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2
據他所說,他認識她,但,她的記憶裏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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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林恪,英文名linko。你18歲那年,我們結婚。感情一直很好,但三年前,你沒留下任何消息,無故消失。”
林恪這個名字,陸搖沒聽說過,但linko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他是業內有名的密碼學、痕跡學、犯罪心理學專家。
陸搖常常聽到有同事說要采訪他,但一直沒能聯上。傳言他曾是fbi行為分析部的側寫師,離開後成為其顧問,很多時候,拿破不了的案子去找他,通過他的幫助,基本都能取得重大的進展。他就像是21世紀的夏洛克一樣,孤僻、古怪、不擅與人交往卻又天賦異凜。
但她沒想到的是,那傳說中久負盛名的人,居然這麽年輕。
她的記憶裏,關于林恪的內容只有這麽多,沒有“陸搖的丈夫”這個角色。
“我只相信我自己。但我的判斷告訴我,你沒有撒謊。這裏,出現了悖論。悖論的産生總是有原因的。”
陸搖閉上了眼,感覺有些無力。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林恪眸光暗沉而克制地看了看陸搖,伸出手想拍拍陸搖的肩安慰她,又想起現在的陸搖不認識他,伸出去的手只能放下。
他和陸搖的感情一直都很甜蜜、融洽。陸搖絕無可能一聲不吭地就消失,而陸搖的消失,他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我一直在找你,等你給我答案。”
曾經的陸搖說過,他是一個天才,不管是出了什麽錯誤,他都可以修正。
他們的感情和關系,也可以修正。
“很抱歉,我暫時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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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搖揉了揉眉心,大腦中仍舊是昏昏沉沉的。從醒過來到現在,過去了兩天,她仍舊沒有理清楚來龍去脈,未知的恐懼仍舊彌漫在她的心間。
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照了進來,細碎的光芒灑在厚格子襯衣的紋理間,隐隐若現的一段兒鎖骨上,一绺細碎的頭發随風飄擺着。
漸漸地風有些大,略微淩亂的頭發被風吹着蓋住了陸搖的半張臉。
林恪抿了抿唇,看着閉眼靠着座椅背上的陸搖完全脫力甚至沒有反應的模樣,越過身去關上了車窗。
低頭時,正對上陸搖清亮而帶着幾分淩厲的眼神。
他扯開薄唇,淡淡地笑了笑,如同那溫暖的陽光一般,讓人十分安心。随後想起陸搖現在不認識他,他有些生氣,又別扭地別開了臉,坐回原位。
陸搖又閉上了眼。
六十千米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走完。身邊的氣息,莫名地讓陸搖覺得安心,神思慢慢地變得飄忽,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就陷入一片祥和的黑暗之中。
她睡着了。
林恪又負氣地看了陸搖一眼,然後默默地回過頭閉目養神。身旁像是有一個荷爾蒙揮發器在不間歇地散發雌性荷爾蒙幹擾他的生理系統。
陸搖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前面駕駛座上的司機大約是已下班回家,而林恪仍舊在她身旁面無表情地坐着。她的腦袋正擱在林恪的肩膀上。
她坐上林恪車子的時候,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而現在,約摸六點多,車程不超過一小時。所以,她睡了快三個小時。而因為她的關系,林恪在這車子裏多坐了兩個多小時。
她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丈夫,沉默了一瞬,開口:“我該回去了。”
林恪轉頭,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不滿地看着陸搖:“當然,離家三年,不回家你還想去哪裏?”
陸搖的意思是回她原來的住處。但想到林恪是她丈夫,而她離開了三年,還不記得他,理虧得有些不敢看林恪。
林恪已經下車,為她開了身側的車門。
下了車之後,陸搖才發現,車子停在一座湖邊別墅前的路上,門口的燈将路邊的樹照出了斑駁的影子。
陸搖跟着林恪走進了白栅欄,越過一條曲徑,曲徑邊是各種形狀的花地,種着花花草草,花地邊還擺着一些盆栽。
走上臺階,進入正門,又走過玄關,換過鞋子,在沙發上坐下。大廳裏的裝修風格是黑白經典的簡約風格,在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擺着一只插着幾枝藍色妖姬。
而牆壁上挂着的,是陸搖和林恪的巨幅婚紗照。
在沙發旁邊的櫃子上,還有他們的日常合影。
在合影上,陸搖雙腿緊緊地盤着林恪的腰,後腳跟蹭着他在白襯衣中隐隐若現的腹肌,雙手攬着他的脖子,整個上半身貼在他的背上,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讓自己的頭和林恪的緊緊地挨着。
她甜蜜地笑着,略彎的眼尾勾起一個極漂亮的弧度,顯得清純中不失妩媚。而林恪則冷着臉,似乎是很嫌棄鏡頭,讨厭出鏡的模樣,嘴角卻帶着顯而易見的溫柔。
“阿恪,阿恪,你頭低一點,你脖子好長,我的臉都碰不到你臉。”
“哦,怪我脖子長太長。”清冽的聲音一本正經。
“好吧,我承認是我脖子短,但是,你頭低一點,低一點。”
男人抿着唇,無奈地着低頭,正好把下巴擱在女友的額頭上。咔擦一聲,他唇角的那一絲溫柔被記錄在照片裏。
看着相框裏的照片,拍照片的那一幕隐約像是陸搖親歷。那時候的聲音、情形,忽地在心間隐隐若現,瞬時間又消弭無蹤。再要想時,又是一片空白了。
女傭還在做飯,林恪給陸搖和他自己煮了兩杯咖啡。
他将一杯放在陸搖面前,又端起另外一杯淺啜一口放下,還沒說話,就聽到陸搖聲音:“看到我,你的感受是什麽?”
畢竟她不記得他。
琥珀色的眸子往左邊轉了一瞬,低沉而清冽的聲音響起:“傷心,然後欣慰。”
陸搖不解,擡眼:“為什麽?”
林恪淡淡地看了眼陸搖:“現在又不欣慰了。”
陸搖抿唇,略微睜大了眼。
“原本以為我老婆笨得不那麽明顯了。”
陸搖臉黑,從來沒有人說她笨,幾乎大多數知道她的人都說她天賦過人,餘下的都只有嫉妒的冷嘲熱諷。
林恪清潤的眸子看了陸搖一眼,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結果還是這麽明顯。不過比大多數愚蠢的人還是好很多。只有我這樣的天才看得出來你的笨明顯在哪裏。”
陸搖深吸一口氣:“在哪裏?”
他起身,拿起一架小提琴,試了試音,回頭,下巴微揚:“很明顯,真實的我比照片上的好看,你看照片卻不看我。有我這個最好看的老公,你沒想着怎麽撲倒我,這是優質資源的閑置浪費。你不用看着我測試真實性,很明顯我是在真誠地告訴你我的想法。但經過我的提醒,你依然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笨。”
高雅柔美的琴音浮起在空氣裏,燈光下拉着弓弦的男人微微閉着眼,仿佛沉靜在音樂當中。弓弦之間輕柔地流瀉出柔麗而婉約的旋律,是門德爾松e小調協奏曲。
陸搖看了他一眼,雙目淡淡:“這又是怎麽說?”
林恪拉着弓弦的動作不變,琴音依舊浮起在房間裏,低垂的眼睫遮住他的眼眸,聲音清冷而動聽:“很明顯,我在幽默地和你*,而你并沒意識到這一點,還像一只冬眠的考拉一樣停止了思考。”
陸搖:“……”
門德爾松的e小調協奏曲後,林恪又拉起了另外一段曲子。旋律熟悉而帶着甜蜜,輕快的曲調,不是為大衆所熟悉的名曲,卻讓陸搖似乎聽到了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阿恪,這就是你專門為我們的婚禮譜的曲嗎?”
“不是,是我太無聊,才放下還沒解出來的密碼和有趣的案子,在這裏虛度光陰。”他唇角帶笑地說着反話。
“唉,我知道啦。”眼眉間都是甜蜜笑容的女人跳在男人的身上,雙腿盤在他的腰上,湊過去含住男人溫軟的薄唇。
“曲名叫什麽呀?總不能叫《結婚進行曲》吧?那多沒新意。”
“世間唯一的你。”
“什麽?”
“果然笨得明顯。”
“啊?”
“曲名,世間唯一的你。”
“嗷!阿恪,你以後不能再說我笨!我會生氣的!”
“我說的是事實。我智商197,你只有173。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在做什麽?別咬那裏!”
兩個人笑鬧成一團,就像是那靈動的琴音一樣,甜蜜而歡樂。
輕忽而隐約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像是被削薄了一樣,讓人想要抓住,卻只能看着他們飄遠。仿若只是一瞬,又仿若是幻象,再要去仔細想時,又什麽都沒了。
輕快的琴聲尾音落下時,林恪放下小提琴,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放松時間結束。現在,你不覺得有話要和我說?三年前,你為什麽一聲不吭就離開去做了戰地記者?2月16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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