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明天去花樓
“蘭倌,答應你的,明天再去做如何?明天娘親他們就要走了,今天,我想陪陪她。”孔愚和蘭倌打着商量。
蘭倌目光陰郁,默不作聲地拉着王文舉飄到了角落,“這是最後一天,你答應了奴家的,明天不能再食言。”
孔愚無奈點頭應下,“我保證,今天是最後一天。”
而後,孔愚洗去一身風塵與疲憊,換上了新衣。深紫色的羅裙将她高挑挺直的美好身軀勾勒的完美至極,上面嵌綴的金絲祥雲滾邊讓這衣服極盡精致與貴重。
古雲手中把玩着一把白玉梳,不時地看向屏風後,她清冷的眉眼間充斥着淡淡期待與慈愛,當那一抹絕麗的身影走來時,她眼中的神情不由微微驚滞了一下。
水滑厚重的料子一看就貴重奢華,外罩的淺紫色紗衣更是飄渺如煙,再加上那金紋滾邊,和腳上同樣的紫色長靴,使得孔愚整個人給人一種極致的華麗之感。
經刻她烏發披散,發上的水氣已幹,面如白玉,五官精致冷豔,這是一個人間少有的尤物。
古雲眼中不由流露出濃濃的自豪與幽怨,她如此優秀美麗的女兒,卻生生被那孔家誤了大好年華,使得明珠蒙塵,想及此,她心中對于孔府的怨恨不由更濃上幾分。
“愚兒,來,過來坐下。”古雲招手,孔愚走到鏡前坐下,看着鏡中之人,好自己的眼中也閃過一抹恍惚。
古雲動作溫柔,一下一下溫柔無比地梳理着她的發絲,她指尖靈巧而動,一部分頭發被她用一根白玉簪斜斜挽成一個流雲髻,另一部分則是松松編起來,用一根銀絲帶紮起來。
古雲面上帶着濃濃的滿足,孔愚幾次欲言又止,卻最終看到古雲面上的神情而又生生住口,她明白她娘的心。
前二十五年,她過的太過憋屈,而今,她是拔雲見日,風采無限。
“這條白玉金絲抹額不錯。”古雲拿起一條抹額,上面綴着如同水滴子一般大小的晶瑩玉珠,給孔愚戴在額前,繞了一圈,立即,孔愚飽滿漂亮的額頭頓現顏色,整個人也似瞬間精神。
“這枚火焰型的紫晶花钿不錯。”古雲又将那花钿鑲貼在孔愚額心,似得她整個人忽填幾分妖異。
“這紫玉珠串耳環佩你這身衣服。”古雲雙将一對紫玉雕琢,宛如一串紫葡萄一般的耳朵給孔愚戴上。
“這朵絹花很精致,顏色也對。”古雲又看上一朵淺紫色花芯的藍色絹花,給孔愚別在了腦後發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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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愚嘴角隐隐一抽,索性兩眼放空,任由她娘折騰。
古雲兩眼發光,雙頰泛紅,整個人和于一種極度的興奮中。
“愚兒你看,這對仙女散花镯子很精致。”只見那對白玉镯子裏隐隐可見星光流淌,裏面夾雜着朵朵花瓣,璀璨奪目,溫潤流光。
“愚兒,程掌櫃說這長命富貴琉璃鏈子是今年最時新的。”古雲将那鏈子給孔愚挂在了脖子上,那鏈上底端,赫然挂着一枚七彩流光的如意,如意上挂着鈴铛。
“啧,這只香香囊也好看,顏色相近,裏面的香味也是暖香,嗯,對身子有好處。”
“這條帕子的料子是那百年金蛛絲所織,珍貴的很,你看,這上面還用銀絲繡了兩朵水仙。”
孔愚不由看了這帕子一眼。
“還有十來條帕子,這些帕子都是程掌櫃贈送,料子一樣,就是花樣不一樣,愚兒你喜歡哪一條?”古雲柔聲道。
“水仙的。”孔愚微微一笑,再看鏡中自己,她也不由微微失神,鏡中那雍容中不失清雅的女子,冷豔高貴。
“娘的女兒,就該是這個樣子。”古雲滿意地微笑,眼中隐有淚光,那是滿足的淚光。
“愚兒,這塊極品的羊脂玉佩是娘今天額外和程掌櫃買的,你也戴上吧。”古雲又道。
孔愚一言不發,順從點頭。
“天吶,沒想到你打扮起來挺像回事兒嘛,奴家看了都眼紅了!”蘭倌飄過來,在孔愚耳邊笑喃。
孔愚目不斜視,當作它不存在。
“哼。”人參精站在角落晨冷笑一聲,眸中閃過一道寒芒。
孔愚充耳不聞。
“哎,小仙童,快過來,這裏還有你的小衣服,咱們穿上吧!”古雲注意到了人參精的聲音,立即招手。
人參精玉雪可愛的小臉頓時一青,似不情願,就在這時,孔愚忽然回頭,漫不經心地掃了它一眼。
就這一眼,人參精身子忽然狠狠一顫,這才如同乖巧地走了過來。
古雲又是給人參精好一陣打扮。
而另一間屋子,王桂如臉上挂着淚痕,念古剛走,她還不适應,口中輕聲喃喃道:“念古那孩子性子看似大大咧咧,但我這當娘的又豈不知她極為在意臉上的胎記,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她年紀漸漸大了,已到了婚配的年齡,也不知将來能否有個好歸宿。”
陶大慶眼中也有惆悵,攬住妻子的肩,輕聲道:“桂如,別挂念那臭丫頭,她快活的很,而且,小小姐說,她拜了個好師父,未來更是不可限量。”
“看你們倆這點兒出息,待念古有了本事,什麽樣的男人不能挑?哼,婦人之見,莽夫之見。”
陶廣陰沉着臉從門外路過,冷冷丢下一句話走了。
陶大慶與王桂如對視一眼,眼中均閃過無辜,片刻,二人啞然失笑,“桂如,爹說的有道理,你看,小姐送你的這些衣服首飾都很貴重呢,你快穿戴上看看,也讓為夫看看娘子穿上這些绫羅綢緞的模樣。”
王桂如臉一紅,怒嗔道:“胡說什麽呢,年紀一大把了。”她雖如此說着,眼底卻依然有了喜悅,挑了一套深藍色錦衣去換了。
陶大慶看着她的背影,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默默等着他的妻子換好衣服出來,腦海中也幻想她穿上錦衣的模樣。
“大慶哥,桂如嫂子去換衣了?”正在這時,春秀步态婀娜地走了進來,她玉面桃粉,臉上帶笑,眼似秋水盈盈,柔媚秀麗。
陶大慶立即起身,“春秀姑娘來找桂如?她換衣去了,馬上出來,你等等吧。”說着,他便要往外走。
“哎呀,大慶哥。”春秀一把拉住陶大慶,陶大慶身軀一僵,耳根有些發紅,他被對方這麽拉着,極不自在,隐隐有些不舒服,極忙掙脫開。
春秀掩口一笑,眸光流轉,忽然看向那貴重的箱子裏放着的另幾套衣服與首飾。
“哎呀,這套水紅色的羅裙真是好看呢,不過桂如嫂子的年紀穿,略有些不适合呢,這顏色倒是适合年輕一些的女子穿。”春秀上前一把将那水紅羅裙拿起來,在自己身上比劃起來。
“大慶哥,你看我穿這身好看嗎?”春秀笑語盈盈,歪着頭俏皮問道。
陶大慶心中突然有些不喜,“我看這顏色挺襯桂如的,春秀姑娘,你找桂如有事嗎?要是沒事你就出去吧。”
這番話可謂是毫不留情,春秀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大慶哥,你這是什麽意思,趕我走呢?”
“春秀姑娘,我沒這個意思。”陶大慶有些為難,顧及到對方是個女子,他也不好太過言語。
春秀臉色微沉,将那衣服丢進箱子裏,“不就是一身衣服嘛!”說着,她又瞄了眼衣服旁邊的首飾盒,這一眼,她就目光一凝,那一對碧玉粼粼的镯子極其美麗,那玉晶瑩剔透,她就從未見過成色這麽好的極品碧玉。
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妒嫉與不甘,這麽美好貴重的東西,王桂如那個粗婦怎麽配?
“大慶哥,這對镯子真好呢!”說着,不顧隐大慶的表情,便一把戴在了腕上,來回端看,眸中是難掩的灼熱。
她不想摘下了來了,怎麽辦?
“大慶哥,這镯子送給春秀可好?”春秀雙眼水溝潋滟,說着,整個人便柔若無骨一般跌進了陶大慶懷裏。
陶大慶立即一慌,閃身就躲,哪知春秀早已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整個人幾乎挂在了他身上,此時,陶大慶已經看清了這春秀輕浮浪蕩的性子,頓時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沉聲道:“春秀姑娘,你自重,把東西放下,出去。”
他已寒了臉色,可那春秀眼中閃過濃濃的不甘和貪婪,“大慶哥,奴家從第一次看到你,就已認定了你,你怎能這般無情?奴家可是盤算好要為你生兒子的,你如此待奴家,叫奴家情何以堪?”
“春秀,你胡說什麽?”隐大慶一聽春秀這般說,已經徹底慌了,臉色越發陰沉。
正在這時,王桂如換好了衣服,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大慶,你在跟誰說話?”
陶大慶臉色更為慌亂,春秀卻越發得意,也不纏着隐大慶不放了,而是一回頭,笑意盈盈地看着王桂如,“桂如姐,大慶哥在跟妹子我說話呢,桂如姐,你看這對镯子襯不襯我的手腕?”
她伸出雙手,讓王桂如看,她的稱呼,也從桂如嫂子變成了桂如姐。
王桂如頓感五雷轟頂,渾身冰冷,瞬間臉上的血色就褪的幹幹淨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隐大慶。
陶大慶也是臉色蒼白,驚慌道:“桂如,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
“大慶哥,奴家可是想給你生兒子呢……”春秀不依地抓住了隐大慶的手臂。
“滾!”
眼看王桂如臉色越來越難看,陶大慶不由急了,怒聲道:“你這個女人怎如此不知好歹,我好心救你回來,你卻恩将仇報,我跟你可沒有絲毫關系,你可別因這些東西賴上我,這些衣服首飾都是小姐送給桂如的,你不配,快把镯子摘下來還給我。”
王桂如此刻已聽出了什麽,不由冷眼看向了春秀,這個女一直就不安分,她不由沉了臉,看了眼箱子裏被動過的衣服和那春秀腕上的镯子,臉色陰沉。
她上前一步,攔在了陶大慶身前,怒視春秀,“春秀,你別不要臉,東西是小姐送我的,你一個外人,不知報恩就算了,怎麽好搶我的東西,快把镯子還給我!”
“桂如姐,這你就冤枉我了,我可是打算以身相許以報大慶哥相救之恩的,我還打算給你生兒子,生個俊俏的兒子。還有,這镯子,戴在你手上不是可惜了麽?只有我這白嫩的皮膚才不委屈了這镯子,都是一家人,桂如姐你何必這麽小氣。”春秀冷笑道。
王桂如和陶大慶已是氣的臉色鐵青,他們沒想到,這春秀居然厚顏無恥到這般程度。
二人都是氣的呼呼直喘氣,孔愚和古雲本是來看王桂如換衣的,她們身後,還跟着已經換好衣服的人參精。
他們剛到就聽到春秀的聲音,古雲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
孔愚也面露不悅。
“桂如妹子,你這屋裏怎麽如此熱鬧?”古雲打算敲門的手一頓,直接推門而入,她表情冷傲,不怒自威,身上那與身俱來的貴氣自然流露,她看也不看那春秀一眼,而是笑眯眯地拉起王桂如的手。
“哎呀,妹子,你穿上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呢,你看看,這比那些官家夫人們還有氣勢呢,這東西呀不在好壞,關鍵是看什麽人穿戴,就是再好的東西被那些下賤蹄子戴上,也照樣變得沒什麽價值了。”
古雲淺笑盈盈,雲淡風情。
王桂如臉一紅,可那一旁的春秀卻是突然臉色讪讪,怒意湧現,看向古雲的目光卻又有些畏懼。
她臉色漲紅,不敢招惹古雲,一回頭,卻是看到明豔華麗,貴氣逼人的孔愚,真正的大家小姐風範,雍容,矜貴,淡然,自然流露的傲意,這一切一切,都晃的春秀眼暈,一股來自骨子裏的自慚形穢之感突然讓她臉色瞬間煞白。
那套在腕上的镯子隐隐有些發燙,但心中的貪婪卻控制不住地讓她悄悄用衣袖将镯子蓋住,她懷着一絲僥幸,打算就這樣離開這裏,只要一離開,這镯子就是她的了。而且,她們那麽有錢,也不在乎一對镯子吧!
孔愚眼中閃過懶懶的玩味,望着春秀,将她心中的盤算看得一清二楚,突然,“站住!”
孔愚開口,春秀一頓。
“把東西留下,你滾。”孔愚神色淡淡。
春秀緊咬雙唇,眼中閃過怒意,“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說?”
孔愚漫不經心一笑,“我當然有資格,因為這裏是我的地盤,而你是個外人,并且,你手上的镯子是我娘花錢買來,也不是送給你的,你此刻戴着,莫非是想花錢買去不成?不過,這镯子可是價值不菲,你買得起嗎?”
春秀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孔愚又道:“別說我大慶叔對桂如嬸子一往情深,沒有納小的心,就算是有納小的心,也會找那品性端淑,知書達禮的正經姑娘,那些水性楊花,輕浮浪蕩的女人可是配不上呢。”
春秀此刻已是臉色鐵青,她已看清了,他們根本就是容不下她,看來,她盤算着明日跟他們一起走的心思算是落空了。
孔愚居高臨下地看着春秀,目光淡淡,看向她的手腕。
春秀呼吸急促,在孔愚的目光下,她有種自己不堪到極致的屈辱感,幾乎是迫不急待地将手中的镯子取下,砰地一聲放在一旁,“給你們,誰稀罕。”
她自以為自己有了骨氣,卻還是心中陣陣生疼,那镯子水光盈盈,很是珍貴稀有呢。
孔愚卻淡淡一笑,屈指一彈,一道指風彈出,‘啪’地一聲,镯子掉落在地,碎成粉碎,“這被弄髒的東西桂如嬸子可不稀罕戴,還是毀去吧,一會兒我送桂如嬸子一對更好的。”
“你!”春秀臉色已是扭曲。
古雲眼中笑意濃郁,她的女兒,長大了呢。
“你要是還有一點兒自尊,就該馬上離開。”孔愚表情冷漠。
春秀氣急敗壞,一扭頭,恨恨跑了出去。
春秀一走,王桂如就低呼一聲,“那可是極品翡翠啊,小小姐你就這麽毀了,這得損失多少銀子啊。”王桂如一臉痛苦,雖然她心裏解氣,但是看着那珍貴的镯子,她是真正心疼。
“桂如妹子,對于春秀那種女人,就得狠狠抹殺了她的心思,不然,她是斷然不會罷休的,始終被她糾纏不清,還哪有安寧日子?這樣算來,損失一以镯子,也是極為劃算的。”
“小姐,小小姐,你們的心意我知道,這道理我也明白。”王桂如淚眼汪汪,感激地看着古雲和孔愚。
------題外話------
明天去花樓,哈哈,愚兒會遇到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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