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偷情
琴仙雲聽得沒有錯,從屋頂跳下來的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正是步飛煙。自從今天上午在宿舍裏看到琴仙雲吐出的那灘血以後,她就一直擔心他會因為沒有功力防身而發生意外,于是晚上當她修練“寒影三疊”被損耗的功力一恢複,便馬上趕到了琴仙雲的住處,只是那時琴仙雲已經和姬如綿、梅怡君出去了,所以沒有見到琴仙雲的人影。
步飛煙在這裏守了将近兩個小時才等到琴仙雲回來,可是她卻怎麽也沒想到琴仙雲才剛回來,便有人對他動手,而她更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女人也潛伏在她的附近,而她卻這麽久都沒有察覺到。
那兩個黑影一見得手之後,還沒觀察琴仙雲到底是傷還是死,便馬上抽身而退,步飛煙救援不及,因此眼看着琴仙雲被他們擊中而倒在地上,心中是又怒又急,哪能再任由這兩個兇手逃逸無蹤,于是落下之後腳尖便立即點地,嬌軀又再次騰空而起,向着那兩個人的背影狂沖過去。
另外那個女子似乎和步飛煙有着同樣的心思,因此旋即也飄上前去。
但是那兩個人卻十分的狡猾,在他們的身子起落之時,便以連續幾道閃着鋒利光芒的袖箭從他們的袖子中暴射而出,并呼嘯着向步飛煙兩個人灑了過來。步飛煙和那個女子不得不向旁邊閃避,但是等她們應付過那幾支袖箭之後,那兩個人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步飛煙陰沉着臉冷哼了一聲,向身邊那個打扮得異常嬌豔、神情十分妩媚的年輕女子望了過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戒備之色。
那個女子見狀卻毫不在意,朱唇微啓之際,露出了那編貝般整齊的潔白牙齒,嫣然笑道:“妳快去看看他怎麽樣了吧!”纖細修長的手指還朝着琴仙雲躺的地方指了一下。
步飛煙忍不住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可是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女子卻已經在瞬息之間消失無蹤。步飛煙被她耍了一次,心中雖然有些不快,但是已經顧不得再去追她,因為剛才轉頭一看的瞬間,她便看到琴仙雲的臉色就如同死人一般,蒼白的有些可怕。
的确,以琴仙雲的疲憊無力之身,哪能硬生生地承受那兩個人蓄滿真氣的全力一擊?
步飛煙沒有幾步便閃到琴仙雲的身邊并蹲了下去,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搭上琴仙雲的脈門。剎那間,步飛煙的嬌軀猛然一震,指尖突然離開了琴仙雲的手腕,她冰冷的臉上頓時浮上一層慘然的氣息,因為她竟然感覺不到琴仙雲的經脈中有絲毫的生機。
而在菊影市東方的一棟裝飾華麗的小別墅裏,一間卧室的窗前此時正有一個人在觀看天空中的那幾顆小星星。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年紀大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身材苗條修長,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有如凝脂般的滑膩肌膚上泛着一層盈盈的光采,白皙的臉龐上點綴着一抹紅暈,看上去誘人至極,而那秀麗的雙眉間卻浮着一絲若隐若現的媚态。
但是這個面容如此豔麗的女人,卻有些焦急煩躁,望向天幕的美麗眼睛不時的收回,轉而往身後的房門看去,好像正在等待着久未出現的人。
“這個死人,怎麽到現在都還沒來呀?”這個女子突然開口并嬌嗔道。
就在此時,外面卻響起了幾聲門鈴聲,她的眉梢之間突然浮現了絲絲喜意,不過這層喜悅馬上又收斂了回去,她的表情逐漸被埋怨之色所取代。等那一陣門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搖曳着婀娜的身姿向門邊走去。
房門一開,就見到一個年輕人竄了進來,一把将這個女子緊緊的摟住,還沒有等她做出反應,便堵住了她嬌軟的紅唇,而他的兩只手掌也沒有閑着,立刻在她柔綿嬌軀的敏感部位迅速的摸索着,呼吸聲也漸趨急促。
這個女子熱情地響應着那個人的舉動,身子在那個人的懷中劇烈地擺動摩擦着,在情欲的催發下,不時的發出呢喃聲。但是沒過多久她卻突然推開了那個年輕人,背過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紗衣,臉上雖然還殘留着濃濃的紅暈,但是鼻子卻重重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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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愣了一下之後,立刻又環住了女子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嘴巴也湊在她雪白的玉頸上摩擦了兩下,使勁地吸了兩口馨香之氣,才笑嘻嘻的說道:“曉霞,別生氣啦!妳看我不是趕來陪妳了?來,笑一笑嘛!”
可是曉霞聽了以後卻用力的在他的手背上擰了一下,冷淡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來陪我?哼!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那個年輕人痛得大叫一聲,急忙松開了曉霞的腰,往手背上的那個紅印吹了幾口氣,苦着臉說道:“曉霞,這也不能怪我呀!妳又不是不知道魏時修的脾氣。九點鐘的時候我正要出來找妳,可是硬是被他叫了過去,和他去陪幾個公司的老板,直到我把喝得酩酊大醉的他送回家以後,我才能夠脫身出來找妳。妳看,連我也沾上了一身的酒氣。”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黛洛集團的浪傾天,而這個女人則是黛洛集團老板魏時修的情婦善曉霞。善曉霞自從二十二歲大學畢業之後就被魏時修包養,至今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起初善曉霞願意充當魏時修的情人角色,也只不過是貪圖他的錢財,一旦享盡了榮華富貴,心裏便開始厭倦起這樣的生活,芳心難免枯燥寂寞。
一年前,浪傾天随魏時修來到這裏,一見到善曉霞之後,立刻驚為天人,在垂涎她的美色之下,便經常到這裏轉上幾圈,借機一親芳澤,而善曉霞也早就想換換口味,因此兩個都是有心之人,當然是一拍即合,沒過多久的時間就打得火熱,時常趁着魏時修不在的時候幽會。今天他們兩個人本來約好九點要在別墅會面,可是善曉霞等了他很久卻還是不見人影,心裏自然很不高興了。
“真的嗎?”善曉霞的語氣仍然很冷淡的問道,但是臉色卻緩和了不少。
浪傾天慌忙的點了點頭,賠笑道:“曉霞,妳連我都不相信嗎?我什麽時候騙過妳了?”
善曉霞緩緩轉過身來并喝斥道:“好,這次我就饒了你,不過,你馬上去把這一身酒臭味洗掉,否則今天晚上你休想碰我。”
浪傾天如臨大赦,連連笑道:“我這就去,曉霞,妳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陪妳。”說完他熟練的走進了浴室,幾分鐘過後,連身上的水珠都還沒有擦幹淨便裹了一條浴巾,迫不及待的沖進了卧室。
善曉霞這時已經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曼妙的胴體在紗衣內忽隐忽現,兩條修長的玉腿輕微地搖晃着,春光不時的外洩;白嫩的酥胸半掩半露,傲然聳立的雙峰随着她的呼吸不斷的起伏,就如同海漲潮嘯時連綿波動的巍巍浪尖;臉上掩映着嬌媚的紅霞,皮膚裏好像流淌着盈盈的醉人光澤,唇角的妩媚笑意飄散着蕩人心神的迷人氣息。
善曉霞那動人的睡姿讓浪傾天看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眼中那兩道情火越燒越旺。浪傾天的嘴角浮上了淫蕩的笑容,嘿嘿的叫道:“寶貝,我來啦!”随後掀掉自己身上僅存的蔽體之物,如同餓虎撲羊般的向善曉霞撲了過去,随着衣物的飄飛,房間裏頓時響起了一陣陣令人心神蕩漾的呻吟聲。
翻雲覆雨之後,浪傾天緊擁着善曉霞的嬌軀,臉上布滿了惬意與滿足。
善曉霞蜷縮在浪傾天的懷裏,雪白的肌膚上隐約滲透出激情過後的緋紅餘韻。兩個人雖然已經有些疲倦,但是眉宇間卻絲毫掩蓋不住那滿溢而出的濃濃春情。
“曉霞,這段時間有什麽收獲嗎?”浪傾天在善曉霞的鼻尖上輕吻了一下,微笑着問道。
善曉霞仰起頭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嗔道:“你每次來就不能問點別的嗎?”
浪傾天撫摸着善曉霞圓潤的香肩,說道:“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将來着想呀!只要有了足夠的錢,我們就離開菊影市,到時候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妳也不用再強顏歡笑的陪着魏時修這個混球了。妳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他摟着妳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沖上去一刀把他宰了!”說完,他的臉上漸漸露出了陰狠之色。
善曉霞伸出手指在浪傾天的胸膛上點了一下,癡癡地嬌笑道:“喲!傾天,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吃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吃醋的樣子哦!”
浪傾天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輕笑道:“好了,曉霞,妳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這幾天他的口風很緊,還探不出什麽消息。”善曉霞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并說道。
浪傾天有些焦急的說道:“還沒有消息呀?”
善曉霞嫣然一笑的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那件事就包在的我身上吧!不過,如果我把你要的消息弄到手了,你要怎麽獎勵我呢?”
浪傾天的眼珠子一轉,突然翻身壓住善曉霞,嘴唇猛然的在她的酥胸上親吻了起來,模糊不清的說道:“寶貝,這樣的獎勵行不行?”
善曉霞的口中只是不停地“咿唔”出聲,雙手攀上了浪傾天雄壯的背,纖腰款款地逢迎着,很快就迷失在情欲之中,哪裏還有心思回答他的話。
浪傾天原本只想稍作親熱,但是探索着善曉霞美妙成熟的胴體時,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因此房間裏再次響起了纏綿悱恻的淫聲浪語,淫靡的春光在熊熊的欲火燃燒與催發之下,逐漸充斥着卧室裏的每一個角落。
蒼宇中的那幾顆星星似乎也感受到了從這棟小別墅內擴散出去的郁郁春情,因此暧昧地眨動了幾下眼睛之後,便識趣的躲進了淡淡的雲層裏。
清晨時分,這邊的梅怡君收拾完房間之後,正準備趕去天韻大學,卻忽然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
電話裏的那個人連問候的話都沒有說,劈頭就說道:“琴仙雲受傷住院了?”
梅怡君聽到這句話之後被吓了一大跳,昨天晚上離開時他還好好的,而且他還有那麽好的武功,怎麽會說受傷就受傷呢?
梅怡君愣了一會兒,急忙問道:“那他現在在哪裏?”
“菊影市第一醫院。”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他是怎麽受傷的?現在傷勢重不重?”梅怡君連續問了兩句,但是電話那邊卻再也沒有回音。梅怡君又焦急地“喂”了幾聲,才發覺那個人早就把電話挂斷了。
梅怡君的心情頓時一團混亂,在房間裏轉了好幾圈以後才總算鎮靜了下來,她厘清了一下思緒,便立刻撥通了姬如綿的電話。姬如綿還在睡覺,一聽到琴仙雲受傷住院的消息之後,卻比梅怡君更着急,連珠炮似的問了一大堆問題,只是梅怡君也是一問三不知,最後急得姬如綿“啪”的一聲挂掉了電話。
梅怡君通知了姬如綿以後,便匆匆忙忙地出門,來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菊影市第一醫院駛去。在車上的時候,她又打電話向學院請了一天的假,也順便通知了藝術學院的院長蒲彥鈞一聲。
半個多小時之後,梅怡君下了車,心裏相當不安的向醫院走去,在門口的時候,碰上了幾乎同時抵達的姬如綿。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話也沒有多說,便一起快步走進了醫院。
她們找到了琴仙雲所住的病房,剛要推門進去,就被一個從裏面走出來的中年醫生擋住了。
姬如綿連忙問道:“醫生,請問裏面的病人是不是叫做琴仙雲?”
那個醫生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的時候,姬如綿又急切地問道:“醫生,那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什麽大礙?”
“具體情況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他的病情非常奇特,現在正在接受徹底的檢查。不過妳們也不要太擔心,就目前來看,他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醫師微笑了一下,忽然又說道:“哦!對了,妳們哪一個是他的家屬?昨晚有一個人把他送進醫院,只說了病人的姓名就悄悄的走了,還沒有辦理住院手續,妳們哪一個跟我去辦一下手續吧!”
梅怡君和姬如綿見這個醫生說琴仙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時候都不禁松了一口氣,只是聽到醫生問她們誰是琴仙雲的家屬之後,臉頰頓時都浮上了幾朵淡淡的紅雲。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梅怡君突然開口道:“醫生,琴仙雲是天韻大學的學生,他在菊影市沒有親屬,我是他的大學老師,他的住院手續就由我去辦吧!”
醫生笑道:“也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說完之後,他已經率先向前走去。
“綿綿,妳就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就回來。”梅怡君對姬如綿說道,便跟在那個醫生的後面。
醫生看了看梅怡君,邊走邊随口問道:“小姐貴姓呀?”
梅怡君因為正在擔心着琴仙雲的傷勢,因此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姓梅。”
醫生語帶贊賞的笑道:“梅老師,現在像妳這樣的老師可真是不多見了喔!”
梅怡君的臉上頓時冒出了幾朵紅雲,她模糊的應了一聲,還好很快就到了辦理住院手續的地方,那個醫生也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梅怡君這才避免了一些尴尬。
梅怡君辦好了手續之後,又快速地回到了琴仙雲的病房門口。
姬如綿這時正焦急的在走道上轉來轉去,眼睛還不時的向房間裏瞄去,似乎恨不得馬上沖進去看看琴仙雲到底怎麽樣了,可是又怕會打擾那些醫生對琴仙雲的診斷,只好按捺住內心的沖動。
梅怡君安慰的說道:“綿綿,妳也不用太着急了,先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們再等等看吧!”
姬如綿嘆道:“我現在連他的一點兒情況都不曉得,怎麽能不着急呢?怡君,妳知不知道通知妳仙雲受傷住院的那個人的姓名和聯絡方式?”
梅怡君搖頭說道:“那個人總共只說了兩句話,我還來不及詢問詳細的情況,她就把電話挂了。”
兩個人又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房門終于被打開了,裏面陸續走出來三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醫生。姬如綿和梅怡君急切地迎了上去,對她們來說,剛才那十幾分鐘就有如十年一樣的漫長,讓她們等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那三個醫生的臉上都是一臉狐疑之色,口中還不停的在小聲議論著。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醫生見到姬如綿她們的時候,還不等她們開口,就已經出聲說道:“他的傷勢十分怪異,我行醫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怪異的病例,必須再經過幾天的觀察,我們才能對他的病情做出更準确的判斷。妳們可以先去看看他,不過記得別在裏面待太久了。”
姬如綿和梅怡君謝過醫生之後,便匆忙地進入病房,終于見到了令她們擔心許久的琴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