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守候她一生

“木壵，你快去看看弈王爺。”見戴笑娴已經淚流滿面，林向陽狠狠瞪他一眼，沖着他呶呶嘴道。

木壵扭頭一看，見默默哭紅了眼的戴笑娴，尴尬一笑，“我……我去看看王爺。”

說着，眨眼就退出了馬車。

“林三少，把你害成這樣，都是我不好……”戴笑娴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林向陽溫柔以待道，“這事歸根結底因我而起，你不需要自責。”

“可是……”

“六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今日之事，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不需要道歉。”林向陽溫潤的打斷戴笑娴，蒼白無力的臉露出笑容，“我現在很好，不是嗎？”

對上林向陽的目光，戴笑娴咬咬唇點頭道，“是！”

“歌曲能夠讓人心身愉悅。”林向陽微微一笑道，“剛剛見這馬車裏有琴，若是六小姐真的感到抱歉，就請為我彈奏一曲，可好？”

“好！”知道林向陽是想減輕她心裏的愧疚，戴笑娴心中湧上暖意，一口答應，搬了琴，悠揚的琴聲響起。

再次對上林向陽欣賞的目光，對他的情意已經變得堅定，而刻骨銘心。

她知道他是天上的雲彩，受千萬千金的喜愛；她知道與他身份懸殊；她知道他的妻子一定會是最出色的女子，而不是她……但是她愛他，已經無可救藥。

若有一天，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哪怕是個小妾，她也願意！

想着，戴笑娴看向林向陽的目光更是情深意切，琴音也多了分纏纏與綿綿。

騎馬跟在後面的柯恩，一下子聽出琴聲是從戴笑娴坐的馬車傳出來的。

不懂曲意，卻已經醉了幾分。這樣美好的女子，他願意守候她一生，即使就像現在一樣，遠遠看着，也是種幸福！

待戴笑語戴笑娴回到戴府時，天色已晚。

焦急萬分的老夫人，見她們平安回來，狠狠松口氣。

對戴笑語更加滿意，賞了戴笑語一堆東西，心道有情有愛，這是戴笑語和戴笑顏最大的不同，所以最後的贏家是戴笑語。

回到語園，戴笑語獨自坐在軟榻上，看着手背上的蝴蝶結發呆。

最初接近弈王爺，只是為了有些靠山，存了利用之心，短短相處時間，他的處處維護，處處偏愛，讓她心房漸漸被打開！

那他呢？還是當她是明月公主的替身嗎？還是……

上一世她全心全意去付出，掏心掏肺的去愛一個人，卻被無情踐踏，她不敢相信有長長久久的愛情，亦不相信男人！

可是……唉，不知道他的傷怎麽樣了？是不是好幾天不能下床？

“小姐？小姐？”小月帶着木元進來，接連叫了好幾聲，“木元，小姐受了驚吓，你記得為小姐開副安神的藥！”

木元看一眼發呆的戴笑語，點頭應着，“是。”

“小姐，木元來給你換藥！”小月不由走到戴笑語身前，提高了聲音說道。

戴笑語終于回過神，見她們二個探究的目光看着她，清清嗓子道，“換藥？什麽藥？”

“臨別時，弈王爺交待完給你的手換藥！”小月輕輕一笑道，“王爺對小姐可真好！”

“咳～咳～”戴笑語聽了，臉一紅，“不是來給我換藥的嗎？還不趕緊換？”

“是。”小月忍住笑意道。

看着被拆下的布條，戴笑語心情複雜，竟有些舍不得被換下。

這是他從他的衣裳上撕下來的啊？他的衣裳……

小月見戴笑語又開始發呆，替她換好藥後，對着木元揮揮手，二個人就準備悄撤出去。

就聽戴笑語道，“小月，你去把那匹月華錦絨拿來。”

“小姐是要做披風了嗎？”小月詫異道，“您之前不是說，老夫人賞的這錦絨，雖然名貴，但份量太重，更适合給男子做嗎？……哦，小姐是給三少爺做的吧，奴婢馬上去取！”

戴笑語張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這塊錦絨，只夠做一件披風，她本來想等弟弟長大點再給他做的，不過現在……以後她有錢了，可以給弟弟買更好的面料，就醬！

日子恢複平靜，正如戴笑語所料，女人香很快成為京城千金小姐和貴婦們津津樂道的一處地方，生意日漸火爆，欣欣向榮！

除了林向陽弈王爺，沒有人知道女人香和戴笑語有關系，就連季桐言都不知道！

而她沒有料到的是，戴笑顏在某一天的夜裏，離開了戴府，據老夫人和方紫儀的說辭，戴笑顏遇到一個仙姑，跟着仙姑上山學醫去，不知歸期。

學醫？她還想重新站起來嗎？當然，戴笑顏肯定是想重新站起來的！戴笑語聽到這個消息時，抿抿嘴，不管戴笑顏何時歸來，她都等着！

就在春回大地，桃花盛開的時候，到了女子書院考試放榜日。

一早，女子書院門外已經人山人海。在老夫人的催促下，戴笑語戴笑娴來到女子書院！

因弈王爺給過一塊玉牌，戴笑語帶着戴笑娴直接進了女子書院的大門，被帶入女子書院的小會客廳等待。

踏進會客廳，發現裏面擺了一張大圓桌，已經坐了不少人，兼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高門世家。王薇心、江美麗都有在列，她們親親熱熱地說着話，就像親姐妹一般。

一見到戴笑語和戴笑娴，江美麗冷哼一聲，扭頭不理；王薇心眼底滑過一絲惡毒，保持着她端莊優雅的形象，卻沒有像見到其他人一樣熱情地打招呼。

在坐的人一看，均從善如流的，就當沒見到戴笑語二姐妹，帶着譏笑的表情繼續聊天。

二員大員孫府嫡女孫清佳高聲道，“聽說啊，外面全部堵坊都賭王大小姐得第一呢。”

“都是外面的人瞎鬧的呢。”王薇心謙虛道，“戴四小姐可是得了弈王爺親口同意，獲一項免考資格的，被稱女中林三少，要說誰能拔得頭籌啊，那還是戴四小姐的機會大啊。”

江美麗冷冷一笑道，“不過是投機取巧的伎倆，王姐姐才是名副其實的我們這一屆京城第一才女，她要是能得第一，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就是，王大小姐可是得了太後贊譽的第一才女，哪是一個小小庶女能比的？”其他千金小姐紛紛附和。

在坐的都是高門嫡女，怎能接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庶女比她們更厲害呢？

“戴府只是三品吧？聽說她們還只是庶女，怎麽進來的？”有人鄙視地看向戴笑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