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女人是老虎

木元十分驚訝地看着戴笑顏。

戴笑顏冷冷一笑道：“我二妹妹和多個男人同時做了茍且之事，就應該以死證清白，這樣我爹還能向聖上為她讨一塊貞潔烈女的牌坊，流芳百世。她若活着，不止她自己，連我們也會跟着一起被人诟病。所以她死，才是對的。在死之前，能把她的腿給我，也是功德一件，不是嗎？”

木元和小巧聽了，都感覺心底發涼。親妹妹的命，難道就值一塊死物牌坊嗎？

戴笑顏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也未看到他們的表情，過了一會兒道：“明晚子時，你再來顏園，準備好所有要用的藥和工具，知道嗎？”

“明晚？”木元和小巧都驚訝地看着戴笑顏。難道她明天就要戴笑依的命嗎？

他們不由瑟瑟發抖。

“有什麽問題嗎？”戴笑顏不容商量地瞪着木元。她可是知道江家迫于壓力，已派人來戴府，答應擡戴笑依進府，雖然只是個小妾，但若戴笑依真成了江家人，她想要動手，就難了！所以事不宜遲，必須這二天就完成這件事。

“這……這……我得準備大量的消炎藥材和麻醉藥材……”

“你把藥材名稱寫下來，我派人去采辦。”見木元吞吞吐吐的，戴笑顏不耐煩的打斷道：“你就準備好工具，仔細想好怎麽換腿就好。”

木元無奈的點點頭，接過小巧遞過來的紙和筆，十分認真的一項一項地寫，寫了整整一頁紙，才停下筆，交給戴笑顏。

戴笑顏看了一眼，“今日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和任何一個人提，知道嗎？”

“是。但是我不能為大小姐換腿……”木元咬了咬牙道：“師傅說過，沒有把握的事不能做，我不能砸了師傅的招牌。”

“更加一萬兩銀子給你。”戴笑顏一聽，怒了，氣道。

“大小姐，您就是給我一萬兩金子，我也不能答應。若是失敗，我會被師傅打死的。”木元連連搖頭道：“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換腿手法寫下來給大小姐的……”

見此，戴笑顏橫眉豎眼道：“好，算你狠，那你寫吧。”若不是念在他是弈王爺的人的份上，她一定打死這個窮小鬼。

不過，呵呵，等她雙腿好了，她一定會當上弈王妃或是比弈王妃更高的位置，那時，再來打死這窮小鬼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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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元恭敬地應着，又開始寫，寫完便從容的回了軒園。

“四小姐，你看二錠金元寶，都給你。”木元一回屋子，就得意的掏出金元寶交給戴笑語，一臉求誇獎的模樣。

“木元，你真的越來棒了呢！”戴笑語毫不吝啬的誇獎道：“那這二錠金子就和那一萬兩銀票一起，我先給你收着，将來給你娶媳婦時用。”

“我師傅說了，女人是老虎，不能要~”木元撓撓頭道。

“那我們是老虎嗎？”小月聽了，不樂意了，手插着腰，瞪着眼睛問道。

木元怕怕地看着她，咽咽口水道：“你……你不是，但是那個大小姐可真是比老虎還可怕啊，你知道嗎……”

木元吧啦吧啦地把在顏園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戴笑語。雖然早預計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當真的發生時，戴笑語還是感覺一陣悲涼。

對于親妹妹都如此狠心，上一世的她怎麽就這麽蠢，會相信戴笑顏真的對她好呢？

不過戴笑依和戴笑顏姐妹自相殘殺，戴笑語樂見其成。上一世，她們一個踩着她登上後位；一個踩着她當上了王妃，享一世榮華。這一世，她自是連本帶利要收回來，何況，她們的悲劇，都是她們自己導演的。

第二天，戴笑語稍稍做了安排，就帶着小月小秋以買胭脂的名義出了府。

先是進了一處深巷子中的小院子，門一開，晴姑見是戴笑語趕緊就迎了進去。

穿上錦衣綢緞，梳妝打扮得幹淨利落的晴姑，比第一次見面時，年輕活力了不止十歲，她開心的笑道：“小姐，您來的正好。店鋪已經按您的吩咐裝修好，胭脂水粉呢，我每樣做了二十種不同香味，不同效用的，加起來樣式有近三百樣，價格都各有不同，請小姐過目。”

說着，遞上幾張寫得滿滿當當的紙。

“辛苦晴姑，你做得很好。”戴笑語笑着接過，淡淡掃了一眼，看着晴姑道：“這價格就按晴姑定的來，我信你！”

“謝小姐，我一定不辜負小姐的信任。”晴姑恭敬地福福身，戴笑語對她的信任讓她更覺得肩上責任重大，又道，“但是我們的店還沒名字，所以包裝盒都沒有做。所以小姐，這店招牌還得您想一想。”

“女人香。”戴笑語薄唇輕啓，吐出三個字。這個店名是上一世她思量許久起的，晴姑經營了一生，她希望這一生，晴姑能将它經營得更加好。

聞言，晴姑笑着道，“真好聽，那妾身趕緊讓人就去設計花色，做包裝。但是店門頭的牌匾，小姐，您看該找誰來題字比較好？”

“題字？”聞言，戴笑語想了下道，“晴姑，咱們這女人香一旦開業，必定會引來無數人眼紅，錢財動人心。我區區一個庶女的身份，萬萬是不能保證店鋪安全的。所以店鋪我請弈王爺派人，以他名久盤下來的，所以這牌匾，自是讓弈王爺題字最好！”

“小姐想得周到。”晴姑聽了，十分佩服的看着戴笑語，這個比她年輕許多的小姑娘，做事如此成穩，滴水不漏，必不是池中之物啊。

“所以明面上，我與這家店毫無關系。開業後，若發生事情，你可拿着這個直接去弈王府，會有人出面幫你的。”說着，戴笑語掏出一塊刻着‘弈’字的令牌交給晴姑。

這可是她用一條烤魚、一只烤鴨、五根烤羊蠍子，五壇女兒紅，才從弈王爺那裏換來的。

“是，小姐。”晴姑接過，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裏，主動道：“弈王爺日理萬機，我會盡量打理好店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打擾他。”

“嗯，辛苦你。”戴笑語更加滿意的點點頭，二世了，晴姑的忠厚、能幹，一點兒沒變，她真的很欣慰。

“小姐，這是我請的店員的聘書和賣身契。我們店鋪上下二層，比較大，所以一共請了十人，一半是買的，一半是聘的，三男七女，男的主要是采辦和做做粗活……”晴姑又取來一疊文書，要遞給戴笑語，被戴笑語輕輕推開。

“這些你作主就好。”戴笑語溫潤地沖着晴姑搖搖頭道：“我信你。”

“是。”晴姑感動的收回文書。她和兒子現在都過上了好生活，不愁吃，不愁穿，她還能把祖傳的秘方發揚光大；而她的兒子還能讀書習武，一切兼因遇見戴笑語，她真的感動感恩。

“店鋪開業我就不露面了，這是八百八十八兩銀子，恭祝你開業大吉。”戴笑語眉開眼笑，接過小月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面是特別定制的八錠銀元，每個銀元上面印着字，拼起來是：開業大吉財源滾滾！

“多謝小姐！”晴姑福身接過：“我會将這銀元，放到我們店鋪財神爺的前面，天天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