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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受控制湧起快感是小公子不曾體會過的滋味，他身子從前不好, 日子活得清心寡欲, 偶與別家公子少爺小聚, 他們所說的葷話只叫他覺得不恥，心高氣傲，看不上這些東西。

酒宴不乏曼妙美人，看到美人, 男人們趨之若鹜, 小公子卻避之如猛虎，好似趙肅所言，即便他不喜歡趙肅說的那番話, 可在葉瑞寧眼中，他亦認為那些美人不如他，面不如他白，唇不似他紅, 有什麽好看的？看她們還不如回家多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呢。

想罷，葉瑞寧咧着嘴笑了笑, 露出兩顆小小的牙齒。

趙肅手裏端着熱水進屋, 入目的就是小公子笑容安然的模樣，他腳步一停，頓了頓，才道：“來擦擦。”

葉瑞寧眉心皺起：“本公子自己來，或者你把小九喚進來，才不要你伺候。”

“嫌我伺候得不好？”

趙肅方才用輕功趕回來, 小九恐怕還不知道他的公子已經回房，在外面找人呢。

“總之本公子不要你伺候，你快出去。”葉瑞寧急忙趕人，他伸長手要去夠帕子，趙肅故意不讓他碰到，托起他的腹部小心放回床上坐好。

“小公子若在胡亂掙動，我就不保證我不會點了小公子穴道，做些別的事。”

“混賬你又威脅本公子！”

趙肅忽然挑眉笑了笑：“小公子就吃這套，若非喜歡，何苦勉強自己接受，就好比……”

男人有意将話一停，泡在熱水中浸泡的帕子慢慢擰幹水，作勢要解去葉瑞寧身上的衣物。

“小公子只管享受便可，方才那般并不丢人，男人若沒碰過那種滋味，說出去才是丢了面子。”

有錢人家的少爺哪個不花天酒地，得了空閑就去青樓裏抱美人共度良宵，他們比誰抱的美人多，誰就有面子。

對此葉瑞寧不以為然，可若讓他在這些人面前承認自己沒有抱過女人享受過那種滋味，他也斷然開不了口，只得故作高姿，決口不提。

趙肅餘光落在小公子面容上，繼而道：“我雖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那食色性也卻是知曉的，小公子倘若此事壓抑太久，身體倒容易落出了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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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訓斥的話咽在嘴邊，葉瑞寧睜大眼，看着趙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褪去他的褲子，衣裳半遮在腿上。

他眼皮一抖，趙肅就着濕熱的帕子，開始沿那殘留着污穢之物的地方擦拭，葉瑞寧越向後退縮，趙肅有意作對似的，清洗的動作越緩慢。

床就一塊地方，避無可避，小公子兩條細長白淨的腿遭趙肅牢牢固定起來，挺着高高的肚子任由他擦拭。

“趙肅你混蛋，快放開本公子，你無禮放肆——”

音調婉轉，兇人的話化為綿長的悶哼，趙肅格外溫柔地隔着帕子碰了碰那歇息下來的地方，葉瑞寧喉嚨發出動物般細低的嗚哼，迅速不争氣起來。

“趙、趙肅你松手，混蛋……”

趙肅将人裏裏外外擦洗幹淨，從櫃子取出一條幹淨的亵褲與褲子給小公子套上，葉瑞寧眼角緋紅，睫毛濕長，出了淚水的眼睛圓圓亮亮，透出光彩，可憐而招人疼。

看似可憐的小公子抱着圓鼓鼓的肚子，趙肅半蹲下剛為他系好腰帶，他一腳不客氣地對準趙肅面頰蹬去：“你無賴、下流，總碰那些地方，壞蛋壞蛋！”

等了半晌，未聽到男人的呵斥，葉瑞寧自覺沒意思，讪讪收回貼在趙肅側面的腳丫，嘟囔道：“你這人為何不躲，沒勁。”

他盯着頭頂垂落的珠墜，微微失神。

大将軍不愧是大将軍，派頭闊綽。

小公子識玉，懸在上方的墜飾一看就是好玉，玉質像是由西宛國那邊進貢過來的，他與将軍素未謀面，将軍卻招人特意替他把卧房打理得如此細致，想來都是托了榮笙哥哥的福分。

他掀開眼皮看着撫他肚子的趙肅：“本公子方才踢你，你都不氣嗎？”

趙肅眼也不擡，眼中怕只容得下他的肚子了。一想，葉瑞寧頓時氣結：“你不會張嘴？本公子問你話呢。”

未等趙肅說話，他擺了擺手：“罷了，本公子才不要與你計較，只是你以後不許一而再再而三那般對我，否則我定不饒你。”

葉瑞寧心底惦記他哥哥與大将軍的事，想到從将軍房內聽到的聲音，思緒止不住飄遠，往趙肅不久前所說的想去，腦子裏亂成一團，鬧起陣陣別扭。

葉榮笙在葉瑞寧心裏甚至比爹爹還要重要，幼時起葉榮笙就在他身邊陪着他，無論走哪兒都會每天按時哄他服藥用飯。

爹爹生意繁忙，那些同齡的小孩他可看不上，葉榮笙既是哥哥的存在，偶爾也如爹爹一般教誨他，哥哥的存在是神聖的，除了他哥哥從不會輕易與任何人親近，怎麽會像趙肅所言，給那位大将軍……

小公子心煩意亂，想去找他哥哥問清楚，更怕知道真相後自己傷心。

他混混沌沌地收回意識，定睛一看，自己的腳竟在趙肅掌心裏一直給他握着，溫暖而幹燥，粗糙的指腹貼在腳踝緩慢摩挲。

約莫是太暖了，抛開亂糟糟的念頭，小公子舍不得撤開腳，他思來想去，在心底得出一個結論。

葉瑞寧傲慢開口道：“趙肅，你是不是心悅于本公子？”

話出口時小公子險些咬到自己舌頭，他不敢迎接趙肅的視線，避開又顯得自己底氣不足，梗着脖子強撐，非要趙肅給他個說法。

良久，趙肅收回目光，手指擱在下巴輕輕一刮，反問葉瑞寧：“不然小公子以為我為何要留在你身邊伺候？”

“為何方才對你摸個裏裏外外？”

“好好的娘們我不摸，非要來摸你是個什麽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生崽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