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拜見上尊
你是何人。
孔愚突然笑了,她突然想起曾經在街頭,那人騎在鐵血戰馬之上,腰懸寒劍,煞氣逼人,整個人如萬載不化之寒冰,說她是煙視媚行的下作之人。
連青榕。
孔愚緩緩轉身,目光清淡,淡淡地瞥向來人,只見來人與上次街頭所見截然不同,雖說都是一樣的寒煞孤冷,但今日所見,他更像是沉寂在漫長深夜裏的黑暗之王,冰冷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氣質,冰冷,幽寂,夜的化身,無聲無息的殺伐,仿佛才勉強可以形容他。
啧!孔愚輕贊一聲,這樣的人世間少見。
“此人煞氣驚天,心志之堅令人駭然,區區凡人之體真不簡單,可惜,卻不是我的靈氣種子選中者。”九璃有些欣賞和惋惜的聲音在孔愚腦海中響起。
“收了就是,何必惋惜?”孔愚微一沉思,在心中對九璃道。
“愚兒你有些霸道了。”九璃含笑的聲音響起。
“我可不覺得,九璃,我只是想要強大一些,不再被人可随意算計而已。”孔愚緩緩回道,清澈漆黑的眼眸,這一刻深沉似海。
經歷了先前的生死,孔愚的心智又是另一番變化,此時雖說不上是心堅如鐵,但也堅毅冷酷了許多。
“你是何人?膽敢在鎮國寺外放肆?”看着周邊山石一片狼藉,那隐藏在黑色下的人眉峰緊蹙,聲音冰寒似雪。
他自然是不會記得孔愚的,更不會想起眼前這個讓他莫明忌憚的女子,就是曾經被他鄙薄輕視過的女子。
“我名孔愚,連大公子,你可要記好了,下次莫要再問我是何人。”孔愚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微微的得意。
那人瞳孔猛然一縮,“你說什麽?”
“怎麽,連大公子吃驚我認識你嗎?”孔愚面上面上浮現微笑,雙眼與那黑色下的一雙冰寒眸光對視。
連青榕的心頭翻起滔天大浪,且不說這女子居然識破了他的身份,真正讓他驚悚的是,之前那怪異無比的天雷。能在這天雷之下存活的人,難道是鬼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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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連青榕心頭泛起濃烈的殺意,再次問道。
“我名孔愚,是令弟雨楓的朋友,那日在街頭,連大公子親口收回了雨楓借我的侍衛……”孔愚慢慢說道,眼中漸漸凝起一抹異光,她要收了這個人為己用。
“……是你!”連青榕似隐隐想起了什麽,沉吟出聲,但心中的疑惑卻并未因此打消,反正越發濃重,他正要再問,就在這時,一點紅光陡然間從天地間閃光而來,直奔連青榕而去。
孔愚面色一變,那一點紅光她太熟悉了,因為,那是一個極小的血色手印。
“愚兒,阻止它。”孔愚腦海中的九璃大驚道,與此同時,孔愚瞳孔之中驀然有一道銀光飛射而出,那銀光極小,細細看去,竟是一朵極小的水仙花苞。
那銀光似有清冽異香飄散,眨眼與那紅光融合到一起,幾乎是同時間,就沒入連青榕眉心之中。
連青榕悶哼一聲,瞳孔緩緩地渙散,意識逐漸模糊,但他的左手卻有一枚漆黑泛着幽光的短箭直沖孔愚心口疾射而來。
“果然不凡,這種時候還想着殺我。”孔愚不慌不忙地說道,那短箭卻孔愚心口半寸之處停頓不前,仿佛靜止。
“愚兒,看看他。”九璃道。
孔愚上前,伸手放在連青榕眉心後,神識沉入連青榕識海之中,卻見那血色手印已然不見,只留下在一朵銀中泛着血色的水仙花苞在他的識海中央緩緩旋轉,且正在幾不可察地與連青榕的魂融合。
孔愚的表情頓時就是一變,九璃也察覺了這一異狀,也不禁有些愕然。
“九璃,這是怎麽回事?”她的本意只是想要将自己的先靈之種打入連青榕體內,令他覺醒修煉的根基,可并沒有想要融合他的魂,影響他的意識,如今這情況,與奪舍何異?
“愚兒,這是他的造化。”短暫的驚愕之後,九璃的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孔愚想要說什麽,九璃道:“那天道的一縷意念化作的血色小手印,本意是想寄生在此人魂中,而後潛移默化地将之奪舍,但愚兒你以先靈之種降臨,瞬間就将那天道的一縷薄弱意念吞噬,反而将那天道之種融合,成為一顆新的天道之種,這新的天道之種寄生于此人魂中,天長日久,必将令此人之魂發生天翻地覆地蛻變,只要愚兒你沒有奪舍之心,并不會對此人有害,反而是他的造化。”
孔愚聞言深思片刻,突然面露震驚之色,“九璃,如此一來,會不會造出一個新的天道?”
“也許。”九璃聲音低沉下來,而後化作寂靜。
就在他們話落之際,乍見十數道身影正從遠處疾馳而來,有人腳踏祥雲,有人腳踩飛劍和各種異寶,也有人身下騎乘着異獸。
孔愚面色凝重,她知道,她與三界大能會面的時刻即将來臨。
“愚兒,不必緊張,你于他們有着生命層次上的優勢,他們縱然修為高深,但在先靈之體的壓制下,實力也發揮不出全部,更何況,來人有我妖界之修。”
孔愚點了點頭,揮袖送出一陣和風,将昏迷在地的連青榕送回鎮國寺中,她則靜候衆人來臨。
“白雀尊者,哎,白雀尊者,等等老夫,等等……”
一名仙風道骨胡須花白的老道腳乘座一只雪白大鶴,扯開嗓子沖着最前方一名白衣男子喊道。
老道修為不如白衣男子,但白衣男子卻是三界聞名的好脾氣,他聞言回過頭來,虛空立在原地,“許家主叫本尊有何事?”
“嘿嘿,白雀尊者啊,走這麽快作甚,莫非,那先靈氣息傳來之地,真與妖皇陛下有關?”白須老道笑呵呵地問道。
白衣男子黑眸如散發瑩瑩之光的溫潤黑玉,格外溫和,聞言也不惱,微笑開口道:“不瞞許家主,本尊的确是感應到了陛下的氣息,只是是否與先靈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哦?真是妖皇陛下的氣息?”許家主眼中精光一閃,眼珠子轉了兩圈,又腆起了臉笑道,“請白雀尊者恕在下唐突,敢問白雀尊者,三界大劫,魔尊天帝皆隕,如今不知所蹤,那麽妖皇陛下的氣息在此,是否意味着妖皇陛下未曾隕落?此事關系我三界命運,還請白雀尊者如實相告。”
“是啊,還望白雀尊者如實相告。”又一名黑須中年男子靠近,他眉眼灼灼,垂耳長眉凜然,氣勢逼人,一身黑袍更顯得此人不好接近。
正在此時,陸續又有幾名仙人靠近了過來皆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雀尊者。
白雀尊者面龐溫和,笑看着衆人,“不瞞諸位,本尊也不知情,我等與其在此猜測,不如盡早趕往那處一探究竟。”
“不錯,白雀尊者說的對,依本家主看,我等還是盡快趕路吧,如今我等修為被壓制,速度大不如前,還是盡力趕路為好,到了地方,一切自然揭曉。”
又一名中年男子笑着道,這中年男子白面無須,長的極為俊朗,星眸如海,談笑舉止間一派優雅從容。
“歐陽家主說的不錯。”白雀尊者笑盈盈地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道。
說罷,一衆人又陸續趕起路來。
孔愚揮袖間送走連青榕,而後盤膝打坐,靜待衆仙魔妖來臨。
不多時,孔愚面前數十丈處有空氣微微扭曲,接着,十數道身影前後一一降臨,他們一落下,便看向了不遠處那道身影。
“居然是個女子?”許道子當即驚呼一聲,看向白雀尊者,這女子莫非和妖皇至尊有什麽關系不成?
白雀尊者目光灼灼望向孔愚,恰逢孔愚從打坐中睜開雙眼,四眸相對,一股與妖皇極其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威嚴氣息流露而出。
白雀尊者面上不見喜怒,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大浪,此女身上有妖皇陛下的氣息,卻又極為隐匿,連他也辨別不清。
白雀眼中止不住閃過一抹疑惑,之前他明明就感受到了妖皇的氣息,此時竟沒有了?
孰不知,孔愚此時也是疑惑,“九璃,這白雀妖是你的屬下吧,你為何不見他?”
“并非是不見他,而是換天在即,我不願過多分神,更何況見與不見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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