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換子內幕,念古拜師
“寒蠱不死,火蠱不動,血蠱為引,火蠱異動。非情,太子死了,接下來,輪到你了。”
連妃雖年過四十,但歲月仿佛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她性格如水,淡泊無争,白衣如雪,青絲如瀑,仿佛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雷非情長年争戰邊關,浴血邊關,身上煞氣彌漫,神情更是霸烈至極,他一身黑袍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隐隐露出結實的胸膛,那胸膛之上,隐約可見窒命疤痕交錯,頭發也不束冠,而是肆意披散,腰間懸着一只酒壺,濃濃酒香在毓仙殿肆意飄散。
“我不會再讓那血蠱異動,更不會讓他傷害三皇弟。”太子之魂飄了進來,掀起陣陣陰風,他看着連妃和雷非情,語氣堅決。
可惜,連妃和雷非情聽不到。
連妃嘆氣,眼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寒蠱之痛,太子承受了二十年,那火蠱之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你身上發作了。”
“火蠱如何?血蠱何懼?我雷非情便是死,也要拖着那身懷血蠱之人一起同歸于盡。”雷非情面上戾氣一閃而逝。
“非兒,莫要沖動,且看你父皇如何安排。”連妃忙道。
“父皇若有辦法,太子皇兄也不會死。”雷非情黯然道。
太子之魂哀傷地看着他們,嘆了口氣,轉身,飄走。
太子又來到了另一處宮殿,福樂殿。
福樂殿中,孔妃豔光四射,神采飛揚,他笑看着殿中的青年,眸光裏,是濃濃的溫柔與慈愛。
那青年神情溫柔,看向別人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孔妃娘娘讓兒臣來,是有何事?”
“你這孩子,這裏又沒有外人,叫什麽孔妃娘娘,快叫聲母妃聽聽!”孔妃嗔怪地瞪了那青年一眼道。
青年溫柔一笑,笑而不語。
孔妃見他如此,面上露出受傷之色,“長情,你別怨母妃,這一切,母妃都是為了你,那孟妃之子已被母妃養廢,更是身中血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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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蠱日日吞噬他心血,這些年來,他看似強健,但早已外強中幹,待那血蠱與火蠱都死去,你父皇沒有別的皇子,那皇位,還不是你的?”
“娘娘費心了。”雷長情表情更加溫柔。
孔妃連連嘆氣,“母妃知道你怨我,可當你登上那九五之位時,一定會理解母妃的苦心的,去罷,近日孟家會與你表妹連姻。
待他們結了親,你表妹抓住那孟驚鴻的心,再有你在孟妃耳邊周旋,孟妃疼愛你如親子,一切都會聽你的,到那時,那孟家還不是我孔家的掌中物,任由我們擺弄?”
雷長情眼中閃過一抹厭煩,卻依然神情溫柔,“兒臣知道了,沒有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青年離開的背影,孔妃幽幽一嘆,她的親生兒子,似不跟她親呢。
二十年前,孔妃與孟妃同天生下皇子,孔妃将兩個孩子掉包,将自己的親子給孟妃養,将孟妃的兒子自己養。
她本是想,那孟妃才華橫溢,一定會将她的兒子養好,而她自己,則會将孟妃的兒子養廢,更是在他體內種下血蠱。
可她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孟妃棋高一招,不僅發現了她的陰謀,又悄悄将兩個孩子調換過來,孔妃以為她養廢的是孟妃之子,卻不知,她養廢的,是她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笑那孔妃還當着雷長情的面,計算着一切。
太子之魂看到這一幕,眸中閃過一絲嘲諷,轉身,他就要離開,而正在這時,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滿臉喜氣地沖了進來。
他長相陰柔俊美,雙眼裏戾氣彌漫,隐隐有血光閃爍,“母妃,母妃,那病殃子終于死了,我的血蠱,我的血蠱,真是厲害,接下來,該輪到那雷非情了,哼,仗着連家的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總有一天,我要他跪下來求我。”
孔妃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與嘲諷,轉身時已是面臉慈愛,“夢情,聲音小點兒!”
“怕什麽?這福樂殿都是母妃的人,難不成母妃還怕他們亂說不成?”雷夢情不以為然,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滿地道。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不過那血蠱之事你還是少提為妙。”孔妃嗔怪地看着他,眸底冰冷一片。
“嗯,也對,以後孩兒就少提,不過,整死那雷非情不難,可還有那雷長情呢,雷長情活着,父皇會把皇位傳給孩兒嗎?哼,父皇可是更重視那雷長情呢。”
雷夢情不悅道,“當年母妃怎麽就不再給那雷長情也下一只蠱,好讓孩兒控制呢。”
孔妃面孔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恨恨地瞪了雷夢情一眼,随即強行壓制住,笑道:“胡說什麽呢,你放心,那雷長情,母妃有別的辦法,你不要操心,更不要去招惹,知道嗎?”說到這時,孔妃面上流露出一抹狠戾。
雷夢情被她這樣的神色吓了一跳,不由讷讷出聲,“母妃,為什麽?從小都是這樣,我欺負誰都可以,就是那雷長情不行,到底是為什麽?”
看着雷夢情控訴的眼神,孔妃心底一驚,面上的神色頓時軟和下來,柔聲道:“皇兒,你聽母妃的,母妃不會害你的,那雷長情,還不到動的時候,你要相信母妃。”
“哼,母妃你每次都是這樣說。”雷夢情盡管不悅,但孔妃的話,他還是聽的。
“好啦好啦,快來看看,母妃親手為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玫瑰糕。”孔妃哄弄道。
雷夢情眼睛霎時一亮,看着孔妃手中的糕點盒子,臉上露出一幅饞相。
“看你這饞樣!”孔妃輕笑。
雷惜情的魂默默看着這一幕,不禁有些同情雷夢情,被養成廢物,一無是處的他,恐怕更不會看透孔妃的口蜜腹劍。
※
陶家後山的林子深處,一個男人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筆直挺拔地默默而立,他青衫廣袖,長發飛揚,漆黑的發絲裏摻雜着絲絲血絲,他一動也不動,只是站着,微仰着頭不知看向何處。
他的腳下有一頭白底黑紋的吊睛大虎如同貓兒一般乖巧地叭着,這老虎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躺在不遠處的一個少女。
那少女臉上赫然有着大片的胎記,覆蓋了幾乎整張臉龐。
老虎的眼中閃爍着幽芒,絲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滑落,又極快地用爪子抹去,然後心虛地擡頭看看他上方的男人。
男人仿佛什麽也不知道,他漆黑的雙眸如同凝聚了萬古寒霜,只是望着天,冰冷而駭人,他的面龐鋒利英俊,整個人比他背後的劍,更加冰冷淩厲。
天色微微發亮時,那躺在地上的少女微微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
那老虎一見少女醒了,連忙用爪子輕輕撥了撥男人的衣角,一張虎臉竟是生生露出幾分谄媚之色。
男人轉頭,看向少女。
陶念古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當意識無全回歸,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駭然地瞪大了眼,一個翻身從地上跳起來,急切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請問大俠,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男人那冷入骨髓的聲音響起。
“兩天兩夜?完了!完了!”陶念古一瞬間臉色煞白,好在那胎記擋着看不到,但是,她的眼中卻流露出極致的恐慌與不安,她的眼中露出哀求,“大俠,求求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看一眼。”
男人不說話,一手如同拎貓兒一般輕松惬意地擒起那只大老虎,另一只手則拎起陶念古,縱身而起,直沖着陶家而去。
陶念古瞪大了眼,若不是心裏挂念家人,此時此刻,她只想仰天長嘯!
她是在飛啊,在飛!她目光狂熱而崇拜地看着男人,在看到男人如同萬年雪山一般寒冷的眼眸時,她不害怕,而是熾熱更濃。
“大俠,你叫什麽名字?”
“大俠,你看我是不是骨骼清奇,适合練武?”
“大俠,你的輕功好厲害,飛這麽久都不累!”
“大俠,你抓着這只老虎就跟擒小貓一樣,真是令人敬佩。”
陶念古喋喋不休,那只離她近在咫尺的大老虎則鄙視地看着她,那男子則始終冰冷,一言不發。
“大俠,你從哪裏來?你的武功好厲害,可不可以教我?”
“大俠,你既然救了我,就證明我們有緣,既然如此,何不讓小女子拜您為師?”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身形向下一縱,将陶念古和大老虎掉下,陶念古神情一變,“大俠,你生氣了?大俠,你可千萬別生氣,我就是說着玩的,大俠,求求你快送我回家吧,你要是嫌我吵,我再不說話就是了。”
“拜師。”男人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地盯着陶念古。
“啊?”陶念古呆呆看着男人。
“拜師。”男從重複。
陶念古這才反應過來,隐隐想起她昏迷前,男人說的話,好像也是讓她拜師來着,她眼睛驀地一亮,‘砰’地一聲,雙膝跪地,“徒兒拜見師父。”
“叫師尊。”男人糾正。
“徒兒拜見師尊。”陶念古再拜。
男人點了點頭,“好,從此後你就是本尊的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本尊劍道,當由你傳承。”
陶念古眼睛一亮,看向男人身後的劍。
男人不說話,又拎起她和老虎騰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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