龐，他的語氣鄭重認真，宛若誓言，“我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的。”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無論你需不需要，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杜于舒：“……我也會陪着你。”

杜于舒的聲音很低，但是也同樣堅定：“不論清貧還是富足，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連死亡都不可以把我們分開。”

那晚的燈光，真的好溫暖。

但是在當天淩晨五點左右，網上又爆出了一組照片，是杜于舒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照，在豪車附近，兩個人毫不避諱地手牽手，神色親昵；該爆料人聯系了杜于舒的蹿紅路線，形象生動地寫出了一份包。養門上位史；這件事情一發布，葉靖安就被氣笑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不是其他人，是杜于舒哥哥杜言溯啊！

八卦雜志終于開始對杜于舒下手了嗎？

不過從杜言溯下手，分分鐘就可以解決啊，啧。

杜于舒壓根沒有反擊的必要，因為在當天上午七點，杜言溯的官方微博上就出現了這麽一條微博；杜言溯v：我們都姓杜【微笑】，這年頭，接自己的親妹妹都需要鑒定一下了嗎？需不需要一份血緣鑒定給你們啊？

上午十點左右，杜氏公司官方微博上先後發布了幾張律師函的圖片，分別發給上午提供這個爆料的三個娛樂新聞官方微博和四五個娛樂圈營銷號大v，十一點左右，杜于舒第一次發表微博回複這件事情。

杜于舒v：我和他【圖片】

兩個人放在一起，這才發現五官的相似點非常多，越看越有兄妹相。

整個流言不攻自破，與此同時，關于杜于舒這方面的反擊已經展開。

關于那位前情人的黑料，其實并不少，在娛樂圈的男女明星，手上或多或少的有些黑歷史，就宋辰而言，她曾經也确實耍過大牌，對杜于舒而言，她一直耍大牌都挺嚴重的啊。

耍大牌、演技差、人品差、偷東西、罵人、說髒話、醉酒、大尺度照片這些黑料先後爆出，本來以清純玉女形象示人的前情人瞬間被黑了個徹底，尤其是她叼着煙嘴的照片，簡直就像個小太妹，她本來形象就好，轉變太快簡直讓人目瞪口呆，這兩天陸陸續續被爆出各種各樣的黑料，才兩天，就被黑的連她爹媽都不認得了；而在這兩天內，也陸陸續續的爆出了李墨清和李氏的一些黑料。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墨清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李墨清在新聞發布會上公開表示，宋辰是他的未婚妻！

“我和宋辰，戀愛了三年，雖然是地下戀情，但是我們很相愛，因為她的工作原因，我們不能公開，我不想給她帶來莫須有的麻煩，例如包/養門等等，我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換來的，都是拼命一步一步換來的，如果這些東西都被歸到我身上，這對她來說，也太可悲了，太慘烈了，也不尊重她了。”

“很多問題，很多猜測，我們十張嘴都解釋不清，”

“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些晚，對于前幾天沒有站在這裏向大家公開事情真相感到十分抱歉，而在這種時候，把辰辰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更抱歉，十分對不起她，但是那個時候，我不在國內，實在是沒有得到消息；”

“這一切惡意和嘲諷，都有我的辰辰一個人來承擔，再堅強的女孩子，也會被弄垮吧？都怪我，怪我沒有及時陪在你身邊，我知道辰辰一直不想公開，怕對我造成影響，但是，那有什麽關系呢？”

“我對她造成的影響，遠大于她可能對我造成的影響。”

“那些照片，都是我拍的，如果大家自信看，會發現辰辰一直處于無意識狀态，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睡着了，拍下照片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行為，”說到這，李墨清臉色有些紅，似乎很羞澀地抓了把頭發，“我想大家都可以理解，因為出差而精彩無法見到愛人的那種想念心情，如果連愛人的照片都沒有，那麽漫漫長夜孤獨寂寥的出差，遠在異國他鄉，還怎麽可能睡得着？”

“但是沒想到，因為我的私心拍下來的這些照片，竟然會對我的愛人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我已經找到那個偷翻我手機将我的裸照暴露出去的人了，我不日就會提交律師函，請那位自重，我會用法律武器，維護我和辰辰的權利。”

“最後，我們将在今年十月份成婚，我想要給她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到時，我會邀請大家來觀禮的。”

現場的記者在那一瞬間都驚呆了！

尤其是李氏公司旗下的那些雜志期刊，這算什麽事啊？明明是他讓他們爆出的這些黒料，現在又告訴他們宋辰是他們未來的老板娘，這不讓他們完全把人得罪死了嗎！

現場一片嗡嗡呀呀地讨論聲，記者先後提出來自己的問題，“請問你和宋小姐如何相識？”

“請問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宋小姐？”

“請問宋小姐結婚之後會退出娛樂圈嗎？”

“不會退出，這是她喜歡的職業，她為此付出了那麽多，怎麽能讓她退出？”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和辰辰那麽私密的照片怎麽會爆出來？”

“辰辰是個好女孩。”

與此同時，一家隐蔽老舊的小區裏，一個發絲淩亂的女人狠狠地把茶杯砸到牆上，怒吼道：“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