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顏書妤當然想不到, 她身邊分分鐘就要上演着扔支票的經典豪門情節, 她還在過着平平無奇的小日子, 每天循規蹈矩的工作帶娃、偶爾跟小夥伴們聚餐逛街, 忙碌而又充實。

參加個活動取得了一等獎,還可以折現成兩萬多獎金的好消息, 也就讓顏書妤樂不思蜀了那麽兩三天而已, 後來她發現距離自己真正拿到這筆獎金還有兩個來月, 實在太遙遠,沒什麽耐心的她也就把得獎的驚喜暫時放下了。

理所當然的, 距離男主成為她的衣食父母也還有那麽久, 顏書妤順便把行走的軟妹幣小男主和他爸也抛之腦後了。

周家父子不知道是不是玩得太盡興, 那天過後也沒再來騷擾她了, 顏書妤本來還擔心大佬和男主會賴上她, 下一個周末又要她帶他們玩耍什麽的,結果真到了第二個周末, 大佬那邊風平浪靜、連個微信都沒給她發。

這就有點尴尬了,搞得她好像整天自作多情似的, 顏書妤有點小小的郁悶,只能腹诽大佬永遠不按常理出牌的“惡習”了。

不過到底不是什麽大事, 顏書妤例行吐槽過後, 也就放下了。

然後就在她覺得大佬很長時間都不會出現的時候, 他又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仿佛跟貓捉老鼠似的、讓人永遠捉摸不透。

這一次,周欽和沒有在Sunshine house露面, 而是在咖啡廳樓下,一個人坐在車裏,也不知道在這待了多久。

晚上八點多下班的就只有顏書妤了,她只能一個人回家了。出來注意到門口那輛畫風眼熟的豪車,顏書妤也沒放在心上,他們這好歹是一線城市的CBD地段,不是只有大佬一個有錢人,不見得是輛豪車就是他家的吧?

顏書妤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心無旁骛的回家中,沒想到經過豪車旁時,車窗毫無預兆的降了下來,路燈下,大佬那張本來就帥得天怒人怨的臉簡直閃着光,對她輕笑,“下班了?”

顏書妤已經震驚到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他了。大佬在他們店門口……是在堵她?

就在她懷疑人生中,周欽和開了副駕駛門鎖,對她道:“上來吧,送你回去。”

可能是大佬的神情太過理所當然,也可能是顏書妤太過懵逼,以至于連拒絕都不會了,等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坐在了副駕駛座,大佬正用眼神示意她系安全帶。

這一幕仿佛在哪出現過。顏書妤恍惚着系上了安全帶,然後才找回了些許理智,轉頭問道:“好巧啊,來了怎麽不上去坐坐?”

周欽和發動車子,一邊淡淡的說:“時間不早了,就沒上去。”

顏書妤聽得滿頭霧水,才八點多,他們店裏沒這麽快打烊啊,怎麽就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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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蹭了大佬的車,接不上他的話也要強行接,顏書妤只好尴尬的說到道,“路過的時候不知道你在車裏,差點吓一跳,哈哈。”

周欽和轉頭看她一眼,突然問:“最近怎麽樣?”

“還好啊。”顏書妤配合的尬聊,“你呢?”

“我這段時間還有點忙,今天才出差回來。”

顏書妤一臉認真的點頭,随後才反應過來,大佬這話好像有點……好像有點交代行程的意思啊。

可是她哪來這麽大的臉讓大佬給她彙報行程?顏書妤被自己的腦補吓了一跳,便“嗯嗯”點頭敷衍了過去。

她可不敢再陪大佬尬聊了,萬一大佬又說出什麽驚人之語讓她無言以對,多尬尴啊。

顏書妤沉默了一會兒,車已經開到她家樓下了,她忙跟大佬道了謝,便一臉雀躍的推門下車,然而一轉頭,就看見大佬也下車了,她目瞪口呆:“周……周總?”

周欽和徑自鎖了車。

大概是看她實在詫異,周總這次也沒計較稱呼的問題,和顏悅色的解釋道:“順便送你上去。”

顏書妤不想領情,她簡直是瘋狂拒絕,“真的不用啊,這邊很安全的,我可以自己回家。”

然而周總已經氣定神閑的到了她跟前,親和的語氣中帶了點不容拒絕的味道:“走吧。”

顏書妤很想找個借口說這邊不方便停車,可老天仿佛都在跟她作對,路邊平常塞得滿滿當當的停車位,今天居然有個空位,于是大佬的愛車就規規矩矩的停在白線以內……

時運不濟的她最後一個借口也被堵死了,只能認命的讓大佬送自己回家,心裏頭七上八下,索性就沉默是金了。然而走着走着,大佬主動打破沉默,突然問她:“怎麽不說話?”

顏書妤:……

大佬可真難伺候啊,不說話都不行。顏書妤只好努力找話題,“那個,我太感動了,周總百忙之中開車載我,還親自送我上樓……”

周欽和驀地停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這就感動了?”

顏書妤有種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我不該感動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麽容易被打動。”

容易?顏書妤滿臉懵逼,大佬仿佛在說天書啊,怎麽讓人摸不着頭腦。

然而這個時候,她卻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并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了,“你該不會是還想泡我吧?”

周欽和挑眉,“泡?”

“口誤口誤。”顏書妤連忙擺手,然後不要臉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猜想,“周總,你不會真的還想跟我談戀愛吧?”

周欽和點了點頭,輕笑:“自信點,把‘不會’兩個字去掉。”

顏書妤:……

換成其他情況,她可能還會調侃大佬兩句,最近上網沖浪了啊,網絡用語真是活學活用呢。

可惜顏書妤現在已經被大佬一句話搞得呆若木雞了,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欲哭無淚的問出三個字:“為什麽?”

她都有點想問大佬到底喜歡她哪裏,她馬上去改了。

他們的角色仿佛颠倒了一般,被追求的顏書妤一臉崩潰,追求者卻氣定神閑,嘴角挂着淺淺的笑意:“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需要為什麽嗎?”

說起來,顏書妤雖然上下兩輩子的追求者都很多,不過現在的男生在感情方面反而不如女生大膽直白,顏書妤被追過那麽多次,敢明明白白說喜歡她的都沒幾個,當面被表白更是少有的體驗了,最想不到的是她有生之年,竟然能被周總這樣的男人明明白白的表白。

面對周欽和的表白,顏書妤心裏不是不激動的,她雖然不覺得大佬的喜歡有多真,但後媽本尊還要費盡心思、努力了兩年才勾搭上大佬,哪怕當上了人人稱羨的周夫人,想來也是後媽低聲下氣比較多,而她穿來後對大佬如此愛搭不理,反而讓大佬對她越來越充滿興趣、甚至瘋狂的追求她了,這說明她的魅力無邊啊。

然而想想後媽的結局,就沒什麽好驕傲的,顏書妤一秒回神,很有些鐵石心腸的質疑道:“可是我上次我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周總你也表示接受了啊,怎麽又開始了?”

“上次?”

“在星巴克咖啡廳。”顏書妤認真的提示着,“您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我真的配不上周總如此厚愛。”

“沒關系。”周欽和往前了一步,看着她輕笑道,“我可以慢慢等你回心轉意。”

顏書妤猛然擡頭:納尼???

四目相對時,她突然明白了大佬的意思——上次她拒絕了他的心意,他也接受了她的拒絕,但是不代表他就從此就放棄了她,反正他老人家有錢有閑,一次不行,可以再追求兩次三次,總有打動她的一天。

發現了大佬對自己有着百折不饒的用心,顏書妤只覺得眼前一黑,這是沒完沒了、糾纏到底的節奏啊。

很郁悶很心塞的顏書妤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關鍵問題,“冒昧的問一句,您……以前追過女孩嗎?”

周欽和反應很快的反問:“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沒有,我就是好奇。”顏書妤搖頭,雖然沒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是想想大佬的身家地位就知道了,除了她這朵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應該也沒有其他需要大佬如此追求的女生了吧?搞不好她就是第一個敢明明白白拒絕大佬的女人。

再看大佬躍躍欲試的眼神,顏書妤是真的絕望了——這可怎麽辦,富貴不能淫的把大佬拒絕到底,就相當于拿了霸總小嬌妻的劇本,她越是不屑一顧,大佬就越覺得她好清純好不做作,非要把她追到手不可,她除非堅持到底,一旦接受大佬的追求,二十年後就要開啓炮灰後媽劇情了;可她要是不拒絕大佬,成了周夫人,二十年後還是要被男主送進監獄的啊。

總之,顏書妤現在覺得自己不管怎樣都是一個死字,掙紮一下最多讓她死得沒那麽難看而已。

顏書妤默默的給自己點蠟。

不知道是她沉默太久,還是臉上的絕望過于真實,周欽和又問,“在想什麽?”

顏書妤看了他兩眼,開始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我在想需要拒絕多少次,你才會放棄。”

周欽和挑了挑眉,竟然毫無不悅,非常有風度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不然試試?”

心理學有個名詞叫做“心理彈性”,大概是随着環境變化而不斷調整的一種心理狀态,也可以稱之為心理韌性,顏書妤現在就是這種狀态。雖然想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大佬都将在他瘋狂的追求、而她拼命拒絕的過程中循環,不過往好的方面想,大佬畢竟沒有步步緊逼,只要她還有拒絕的權利,那就拒絕到底,拉鋸戰就拉鋸戰,也不一定就是她投降啊。

這樣想想,顏書妤又恢複了點希望。

心想是大佬自己讓她試試的,為了确定他的底線在哪,顏書妤停下腳步,明明白白的說:“我現在就拒絕你,還有,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上去。”

周欽和看了她兩眼,大概也對她突如其來的勇氣感到意外,但他的反應卻是輕笑:“你确定?”

他要是不笑,顏書妤可能這一秒又慫了,但大佬既然露出了笑容,就證明他并不生氣,顏書妤也就大着膽子,梗着脖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好吧。”又看了她幾眼,周欽和臉色有些無奈,到底還是妥協了,“本來想上去順便看看元寶,既然你這麽堅決,那就算了。”

周欽和的眼神越是遺憾,顏書妤就越感到興奮。

沒錯,是興奮,她都想現場高歌一曲《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這幾個月他們躲大佬跟老鼠躲貓似的,現在終于輪到她讓大佬吃癟了,顏書妤別提多揚眉吐氣了,甚至覺得被大佬追求也不是那麽絕望的事,正好也讓這位到哪都無往不利的天之驕子嘗嘗懷疑人生的滋味。

得意忘形的顏書妤現在對大佬也沒那麽尊敬了,随意的揮了揮手:“那我上去啦,拜~”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姿态別提多潇灑恣意了。

然而帥不過三秒,顏書妤還沒走出兩步,手腕被輕輕捏住了,大佬站在身後輕笑:“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顏書妤輕松掙脫了他的手,但還是有點緊張的後退了一步。剛仰頭想看大佬,眼前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她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大佬居然一言不合就耍流氓,顏書妤渾身僵硬,仰起的臉還沒收回去,眉心就被薄唇輕觸了一下,輕柔如羽毛般的觸感,反而像是深深地印在了心底,還伴随着一陣清冽如雪的香味,動聽的聲線也在耳邊回蕩:“晚安。”

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反而吻出了饕餮盛宴般的感覺,堪稱色香味俱全。顏書妤兩眼發暈,滿腦子都是她被大佬親了的彈幕,“晚、晚安。”

不是她沒太沒出息,而是周欽和在顏書妤心裏,本來就是如雲端般的人物,盡管她在理智上知道自己把大佬睡了、甚至睡得很徹底,顏書妤在感情上依然沒辦法完全把自己跟大佬聯系在一起——睡大佬她那會兒她自己還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做的事,算不得數,大佬本質上還是她高攀不起的大佬。

由于打上了這樣一個标簽,周欽和現在追求顏書妤,她都沒那麽真情實感了,他的現場表白也好,這段時間的接觸也好,對她來說都不如清醒狀态下一個淺淺的吻來得震撼。

于是顏書妤就被大佬親得像是當場升天的竄天猴似的,整個人都飄了,意識亂成一團漿糊,最後的印象是她跟大佬樓下大廳深情對望的畫面,她清晰的看到大佬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倒影着她的臉,周圍還有滿天星河,好看到讓人沉迷……

顏書妤再次回神,她已經坐在自家大床上了,張元寶小朋友在對面努力招手引起她的注意,“媽媽,媽媽?”

“元寶?”顏書妤反應過來,連忙把只穿着單薄睡衣的小朋友塞進被子裏,“天氣降溫了,小心別着涼。”

小朋友眨着大眼睛說,“媽媽你忘了嗎,我們家有暖氣了啊。”

顏書妤:“……”

她還真忘了,上輩子她家是南方來着,過冬全靠一身正氣。

被小朋友拆穿了有點羞恥,但顏書妤還是努力維持家長的威嚴,“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從被窩裏爬起來,你得養成時刻保暖的好習慣,給冬天最起碼的尊重。”

張元嘉:喵喵喵?

他再小也知道媽媽純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忍不住把小手伸過去摸顏書妤的額頭,“媽媽今天生病了嗎?”

又一次被鵝子拆了臺的顏書妤感覺心好累,勉強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沒有,媽媽跟你開玩笑呢。”

小家夥似懂非懂的點頭:“媽媽今天很開心是不是?”

顏書妤:……

算了,這天沒法聊了,她抹了把臉,起身道,“我去洗漱啦,你乖乖躺好,媽媽弄好就回來給你講故事。”

被張元寶小朋友這麽一打岔,顏書妤暫時忘了大佬,但他那突如其來的一個吻,還是結結實實印在了她的心裏。

顏書妤嘴上說自己是老司機,但上輩子畢竟只交一個男朋友,張元寶親爹的那一段她還沒穿過來,不能往自己身上攬,周欽和也就是繼初戀後第二個跟她有感情糾葛的男人了,還是這麽個讓人驚為天人的對象,她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飄飄然了。

哄睡了鵝子,關了燈,顏書妤忍不住又想起了大佬這個晚安吻,想着想着,向來都是一秒入睡的她居然失眠了,輾轉反側了不知道幾回才慢慢睡着,而且睡眠質量也不好。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顏書妤這天晚上破天荒夢到了大佬,夢境可以一分為二,前半段勉強算是“美夢”吧,她夢到剛穿過來和大佬為愛鼓掌的那晚,還加了點自己“喜歡”的劇情,他們一會兒在帝景酒店的套房,一眨眼又轉戰到了大佬的車裏,總之尺度爆表了。

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半晚上,這段劇情終于捱過去了,然後她跟大佬結了婚,成了人人稱羨的周夫人,劇情跟開了加速器似的,前腳還抱着她大腿撒嬌的鵝子一眨眼就長大了,居然頂着和他親爹結婚證上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死鬼老公版的便宜兒子上了一輛車,她突然感覺一陣心慌意亂,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看到眼前那輛車像煙花一樣炸開了。

下一秒,小男主出現了,她鵝子跟吃了催熟劑似的一眨眼變大,周懿卻還是一副小豆丁的模樣,小豆丁抱着她的腿得意的笑:“媽媽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

顏書妤吓得哇哇大哭:“我才不要你這個便宜兒子。”

罵完她就醒了,睜開眼,窗外已經大亮,幾許陽光從窗簾縫隙鑽進來,枕邊,小家夥睡得一臉安詳,仔細聽喉嚨裏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別提多香了。

看到便宜兒子還乖乖待在自己身邊,顏書妤當然安慰了許多,但也依然心有餘悸,她覺得這個夢就是對自己的警示,只要她立場不堅定,二十年後就會是夢裏的結局了,一邊唱着鐵窗淚,一邊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經過這一段噩夢,她對大佬追求自己的事也不再那麽樂觀了。

顏書妤想,就算大佬有風度有耐心,能夠平靜接受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可她卻不一定次次都有毅力拒絕,畢竟一個吻就差點讓她飄上天了,還是得正視大佬的魅力,趕緊速戰速決——只要大佬別再冷不丁的勾搭她誘惑她,她的意志力還是很強的。

可是怎麽讓大佬早日放棄自己?這個難度可不亞于讓她自己鐵石心腸到底啊。

一時想不出破解之法的顏書妤只好愁眉苦臉的去上班,工作期間她整個人都很低落,也沒心情跟小夥伴們插科打诨了,楊經理找她組隊打游戲的時候,她都差點找他取經了,都是男人,楊經理應該知道如何讓男人失去興趣的辦法?

不過顏書妤轉念一想,楊經理要是有這情商,現在也就不會是單身狗了,她還是別找他咨詢了,到時候問題得不到解決,自己反而成了小夥伴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所以顏書妤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沉默了。

楊子峰不知道小夥伴的心理活動,但是她盯着自己看幾眼,然後一副“沒救了”的表情搖頭嘆氣,他還是看得懂的,就很不服氣了,“組隊刷BOSS而已,有這麽艱難嗎?”

顏書妤擺擺手,一臉深沉:“不玩了,我在思考人生。”

楊經理:……

他都被她搞得要懷疑人生——他真的有這麽菜嗎??

就在大家一起懷疑人生的時候,咖啡廳來了位特殊的客人,小夥伴進來通知的時候,還小聲的給她介紹情況,“是個開着法拉利、拎着愛馬仕的富婆,一進來就皺眉搖頭,好像我們店裏配不上她高貴的身份似的,說話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直接就問你在不在,讓你出去見她……”

“總之來者不善啊。”小夥伴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八卦的看着她,“顏顏,你怎麽得罪這樣一位富婆的啊?”

顏書妤很懵逼,“我去哪認識什麽富婆啊。”

小夥伴Sherry也覺得挺有道理,一邊陪着她出去,一邊小聲道:“那你見機行事,這富婆雖然氣勢很強大,但畢竟只有一個人,她要是想動手,你就大吼一聲。”

顏書妤:“……”

她雖然覺得小夥伴說得有點誇張,但也忍不住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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