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好喝就好

“你找各種理由，是不是做賊心虛？”方紫儀冷笑道。

老夫人卻是聽出了戴笑語的意思，昨日戴笑蘭的行為明顯就是嫉妒戴笑語近日得了好，故意找戴笑語麻煩，是不是方紫儀也是這般？

勞師動衆，最後失了名聲，損了錢財還是戴府！這個，老夫人是萬萬不允許的！

“夫人，語兒的意思是，要搜就整個戴府一起搜，若是我的園子搜不到，整個戴府都搜一遍，就一定能找到銀票，祖母您說是不是？”

“語兒說的是，全府搜。”老夫人思量了一下點頭道。看着戴笑語的模樣，老夫人心裏大概有數，銀票絕不是戴笑語偷的。但一萬兩銀票，不能說丢就丢，必須水落石出。

“既然全府搜，語兒也不會有委屈。”戴笑語有禮地對着老夫人身後的馬嬷嬷道：“辛苦嬷嬷。”

單獨搜語園一個地方，确實會覺得委屈，戴笑語從頭到尾除了據理力争之外，沒有無理哭鬧，進退有度，老夫人心下滿意，便對着馬嬷嬷叮囑道，“你們都注意着點，不要弄亂了語兒的東西。”

“是。”馬嬷嬷應着，便帶了人進去，認真開始搜查，動作小心翼翼。

見老夫人對戴笑語露出滿意的神色，方紫儀心中暗恨，想着這次一定要戴笑語死，不能再讓這個小賤人翻身。

戴笑清低着頭，心中狂喜，戴笑語盜竊之名一旦落實，這回夫人母女三人肯定有一萬種方法折磨死她，呵呵，她就等着看好戲。

語園不大，東西不多，馬嬷嬷很快帶着人出來，恭敬地對老夫人道，“老夫人，沒有查到。”

“不可能，你們是不是沒仔細搜？”滿心期待結果的戴笑清脫口而出。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戴笑清。

“哦？七妹妹是和這丫鬟一樣，認定我偷了銀票？”戴笑語一臉受傷的表情。

“請老夫人放心，老奴絕對仔細搜查每一處地方，絕不會藏私。”馬嬷嬷認真而嚴肅的說道。

馬嬷嬷是老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人，跟着老夫人幾十年，就連方紫儀都要給三分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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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戴笑清慌亂解釋道：“不，不是……我剛剛是一時糊塗說錯話，四姐姐絕對不會偷夫人的銀票，肯定是這個賤婢對四姐姐不滿，故意中傷四姐姐，真是該死！”

心裏卻是疑惑不已，銀票她是妥妥地交給了小紅，怎麽會沒有？難道小紅私吞了？畢竟那麽多銀票，她見到時都心動過，何況一個丫鬟？可小紅怎還敢出來指證？怎麽回事？

老夫人最是不喜不忠的下人，冷聲道，“這種不忠不義的丫鬟，拉出去亂棍打死。”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聞言，小紅如五雷轟頂般，只知磕頭求饒。

見此方紫儀心裏一邊怒罵小紅無用，一邊想着，小紅可是她辛苦培養的還算忠心的眼線，若是死了，找個人替代不容易啊，便開口道，“老夫人，既然是語兒的丫鬟，還是讓語兒處置吧。”

她覺得戴笑語一直是軟弱無能的，不會狠心處死小紅。所以給小紅遞了一個眼神。

小紅會意，對着戴笑顏死命磕頭道：“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是故意的，看在奴婢從小伺候你的份上……”

果然，戴笑語神情松動，柔了聲音道：“祖母，找回丢失的銀票要緊，孫女的丫鬟就先捆着，回頭我再重重處置她！希望盡快能夠找回銀票，不過……”

“好。”老夫人冷厲的掃了小紅一眼，對着戴笑語道，“語兒剛剛不過什麽？”

戴笑語有些為難的看一眼方紫儀，吞吞吐吐道：“祖母，孫女有個疑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盡管問便是！”

“今日是初五，一萬兩銀票丢失，孫女猜測這銀票該是府中各店鋪掌櫃剛剛送來的吧？”戴笑語眨巴眨巴眼睛，緩緩道，“聽說店鋪送來的銀票都會蓋章，只有拿了戴府的印章，才能去錢莊換錢的，是不是？否則這麽大的銀票，也沒有哪家錢莊敢收啊？所以孫女想問一下，戴府的印章也一并丢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蓋了印章的銀票，要是沒有印章就很難花出去，而且如果戴府報官的話，小偷去花錢，很快就被抓到。

“老夫人，印章我保管的很好，沒有丢。”方紫儀趕緊說道。

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紫儀，“既然全府都要搜，下一個就由你帶頭吧！”

“是。”方紫儀雖然萬分困惑為什麽那銀票不在戴笑語的屋子裏，但也十分确定那一萬兩銀票也肯定不在她的儀園，她行的正坐的直。只是戴笑語剛剛的話和老夫人的眼神，讓她十分不舒服。哼，呆會兒，看她怎麽打她們的臉！

“語兒，你不用跟來，先處理好你自己園子裏的事，下人不盡心盡力的，直接發賣了，換一批。”老夫人臨走前特意交待道。

“謝謝祖母，孫女知道了。”戴笑語一臉感激的道謝。

語園的下人們聽了，背後冷汗漣漣，看來四小姐确實是得了老夫人的喜愛，以後不能聽一些人的挑撥，本本分分的做好分內之事才是王道！

老夫人帶着一行人直奔方紫儀的園子而去。

“小姐，請您再饒恕奴婢一回。求求你……以後我一定對您忠心耿耿……”小紅磕頭已經磕的頭破血流，還在不停的磕頭。

戴笑語喝完一杯茶，吃了一盤點心，才悠然問道，“忠心耿耿啊？那你怎樣證明你的忠心呢？”

聞言，小紅松了一口氣，大義凜然道，“以後為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在所不惜！”

戴笑語聽完，似乎十分滿意，笑着道，“小月，把我的桂花茶賞她一杯。”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紅立即給戴笑語磕頭，心裏高興不已，心道，這個傻子四小姐原來和以前一樣好騙啊！

戴笑語不語，只是冷眼看着小紅接了小月送上的桂花茶，看着她喝完。

“小姐的桂花茶真好喝。”小紅哭了這麽久，求了這麽久，是真的口渴了，把茶水一飲而盡，喝完，抹了下嘴巴道。

“好喝就好。”戴笑語微微一笑，“那回去休息吧！”

小紅深深一拜，得意看一眼小月，大搖大擺的回去下人房休息。

不多久，語園就響起驚天動魄的驚叫聲，是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