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二合一】

趙家的傭人一般是晚上七八點就下班了, 只留幾個打掃衛生的在這裏收尾,今天宅子裏沒留一個人,李铛和趙中奇也沒有回來, 安靜得只能聽見外面呼嘯而過的風聲。

趙墨自己将桌上的碗筷收了, 坐到沙發上将手機打開, 溫時沒有回他,他也料到了這個情況,只是冷笑一聲。

他聽說過趙三靈和溫時走得近, 也有人傳聞他們在一起了,但他一直忽略這條消息。因為他知道王簡安喜歡過溫時, 某種程度上來說溫時和趙三靈的關系不會好。

他一直把王簡安當做他需要擊垮的對象,以為只要他不在了,哥哥就會和他在一起, 他以前去王家看他的時候,趙三靈對王簡安的态度曾經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趙三靈對王簡安是寬容的、溫柔的、甚至于是卑微的,他總是費盡心思的讨好他,和對他這個弟弟完全不一樣,這讓他眼紅也讓他嫉妒,同時狠狠地恨上了王簡安。

他見過趙三靈對王簡安不管不顧的着迷模樣,還以為他會對他舊情複燃因此嚴防死守。

事實就是這段時間勾了趙三靈的不是王簡安, 而是這個他覺得完全不可能的人,他一直以來都防錯了人。

趙墨想到這裏嘴角壓了壓, 他低聲輕喃道:“原來是你, 該死的偷東西的狐貍精。”

眼前閃過巷子口他吻着趙三靈和他挑釁地對視, 想到他的眼神, 趙墨的手握緊了, 指尖都泛着用力的蒼白, 剛剛才停止流血的血痂重新裂開,血淋淋一片。

溫時知道他不敢将心思光明正大擺在人前,不敢讓趙三靈知道,因此才這樣挑釁他。

但他不會讓他得意太久。

現在先給他一個小禮物,視頻他好好欣賞就行。

趙三靈上了樓重新換了睡衣躺下,酸痛一下子得到了緩解,他在床上打了幾個滾,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來,臉陷在軟綿綿的枕頭裏。

他四仰八叉的躺了一會兒,心裏想着剛剛的事情,突然覺得戀愛也并不像他想的那麽美好。

偶像劇誤人啊!趙三靈錘了一下床。

談戀愛麻煩事還挺多的,他就是最怕麻煩的人,之後他還是安安靜靜地當他的黃金貴族單身漢好了,要是能一輩子順風順水地當閑魚當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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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無聊,爬起來坐到旁邊的搖椅上開始畫漫畫。

随着漫畫的熱度越來越高,想要找他巨額簽約的公司也越來越多,不過這這些錢在趙三靈眼裏不算多,他也不想把版權賣了,因此全都堆在後臺置之不理。

網上也因此引發了對他身份的多重讨論,因為前幾天有名的財大氣粗的實體漫畫公司出來發博說會買下這本《全息之眼》的版權,讓各位粉絲看到實體,這話敢說出來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是業內有名的挑剔,再加上出了很多人氣爆款漫畫,背後又靠着字母公司這樣的大樹,在《全息之眼》粉絲裏的呼聲也頗高,再加上這次他們出了一個天文數字,比之前任何一本漫畫的版權費都高。

七千萬,他們相信沒有人能拒絕這個數字,早早地就在官博有所暗示,老板的私人賬號也表示很喜歡這本漫畫,價格一公布就在網上激起熱浪,有人眼紅有人高興,但誰也沒想到的是....根本沒人出來回應。

《全息之眼》本來就是在網上免費連載的,作者的身份也是隐藏在筆名以後,這樣一個天文數字似乎完全沒有打動他,他還是按照頻率在網上更新漫畫足以說明他不是沒時間,就是看不起這筆錢。

于是熱度更高了,網友們都化身福爾摩斯猜測“淦你爹”的身份,讨論得不亦樂乎,猜測五花八門,但最後猜的人物都殊途同歸地有個明顯的特征——有錢。

畢竟沒錢是很難視金錢如糞土的,他連七千萬都不賣,說明七千萬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必須的。

趙三靈本人對網上這些讨論毫無知覺,他連後臺消息都沒打開過,最近忙着談戀愛連評論也看得少。

更新完最新的一章以後他關了平板看了一眼手機,信息頁面還顯示在他出門以前給溫時發的最後一句話,是說分手的事。

他讓他別來,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在信息裏說,對方沒回,所以他才出去截人。

希望事情真的就在這裏結束了。

他嘆了一口氣,剛想把手機放下對面的消息就來了:【行,分手吧。】

趙三靈開心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捧着信息看了好幾遍,他現在終于又是個光明磊落的黃金單身漢了!

雖然他覺得分手這種事只要一個人就行,但是兩個人都同意更好,和平分手,他心裏莫名其妙的虧欠感也少了很多,有一種放下大石頭的感覺。

他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柳章:“喂,兄弟,明天去酒吧玩怎麽樣?”

現在他可是自由人了!

那頭的柳章一改常态,現在是晚上,按理說他應該精神百倍才是,現在卻萎靡不振地一股頹意,聲音都能聽出來:“嗯.....也行,不過得換個地方。”

“換什麽地方?”

“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趙三靈神清氣爽地起床了,他今天起得挺早,給自己安排得滿滿當當,上午是放松畫畫的時間,下午再聯系柳章出去玩。

趙墨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見人影,中午才吃完飯柳章就來了,趙三靈打開車門被他眼下重得像打了陰影似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這幾天都沒睡覺?”

“別提了。”柳章打了個哈欠,“我昨天...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我都這樣了還陪你出來,我夠義氣吧?”

“你昨天和魏喬他哥哥怎麽回事?”

“魏喬那小子。”柳章咬牙切齒地,“都怪他,下次別讓我看到他。”

他解釋起來:“其實就是之前我留學的時候遇見了魏杉,他不是彈鋼琴的嗎,去我們那學校義演,就這樣認識了然後發生了一點誤會....”

“就認識的程度他能那個表情?”趙三靈用懷疑的眼神審視他,“說點細節。”

溫家大門緊閉,大廳幾個人都聚齊了,不小的地方看起來也頗為滿當,沙發左邊坐着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低着頭看起來有些不安,偶爾擡頭看一眼端坐在對面的溫時。

溫祖驿衆星捧月般地坐在最中間,旁邊站着的是他的幾個兒子,溫亦坐在他旁邊。

此時的談話顯然已經進入了有些微妙的程度,氣氛不由得凝固起來,溫相印站在旁邊煩躁地說:“爸,您還和他說這些幹什麽,二哥三哥都是他害死的,這個雜種......”

“相印。”溫亦出言打斷道:“這個詞就不要說了,親子鑒定都已經做過了。”

他語氣平淡,溫相印哽了哽還要繼續說話,溫祖驿說:“好了好了,這點小事就不用吵了。”

“阿時,你是個有本事的,之前翅膀硬了,想自己飛了,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有野心也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他的語氣可以稱得上溫和,“這次在所有人面前力保你,我也是有條件的,說了密碼,以後你就在家裏當一輩子富貴閑人。”

“溫家養得起。”

“爸,您....”溫相印一聽這話忍不住了,剛要說話溫祖驿就轉頭盯住他,冷厲的眼神讓他心裏一陣寒顫,又閉上嘴不甘地站了回去。

溫時笑了笑,他右手搭在手腕上轉了轉手表,眸子似有流光溢出,掃了一眼溫相印道:“那不如不保我,試試看我會怎麽樣?”

溫祖驿的臉色徒然沉了,旁邊的女人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他伸手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瓷片四濺,他身後的兩人瞬間将腰間的槍拔出來對着溫時,但他只不過擡頭看了一眼就平靜地收回視線。

溫祖驿年齡不小了,無論他怎麽養生臉上依舊溝壑縱橫,一雙眼睛被皺紋擠得更加淩厲,看着充滿了令人不适的精明,“溫時啊溫時,父子一場,你可不要怪我狠心。”

他接過後面的人手裏的槍,站起來走向溫時,将槍口抵在他額上,“你真以為能夠好好的拿錢走?”

溫時笑了笑說:“那這錢不如誰也不要?”

溫祖驿将槍拿下來狠狠甩了一下溫時的臉,咔擦一聲上了膛:“看來你骨子裏還是留着你那個賤貨娘的血,我的兒子可不會這麽不識時務。”

溫時白淨俊秀的臉出現一道可怖的紅痕,嘴角帶血,額間碎發零星落在眸前,他沉寂得就像剛剛被打得不是他。

溫祖驿冷笑了起來,剛才裝出來的和藹蕩然無存,一雙閃着寒光的眼睛眯着,不善地打量着溫時。

溫亦說:“爸,要不再給他時間考慮考慮吧,今天您也累了,先休息。”

溫祖驿哼了一身拿起沙發上的拐杖走了,溫時看着他的背影擡手擦了擦臉,垂着眼皮勾了勾唇角。

.....

溫亦站在書房給溫祖驿倒了一杯茶道:“爸,錢是問不出來了,反正人也沒用了,要不直接....”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溫祖驿說:“不行!沒有這筆錢,石油礦場很難運作。”

他點着煙吞雲吐霧道:“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石油的銷路可比賣那玩意兒廣多了,墨西哥那塊地方不能放棄。”

溫亦說:“您剛才何必要我幫他說話呢?我還以為....”

“你去和他說說吧,不行再說。”溫祖驿将手裏的煙頭按進煙灰缸裏:“把她喊過來。”

他沒有說誰,溫亦袖子底下的手指捏緊了,說道:“好。”

很快一個戰戰兢兢的女人過來,她臉上滿是惶恐,眼神裏是深深的恐懼,手指不安地攪動在一起,下人将她推了進去以後關上了門。

溫亦走出門的時候,聽見溫祖驿的聲音,他壓抑着興奮的聲音響起:“把衣服都脫了,讓我看看上次的傷怎麽樣了。”

他沒有再回頭。

溫時回到了他之前住的那個房間,從他的窗戶那裏剛好可以看到假山,四周的草木都已經有些枯黃衰敗之相,假山的小池上青苔也少了許多,只有潮濕一片痕跡。

門口守着幾個人,見溫亦過來恭敬道:“七爺。”

溫時沒有回頭,坐在椅子旁邊将茶壺放好,茶幾上擺了兩杯新茶,茶葉沉沉浮浮地飄在其中,嫩綠的顏色看着就和新鮮采摘的一樣。

“溫時。”溫亦進來将門關了坐下問:“你的臉怎麽樣了?”

“沒什麽事。”溫時說,“他讓你過來的?”

溫亦頓了頓才說:“是。看樣子董事會那些人忍不住了,畢竟墨西哥那些警察也需要錢打點,現在他們用公司的錢在補呢。窟窿越補越大。”

溫時笑了起來,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你和趙三靈怎麽樣了?”溫亦問。

“分手了。”

“分手了?”

溫亦有些驚訝:“為什麽?我還以為....”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又露出笑容道:“也好,他不适合你。”

溫時問:“為什麽不适合?”

“溫家是什麽樣的,你我還不清楚嗎?”溫亦垂下眸子:“我只希望安安穩穩就好。”

溫祖驿娶過這麽多人,溫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但裏面的孩子只有兩條路,要麽變成和他一樣的魔鬼,要麽成為一個清醒而又痛苦的懦夫。

他是懦夫,溫相印是魔鬼,溫時兩個都不是,溫亦想,他看不懂他,但他知道他絕不可能喜歡趙三靈這種朝三暮四的人。

趙三靈前面和王簡安的婚約就已經讓人膈應,聽說和魏喬這小子也被撞見過幾次。他最讨厭對感情不忠的人,他內心對于另一半要求很高,溫時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他也是這樣想的。

溫亦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說:“我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到時候你……如果需要我幫忙,可以給我打電話。”

溫時嗯了一聲沒再說話,溫亦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看見屋外的日光落在溫時彎翹的睫毛之上,他臉上紅痕未消,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地,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溫時也常這樣坐着,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書不說話,三夫人還在的時候,如果她精神頭好,會過來和他說說話,給他做蛋羹吃。

三夫人做蛋羹最拿手,每次蒸出來的蛋羹都沒有一絲腥氣,嫩滑得像豆腐一樣,他那時候不喜歡和其他哥哥弟弟玩,就喜歡待在溫時旁邊,也吃過好幾次。

溫時母親死的時候還帶走了溫家長子,他的大哥,他都被吓哭了,一個勁兒往後躲,溫時卻站在原地毫無動靜,冷漠地看着這一切。

那時溫時才六歲,溫祖驿手上沾着三夫人的血,捏着他的下颌問:“小崽子,你怎麽不哭?你的婊.子娘死了。”

溫時反問他:“我為什麽要哭?”

溫祖驿哈哈大笑把溫時拎起來說:“不錯,算有我幾分模子。以後你跟着我練槍吧。”

也就是這時候開始,不被所有人重視的溫時,才走進溫家中心,成為他新的培養對象。

溫亦回想着往事,在門口停留得久了一些,溫時擡頭問:“還有事?”

“沒有。”溫亦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溫時将手機拿出來,将那個視頻打開又看了一遍随後按了删除鍵。

他有些漠然地想着,這段關系本來就是計劃之外的開始,現在也是結束的時候了。原先他覺得有趣,在這樣一段從未有過的親密關系裏得了些不同尋常的趣味,後來這趣味裏又添了些旁的什麽。

他這樣的人原本很難相信別人,更何況是在這時候将精力分在這些風花雪月之上,這顯然和他的本意不符,更是種令人不恥的堕落。但這堕落另他産生了前半輩子從未有過的感覺,甚至他突然覺得,如果是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太無聊。

但這個人的興趣來的快去得也去,溫祖驿以前也是個這樣的人,他身後許多癡男怨女只癡癡地等着他回頭,這樣的人只會讓人痛苦。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結束吧,這是對的。

趙三靈喝着果汁聽完所有事,一言難盡道:“所以你其實就是饞他身子結果反被淦,扔下假身份假名字東西都沒拿就跑回家了?還騙他說家裏着火了?”

他說着說着就覺得這劇情好像和他的有點重合,于是立刻收回一言難盡的表情,拍着柳章的肩膀語重心長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人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嘛,好好解決就行了。”

柳章有些頹廢地喝了一杯酒:“我就說我媽怎麽知道我回來了,魏杉手裏有我的照片,說是天天拿着緬懷,魏喬看到過,早就認出我了,等着看我笑話呢。”

“誰叫你要胡說自己得絕症了,魏杉現在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昨天他纏着我說了一晚上,非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柳章揉着眼睛道:“我假裝說要上廁所爬窗戶才出來,折騰了一晚上。”

趙三靈說:“你不是說成年人之間只有好聚好散,說清楚就行嗎?”

“我說清楚了啊,我把實話都說了,他問我喜不喜歡他,我說不喜歡,他說不信。我說我要走了,他不讓我走,他就拉着我自己又不說話,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柳章有點崩潰,“成年人也不是都說得清楚的,我收回這句話,他就是個死腦筋。”

說完他又警告道:“我可是把最丢臉的事都告訴你了,你可別出去亂說。”

趙三靈同情道:“放心,兄弟的嘴很嚴的。”

“你和溫時呢?怎麽樣了?”

“和平分手了,一切都解決了,沒什麽事,放心吧。”趙三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果汁,以過來人的姿态安慰他道:“總之都會過去的,你不用擔心,我看魏杉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柳章看着春風得意的趙三靈,由衷佩服道:“還是你厲害。”

“今天為什麽突然換個地方?”

“之前那地方會遇到魏喬。”柳章湊近說:“而且這個地方是我新發現的寶藏,裏面來了一批特別會跳舞的火辣美人。啧啧,看過的都說帶勁兒。”

趙三靈來了點興趣,眼睛亮晶晶的眨,“不錯不錯,什麽時候開始。”

“這幾天都有,聽說是不定時的,等着會出現的。”

“行。”趙三靈爽快道:“那我們這幾天都來玩。”

玩完回家趙墨已經等在門口了,明月高懸,星子稀疏,空氣裏傳來一陣花草香,他就站在花叢中間等着他回來,看着樣子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趙三靈看見他有一瞬間的恍惚,擡手看了看時間過去問:“怎麽不進去?”

“在等哥哥回來。”趙墨說,“哥哥去哪裏了?”

“和柳章去玩了。”趙三靈低頭看向他的手,還是昨天看到的模樣:“你的手沒有處理一下嗎?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後不用等我回來了。”

不得不說,他心裏還有點說不明道不清的異樣,說不準具體是什麽感受,但是晚上回家的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等着他回去,還是挺好的。

這讓他真心實意的覺得有個弟弟的感覺确實不錯。

趙墨有些委屈地拉住他說:“我自己不會處理,今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也不是很疼呢。”

趙三靈将他拉進去想叫人給他來處理一下,才發現她們已經都走了,疑惑問:“這兩天她們怎麽走得這麽早?”

“現在宅子裏活也不多,我讓她們早點回去的。平時她們也挺累,這兩天想着讓她們多休息休息。”

趙三靈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找了醫藥箱出來坐在他旁邊說:“手伸出來吧。”

他拿了棉簽和碘酒将他手關節處結痂的地方都塗了一遍,中間稍微重了一點趙墨手就往後縮,他擡頭看他的時候他紅着眼睛很倔強道:“不痛的,沒事。”

趙三靈只能輕了又輕,最後用紗布給他包起來按照自己的審美給他綁了個漂亮蝴蝶結,“以後早點處理,萬一感染了怎麽辦。你做飯總是手上,這都不知道是怎麽弄的,家裏有阿姨,你就別做了。”

趙墨輕輕地搖搖頭說:“我想做飯給哥哥吃。”

他将頭靠過來貼在趙三靈肩膀上,輕聲說:“現在還早呢,哥哥陪我在下面看一會兒電視吧。”

趙三靈一想今天也沒什麽事,再加上他今天對這個弟弟有種莫名的憐愛,于是欣然答應:“也行。”

電視打開他随手挑了個臺,上面在播一個老片《致命主婦》。

他放松地靠在沙發上,難得的靜谧又令人安心的時刻,趙墨貼着他安安靜靜地看着劇,突然說:“哥哥還記得嗎,這個我們小時候也看過的。”

“好像是看過。”趙三靈已經不太記得了,但确實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時候我問哥哥以後會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哥哥說會喜歡這個女主,因為她溫柔又體貼,每次男主回來就會有好吃的菜,還很會撒嬌。”趙墨輕輕地說,“你說如果你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才不會像男主一樣抛棄她,會一輩子對她好。”

“我還說過這種話?”趙三靈有些疑惑,他确實是沒有印象了:“是什麽時候的事?”

“是九歲的時候。”趙墨的手搭在趙三靈的手背上,尾指輕掃過他的指節:“所以現在哥哥現在的喜好變了嗎?”

“我為了哥哥學了好久。”他像蛇一樣攀爬了上來,在沙發上将趙三靈抱在懷裏親昵地蹭着他的下颌。

作者有話說:

兩更合一!還有一更明天狠狠補上!(磕頭)

沒做到承諾今天這章評論區發小紅包彌補一下,希望給我這個卑微的機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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