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北煦是他的
但江盛黎可不管這些, 這人是他先看上的。
“不好意思,這人我先要了,你再看看其他人吧。”江盛黎說的不客氣, 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只陶碗丢給交換商,一邊語氣冷冽道, “先來後到, 那人是我的。”
那亞獸人和交換商都沒想到江盛黎會掏出一只陶碗來,這東西何止能換一個奴隸,就是再換幾十個也是值得的。
“今天這人我要定了!”亞獸人像似受到了侮辱, 漲紅着臉朝着江盛黎怒吼起來,“你敢和我搶!我讓你今天有來無回!”
江盛黎活動了下手指,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你可以讓你身後的獸人試試。”
“好好!不怕死是吧。”亞獸人怒瞪着眼,他還從沒見過這般不怕死的人, 一個人也敢和他硬碰硬, 當即一聲令下,“你們,上!”
話音一落, 他身後的數名獸人掄着木棍和石斧就沖了過來。
江盛黎自小在街角旮旯長大,生來就是個不要命的, 所以這群橫的今天算是踢到鐵板子了。
只見幾個來回, 那七八個獸人就都被江盛黎結結實實揍了一頓,一個個滿臉淤青, 臉上冒着虛汗, 有的捂着臉, 有的捂着手臂, 全都帶着詫異驚恐的神色。
“你!”亞獸人見他竟然一個人就撂下了他這邊八個獸人, 頓時大驚失色, 跺着腳怒吼道,“廢物!繼續上啊!給我殺了他!今天我要用他的肉涮着吃!”
江盛黎聽見他口中的殺意,眸中殺機也頓起。
與這群原始獸人靠蠻力打架不同,他可是受過正經的訓練,穿越來這個世界後又經過了幾個月的訓練恢複,以及擁有獸人天生的強健體魄,還真不怕一般的獸人。
他伸手将手腕上穿着石刀的手鏈拉扯了下來夾在指縫間,揪準對方來襲的瞬間,躲避、出拳。
随着一聲聲「砰!砰!砰」的擊打聲和哀嚎慘叫聲,八名獸人皆嘔出鮮血,倒在地上不見動彈。
江盛黎擦了擦指骨上的血跡,朝那亞獸人輕飄飄瞥去一眼,輕描淡寫道:“你要不要也來試試?看看我的骨頭和肉可不可以涮着吃?”
亞獸人渾身顫抖,之前氣勢洶洶的火焰此時只剩下滿眼惶恐。
在江盛黎一步步靠近時,他也向後不斷後退,最後一把摔在地上,口中哆哆嗦嗦說着道歉的話,裸露的小腿上慢慢流下了黃色的液體。
一旁的小販和四周的獸人們全都一臉看傻眼的模樣。
他們還沒見過這麽厲害的獸人,對強者的崇拜讓他們不自覺地想要與之交好,而一些亞獸人則暗自芳心湧動,開始四處打探江盛黎所屬的部落。
江盛黎橫了交換商一眼,聲音冷冷道:“我現在可以把他帶走了嗎?”
“當然!當然!”
小販揮舞着鞭子,在另外兩個彪形大漢的合力下,将那髒兮兮的奴隸按壓着在江盛黎面前跪了下來。
“嗚唔!!”那奴隸掙紮着,低吼的聲音渾厚而低沉,猶如一頭不可侵犯的獸王,綁在身上的束縛被他那好看的肌肉繃得「嚓嚓」響,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一躍而起一般。
江盛黎看着他皮膚上掙紮出來的捆綁紅痕,忽然想起什麽,微眯起了眼。
交換商戰戰兢兢道:“大人,這奴隸可不好管教。”
“沒事,我有的是辦法。”江盛黎一把抓住那奴隸的頭發,殘忍地将人拽了起來,俯身在對方耳邊低聲咧嘴一笑,“好久不見啊,北煦。”
跪在地上被迫拉直身體的獸人渾身一僵,他直視着江盛黎的眼睛,那裏面,泛着幽綠的光,正如那次這人忽然變成獸形将他絞住侵犯一樣。
“風水輪流轉,現在,你是我的奴隸了,我們來日方長,我必然會好好招待你的,北首領。”江盛黎盯着他,眼中盛滿了興奮的光芒。
他明明不是貪欲的人,但此刻,想着往事,想着即将可以□□眼前這人,折斷他的傲骨,看他哀求自己,他就覺得渾身通暢。
北煦被那目光籠罩着,不自覺渾身一顫,他擡着頭看着眼前這人,對方明明笑着,俊朗陽光的面孔明明那般和煦,偏偏落在他眼裏,讓他不寒而栗。
“江……盛…黎……”北煦沙啞着叫出聲,“你救他們,我跟你走。”他說的是同樣被木樁綁着的蠻河部落的人。
江盛黎淡淡瞥去一眼,擡手直接朝他脖頸上砍去,等人昏厥過去後才随意扛在肩上往回走。
“大人!等等!”
“怎麽了?”江盛黎回過頭望着交換商,眼神不善。
“您這陶碗,只換一個奴隸?我們這兒您還可以随意挑選,看看我們的亞獸人,這些都是剛分化的,絕對好養好受孕!”交換商也是存了心想要和江盛黎交好才叫住他。
“……”江盛黎随意瞟了眼那些人,最後想着不要白不要,就随意選了十幾個人,雖然大多數都是蠻河部落的。
回到營地,江盛黎剛把北煦放下就聽見荒涯道:“首領,剛剛鱷非部落的人來了,他們說願意用二十頭水牛、三百只叫叫蛙來換我們的所有陶器。”
“哈?他們是覺得我像冤大頭?”江盛黎讓人把北煦帶下去洗幹淨,包括新買的那些奴隸。
荒涯不解:“冤大頭是什麽?”剛剛首領扛着的那人有點熟悉啊。
江盛黎撓了撓被北煦咬的地方,傷口已經開始自愈:“就是看我好欺負,想占我便宜。”
一旁的荒追一聽,迅速點頭:“對!他們就是把我們當冤大頭!我們帶了那麽多籮筐的陶器,他們就用這麽點東西就想和我們換,明明就是搶劫!還非要說是交換!”
“所以,不換。”江盛黎撐了個懶腰,掀開臨時搭建的棚子彎腰進去打算休息一會兒。
他剛剛在路上聽說有個草原部落每年都會來集會上交換活牛和活羊,他打算晚些時候去看看能不能交換些母羊和羊羔回去。
他們部落裏現在有一百多人,孕夫也有不少,差不多就在這個冬季待産了,交換了母羊到時候就有羊奶給嬰兒喝了。
起初江盛黎聽說孩子快要生産時詢問過拱光嬰兒吃什麽,難不成亞獸人還會産奶?
拱光一本正經地說:“喂血啊。”
當時江盛黎就被驚住了,喂血!?難怪獸人嬰兒存活率低下,原來竟然是喂血!
于是他專門囑咐拱光,若是在他離開期間,孩子出生了,實在沒有奶水就喂點肉湯,絕對不許喂獸血!
“羊咩咩在哪…羊咩咩…”
在江盛黎休息的時候,泥河邊正在給奴隸進行清洗的東方部落的人忽然發現了北煦身上的痕跡。
“你們看這…我瞅着怎麽那麽像我們身份牌上的擦痕呢。”
作者有話說:
東方部落「身份牌」上的獨一無二的擦痕就是攻原形的蛇鱗擦痕。
受受就是行走的「身份牌」,全身上下都寫着「我伴侶是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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