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影遁
琴仙雲和黑衣人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這條小巷,而黑衣人卻拉著琴仙雲偷偷的閃進了旁邊的公共停車場裏,然後竟然掏出了鑰匙并打開一輛豪華轎車的車門,一溜煙的在寬闊的大道上奔馳了起來。
琴仙雲打量了一眼這輛轎車,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這輛車子。
他看了看那個黑衣人,随即靈光一閃,并說道:“老前輩,莫非您就是……”
那個黑衣人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黑布,然後嘿嘿笑道:“不錯,就是我。小夥子,你也別再戴那個玩意兒了。”原來這個老頭就是“天禽堂”的堂主──蕭炎。
琴仙雲見這個老頭果然就是自己所猜想的那個人,也笑著把自己蒙著的黑紗拉了下來,然後說道:“蕭老前輩,您今天為何這麽晚了還到這裏來啊?”
蕭炎瞪了琴仙雲一眼,并說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要不是你跟在後面,我老人家會弄得這麽狼狽嗎?”
琴仙雲知道蕭炎是在埋怨自己暴露了行蹤,不由得尴尬的笑道:“蕭老前輩,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害你今天白忙了一場。”
蕭炎擺擺手說道:“算啦!算啦!看在你是我乖孫女的朋友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就算你不暴露行蹤,我也得不到什麽便宜,因為樓上那幾個肥豬,還有下面那幾個兔崽子的功夫,還真是邪門。”
琴仙雲想起那些人匪夷所思的隐身術,便忍不住問道:“蕭老前輩,你知道剛才困住我們的那些人,他們施展的是什麽功夫嗎?我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忍術』,後來觀察之後,發現表面上看起來很相像,但是應付起來卻比『忍術』更加困難。”
蕭炎不屑的笑道:“『忍術』那個玩意兒和這種功夫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這種功夫名叫『影遁』,修練這種功夫的人,首先必須穿上一種特制的衣服,而施展時則按照空氣的流動來隐匿自己的身體,同時藉助空氣的波動規律來進行遁化。如此一來,就算你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震動,也不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幾乎和空氣融為一體了,所以這種功夫又叫『氣遁』。”
琴仙雲愕然的說道:“竟然這麽的神奇,要是那個人多幾個這樣的手下,那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蕭炎哈哈大笑道:“哪有這麽容易?凡事有利必有其弊,據我所知,這種『影遁』的功夫用來圍困或者追蹤倒是極為神妙,但要是想和人硬碰硬就不行了,因為這種功夫施展的時候不能見到血光,否則便會失去作用,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總是圍困我們,卻沒有痛下殺手?”
琴仙雲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确實是如此,雖然他們每一次的攻擊都被自己躲避過去了,但是他們如果真的想取對手的性命,以他們能夠隐身的優勢,即使對手的功力再高,也是防不勝防的。
蕭炎又笑道:“而且這種功夫只有一個家族的人才懂得修練,也只有這個家族的人才具備修練這種『影遁』的身體條件,而且每一代的人,能夠擁有那種特殊體質的人也不多。當然了,這到底需要什麽樣的條件,我就不得而知了。”
琴仙雲見蕭炎越說越玄,不由得問道:“蕭老前輩,你說的到底是什麽家族啊?”
蕭炎微笑道:“颛孫家族,這個家族中的人都以颛孫為姓。”
琴仙雲詫異的說道“颛孫?如今世上好像沒有這個姓氏的人了吧?”
蕭炎反駁道:“那只是外人一廂情願的看法,其實颛孫家族的人一直都存在于世上,而且數千年來從未斷絕過,只是他們生性淡泊,而且族規極其嚴厲,不許族中的成員涉入塵世,所以他們向來都是隐居在人跡罕至的深山叢林之處,即使偶爾有人出來走動,大多都會隐姓埋名,所以外面的人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也就不足為奇了。”
琴仙雲聽到這種怪事,便有點不相信的笑道:“蕭老前輩,既然這樣,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情況?”
蕭炎嘿嘿笑道:“不瞞你說,其實我的先祖在幾百年前便是複姓颛孫。”
既然蕭炎的先祖曾經是颛孫家族中的一員,那蕭炎知道颛孫家族中的一些事,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可是既然蕭炎的先祖複姓颛孫,那他的後代為什麽都改為蕭姓呢?琴仙雲迷惑的望著蕭炎,不過卻沒有追根究底,畢竟這是他們家族中的秘密,如果蕭炎不想說,他這個外人自然是不好過問。
蕭炎似乎看出了琴仙雲心中的疑惑,于是無所謂的笑道:“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的先祖在年輕時曾經偷偷到外面玩了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裏他愛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只是後來由于江湖仇殺,而讓這個女孩身受重傷,先祖為了挽回她的性命,便回去偷了族中的一件寶物來為她療傷。他雖然救活了他心愛的女人,卻懼怕嚴厲的族規,因此就再也不敢回到他自幼生活的地方,更怕族長會派人來追查他的下落,所以就帶著自己的愛人隐姓埋名,這才有了我們蕭家。”說到這裏,蕭炎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琴仙雲聽了不由得佩服起蕭炎那位先祖的膽量,于是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蕭老前輩,您說的那件寶物該不會就是『天香鏡』吧?”
蕭炎說道:“你猜的沒錯,正是『天香鏡』。先祖剛把『天香鏡』偷走之後的那幾年,确實有颛孫家族的人來到江湖中追尋先祖的下落,只是一直沒有什麽結果,後來也就不了了之。現在過了幾百年的時間,他們恐怕也都将這件事淡忘了。”
琴仙雲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蕭老前輩,您不是說颛孫家族的人一直都是隐居不出的嗎?怎麽現在一下子就出來了這麽多人?”
蕭炎搔了搔腦袋,沉聲說道:“我也正為這件事而納悶呢!我前幾天聽手下報告說『嗚鶴館』中出現了幾個異常肥胖的怪人,因為像他們這麽胖的人,就算只出現一個都極為少見,更何況是同時出現好幾個,所以便叫手下把他們居住的地方找了出來。當時我還不敢确定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直到剛才接了那幾個胖子的招式之後,這才猜到他們就是颛孫家族的人,而那幾個人的體型之所以會這麽龐大,就是因為他們修練了颛孫家族中除了『影遁』之外的另一項絕技──『虛冥功』所造成的。”
琴仙雲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照剛才的情形來看,他們似乎是在保護著什麽極其重要的東西。不然為何我們和那幾個人在下面纏鬥了那麽長的時間,他們都不肯下樓,應該是怕我們來的不只兩個人,擔心會中了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吧!”
蕭炎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敢違背千年族規,并且派這麽多人出來,那麽所要保護的東西一定是非常罕見的寶物,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搞清楚。”
聽到蕭炎說起“寶物”這兩個字,琴仙雲的心中不由得一動,并暗想道:“浪傾天說魏時修經常鬼鬼祟祟的跑到『嗚鶴館』去,想必是去見黛洛集團的幕後老板,可是『嗚鶴館』內外卻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莫非魏時修經常去的不是『嗚鶴館』,『嗚鶴館』只不過是他掩飾行蹤的場所,而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後面的那棟房子?如此說來,難道那些颛孫家族的人守護的就是『璿玑珠』?”
琴仙雲越想越興奮,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絲笑容。
蕭炎見琴仙雲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不禁感到奇怪,便問道:“嘿!小夥子,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沒什麽,只是想到剛才那幾個胖子的身材,覺得有些好笑罷了。”琴仙雲連忙收起臉上的笑意,随後又問道:“蕭老前輩,您知道『嗚鶴館』的老板是誰嗎?”
蕭炎笑道:“嗚鶴館的老板應該就是你今天所挾持的那個女孩子的父親吧!”
琴仙雲有些驚訝的暗想道:“雪玉蟾?雪玉蟾怎麽會和颛孫家族的人搭上關系呢?”
“對了,小夥子,你既然認識那個女孩子,怎麽會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嗚鶴館的老板呢?”蕭炎迷糊的問道。
琴仙雲說道:“我和她已經兩年沒有見過面了,而且那時候還是在藍雲市認識的,因此我哪裏知道她父親後來會到這裏來開茶館。”
蕭炎笑道:“怪不得,哦!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晚上去『嗚鶴館』幹什麽?”
琴仙雲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璿玑珠”而去的吧?琴仙雲見蕭炎雖然一直開著車,但是眼睛卻總是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他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合适的理由,只好用嘿嘿的笑聲來回答蕭炎的問題。
蕭炎聞言卻誤會了琴仙雲的意思,随即呵呵笑道:“小夥子,雖然你和那個女孩子已經兩年沒有見過面了,但是我剛才看那個女孩子對你好像很有意思哦!努力加把勁吧!”雖然蕭炎的口中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有些擔心自己的寶貝孫女,要是琴仙雲跟那個女孩要好了起來,那媛媛不就沒戲唱了?
琴仙雲雖然知道蕭炎會錯意了,但是卻沒有解釋,反而正中下懷,這樣剛好可以免去蕭炎追問自己深夜前往“嗚鶴館”的原因。所以琴仙雲聽了以後,只是不置可否的微笑道:“蕭老前輩,您說笑了。”
蕭炎卻忽然低聲嘆氣道:“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是怎麽想的,竟然象是著了你的魔一樣。”
琴仙雲的臉上頓時微微一熱,随後蕭炎又說道:“好了,小夥子,你家到了。”兩個人一路上談笑風生,竟然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春苑社區。
蕭炎看了一下逐漸泛白的天色,便笑眯眯的說道:“今天累個半死,看來得回去好好的睡上半天了。”說完還伸了個懶腰,并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琴仙雲下車以後,完全沒有半點睡意,而腦中始終盤旋著“璿玑珠”的事情。
“嗚鶴館”後面的那棟房子裏──
雪玉蟾惱怒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而墨禹等人則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墨禹将雪焰情平安的帶了回來,但是竟然連那兩個人的半點消息都沒有探察到,這讓雪玉蟾大為震怒。
只是他也知道這幾個人長年生活在人跡罕至之處,雖然練就了一身詭異的功夫,但是論起江湖閱歷,卻也是極為貧乏,因此會讓那兩個人輕松的逃脫,自然沒有什麽好意外的,而且現在事已至此,即使再怎麽責怪他們也是無濟于事。
雪玉蟾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并說道:“折騰了大半夜,那你們都去好好的休息吧!”
墨禹等人聞言,頓時都輕松了下來,因此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身影就迅速的遁入了虛空。
雪玉蟾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随後飄然的向頂樓走去。經過剛才琴仙雲與蕭炎的那番大鬧之後,這層樓的防護變得更為森嚴了,随時都可以感覺到從樓上傳來的那股肅殺之氣,陰冷的寒意彌漫了樓層的每一寸空間。
雪玉蟾緩緩走進了頂樓的一個漆黑的房間,房間裏面此時靜靜的盤踞著五團巨大的黑影,他們正是颛孫若水與另外四個身軀龐大的颛孫家族之人。這五個人按東、西、南、北、中的方位盤膝端坐于地上,雙眼都微微閉起,似乎沒有感覺到雪玉蟾的到來。
忽然間,這片茫茫的黑暗中迸射出幾道微弱的藍色光線,而這道光線來自于颛孫若水貼掌平放于腿際的手心裏,仔細一看,便可以看到他的手心裏似乎放著一顆雞蛋大小的橢圓形珠子。這顆珠子乍看之下顯得有些毫不起眼,要不是剛才突然從珠子裏冒出藍色光線,這顆珠子幾乎和随處可見的鵝卵石沒有什麽差別。
幾秒之後,從珠子上透射出來的光線越來越明亮,并将整個房間都照射得極為清晰。這個房間除了在牆角放著一張矮小的書桌以外,幾乎沒有任何擺設,顯得有些空空蕩蕩,而更為奇怪的是,這個房間的窗戶也都被一塊厚厚的黑色簾子遮蓋住,連外面的任何光線都透不進來。
随著光線的逐漸加強,颛孫若水手心裏的那顆珠子,竟然好像開始變得有些透明了起來,隐約可見裏面那幾條細微的紅色絲線。
颛孫若水等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珠子的變化,因此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但是神情卻變得更為肅穆。這樣的情形,雪玉蟾這兩年已經見過無數次了,可是每一次注視著那顆珠子的時候,他都會莫名其妙的激動了起來,似乎珠子裏有股神秘的力量,把他的心緊緊的抓住了。
忽然颛孫若水輕喝一聲,那顆原本躺在他手心的珠子,好象是被一根繩子拉著一樣,緩緩的飄到了他上方的一米處,而周圍那四個人見到這種情景之後,也突然輕喝出聲,那平放在腿上且胖嘟嘟的右掌都不約而同的揚了起來,五指的指尖同時指向懸浮在空中的珠子。
那顆珠子散發出來的藍色光線越來越強盛,而珠子裏面的幾條細弱的紅色絲線也似乎流動了起來,紅藍兩色的光芒交錯在一起,就如同碧藍的眼眸中突然閃現出的幾道血絲,令人看了覺得有點詭異。
那顆珠子在空中飄浮了幾分鐘之後,裏面的紅色絲線好像一下子膨脹了好幾倍,豔麗而凄迷的紅光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不斷吸收著周圍充盈的生機與春意,沒多久那片強盛的藍光就被它吞噬殆盡。而就在此刻,颛孫若水等五個人的指尖突然飄出一道道黑色的氣勁,并朝著紅光四射的珠子電射而去。
那顆珠子來者不拒,照樣将颛孫若水等人發出的黑色氣勁吞沒。但是雪玉蟾見狀,神色竟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即便是颛孫若水等五個人也不例外,随後他們的手指在虛空中施展的“虛冥真氣”所凝成的有形勁氣,也逐漸的大量融入珠子當中。
過了一會兒,珠子的光澤逐漸暗了下來,但是紅光依然沒有被它所吞噬的“虛冥真氣”所反噬。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的時間,珠子一直都維持著暗紅色,再也沒有産生任何的變化。
颛孫若水等人突然同時“唉”了一聲,并收回右掌,而那顆珠子在失去了他們五人發出真氣支撐的情況下,頓時就從虛空中掉了下來,然後重新落入颛孫若水的手中。此刻那顆珠子散發出的暗紅色光線則有如潮水般的退去,轉眼間又恢複到剛開始那種毫不起眼的樣子。
衆人都睜開了眼睛,失望的看著那顆古怪的珠子。許久颛孫若水才收回目光,把珠子放進身畔一個制作精美的小木盒內,并嘆息道:“唉!又失敗了。”
雪玉蟾似乎明白颛孫若水話中的意思,神色雖然也有些沮喪,但還是淡然笑道:“颛孫先生,您也不用太心急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颛孫若水臉上那層厚厚的肥肉顫抖了幾下,然後說道:“話雖如此,但是若不早點把『璿玑珠』內的秘密探察出來,我實在是難以安心,而且今天突然有人闖進我們這裏,說不定就是沖著這顆『璿玑珠』而來的,我們如果不把握時間,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那大家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雪玉蟾微笑道:“颛孫先生,您太多慮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請墨禹等人日夜監視這棟樓房的每個地方,而且我也會在周圍布下幾道陣法,絕對不會讓他們像今天這樣,輕而易舉的就闖進了這裏。”
颛孫若水沉吟了許久才說道:“希望如此。”
雪玉蟾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颛孫先生,你們努力了這麽久,應該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雪玉蟾便向房外走了出去,但是才剛走到門口,他卻又回過頭來,猶豫了一會兒才對颛孫若水嘆氣道:“颛孫先生,焰情今天回來以後,就一直呆呆的坐在房間裏,無論我問她什麽,她都不吭聲,這個孩子一直把您當成自己的爺爺來看待,若是您方便的話,就麻煩您幫我開導她吧!”
颛孫若水點頭說道:“放心吧!我也很疼愛這個女孩,你就是不說,我待會兒也會下去看看她。”
雪玉蟾欣慰的笑一笑便走了出去,而颛孫若水吩咐一下身邊的四個人之後,也跟著下樓而去,沒多久就來到了雪焰情的卧室。
雪焰情仍然癡癡的望著窗外,連颛孫若水推門進來都沒有發覺。
“孩子,你在想什麽呢?可以告訴爺爺嗎?”颛孫若水撫摸著雪焰情的肩膀,溫和的問道。
雪焰情神色怪異的回過頭來看著颛孫若水,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颛孫爺爺,焰情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颛孫若水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過話,不過他還是馬上柔聲笑道:“傻孩子,跟爺爺客氣什麽,有要求就說出來啊!”
雪焰情遲疑了一下,忽然咬了咬嘴唇并說道:“颛孫爺爺,您能教我學武嗎?”她那雙憂郁的眼眸望著颛孫若水,眼裏滿是期待之色。
颛孫若水凝視著雪焰情的眼睛,實在是狠不下心去拒絕她的請求,而且今天雪焰情被挾持之事也讓他頗有感慨。因此看到雪焰情堅定的神色之後,只稍微一愣便笑著答應道:“好,孩子,爺爺答應你。不過我們颛孫家族的武學不适合你練,如果你不怕吃苦的話,爺爺一定教你其它幾種厲害的功夫。”
雪焰情高興的笑道:“颛孫爺爺,謝謝您。”
颛孫若水看到這兩年來首次露出笑容的雪焰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他卻沒有發現雪焰情的笑容背後所隐藏的異樣感。
第八集端倪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