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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OK,讓我們一起來計數,這是男主死的第一次
(這樣講好像好沒良心啊)
對,容夜這個沒良心的,哼哼
他也并非是木頭,與容夜相處的時間雖不多,但也可看出他不是輕松的人。
擔憂着,擔憂着,容夜小王子回來了,不待他說,徐晚羊輕輕一跳在他肩頭,那雨川驚道,“殿下,這祥鳥真是有靈性呢。”
容夜輕輕的撫摸本祥鳥的羽毛,眼底那個溫柔哦,哪個小姑娘見到都能融化成水了。
出了宮門,在半道遇到了上次那個老侍衛,當初那生生的拔箭之舉,痛得老子是怎麽也忘不掉,他對容夜行禮之後,看出容夜也很尊敬他,“陸将。”
“殿下是要去馬場?”
“正是。”
“殿下騎術射藝乃雪國第一,這是微臣犬子濟元,仰慕殿下之藝許久,今日,還請殿下能指點一番。”
說着從他旁邊出來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兒,嗯,模樣倒還可以,濃眉大眼的,就是看起來火氣有點大,估計天天舞刀弄槍的,火氣不大也難。
見過之後,幾人又客套了一番,這才往馬場走去。
徐晚羊心裏哀嘆,本以為出宮能去別的場所逛逛,長長見識也好,這容夜小王子也太用功了,不是練字就是練騎射,能不能松泛些去煙火之地逛逛?一根弦繃久了總會斷的。
徐晚羊無聊的站在一根木樁上,身邊還是上次那個眉清目秀的小侍衛,說起來還挺有緣,不過這回他心思全然不在這鳥身上,兩眼放光的看着馬場正中央,容夜戰衣披甲,正和那濟元比武,戰況激烈,刀劍無眼,但只是切磋,容夜身份又擺在那,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傷害。
于是,徐晚羊更無聊了。他伸長了自己的脖頸,四處一瞧,呦呵,還真瞧到一個自己的同類!
一只渾身黑漆漆的烏鴉。
人都說這烏鴉代表不詳,他既然代表祥瑞,那比這烏鴉就高一個層次,但徐晚羊覺得好不容易遇到同是鳥類的,就不要太多嫌棄,況且這烏鴉既然有人養,說明還是有些身份。
正當他想着怎麽靠近這烏鴉同類時,那邊的烏鴉卻撲騰着自己的黑翅膀,自個飛過來了。
這一黑一白,立着相間的兩根木樁上,也算是很養眼了。
這小侍衛被烏鴉的聲音打擾,本想把它趕走,一轉頭看到它脖子上的挂墜,就忍下來,那邊一道銳利乍寒的目光射過來,他更是縮了縮腳,只當是沒看見。
徐晚羊想,自己既然做了鳥,不曉得能不能通這鳥語,正要叫喚一聲表示歡迎,那烏鴉突然哇哇亂叫起來,特別像那些小粉絲見到自己偶像般的瘋狂。
果然,做了鳥還是聽不懂這鳥語,這烏鴉叫得可真難聽。本以為只是見他通體雪白,或是嫉妒,或是羨慕,叫喚一陣也就罷了,沒想到它越叫越狂,後來不知是看他好欺負還是怎地,飛起來,瓜子伸出,一個飛踢,正中腦門,徐晚羊只覺金光一閃,就從這木樁上滾下來,栽倒地上!
做鳥也就算了,居然被一只烏鴉給欺負了,栽倒沙子地身上也沒感覺到哪裏疼,可徐晚羊就是起不來,太丢人了,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馬場比武結束後,徐晚羊又站在容夜的肩膀處回了宮,臨走時那烏鴉還對他哇哇叫喚,他甚至多心的想,這烏鴉也不知是看上他還是怎地,偏偏對他這樣,可惜他向來不喜歡兇巴巴的女人,做了鳥也不會找兇巴巴的同類,那種溫柔似水的才惹人愛呢。
今日受了委屈,那容夜像是懂他,晚上喂糧時還寬解道,“那只烏鴉是國師的寶貝,平日裏蠻橫慣了,你剛來,它肯定要給你些顏色瞧瞧,但也不用太擔心,日後它再找你麻煩,我幫你擋着。”
果然是自己的娃娃好,徐晚羊一邊啄着鳥食一邊感動的淚流滿面,臭烏鴉真當他好欺負,等我的傷好了,看我不去啄死你!
本來這右翅膀的傷都快好了,被烏鴉這一推,過了一晚,徐晚羊才感覺又痛了些,飛也懶得飛,整日賴在容夜的肩頭。
這幾日容夜總是晚睡,窗邊獨坐,手裏捧着書卷,映着窗外那輪圓圓的月亮,怎麽看怎麽凄涼,徐晚羊在心裏掰算着容夜的年紀,看他到了什麽年歲,還要多久,那個森林國的公主才會出現。伊人在側,才不會讓他這麽孤獨。
不僅晚睡,他睡眠質量也不佳,徐晚羊在他身上跳來跳去,看着他在睡夢裏也總是皺着眉頭,哀愁的樣子可惹人疼,最後他跳到容夜雙手合上的手背上,一遍遍捋清自己的思緒,想來這父母就算生了孩子,還是不能猜透孩子的心思,而有時候父母因為有血緣關系的自豪感,總覺得是最了解孩子的那一個,相反可能也是受蒙蔽最深。
徐晚羊想,他就算創造了容夜,可這雪國也不是百分之百如他的想象,而容夜現在是活得獨立的個體,那日後,會不會他的結局也不是他所書寫的那樣呢?
想了一晚上腦殼疼,這天又在容夜的床榻上昏睡了一夜,身上還蓋着容夜特意給他準備的小毯子。
朦胧中聽到有人在說話,“太醫,這繃帶真的能拆了嗎?傷口确定完好了?”
“能拆能拆,傷口已經恢複如初了,不會有任何影響了。”
感覺右翅膀處松泛了些,更加好眠。
一睜眼已是華燈初上,屋內掌了燈,昨夜思慮過多,今天竟睡了一天,從床上起來,伸了伸懶腰,伸腿下地,等等!
腿,手······徐晚羊看向自己,差點興奮的叫出聲來,在床榻上連跳了幾下,有手有腳,四肢健全,媽呀老子終于恢複成人了,只不過這一身白衣,素淨的有些過分了。
在床榻上蹦跶了好一會,徐晚羊又跑到銅鏡面前,滿意的端詳了下,不錯不錯,還是那副英俊的容顏,而床上那個本給他蓋身的小毯子,此刻就像一塊毛巾那麽點大!
“不過,怎麽會突然恢複人身呢?”徐晚羊在床榻前坐下,看向自己的右臂,使勁甩了甩,好像不疼了,繃帶拆掉了,是因為傷口好了嗎?那如果再受傷的話,不會又會變成鳥了吧。
“哎不管怎樣,還是做人最自在!”他往床上一躺,暗想着,這下成了人,和容夜的交流也就沒那麽多障礙了,等我好好問清那個森林公主的下落,幫容夜趕緊完婚,到時做完主婚人,自己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像是初次來的一樣,又細細打量着屋內的一切,那書桌上還有未完成的書稿,徐晚羊興致大發,跟在後面寫幾個字,“你好,我是徐晚羊。”
不過,容夜怎能相信自己就是那只祥鳥呢?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相信吧。
許是作家的習慣,徐晚羊雖然愛說,但往往表達的意思沒有寫出來更明确,既然如此,就當先寫個草稿好了。
寫完之後,他舉起來滿意的看看,嗯,字雖然醜點,但意思都到位了,按照容夜的性格,開始肯定不會相信他,但能安穩留下,日子長了,慢慢也會相信了。
他起身背着手又在屋裏轉了轉,瞥到那案上還未吃完的東西,想到這做人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再也不用吃那些味道不變的鳥食啦!
等了許久,門外終于有了動靜,徐晚羊做好姿态,雙手叉腰,看到來人後猛一轉身,定然吓他一跳!
卻見容夜臉色蒼白,腳步不穩,被吓着的反而是徐晚羊,他下意識要去扶,“容夜,你怎麽了?”
容夜捂着胸口,看向他的目光冷冽逼人,就像一只警覺的小獸,“你是誰?!”
徐晚羊這般沒心沒肺的人,都被他這目光和話語都刺得心底一疼,算算日子,和他朝夕相處的也都快一個半月了,每天都呆在同一間屋子裏,晨起睡前都是他,還有他溫柔的撫摸,輕聲的喚他:知知。雖然他很讨厭這個名字。
“你不記得我啊?”徐晚羊撲閃着雙臂像是翅膀一樣,“你再好好想想。”
“你到底是何人!”
容夜再一問,手上的劍已經蓄勢待發了,徐晚羊都沒看清那牆上的劍何時到了他的手中。
完了,看來娃娃是被他逼急了,但他心道,不能慫,不能太丢臉,于是大步走向容夜,姿态那叫一個從容淡定,“你可聽好了,本少爺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徐--晚--······”
說不完了,因為離那身影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容夜手中的劍已經飛速運轉,直直的刺穿他的胸口,那速度還是沒能看清。不過這下也能深刻體會,陸将那老東西說得,容夜的劍術雪國第一,是個什麽水平了。
徐晚羊痛得說不出話,容夜目光裏的寒仿佛來自這雪國千百年積雪的最深處,身上帶傷,這一劍似乎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決然抽回時,徐晚羊就跪倒在地,口中的鮮血也流出來,這疼,這傷,還真不是演戲才能有的。
一劍穿心,他明白自己是沒得救了,可在視線漸漸模糊前,他還是盡全力看着眼前這個高貴的人,他的小王子啊,他不是創作了一個最無憂快樂的小王子嗎?
為何面前的容夜眼底滿是對他人的懷疑,握劍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很顯然他并不是常常殺人,他也在害怕。
為了自衛,我不怪你。徐晚羊重重倒地,嘴裏低喃道:只可惜,你沒聽我把話說完,我們,還沒來得及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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