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迷離
? 事情一出,元央和皇帝都沒了心情。
夏日紗裙輕薄,元央的衣裳早就在水裏的時候被撕碎了。皇帝拿了一張毯子,把她裹好抱上浴池邊上的竹榻上,沉下聲音:“來人,替元貴人更衣。”他自己倒是方便,徑直起身往外間去,蘇公公帶着一群小太監捧着衣飾小跑着跟着。
雖然适才一直都是泡在溫泉水裏,十分舒服,但元央覺得身上依舊有些酸痛。她身上裹着薄毯,坐在竹榻上,微微有些發怔。
倒是那捧着衣服侍候她更衣的冬雪笑着道:“恭喜娘娘,貴人乃是正六品呢。”雖然皇帝只是随口一言還未下诏,但金口玉言,自然是不容反悔的。
是了,才人不過是從六品,這貴人卻是正六品。只是,元央卻依舊覺得皇帝實在太小氣——這摳摳索索的升個半級,頂什麽用?
元央心裏雖是發牢騷,但面上還是笑盈盈的把冬雪的奉承給應了下來,低着頭,露出白皙柔軟的脖頸,低低道:“陛下厚恩,妾受之有愧。”
嘔,她自己都要吐出來了...
冬雪拿了一件明紫的紗衣,裙擺下方紫紗飄逸,顏色深入淺出,既美且柔,領口繡着紫羅蘭的暗紋,繁複華麗。最重要的是這顏色雖然有些深卻也正好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跡,不引人注意。确是很合元央的心思。
元央換好衣裳後在一人高的銅鏡前轉了轉,不由轉身對着冬雪一笑:“還是冬雪姑娘細心......”冬雪這般細心自然是也是存了與她交好的心思,她領了情,這才是有來有往。
冬雪果然十分高興,她抿唇一笑,細聲道:“娘娘過獎了。”她小心的替元央理了理衣襟,壓低聲音提醒道,“蘭心宮那裏亂的很,說是惠妃娘娘動了胎氣。”
元央點了點頭,心中思緒四起。不待她理出一二,已然換好一身便服的皇帝已經從外間走了進來:“行了,和朕一起去蘭心宮。”
元央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上前去拉皇帝的手。她不易察覺的打量了一下皇帝的神色——依舊是冷凝如冰,猶如寂夜裏的暗流,波濤不起。按理說,惠妃動了胎氣的事情他應該也知道了,那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怎地半點也上心?
殿外早已備好龍辇,元央這回沒再裝模作樣,直接随着皇帝一起坐了上去。
皇帝的手掌有些大,因為握劍的緣故指間有薄繭,他摩挲一般的握着元央的手,忽然開口道:“在想什麽?”
元央正在想蘭心宮那邊的事,冷不丁聽到皇帝這般一問,不由垂了首,雙頰飛霞,低低道:“妾,妾在想适才和陛下在一起的時候......”
節操和羞恥這種東西,早就被元央給丢得找也找不到了。
Advertisement
龍辇之上的兩人一時之間都靜了下來。
皇帝垂眸看了她一眼,見她雙頰酡紅,好似飲了酒一般,不知怎的心上倒是一動。他握着元央的手微微縮緊,随即便松開,語聲冰涼:“朕還以為,你在想蘭心宮的事情。”
元央手指不自覺的蜷曲了一下,她只得半真半假的接口道:“妾,自然也是擔心惠妃娘娘還有溫才人的。”
皇帝的目光宛若刀劍一般犀利而冰冷的在她身上劃過,沉下聲音,狀似警告:“無論是惠妃還是溫才人,都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只需管好自己便是。”
元央連忙點頭:“陛下所言,妾都記住了。”
皇帝實在有些難對付,元央與他說了一會兒話就覺得壓力山大,好在很快就到了蘭心宮。皇帝自己扶着蘇公公的手下了龍辇,元央則是一鼓作氣的跳了下去,跟着皇帝進了蘭心宮。
惠妃的級別顯然不是鄭良人可以比的,她這裏一出了事,全後宮的人全都聞風而來。因着裏頭人多,雖是開了窗但各色的脂粉之香亦是在殿中飄着,倒是叫皇帝眉心一蹙。
惠妃半坐在榻上,背後靠着一個湖色的引枕,面色慘白,顯是受了極大的驚吓,皇後和宸妃正在左右安慰她。其餘幾個妃子則是站在半步遠的位置,輕聲細語的說着話。
惠妃聽到外頭的傳報聲,看見皇帝進來,便掙紮的想要起身行禮。
皇帝伸手按住她,聲音稍稍帶了點溫度:“你身子不好,不必多禮,躺着便是。”又轉頭去看被擠到了邊角的太醫,“惠妃身子如何?”
太醫今日忙得好似春風樓的頭牌,東家西家來回轉着,不由有些頭昏腦漲。只是皇帝既是開了口,他便連忙出聲應道:“陛下不必擔心,惠妃娘娘只是受了驚吓,臣開幾幅藥,煎了服下便是。”
柔妃瞧了瞧皇帝的面色,搶先出聲道:“陛下乃是天子,自有天佑,惠妃姐姐和孩子,必不會有事的。”她語聲輕柔婉轉,一雙水眸盈盈如水,神色好似關切擔憂,但握着帕子的手卻緊了緊——說句實話,她真是恨不能叫惠妃這個賤/人一屍兩命算了。
這“天佑”什麽的,宸妃一貫都是信的,她聽着柔妃這般說辭亦是跟着點了點頭:“惠妃妹妹一貫心慈,必是積了不少福澤,故而這回才能得以平安。”她頓了頓,握住惠妃的手道,“等你好了,咱們去給三清道祖上柱香,也算是求個心安。”
元央站在後頭聽到這裏連忙低了頭掩住唇邊的笑意——宸妃那宮裏一邊供着三清一邊供着如來佛祖,也不知那兩位和對方做鄰居是什麽感覺。
惠妃倒是點了點頭,她小心翼翼的靠着皇帝的手臂,輕輕道:“陛下一來,妾這心裏就安穩了。”她擡起頭,勉強一笑,那故作堅強的模樣格外的惹人憐惜。
柔妃握着帕子的手更是緊了緊,真是恨不得去把“裝模作樣”的惠妃給扯開。
皇帝安慰似的伸手撫了撫她的肩頭,又問皇後:“到底怎麽回事?”
皇後早就把蘭心宮裏的事情理清楚了,聽到皇帝問起便不疾不徐的說道:“陛下去後,溫才人跟着惠妃一起去了蘭心宮。兩人正在用茶說話,忽然溫才人中毒吐血,惠妃亦是受了驚吓。太醫來時,溫才人已經毒發身亡了。 ”
皇帝沉吟片刻,轉頭去看惠妃:“你一貫不喜歡人多,怎地今日專門請了溫才人來喝茶?”
惠妃面色蒼白,輕輕道:“妾從蘭漪宮出來的時候,溫才人追了上來說是有事要和妾說。妾見她神色倉皇,也不好一口回絕,便帶她回了蘭心宮,讓人上了茶。”她頓了頓,好似回憶一般的接着道,“到了蘭心宮後,溫才人又道此事關系到妾的安危不可外傳,妾便屏退了他人,只留了貼身伺候的燕舞。哪裏知道,她只是說了一半的話,只是喝了幾口茶忽而口吐血水,妾,妾......”
她再說不下去,語聲顫抖,只是攀着皇帝的手臂掩面不語。
皇帝大約也知道惠妃這裏問不出什麽,轉頭去看惠妃身邊伺候的宮女燕舞:“溫才人都說了什麽?”
燕舞亦是有些驚惶,穩了穩面色才道;“溫才人她說,她知道是誰殺了鄭良人,那人還打算對惠妃娘娘下手。她還未說出那人是誰,然後就忽然吐血了......” ?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