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大悲掌
琴仙雲正要将菊影晚報塞入路邊的垃圾桶時,手卻突然頓住了,原來那報紙最後一版的左下角竟用紅色字體登了一則醒目的招聘保镖的廣告。這廣告是一個叫黛洛的公司注銷來的,那公司對保镖只有兩個要求:第一便是武藝高強,第二便是要能夠盡職盡責。
琴仙雲看得不禁一陣心動,将報紙折好塞入口袋,又繼續向前走去。
回到家時,已經快七點了,琴仙雲正要下去随便吃點東西時,突然電話聲響起,他接起一聽,卻是姬如綿打來的。原來姬如綿的那個劇團下午臨時決定要去外地舉行一次演出活動,今晚八點就要出發,可能下個星期一才能回來,而她又約了琴仙雲後天去菊影樓,所以便急着要告訴琴仙雲一聲,卻沒想到她從六點鐘起,一連打了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直到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才等到琴仙雲來接聽。
時間太緊急,琴仙雲還沒來得及預祝她演出成功,姬如綿便挂斷了電話。
琴仙雲搖頭笑了幾聲,便獨自走下樓去。
第二天早上八點,琴仙雲換上一套西服,便搭上公車前往市中心而去。
他昨天晚上已經打電話麻煩滕清幫他請假,現在他則是去那家黛洛公司應聘保镖的職務。
這個公司的全稱叫黛洛集團有限公司,只是那張菊影晚報并沒有寫明這家公司經營的項目到底是什麽,只寫了招聘保镖的地址和時間。
八點半的時候,琴仙雲來到了市中心的金蝶商廈。黛洛集團在這商廈的二樓設立了一個辦公室,招聘便是在那裏進行的。琴仙雲一到商廈門口,便不時看到許多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低垂着頭、沮喪地從裏面走出來。從這些人的身形體态和走路姿勢可以看出,他們都是一些頗有根基的練武之人。
琴仙雲走到二樓時,便發現那挂着“黛洛集團”牌子的辦公室外走廊上還排坐着十幾個前來應聘之人。
小小的一個保镖職位竟會有那麽多人來競争,琴仙雲暗自覺得奇怪,也随即走了過去。
等他一坐下,便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到他跟前,遞給了他一份報名表。
琴仙雲飛快地把表填好,那人接過之後,看都沒看一眼,便将報名表送進了辦公室。
不到八分鐘,排在琴仙雲前面的那些人都已應聘完畢,過了很久一段時間,琴仙雲身後卻再也沒有人來排隊。那些前面之人都是興高采烈、滿懷信心的進去,垂頭喪氣、灰心失望的出來,還有幾人甚至剛進入辦公室不到五秒鐘便被淘汰出局,時間最長的那人進去也沒有超過一分鐘。
琴仙雲不由得暗自好奇,他們招聘保镖的标準是什麽呢,怎麽會來了這麽多人都沒有一個合适?根據琴仙雲的觀察,那十幾個人中至少有兩人是絕對可以勝任保镖職務的,那兩人習武的時間起碼都有二十年以上,雖然都沒修練過真氣,但一身硬功夫卻十分了得,比姬如綿要厲害許多,就是比之潇湘拳館的景芊玲,也毫不遜色。
“琴仙雲……”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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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琴仙雲前面的最後一人也頹唐地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那人失落的眼神,琴仙雲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才輕松地向辦公室走去。
琴仙雲在進門的那一瞬間,眼睛略微一掃,便将辦公室內的所有東西都映入了眼中。
主持這次招聘工作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老頭,但他的身後卻站着一個相貌俊秀、精神抖擻的年輕人。
琴仙雲大方地向那老頭行了個禮,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老頭只瞄了琴仙雲一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琴仙雲心中有些愕然,但表面上卻依舊靜如止水,站起來再次向那老頭行了個禮後,才緩緩向辦公室外走去。
但當琴仙雲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一回頭,對那年輕人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弟,你那雙鞋也該換換了,不然它們前面的那兩片小東西在不該跑出來的時候出來,恐怕會很不雅觀喔!”
聽到琴仙雲這句話,使那個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變,不禁低頭看了自己的鞋一眼,那鞋尖上竟然露出了兩小截刀刃,但露出來的部分,如果不走到前面特別注意的話,幾乎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而那老頭聽了後兩眼突然一睜,臉上閃過幾絲欣喜之色,對琴仙雲道:“好,年輕人,你已經通過招聘的第一關了!”接着又對那年輕人道:“小浪,你帶他去體育館吧!”
那個叫小浪的年輕人答應了一聲,來到琴仙雲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恭喜你了。只是前些天過了第一關的人還有兩個,而我們黛洛集團只需一名保镖,所以你等會還要到體育館和他們比試一下,若你的武功勝過他們二人,那你就将正式成為黛洛集團的一員了,好好把握吧!”
琴仙雲淡淡地笑了一笑,便跟小浪一起下了樓。
等到他們兩人都不見了蹤影,那老頭卻一掃剛才虛弱的神态,眼中爆射出奕奕神采,嘆了一聲道:“好敏銳的觀察力呀,隔着那麽遠的距離竟能連那不到兩毫米的刀尖都看得一清二楚,看來我這老頭子不服老是不行了。”
老頭所說的體育館便是指離市中心不遠處的東堰體育館,這體育館和金蝶商廈之間只隔了一條街。
十多分鐘後,小浪便帶着琴仙雲到了體育館門口。兩人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交談,已經變得熟絡多了。
小浪名叫浪傾天,也是位習武之人,只不過練的時間尚短而已,他現在是黛洛集團的一名高級職員。從浪傾天的口中,琴仙雲知道這保镖第一關測驗的就是觀察力與細心程度,在将近四天的招聘過程中,前來應聘的武人不下數百位,但通過的卻只有三個人。
浪傾天和琴仙雲上到體育館的三樓,那裏有一個十分寬大的健身房。健身房中間有一塊很大的空曠場地,四周卻堆滿了鍛煉身體用的器材。
這健身房如今已成了黛洛集團招聘保镖的場所。琴仙雲一進入健身房便見到裏面已經坐着了三人。除了中間一個中年人之外,其它兩個都是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都同樣地穿着一套筆挺的黑色西服,身材都十分的高大,但是他們兩人的氣質看上去卻截然不同。左側那人面目嚴肅,神色陰沉,脊背挺得直直的,兩手平放在大腿上,身子坐得端正之極,兩個眼珠一動也不動的看着正前方,也不知道他是在發呆,還是真的在注視着什麽東西。他見到浪傾天和琴仙雲兩人進來時,不但身體沒有移動絲毫,就是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而那右側的年輕人看起來則十分随和,處處給人一種輕松柔恰的感覺。他長着一張國字形的大臉,眉毛又粗又黑,就像剛被墨汁染過一樣,雙眼炯炯有神,黑亮幽深,但眼神裏卻不時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與臉上愉快的笑容相映成趣,非常協調。
琴仙雲看到這兩人時心中頓時有些吃驚,這兩人竟然都是修練過真氣的人,那面目陰冷的年輕人修練的似乎是一種極其陰寒的真氣,只是修為還不夠深厚,但另外那個年輕人修練的真氣卻已經達到了一定層次,還隔着這麽遠,琴仙雲便已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磅礴浩然的氣息。
這還是他第二次遇到修有內功的練武之人!第一次見到的人,就是金蝶商廈負責招聘保镖事務的那個老頭。那老頭雖然掩飾得極好,假裝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但琴仙雲還是一眼就看出他的內力修為絕對不可輕視。
不過吃驚歸吃驚,琴仙雲卻依然腳步不停,一臉微笑地向他們走了過去。他并不擔心自己會輸,從剛才的那幾眼觀察中,琴仙雲可以确定,雖然兩人都修有真氣,但要和他相比,還是相差不少等級。
中年人和右側那年輕人此刻都已經笑着站了起來,那左側之人在他們站起來之後,身體也終于離開了凳子。
浪傾天這時先幾步來到中年人面前,笑着替大家介紹了一番。那中年人名叫李道中,是黛洛集團的一名主管,負責這第二關的招聘事宜;而那面目陰冷的年輕人則叫焦躍峰,另一人卻叫崔西敏。
李道中道:“小浪,馮老那邊的招聘已經結束了吧?”
浪傾天笑道:“本來是要到十點鐘的,不過剛才那邊很久都沒有應聘的人來,馮老就叫我現在先帶他來,我想馮老應該是打算提前結束那邊的招聘。”
李道中含笑看了琴仙雲三人一眼,說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第二輪的招聘吧!這次是考核一下你們的真功夫,你們三人中功夫最厲害的那人将會成為我們集團的正式一員。”
見琴仙雲等三人都沒有異議,李道中又說道:“第一場就由焦躍峰和崔西敏先開始吧,勝者半個小時之後再與琴仙雲較量。在比試中,大家可以施展任何的拳腳功夫把對手打倒,不過我要提醒一點的是,這畢竟只是一場比試,而不是生死決鬥,所以還希望大家以和為貴,點到為止,不要出現什麽意外事故才好。”
聽到他的話,焦躍峰沒有言語,只是站到了場地中央,而崔西敏則點了一下頭,笑着看了琴仙雲一眼後,才一腳來到焦躍峰的對面站定。
焦躍峰冷靜的像一根标槍,眼中冷芒直閃,崔西敏此時臉上笑容也已收斂,全身蓄勢待發。
兩人幾乎同時抱拳行了個禮,一個“請”字從焦躍峰口中蹦出之時,他的拳已變成爪,五指如鈎般地向崔西敏抓去。爪勢刁鑽怪異,狠辣詭秘,殺機暗藏,快如閃電地殺到了崔西敏的面前。果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出手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好功夫!”崔西敏贊美了一聲之後,右腳橫移,身子不慌不忙地一側,左掌似緩實急地向上一擡,向焦躍峰的手臂輕巧地格去,而右手卻輕飄飄地拍向了焦躍峰的胸口。
李道中和浪傾天看得心中不停點頭。李道中雖然不通武術,但一看兩人的架勢,就知道他們的武學修為極其不凡,而浪傾天卻看得很興奮,不停地手舞足蹈。
琴仙雲看在心裏又是另一番景象。他又一次地感到吃驚,但他不是訝異于兩人的武功有多厲害,而是驚訝于崔西敏使出來的竟然是少林的“大悲掌”。
數百年前的少林、武當、峨嵋等武林宗派如今雖然早已銷聲匿跡,但它們的道統卻依舊存在,門下弟子幾百年來一直在繼續和發揚着屬于他們各自門派的獨有武學,就如琴仙雲他自己的家族一樣。
如今社會上雖流傳着許多少林武術,但那些都只是少林武學的皮毛,真正的少林武學只在真正的少林弟子之中傳承,而這“大悲掌”則正是少林正宗絕學之一,從不傳給外人,非少林嫡傳弟子是不可能學到真正的“大悲掌”的。但崔西敏所施展出來的“大悲掌”功力十分老到,若沒有十五年以上時間的修練,是絕不可能達到“虛實相生、意力相随”的境界的,難道說崔西敏真會是少林弟子?
就在琴仙雲想着的時候,焦躍峰已和崔西敏交手了十多招。焦躍峰的出手速度越來越快,崔西敏的周圍幾乎都圈滿了他的爪影,而在那漫天的虛影中卻不斷地滲透出絲絲寒氣,冰涼的氣息彌漫了那方圓幾丈的空間,四周的空氣就像突然下降了好幾度一樣,李道中和浪傾天都禁不住冷的直打哆嗦,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心想這焦躍峰施展的到底是什麽功夫?
而在焦躍峰猛烈攻勢下,崔西敏招式卻一直快慢有節,不急不躁,掌式連綿不斷,招招貫串,形意相随,輕柔松緩,如清風細雨般地化解了焦躍峰的每一個招式。“大悲掌”講究柔中帶剛、剛中有柔,陰陽相融、剛柔并濟。看來崔西敏已深得“大悲掌”之精髓,招式舒展出來既大方雅致,又端莊優美。
焦躍峰見久攻不下,眼中冷氣更重,殺機漸濃,突然右爪變掌,迅速地往崔西敏的手掌直迎了上去,掌風萦繞,冷冽深寒。
崔西敏見狀,知道他已經忍耐不住,想要和自己以真氣來相拼。雖然知道焦躍峰體內的真氣不是正宗心法修練而來,不過崔西敏自恃功力深厚,所以并未退縮,反而将全身真氣凝聚于左手之上,舉重若輕地拍向了焦躍峰的手掌……。
焦躍峰看着崔西敏的來勢,嘴角突然浮現了幾絲獰笑,他的手掌也在剎那間突然冒出了幾條紅絲,紅絲周圍還隐隐萦繞着一片蒙蒙的黑色幽光,顯得陰森至極。
崔西敏看着焦躍峰手掌的異象,心神不禁一凜,暗道了一聲“不好”,但他此時想要收招卻已來不及了,兩人的手掌已經在飛速中合在一起了。
他們幾乎同時大喝了一聲,暗勁催發,只聽見一下暴烈的碰撞聲響起之後,焦躍峰被震得連連後退了幾米才停了下來。他的右掌經此一拼,竟像枯萎了一般,隐約可見皮下森森白骨,而他嘴角的獰笑也已消逝,反而漸漸地流出了幾縷鮮血。
反觀崔西敏,他雖也同樣被震得倒退了兩步,但卻好像沒事一樣,臉色如常。
焦躍峰冷看了崔西敏幾眼,抹幹了嘴角的血跡,陰笑了幾聲之後,連“告辭”都沒交代一聲,就腳步略微不穩地走出了健身房。
“好!”李道中和浪傾天一見崔西敏如此輕易的就獲勝,頓時都大聲鼓起掌來,但琴仙雲看着崔西敏的眼神中則多了幾絲擔憂。果然,李道中兩人的叫好之聲尚未落下,崔西敏卻突然身軀一陣發抖,臉部忽然浮現了淡淡的黑氣。
崔西敏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眼中頓時露出痛苦之色。李道中和浪傾天驚疑地叫了出來,互看了一看後同時把眼睛移到了琴仙雲身上。而此刻琴仙雲卻已經向前幾步走到崔西敏的身前,握起了他的右掌,使兩人的勞宮穴緊緊地貼在一起。
崔西敏的手被琴仙雲這樣一握,臉色馬上平靜了許多,眼睛也慢慢地閉起來。兩人就這樣像雕塑一樣地呆站着,久久都不見有絲毫的動靜。
旁邊的李道中十分不解地看着兩人,對浪傾天小聲說道:“小浪,你也練過武功,知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麽嗎?”但他碰到的也是浪傾天的疑惑眼神。
浪傾天猜測道:“剛才崔西敏好像受了暗傷,或許琴仙雲是在幫他療傷吧!”
“療傷?這樣療傷有用嗎?”李道中詫異的說道。
浪傾天笑了幾聲道:“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們是在用一種比較特殊的方法療傷吧!我看我們就先等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吧!”
李道中點了點頭,兩人又重新坐了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琴仙雲才終于如釋重負地松開了崔西敏的手。
一直都在注視着兩人的李道中和浪傾天急忙跑到琴仙雲身邊,問道:“他怎麽樣了?”
琴仙雲還沒有回答,崔西敏驀地睜開了眼睛,徐徐吐出了一口濁氣,嘆道:“好厲害的血魂功呀!”他說完後看了看李道中兩人,邊笑道:“多謝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李道中和浪傾天正在詫異“血魂功”到底是何種武學的時候,聽到崔西敏後面的那句話,也不由得放下心來。
其實“血魂功”是八百多年前一個叫“血魂教”的邪教的鎮派功夫。那時血魂教狂掃武林,在江湖上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後來在少林、武當聯合門下的各派高手之力才一舉殲滅了血魂教,而血魂功也在那時随着血魂教教主的死去而失傳,沒想到血魂功如今又出現在焦躍峰的身上。雖然焦躍峰修練的只是血魂功的皮毛,但因為血魂功的施展特征極為明顯,崔西敏又是個少林弟子,于是一眼就看出傷了自己的正是血魂功,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時,崔西敏又向琴仙雲拱手謝道:“這次幸虧有琴兄在呀,不然的話,我這身功夫能不能保全還是個未知之數。”
琴仙雲笑道:“崔兄過講了。以崔兄那麽高明的功夫,就是我不插手,崔兄也會安然無恙的。”琴仙雲這句說的确實是實話,他剛才以真氣來幫崔西敏療傷時,發現崔西敏修練的确實是少林的正宗內功,真氣浩然悠長,至少已有六成火候,只要崔西敏及時以真氣護住自己的心脈,便可以将自身所中的陰毒真氣驅除的,只是時間可能要延長到幾天之後而已。
浪傾天笑道:“我看你們兩個人就都別謙虛了,現在時間也已不早,你們還要進行最後一場比試呢!”
浪傾天話一說完,崔西敏就立刻欽佩地對琴仙雲笑道:“我看我和琴兄也沒必要再比試了,琴兄的武學修為出神入化,可比我高明的多了,這黛洛集團的保镖一職可是非琴兄莫屬呀。”
“崔兄說笑了,我這點小把戲哪稱得上出神入化呀?”琴仙雲謙虛地說道。
崔西敏擺了擺手,正色道:“琴兄,你就別自謙了。我對自己的武功十分了解,但從剛才琴兄為我療傷的過程中,我便知道琴兄的武功比我不知高出了多少倍,我們這次就算再比試一場也是白白浪費時間了,況且我們都是練武之人,何必再講那麽多客套話呢?比不上就是比不上嘛!”
李道中這時插話道:“西敏的內傷才剛好,确實也不适合再動手。不如這樣吧,待會就由仙雲來表現一手功夫,好讓我們都開開眼界,你們都是行家,自然一看就知道仙雲的功夫到底如何,如果仙雲展露的功夫真的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話,那保镖之職當然就由仙雲來擔任了。這樣一來,我也好向上頭交代,而你們倆也可以免傷和氣。不知道你們認為怎麽樣?”
“好啊!主管這個辦法不錯,一舉兩得!”浪傾天的巴掌一拍,贊同的笑道,剛才見識過崔西敏的功夫之後,他更想看看琴仙雲的功夫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崔西敏聽了也不停地在旁邊慫恿着琴仙雲。
這時琴仙雲知道自己再不露兩手便說不過去了,只好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只好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