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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羨還想蹭住白惟明的茶居多幾天,卻不想經紀公司來電,說喊他回去定妝、看劇本了。

容君羨原本在沙發上癱着,聽到這話,也是一個鯉魚打挺的起來了:“定妝?劇本?”

他心下雀躍:“是《天燒赤壁》?”

“是《曾凡傳》!”于知務回答,“你忘了,還有第二季要拍?”

容君羨算是想起來了,他是和《曾凡傳》簽了五季的。

“那麽快就拍第二季嗎?”容君羨疑惑不解。

于知務卻說:“也不知道,禮總那邊通知,說是先定妝和出劇本。”

容君羨想着自己歇了這些天,也該工作了,便應允了于知務立即回去。在回去之前,容君羨又給白惟明發了信息,稱自己要回去工作了。

等發了信息,容君羨又自嘲一笑:這信息發了也是白發。現在經紀團隊都得聽白惟明的號令,事事必要先問過他,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容君羨坐了四十分鐘的高鐵回到了花陰市。于知務直接在車站外等他。這容君羨出現在公衆場合的時候都很小心,戴着口罩,穿得低調。但于知務還是一眼認得了他,趕緊來接他上了保姆車。

于知務只說:“現在想去影視公司吧?”

“好。”容君羨一上車就把口罩摘下,笑着對于知務說,“我剛見過禮總沒幾天,又去試妝了。”

“是嗎?我看禮總應該對你很滿意!”于知務笑了,“泗湄那邊有什麽好玩的嗎?”

“沒什麽好玩的。”容君羨卻想到了梅花林子和白惟明的圍巾,心思翩然,“就是白先生陪我解解悶。”

于知務一怔:“你這幾天和白先生在一起?”

“算不上。”容君羨只說,“他有別的要緊事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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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務點點頭:“怪道,他之前事事問得細,這幾天都不那麽緊盯着了。”

容君羨聽到這話,竟然有些不高興。原來,白惟明為了連椿萱的項目而減少了對我的關注了嗎?

容君羨又問:“你知不知連椿萱和泗湄創思集團?”

“連椿萱是誰?聽着有點耳熟。”于知務搖頭,“但你說泗湄的創思集團,我倒是知道。最近頻頻見報啊。”

“是嗎?”

“說是要籌備上市什麽的。是幾十億的大項目呢。”于知務道。

“幾十億的項目啊……”怪不得白先生這麽上心。也是白先生嘴裏總說的“這世界上99%的問題都可以通過錢來解決”。這連椿萱有那麽多錢,還解決不了白先生這個問題麽?

容君羨搖頭嘆氣的。

于知務見容君羨不高興,便說:“怎麽了?誰惹了我們容老板了?”

“不說了。”容君羨臉上沒什麽表情,“快到禮總的公司了。”

容君羨是常被說“耍大牌”的。容君羨自己也不知自己算不算大牌,但他卻是挺任性的。今天他心情不好,便沒什麽笑容,對着工作人員也是不冷不熱的,只有拍照的時候,他才職業性地露出笑顏。等鏡頭轉開,容君羨又黑臉了。

“你看這個容君羨,越來越大牌了……”工作人員小聲嘀咕。

小菜導演卻說:“不就是給點臉色嗎?算什麽事兒啊!他不還挺配合麽?讓他換衣服就換衣服、拍照片就拍照片,還想怎麽樣?”

容君羨拍完一套定妝照,見昆幸和楊樹熙也來了。昆幸見了容君羨,只打招呼:“前輩,再見到您,真好!”

容君羨見了他,臉色更冷,只說:“小菜導演,我要知道他來了,我就不來了。”

小菜聞言賠笑說:“這話說的……以後拍戲的時候也會見着的,不是嗎?”

容君羨心裏也明白,但今天正值心情不好,便擰巴起來,說:“對戲的時候有準備,今天沒準備。看着他就心煩。”

小菜便對昆幸說:“好了,今天沒你的事了,過兩天再通知你來吧!”

昆幸一聽,眼眶都紅了,對着容君羨哽咽求饒。容君羨撇過臉對鏡補妝,不肯理他。

旁人看着,都暗道:容君羨好大的架子!真會耍大牌!還欺負新人!

昆幸軟磨硬泡的,還是被小菜讓人弄走了。

昆幸只得委委屈屈地離開了這地兒,在公司走廊裏獨自慢行着,卻不想迎面遇見了杜漫淮。他立即沖上前,拉着杜漫淮,滿臉委屈地說:“剛我去試妝,被容君羨攆走了!”

“容君羨那麽大的架子?”杜漫淮笑了。

“可不是?”昆幸說。

杜漫淮卻說:“那你明知道容君羨架子大,還不避着些風頭?還跑去他面前惹人嫌,是不是笨?”

昆幸卻上前,握着杜漫淮的手:“杜老板……”

杜漫淮冷然甩開他的手,說:“別煩我。”說完,杜漫淮轉身便去了。

原來,杜漫淮玩了昆幸幾回便膩了,再不約他了,更別提給他照應。這短暫的關系裏,昆幸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續簽了《曾凡傳》第二季,但如今杜漫淮膩了他,後續的事情倒是前途未蔔了。

昆幸算是無計可施了,也不知該央求誰。他正在走廊裏徘徊,像個無枝可依的小鳥,低聲啼泣了一會兒,卻又聽見腳步聲,是一群工作人員簇擁着容君羨而過。容君羨撇頭看到了他,但見他淚眼漣漣的,便嘆氣,對副導演說:“帶昆幸回去試妝吧。”

昆幸聞言,如蒙大赦,只說:“謝謝容老板。”

副導演便領着昆幸回去了。于知務看着這人背影,又對容君羨說:“你和昆幸到底怎麽回事兒啊?以前不是挺要好的麽?”

容君羨也不知該怎麽解釋,搖搖頭,嘆嘆氣,也沒多講了。

容君羨拍了定妝照,也參與了宣傳,這動态倒是很正常的。卻不想,隔了幾日容君羨和于知務到唐松源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唐松源的臉黑如炭色。

容君羨雖然不太懂得察言觀色,但對于唐松源的這個表情是很熟悉的,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問:“是我又犯錯了?”說完,容君羨又繼續條件反射地道:“是我不好啦!給你添麻煩了!先說聲對不起。”

唐松源聽了這話,倒是哭笑不得,臉色緩和幾分:“這次不是你!”

這次不是你!

——這句話讓容君羨略微松了一口氣。

但這句話也讓于知務背脊都提起來了,直直的:“不是他,那是我……?”

容君羨總是猴兒似的上跳下竄,總能惹禍。但乃念他是旗下藝人、又是剛出道就拿影帝的“奇才”,唐松源對他總是很客氣的。但對于知務就不同了,唐松源十足老板款地瞪眼,語氣粗暴:“于知務,我今天叫你上來,主要就是為了當面曰你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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