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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多少女子唾手可得的皇後之位,稀裏糊塗就到了她手中,步小黛有些不适應。再加上一直要忙社保的事,她上火了。
大婚後的一個清晨,她正喝綠豆湯降火呢,賢德兩妃來請安,她打起精神讓她們坐了。
不料屁股剛坐定,德妃就陰陽怪氣來了句:“皇後娘娘真得皇上寵愛,大婚時的安排雖不及當年的廢後,也是隆重至極了。”
步小黛輕聲一笑:“皇上廢佟氏,賜姓蝮。此人乃宮中禁忌,德妃重提此事,壞了宮中規矩吧。”
德妃氣得臉色發白,閉嘴不說話。
步小黛擡眼懶洋洋地看着她,輕輕撫摸着手裏的瑪瑙暖手香爐:“按宮律,本該罰德妃跪兩個時辰,但本宮與皇上新近大婚,不宜動刑,便赦了德妃的罪。如有再犯,無論是誰,定不輕饒。”
賢妃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步小黛這才微微一笑:“本宮即将臨盆,宮裏的事希望兩位姐姐多費點心”
賢德兩妃不情不願地站起身,行禮:“是。”
而沈星朝回到闊別已久的身體,重新過上了皇帝的生活,神清氣爽。他一口氣忙了好幾天,忙着将步小黛一些處理不當的事糾正過來。
這天他又在禦書房忙到半夜,敬事房太監端上了嫔妃牌子。這個程序在步小黛時期已經停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沈星朝回到自己的身體,皇後步小黛又住進了坤寧宮,王福便叫人恢複了這個規矩。
“皇上,翻牌子。”太監禀道。
沈星朝看了看盤子,只覺得寒酸,裏面只有賢德兩妃的牌子。先前他後宮人雖不多,但牌子數量也不少,現在怎麽就只剩下兩個妃子了呢?
琢磨了一會兒,一個沉甸甸的詞壓在了他頭上:獨寵偏正!
他向來喜歡知錯就改,于是剛剛成親的皇帝決定扳正傾斜的皇宮勢力:“去賢妃的康樂宮。”
見沈星朝進了康樂宮,賢妃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款款行禮:“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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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朝很累,想睡覺,但在康樂宮根本睡不着。再看看賢妃如花的臉蛋,腦海裏想的居然全是發胖了的步小黛。他在賢妃面前靜默片刻,突然掉頭便走。
“陛下。”賢妃叫住他,“內務府新撥來一位美人,琴技極好。”
“琴技極好?”沈星朝回頭一看,賢妃身後還真跪着一位宮女,眉目的輪廓像極了步小黛。
“賢妃費心了。”沈星朝總算有了一些興趣。
斜靠在床上,沈星朝懶洋洋地聽美女撥着琴筝,美女琴技果然很好,尤其是彈琴的神态和步小黛如出一轍。
看樣子賢妃真是下了大功夫。
一曲終了,美女按住琴弦,雙眼柔媚:“陛下,可否許奴家給陛下獻唱一曲?”
“不必,賢妃既然用心了,你唱得就一定不錯。”沈星朝朝美女招招手,“過來。”
美女放下琴筝,袅袅婷婷地走過去坐到床邊,淺笑盈盈,怎麽看怎麽像步小黛。
沈星朝一腳就把她踹到床下,臉上波瀾不驚:“朕讓你坐了麽?自己脫。”
美女立刻紅了眼眶,又不敢哭出來,只得強忍住淚,慢慢地脫掉身上的衣裳。
她這副可憐巴巴樣子更像步小黛了,沈星朝忽然有種想把對方扯碎的沖動,就像幾次三番想把步小黛扯碎一樣。
要是真把步小黛扯碎,是什麽感覺,會不會非常痛快?
沈星朝伸出舌頭舔了下幹燥的嘴唇,因為激動,渾身顫抖……
很快,沈星朝搓着手從寝宮走了出來,臉色有點泛紅。賢妃愣了一下,問:“陛下,這就回去了?”
“嗯。”沈星朝瞥了她一眼,朝宮外走去。
“恭送陛下。”賢妃心不在焉行完禮,飛快跑進了寝宮。片刻寝宮內傳出一聲短暫的驚呼,賢妃在侍女的攙扶下踉踉跄跄地跑出來,臉色蒼白得像紙。來不及休息,她沖到宮外,追到沈星朝身後跪下:“陛下……”
沈星朝轉身看着她,面色如常:“朕會讓人把賢妃的寝宮打掃幹淨,賢妃費心了。”
賢妃身軀顫抖,據理力争:“陛下,嫔妾不是故意獻上美人與皇後争寵,實在是逼不得已。”
“說。”
賢妃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咬牙道:“陛下,北宣後宮一直由嫔妾和德妃共同掌管。可陛下新立皇後,皇後雖然善良,卻不是個容得人的,他日必不會容下嫔妾和賢妃。”
沈星朝若有所思。
賢妃繼續道:“陛下,皇後入宮之前宮中還有嫔妃若幹,如今只剩嫔妾與德妃,嫔妾若不想出路,嫔妾和德妃也性命不保啊。”她将一塊繡着鴛鴦的絹帕遞到沈星朝面前,“陛下若不信嫔妾所言,可用此物試探一下。陛下可對皇後說,這是嫔妾送陛下的東西,看看皇後如何對答。”
沈星朝微微凝神,拿起了那塊絹帕。
坤寧宮中,步小黛坐立不安的。往常沈星朝下朝就回來陪着她,今天沈星朝去了康樂宮,此刻肯定在和賢妃柔情蜜意呢。
她很煩躁,抓了把幹花漫無目的地撕,撕了扔到暖爐裏燒,以此解悶。
沈星朝還在門外就聞到了花燒焦的味道,他正要進門,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沾着淡淡的血腥味,吩咐道:“王福,艾草水,朕要梳洗一下。”
艾草去兇煞邪祟之氣。沈星朝用艾草洗了洗臉和手,祛了身上的煞氣,才進了寝殿。
璇玑道:“娘娘,陛下來了。”
步小黛拿肚子當擋箭牌,也沒起身,也沒看他,慵懶地說:“這麽晚了,皇上還來做什麽?”
“來睡覺啊。”沈星朝倒在卧榻上,拿出絹帕,贊道:“賢妃好繡工,繡了這對鴛鴦送給朕。”
步小黛仿佛毫不在意,扭頭催道:“陛下要睡覺,先去洗腳。”
“嗯。”沈星朝懶洋洋地去洗腳。
那條絹帕就那樣随意地扔在卧榻上,鴛鴦戲水,栩栩如生,還散發着陣陣刺鼻的淡香。步小黛更加煩躁,撿着那塊絹帕就扔進了暖爐。
“皇後燒了別人送朕的絹帕,該怎麽賠?”不知道為什麽,沈星朝折了回來,站在門口抱着雙臂看着她,表情晦暗不明。
有大肚子撐腰,步小黛的脾氣也大了不少,她毫不畏懼反盯着他:“也不是很好看嘛,大不了我給你另繡一張。”
沈星朝笑笑:“好,朕等着。”
但步小黛嘴上說得倒容易,繡工卻差到極點。忙了好幾天,她扭扭捏捏地拿了條素白手絹送給沈星朝:“陛下,送給你。”
沈星朝皺着眉頭看了看:“一針沒繡,也好意思送給孤?”
步小黛指指手絹角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圖案:“繡了,就是留白多了些。”
沈星朝扯着手絹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個圖案:“這是什麽,牛頭?”
其實是魔鬼,步小黛忍住笑:“陛下是屬牛的嘛。”
沈星朝皺眉:“牛怎麽長了兩顆尖牙?”
步小黛信口胡掐:“陛下是神牛,當然要比獅子還兇猛些。”
“真難看。”沈星朝絲毫不給步小黛面子,“不過孤收下了。”
“謝陛下。”步小黛笑盈盈地一行禮。
可微微一欠身,她肚子一抽,當即吸了口涼氣:“陛下,陛下……”
沈星朝大驚失色,忙扶住她:“什麽事?”
“救命……”
寝宮內,步小黛的呼痛聲一聲壓過一聲,仿佛尖銳的爪子,在沈星朝的心髒上抓了一把又一把。急得他端着一杯茶坐在卧榻上發愣。
王福在旁邊連連安慰:“皇上別急,別急。”
忽然,沈星朝腦袋一陣刺痛,他捂着太陽穴,眼裏射出森森寒光。
片刻,操手穩婆焦急地跑出來跪下:“陛下,不好了,皇後娘娘胎位不正。”
“是嗎?”沈星朝俯下身,盯着穩婆的臉:“德妃給你許了什麽?用你這條命換你家人的平安?那麽朕許你,萬兩黃金加你九族的性命,可比她的許諾要劃算?”
穩婆吓得臉都白了,急忙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還不快去!”沈星朝猛地大喝一聲,吓得穩婆登時就跳起來,跑進了寝宮。
寝宮內,步小黛的聲音越來越撕心裂肺。沈星朝的頭也越發暈痛難忍,實在忍不住了,他沖進寝宮抓住步小黛汗津津的手,道:“孤來。”
周圍都以為他急糊塗了,忙道:“陛下,請出去,請出去。”
聞言,剛剛換到沈星朝身上的步小黛暈暈沉沉地被衆穩婆轟了出去。而剛剛進入步小黛身體的沈星朝疼得差點沒背過氣,真的太疼了,難怪步小黛受不住。
他斂住心神,緩緩吸氣……
寝宮裏沒聲音了,步小黛在寝宮外急得團團轉。王福又不得不安慰她:“主子,別急,別急。”
終于,寝宮裏傳來一道嬰兒的啼哭。
侍女出來說:“陛下大喜,是個皇子。”
步小黛大喜,跑進去從嬷嬷手中接過那小小的娃娃,樂得合不攏嘴。
“給本宮看看。”床上的沈星朝心癢癢,立刻同步小黛換魂,抱住了那個孩子,也笑了起來。
穩婆急了,道:“陛下,娘娘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孤累了,那個你生。”沈星朝對步小黛道。
步小黛吸着氣,滿頭大汗地點頭。
哪有換着生娃娃,又換着着急的夫妻?王福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又過了一會兒,第二個嬰兒的哭聲也響了起來。
……
步小黛醒來時已是下午,枕邊兩個小小的嬰兒正酣然入睡。
沈星朝坐在床沿,低頭認真地看着她們娘三,如墨的眼眸裏全是柔軟的光。
見她醒來,沈星朝笑笑:“皇後,咱們的女兒和兒子都像你。”
步小黛虛弱無比,有氣無力地說:“像陛下才好,男孩帥氣,女孩漂亮。”
“朕給他們想了個名字,兒子叫定天,女兒叫儀緣,可好?”
步小黛笑了笑:“定天緣?陛下倒會偷懶。”
“是了,便是朕與皇後的緣分了。”沈星朝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朕,極感激定天儀。”
步小黛又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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