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花式作死第三十四式:
在謝望致力于搞事的時候, 祁和則見到了宸王。
宸王一身紫衣,頭戴金冠,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還是那麽好看又那麽……神經病外露。他眯眼,看着祁和懷裏的小狗檸檬, 半真半假道:“這狗一看就血統不純, 它能為你做什麽?不如掐死了,好讓本王給你換一條真正厲害的、可以助你狩獵的細犬。”
大啓重君子六藝, 騎射正是其中之一, 很重要的一項, 哪怕是祁和這樣以病弱形象深入人心的美人公子,在狩獵的時候也是不遑多讓的。
送獵犬确實是一種表達親近的方式。
可,宸王這種表達方式, 就不太能夠讓人接受了。
祁和聽後臉都青了。
檸檬也好像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惡意與善意,從祁和腿上站起,明明吓的都要抖了, 還是勇敢的沖着宸王汪汪叫了起來。
“哎呀,開個玩笑, 你當真啦?”宸王的玩笑話總是這麽石破天驚。
祁和也只能勉強一笑:“我當然相信殿下不是那麽殘忍的人。”只不過祁和手上的動作, 卻是把檸檬更加往自己懷裏護了護,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他不信任宸王,卻覺得這個神經病真的有可能對他的狗動手。
“本王的錯,賠個不是。”宸王不知道為什麽,總很喜歡逗祁和, 仿佛只要祁和變了臉,就是勝利, “說個讓你開心的事情呀。”
“什麽?”祁和皺眉。
“我同意退親了,開心嗎?”
雖然祁和很想反問“為什麽退親都能被你說得好像是什麽天大的恩賜”,但他也知道應該是謝望出了手,才會有宸王今日的這一出,他不能再刺激宸王。于是,祁和很給面子地點頭,對宸王表示:“我很開心。感謝您的理解與深明大義。”
“真的不後悔嗎?”宸王看着祁和,鬼使神差地就追問了這麽一句,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不死心。
“不能與您這樣的人中龍鳳在一起,我也很遺憾。”祁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從小練出來的,他一邊與宸王說話,一邊還不忘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回家倒計時】,沒有前進也沒有倒退,很好,至少比祁和預計的要好,“只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祁和黑話翻譯:老子當然不後悔啊,開心死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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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故意嘆了好大一聲氣,纖細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之上,就像是敲在了祁和心頭:“唉,我是真的好喜歡你哦。”
“累您錯愛。”祁和臉上微笑的表情都沒變的,特專業,特有服務意識。
只不過他的黑話翻譯卻是: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您哪裏喜歡我了,喜歡玩我還差不多。
“如果你願意當我的王妃,就可以直接從這裏出去了哦。”宸王繼續誘惑。
“我相信王太宰斷案英明,會還我清白。”
黑話翻譯:滾,不約!
宸王能說的都說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見祁和心意已決,無法挽回,就也……肯定不打算放棄啊。只是暫時答應了退親,但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他們有的是機會往下磨。
宸王在祁和送他到門口,越來越無法忍耐,迫不及待送他離開的當口,殺了個回馬槍,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小君和,真的喜歡司徒品嗎?”
祁和的笑容差一點沒保持住,凝固在了臉上:“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我有個有趣的假設,你和司徒品糾纏兩年,卻從未接受,臉上戰場這樣有可能有去無回的事都郎心似鐵。可是突然有天,我和太子卻腦抽了一樣同時求親了,姜家不想得罪我,也不能得罪太子,你就一下子和司徒品兩情相悅了。我總覺得這中間少了什麽心裏路程,好比,找個合理的借口,光明正大的拒絕我們倆。”
宸王說出他的假設時,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祁和,他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在盯着案板上的一塊肉。
我為刀俎人為魚肉。
最終,宸王擡手,輕輕拍了拍祁和的頭,眼裏閃着和藹的光:“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緊張啊,小君和,我怎麽舍得你為難。”
“我不緊張。”
一轉頭,祁和看到了太子聞湛站在隐蔽的樹下,身子一半暴露在陽光下,一半藏在陰影裏,他都聽見了!
宸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
謝望提供給代王的報複方式很簡單——挑撥田王與東海王的關系。
畢竟以代王如今的能力,他肯定是打不過東海王的,哪怕他以封地上的金礦為資,重賞勇夫,也很難找到願意與他結盟去對付東海王的人。而有了東海王做靠山的田王,就更不可能被代王收拾,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我知道您還想要報複東海王,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點一點地打,不如我們先來定個小目标——幹掉田王和王李。”
田王妃本姓李,嫁給田王後,就又有了“王李”的叫法。
這是大啓很獨特的命名方式,好比公子和、庖丁等,當年嫁給了天子的高皇後,也被稱為“皇高”,一如這位“王李”。
王李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沒有美到祁和那個高度,卻也是美到足以讓代王田王兄弟阋牆。王李的父親是一位小君,和祁和的塗山君類似,只不過雖然擁有封地和食邑,卻沒有把爵位傳承下去的權利,一代而亡,他所有的孩子都只能在長大後憑自己的本事各尋出路。
王李的出路,就是利用自己遠近聞名的美貌,嫁給一位蓋世英雄一樣的藩王諸侯。
自古英雄美人的故事,不都是這麽唱的嗎?
英不英雄的無所謂,主要得是個王。藩王、諸侯乃至是公子、小君,能讓她繼續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就可以。
至少這是當時王李的想法。
長得好看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王李就是如此,她先後遇到了田王與代王,并最終如願以償嫁給了田王為妃,還成了代王心中一塊永遠都忘不掉的疤。
俨然就是個最成功的數學家,專門研究三角形與多邊關系。
“您如果舍得下王李,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謝望這樣對代王道。
“我對那個女人只有被欺騙的恨,再沒有愛。”代王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地保證。但是當他聽完了謝望的計劃,還是不可避免地猶豫了:“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考慮考慮。”
“三天,您還有代地可以考慮嗎?”謝望聲音溫和,話語的詞句卻利如尖刀。
代王沉默了:“一天。”
“明日清晨,靜候佳音。”謝望優雅從容地起身,對代王微笑着緩緩退了出去。還沒上馬車,他已經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通知下去,可以開始準備了。”
代王會答應的。
謝望成竹在胸。
謝望的操作就是化繁為簡,繼續用王李當美人計,從三角形搞出個多邊形,把王李的美想方設法讓東海王知道。
東海王這個人最大的問題除了野心,就是好人妻。
也不知道什麽毛病,漂亮的美人不知凡幾,他不一定有多喜歡,但只要嫁過人還能依舊保持漂亮的,他就會像是聞到了腐肉味的禿鹫,瘋了一樣的想湊上去嘗嘗味兒。東海王後院有一大半,都是嫁過人卻風韻猶存的貌美婦人,有些美人甚至是直接帶着孩子嫁給了東海王,他也不介意。對這些孩子不好說視如己出吧,卻也保證了他們衣食無憂。
王李現在簡直就像是為東海王量身打造,貌美,柔弱,還嫁過人,最主要的是,她有個太容易被東海王對付的丈夫。
都不需要代王做什麽,只要讓東海王對王李起了淫邪的念頭,就成了。田王到底真不真心喜歡王李不好說,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戴綠帽,他和他哥反目成仇的原因便是如此。
當然,在代王的視角裏,這是他弟精心給他設的一個局,破壞了他的好名聲。
謝望對于代王後面的說法保持了沉默,代王在沒有做這事之前有沒有好名聲……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但總之,一旦田王因為王李與東海王翻臉,代王就可以輕松得償所願,而謝望也就達到了王賢要求他做的——平衡諸侯藩王的勢力。
“在達成沒有話事人的條件後,随便您想怎麽報複田王都可以。甚至,請您想一想,您對田王揭開謎底時他的樣子,他騙過您,您又騙了回來,這是多麽合适的報複。”謝望就像是一個深谙人內心黑暗的魔鬼,幾句話就輕松挑動了代王薄弱的道德觀念,在深夜裏不斷地蠱惑着他,讓他再沒有了堅持。
什麽王李,什麽弟弟,在這一天,統統都沒有了!
……
代王最終一如謝望所料的答應了。
當他第二天早上和謝望說的時候,謝望的下一步計劃已經早在昨晚就安排好了,東海王在參加一個宴會時,見到了王李。
命運般地,她的面紗從臉上掉了下來,露出了藏在薄紗之後的婦人發髻,以及精心保養過的傾城容顏。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睛,就像是驚慌失措的小鹿,她是那樣的柔弱只能依靠攀附于英雄而生。明明已經嫁過人了,卻還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欲拒還迎的勾着人與之沉淪。
一時間讓東海王驚為天人,仿佛那顆七老八十的心,都再一次變得年輕了起來。他愣了愣神,就決定撿起面紗追了出去,他想把面紗送還,佳人卻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東海王握緊了手裏的面紗,好像還能聞到那上面的美人之香,散發着芬芳。
代王答應了計劃,東海王在這天早上就會知道佳人的名字。
代王不答應計劃……就謝望對代王所言,那東海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佳人是誰。代王信沒信不好說,反正司徒器是打死不會信的。
不管代王配合不配合,謝望的計劃都會進行下去。
謝望願意來和代王說這些,只是希望代王在促成不選擇話事人的條件之前,都假惺惺地先把他弟弟拉到同一個陣營。
司徒器有理由相信,田王那邊的一系列操作也都是謝望的手筆,田王不可能那麽聰明的對東海王獻策,但謝望可以。先利用田王讓代王陷入危機,再站出來當這個救世主。謝望甚至為此早早埋下了伏筆,在還沒有開始搞事之前,就對代王提出了邀請,好以此作為“如果是我陷害你,那我為什麽要在害你之前對你提出邀請,就為了讓我的嫌疑顯得最大嗎”的反邏輯,來取信于代王。
代王也果然上當了。司徒器作為中間人,哪怕看破了,也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為他沒有證據。
司徒器在這一刻終于得以窺見謝望的冷血,都說文人最是涼薄,以前司徒器還不信,現在總算明白了。
謝望就是這樣一個人,從沒有打算和誰搞好關系,他只需要大家都像是他的棋子,只要聽話、有用就行。至于棋子有沒有感情,他才不在乎呢。
就在這一日,東海王妃請人到府上給自己的女兒畫像。
與俪女公子那樣的炮灰不同,東海王妃的嫡女如今仍是雲英未嫁,東海王妃一直想給女兒最好的一切。
畫師拿出了他的得意之作,都是不可能外傳的深宅之像,這些畫像只可能被其他夫人看到。其中王李的畫像最讓畫師得意,這是他最近的新作,還沒有來得及送到田王府上,正好可以拿來讓東海王妃看到他的能力。
但就是這麽巧地,東海王也看到了那副王李的畫像,并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昨晚面紗的主人。都不需要東海王開口問,只一個眼神,東海王妃就已經很懂地替丈夫打聽起了畫像的主人。
東海王妃比東海王還要大三歲,早就已經色衰而愛弛,甚至可以說,作為黃花大閨女嫁給東海王的她,就沒有得到過丈夫真正的愛。
不過,她也沒想得到就是了,她只想得到王爺的敬重,與兒子未來的繼承權。
并且她做到了。
她就像祁和這輩子也無法理解的一部分女性那樣,在面對出軌的渣男丈夫時,不僅沒有想過反抗,甚至開始為虎作伥,像個盡職盡責的老鸨,拉起了皮條。東海王後院有不少夫人,就是被東海王妃下帖請入的東海王府。
這一回也是一樣的套路,一個小小的田王根本不在東海王夫婦的眼中,他們覺得田王肯定會巴不得獻上自己的妻子來讨好東海王。
東海王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滿意極了。
東海王妃也在打聽了王李的性格後,覺得這實在是個好拿捏的女人,三言兩語就騙了王李入府,發展一段偷香竊玉的故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或者說謝望看上去好像并不意外,但至少司徒器和代王都是一副被震驚了全家的模樣。王李被迫促成與東海王了好事後,雖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得厲害,卻并沒有像別人以為的那麽堅貞。她的哭,她的隐忍,她的算計,都只是想換來一個名正言順。
她不要再當一個小小的田王妃,抑或是東海王養在田王身邊的情人,她想當側妃!
這個女人的野心只有在旁觀的時候才能看出。
代王看着自覺十分對不起王李的東海王,莫名覺得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傻逼一樣的自己。也許根本沒有什麽弟弟犧牲未婚妻來給自己仙人跳,全是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的精心設計。她在兩兄弟之間就像個花蝴蝶一樣反複橫跳,挑撥了兄弟關系之後,最終選擇了田王。
但很顯然王李并不是個安分的,也不願意止步于此,她借由嫁給田王當跳板,終于得償所願,接近了就好人妻這一口的東海王。
“我本來并不想對你說這些的,但勾引東海王的計劃并不是我安排的,如果你懂我的意思。”謝望只是順勢而為,在提前知曉了王李的計劃後,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時間點卡的剛剛好。
代王生生捏爛了手中價值上千的杯子,胸中憋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不能讓弟弟再被蒙在鼓裏!
謝望準備好了全套的證據,特別貼心地想要幫助代王與田王重修于好,看上去就像個不求回報的小天使。代王對謝望可以說是感激涕零、肝腦塗地。
司徒器卻看着謝望警惕萬分,他也試圖提醒代王,卻發現根本沒用,代王就是這麽一個死心眼,他去找弟弟和好之前對司徒器說,哪怕被謝望利用了,他也認了。因為謝望說的都是真的啊,總不能是他逼着王李多年前挑撥他們兄弟,多年後又琵琶別抱吧?那麽,謝望利不利用他,又有什麽關系呢?結果就是謝望幫了代王。
“沒有我,你也可以接近代王成事,對嗎?”司徒器終于明白了,他也是謝望計劃裏一箭多雕的一部分。他在代王離開之後,就找了謝望當面對峙。
謝望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你還是選擇了拉我入局。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是在提醒你,不論是你,還是你哥,都最好有個自知之明,離君和遠一點。”謝望終于不笑了,暴露了本性,他在司徒器耳邊,一字一頓,“你哥是個殘廢,你是個蠢貨,你們有什麽臉耽誤我的師弟?”
祁和值得最好的一切,而很顯然,司徒兄弟都不被謝望所看好。
“我想讓你意識到,你有多麽容易上當,又是多麽愚蠢。”謝望的話,讓司徒器緩緩地垂下了頭,“不要忘了,是你,把我介紹給了你的朋友代王。未來也有的是人,可以通過你去傷害君和。”
謝望都知道了,他早就看破了司徒器藏在心裏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師弟,想要為他好,那就離他遠一點,這就是幫了大忙了。”謝望看着司徒器的眼神是如此直白:這樣的你,也配喜歡祁和?
“早點放棄,對誰都好。”
——
太子聞湛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來看祁和,他比所有人來看祁和都要難得多,首先他要先想辦法從軟禁他的東宮出來,再設法進入皇宮找到祁和。
大啓的皇宮與東宮是分開的,甚至包括太後、太妃的寝宮都是與皇宮分開的。
他們分別坐落在雍畿城的四角,又有“四時宮”的別稱。
天子獨占兩宮,太子一宮,太後與太妃們一宮。太後去後,她居住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太妃們。有子女的太妃可以随子女就番,被奉養在身邊,剩在太後舊宮的只是些無兒無女的太妃,一輩子就只能這樣被困在小小的宮裏,常伴青燈古佛,再見不到人世繁華。
但這已經是女天子的仁慈,因為按照大啓以前的傳統,無嗣的妃嫔是要殉葬、追随先帝而去,繼續在地下伺候的。
女天子力排衆議,這才得以讓衆太妃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她真的是個很容易心軟又待人和善的人。
與太子聞湛截然不同。
宸王離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聞湛,然後才打開折扇,笑得肆意又張揚地走了,他剛剛和祁和說那些話,肯定是故意的呀。
宸王做這些是沒有什麽目的的,如果一定要有,那大概就是他也想當個數學家吧。
三角戀、多角戀都能玩得順手的那種數學家。
徒留下祁和面對太子,祁和還不能讓太子就這麽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司徒器此時不在,能夠打掩護的人太少,他們必須小心為上。
“有什麽話都進去再說吧。”祁和把太子藏到了自己的房間,最怕的還是被隔壁看見。
王姬對太子的成見很深,特別是在有了那個太子有可能不是女天子之子的傳言之後,她更是抓着就不打算放了,仿佛那給了她繼續做某些事情的勇氣與理直氣壯。
“殿下,您來……”
“我來是想說,我答應退親了。”謝望做事,總是這麽言出必行,效率第一。不管他怎麽做到的,反正他是做到了。先是宸王,再是太子,他們都同意了退親,解決了壓在祁和心頭的巨石。
太子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才讓自己把話說了下去:“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抱歉,表哥……”祁和從未看見過太子這樣。
“但我不會放棄的!你不是真心喜歡司徒品,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太子再擡頭時,眼睛裏已經是一片亮閃閃的星星,“不管那苦衷是什麽,表哥都會為你排除萬難!”
祁和:“!!!”艹尼瑪啊宸王,聽見了嗎,敲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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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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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