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有多殘忍

“誅心蠱？”秦子陵冷笑，“戰七七，還有什麽謊話，是你說不出來的？！不過，孤會讓你無話可說！”

說完這話，秦子陵又對跪在一旁的太醫冷聲吩咐道，“你去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中誅心蠱！”

“微臣遵命！”

得了秦子陵的吩咐，太醫就開始給戰七七把脈，戰七七倒是也沒多想，她坐在地上，靜靜地等待着太醫把脈的結果。

許久許久之後，太醫才為戰七七把完脈，他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回皇上，皇後……将軍沒有中誅心蠱，不過，将軍接連多次小産，身子有些虛弱。”

“接連多次小産？”秦子陵的眉頭，蹙得很緊很緊，眸中的冷意，勝過寒山之巅。

“是。”太醫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最近兩三年之間，将軍至少小産過五次！”

“你胡說！”戰七七這才意識到，這個太醫，鐵定是被慕容雲汐給收買了，她冷冷地看着他，“是慕容雲汐讓你這麽陷害我的是不是？！醫者仁心，你不配做大夫！”

“戰七七，閉嘴！”秦子陵粗暴地将戰七七的話打斷，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戰七七的小臉上，他的拳頭，控制不住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呵，她還口口聲聲說愛他，說什麽只有他一個男人，還不是多次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

“戰七七，你的愛，真廉價！”

秦子陵轉過臉，涼涼對着太醫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救活雲汐！”

太醫唯唯諾諾應是，戰七七被幾個暗衛強行拖到一旁的房間裏，太醫劃破她的手腕，就開始放血。

戰七七的身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剛才能夠沖破穴道，是回光返照，她不想讓慕容雲汐得逞，可現在，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身體，疼得歇斯底裏，仿佛身上的血肉，正在被蟲蟻一點點吞噬，大腦，卻是混沌一片，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些什麽，最終，卻只剩下一片天昏地暗。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聽到了秦子陵的聲音，他說，繼續放，這麽點兒血，救活不了雲汐！

戰七七在心中澀然而笑，她愛了他十年，悲哀的是，在他的眼中，她給慕容雲汐提鞋都不配。

戰七七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她夢到，她從梨花樹下落下，攜帶着一身的梨花香，仿若命中注定一般，剛好落入了他的懷中。

他的眸，是那樣的好看，比星空還要浩瀚，卻又比星子還要璀璨。

8歲的她，不懂什麽叫做一眼萬年，她的心，卻完完全全墜落在他那深不見底的眸中，從此，她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眼。

她說，哥哥，你長得真好看，長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那時候，他是怎麽說的呢？

他說，好啊，十裏紅妝，我等着你做我的新娘。

後來，她長大了，他的心，卻變了……

熱，好熱……

戰七七一睜開眼睛，無邊的火光，就沖進了她的瞳孔之中，慕容雲汐站在她面前猙獰大笑，“戰七七，你說，如果我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皇上是會救你呢，還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