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矮人
夜幕降臨，霜斧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從地底矮人的城市來到了地面的諾蘭。
“大長老，今天我要把這幾個家夥給喝趴下，先走一步！”
“別廢話，快滾。”
霜斧瞪着那幾名年輕的矮人，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諾蘭的街道拐角，他摸着自己已經花白的胡須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的年齡甚至比諾蘭這座城市還要長，他是最初發現這座地底遺跡的矮人之一，地底遺跡的開拓者以及……諾蘭這座城市的奠基人與建造者！
從諾蘭只是一座施法者聚集的小村莊，到如今現在已經變成了全世界最繁榮的城市，霜斧已經經歷了太多讓他吹胡子瞪眼的麻煩事。
但時過境遷，就算矮人的壽命再長也會受到衰老的，就算他作為霜斧氏族的大長老也是一樣。
以霜斧現在年邁的身體已經不能像是那些年輕的矮人一樣，在酒館裏面拿着大木杯所裝的啤酒，喝到盡興以後光着胳膊掰手腕了。
人越老就越喜歡找刺激，這個道理用在矮人身上也不例外。
霜斧最近幾年喜歡做的事就是走在諾蘭的街頭，看看這個自己親手建造起來的城市所發生的變化。
最近萬國博覽會的籌備，讓諾蘭來了許多新面孔，霜斧每來到一條街都能看見幾家新的店鋪，雖然大多數都是賣娘們穿的衣服，或者施法者的那些麻煩的玩意兒。
而今天他在商業街找到了一家酒館，一家名為爐石的酒館。
矮人們可是有着獨特的酒館文化，所有矮人在年輕時都聽過自己的母親喊着嗓子說“你他娘是我當年在酒館拼酒時輸回來的！”
已經快幾百歲的霜斧對那些吵雜的酒館已經不怎麽感興趣了，而這家名為爐石的酒館卻出乎意料的清淨。
用清淨來形容算是贊美，當霜斧走進裏面的時候，才發現裏面就一兩個人而已。
“歡迎……請找個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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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霜斧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小女孩……或者小男孩？
霜斧看着這個帶着木制框眼鏡的人類。
是男是女沒關系。
反正在他眼裏這些身高比他高過幾個頭的種族實在是太醜了，關鍵是身材難看，矮人女性最美的身材就應該像個木桶一樣！
霜斧倒是挺喜歡這種安靜的酒館。
他順着這位人類的指引走進了酒館裏面坐下。
霜斧身上所穿的輕甲和他的體重在坐下的那一刻，讓地面發出了一聲沉重的聲響。
“需要……一些什麽嗎？”
伊諾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年老的矮人，在酒館裏面的工作算得上是他的本職，只不過他以前跑腿的待遇可沒有這麽好，又有地方住還能讀上書，以前能吃飽一頓已經算是很好了。
所以從學校回來以後，伊諾自告奮勇的當上了這間酒館的店員。
“你們這裏有大夏國的酒嗎？”
霜斧沒有看菜單，酒館裏面的酒水無非就是哪幾種，劣質的麥酒與不劣質的麥酒，還有鋼鐵之國俾斯克爾最高品質黑麥酒，以及那些矯情到不行的貴族所喝的紅酒。
這些酒對霜斧來說都已經索然無味，他最近喜歡上了來自大夏國的一種酒，色澤透明，喝下一瓶就像喉嚨在火燒一樣。
“有的。”
伊諾點了點頭立刻跑向了吧臺的後面，瑪琳娜所談攏的一位酒水供應商就是來自大夏，當然有提供這種特殊的酒。
“我要最好的！”
霜斧敞開了自己的嗓子喊了一聲，整個酒館都回蕩着他的聲音，但很快另一個聲音卻取代了他的粗嗓子。
“抱歉，我的魔法會将你撕成碎片。”
怎麽回事？！這個酒館竟然還來了施法者？
霜斧聽見了這個聲音好奇的看了一眼酒館的另一側，發現在酒館的角落還有兩個陌生的身影，但真正吸引霜斧視線的是……他們的桌子會發光！
……
“我……贏了！四費火球！”
希裏手上拿着一張由投影構成的卡面，上面寫了“火球術：造成六點傷害”的字樣。
坐在希裏對面的喬修聳了聳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控制的角色，職業為戰士的小吼加爾魯什·地獄咆哮在一發火球術悶臉的情況下四分五裂炸成碎片。
喬修正在和希裏測試街機版的游戲性，在喬修的面前所擺着的是一臺唯一的成品機，裏面搭載的爐石是原始到不行的版本。
沒有卡牌編輯器，只有兩個職業戰士與法師可以使用，卡組也是喬修事先編輯好的，這臺機械只是喬修用來測試。
街機版本的爐石顯示是一個透明的屏幕，有點像是一個桌子大小的平板，喬修還利用赫爾蘭的魔導機械所擁有的投影功能，讓手牌能浮現在玩家的面前，但這只是很附庸的功能。
真正的玩法還是在透明的平面上點擊拖動。
喬修和希裏總共測試了十二局，從下午到現在，希裏連續被喬修擊敗了十一局以後，這位聰明的女魔法師小姐終于逐漸掌握了技巧，再加上一點運氣，終于在剛才贏過了喬修。
“快！到你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希裏有些無法形容勝利時所得到的感覺。
喬修還特別囑咐過“火球術斬殺之前必喊抱歉”“使用炎爆術斬殺之前也必須要喊抱歉”等等，這讓希裏意識到了抱歉這個詞對法師的重要性。
要不是希裏是秩序之神的信徒不會火球術的話，可能今後她使用火球術的時候，都會按照這個規則來了。
“願賭服輸。”
喬修在和希裏開始這一次測試前，和希裏立下了一個賭約，只要希裏能在十五局內贏下喬修，喬修就答應希裏一個不太過分的條件。
如果失敗了的話，希裏就要乖乖的回到赫爾蘭的煉金工房把剩下的原畫全部畫完。
“《這個惡魔不太冷》後面那一部份，你寫好沒？”
希裏提出的條件讓喬修有些沒想到，因為“不太過分”裏面也包括讓希裏得到自由。
但沒想到這位女魔法師小姐似乎已經忘了她作為階下囚的身份，更在意喬修一天前給希裏看的劇本，《這個惡魔不太冷》的初期劇本。
“後面還沒寫好，等我完成爐石的制作才是正式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
喬修這幾天都在敲代碼，劇本只是一時興起寫了個開頭，結果就被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希裏給發現了。
繼《美女與惡魔》以後，希裏再一次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催更黨。
“制作……你給我的原畫還差一百多張，但基礎卡牌已經全部完成了，給我幾天時間。”
希裏的工作效率是真的沒話說，在喬修事先畫好了線稿，她直接填充細節與上色。
希裏也不急，只要跟着喬修，她遲早能看完《這個惡魔不太冷》的劇本，還可以參與現場的拍攝！
這才是希裏最期待的事。
“正好測試也差不多完成了。”
喬修正打算停止給這臺魔導機械輸送魔力時，喬修感覺地面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一位矮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魔導機械旁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中的畫面，好像在思考這是什麽東西。
這一幕讓喬修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街機廳的時候，一直站在後面看着別人玩，在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敢自己親自上場。
“想來試試嗎？”喬修看着這位似乎已經十分年邁的老矮人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