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chapter48
待戴明亮将警力部署在兇手的住房外時,略等片刻,便得到狙擊手報告的已就位消息。
按照尋常的情況來講,聽到警笛聲,兇手必然會着急,會想辦法逃脫。但是如果她逃脫不了,必然會挾持人質要求和警方對話。
而此時,兇手租的房間內一直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動靜。戴明亮略微思索了片刻,就帶領着一個小組的人去将兇手所租房間的門打開,随即進入房間。
但此時,房間內已經空了。裏邊兒除了床上淩亂的床單、精/液、血液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受害者和兇手都不在。
就在戴明亮面色陰沉以為兇手已經逃脫時,隊伍裏的技術人員給戴明亮打來電話說:“有可疑人員上了天臺,可能是兇手。”
戴明亮等人又急忙趕往天臺上去。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城市裏五顏六色的霓虹閃爍着,林立的高樓間車如流水。但此時的天是黑的,萬千燈火只能照亮腳下,天空中仍舊沒有明亮。
在天臺的邊沿,一個長直發的女人抱膝而坐,只要她人一歪,就能輕易地掉下去。
她微微地擡頭望天,唇角噙着一絲笑,腳步聲雜亂無章地、急促地,從樓梯間傳來。
突然,通往天臺的門打開,戴明亮帶人開門走近,他們讓她下來。
可是,此時的她像是坐立在巍峨的高山之巅俯視着人間萬事萬物,下去做什麽?
她面向夜風,唇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即便世界已經被黑暗籠罩,拂面而過的清風卻讓她感到有一絲快意。
他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她微微一笑,看着面色嚴峻的幾個男人走過來,在電筒發出的刺目光芒之中眨了眨眼睛:“你們過來,我就,”她頓了頓,将身子往外探了探,“跳下去哦。”
她的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這裏的樓這麽高,跳下去肯定會有飛的感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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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亮回答說:“我不知道有沒有飛的感覺,但你跳下去,會死是肯定的。”
女人奇怪地看着他:“說得好像不跳下去我就不會死一樣。我做的事情足以讓我被判死刑,這個我是知道的。但人終有一死,就算現在不死,以後還是會死的,或早或晚而已。緊張什麽。”
她對着戴明亮又眨了眨眼睛,微笑着:“你也知道的,對吧?”
随即,不等戴明亮等人回答,她又說:“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她略微颔首:“你也知道的,畢竟這種事情雙方都還挺愉快的,我為什麽要在事後做這些事?咦,這樣說來,我好像還挺無辜的。”
“而且,我還知道,你們不想讓我死,是因為還有十幾具屍體沒找到。”她的神情變得得意起來,“肯定是不能讓你們這麽輕易地就找到的,不然,這樣豈不是會顯得我很沒用?”
戴明亮嚴肅地看着她:“你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把你的雙手放在我們能看見的地方,走過來。”
女人輕笑了一聲:“真是,當初還和人家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就這麽無情了。男人啊,你的名字就叫無情,就叫善變。哦,當然,還有花心。”
“啧啧,當然,男人最擅長的還是僞裝。看看他們,我給你們的那四個人,平時裝得多好啊,人品好,對老婆好,對孩子好,周圍的人都給好評,可是私下裏呢?啧啧……”
戴明亮帶來的人呵斥她:“你胡說八道什麽!”
女人搖了搖頭,她看着戴明亮,問他:“你看,你們這麽嚴肅幹什麽,連人說什麽都要管。”說着,她又毫無邏輯地說了一句,“你管得真寬,真是讓人覺得熱血沸騰呢。”
她站起了身,雙手張開,在天臺的邊沿,踩着圍欄,一步一步來回地走。
而這時,戴明亮看着女人語重心長地說:“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人死了,就什麽都沒了。你下來,如果認罪态度好,我可以幫你争取寬大處理。”
女人笑了笑,說:“寬大處理?還真是……如果我殺了那麽多人,還可以寬大處理嗎?”
戴明亮說:“當然,法律會給你公正。雖然你殺了人,但你還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補救,讓受害者的家屬知道他們的親人都在哪裏。苦海無邊,回頭是案。”
女人搖了搖頭,說:“別蒙我,他們的家人,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就是想折磨他們而已,你看看他們,他們雖然沒有殺人,做的事情,卻比把人殺了還讓人痛苦。憑什麽他們肆意地毀了別人的生活卻還能活得心安理得?我現在知道了,因為我也挺心安理得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又說:“唉,怎麽還沒到啊,我都等了這麽久。”
她的唇角揚起,眼睛看向遠方,這時候,林恪和林搖也上來了。
林搖看着她:“你在等我嗎?”
女人點了點頭:“是呀,我想看看你。從你們到那一套公寓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能找到我。”
林搖看着她默不作聲,只是只是靜靜地伫立着,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她說:“雖然我很想知道飛是什麽感覺,但是飛過之後,落地的姿勢很醜,血肉模糊的,多不好。yao,我在等你來,等你牽着我的手,帶我下來。”
林搖看了她一瞬,問她:“你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愛上我了?”
女人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奇怪起來:“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林搖走近她,伸出手,任那女人握住。
林恪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林搖和那女人交握的手,看着林搖把她牽了下來,強烈地想去将那雙手分開,然後給林搖洗手。
戴明亮等人立刻将她制服,而林搖說淡淡地吐出幾句話來:“不愛我,為什麽非要等我來?雖然我知道我很招人喜歡,但我不喜歡你這款。”
女人嘴角抽了抽:“我也不喜歡你這款。”
林搖點頭,若無其事地将雙手插在褲兜裏:“那最好不過了。”
“順便說一句,我和你不熟,別叫這麽親近。”她的聲音在夜風上聽着有些涼涼的,像是在陳述今天的天氣還不錯。
而林恪,則站在林搖的身邊。
女人見狀,又笑了一聲,說:“原來你喜歡這款。長得這麽帥,不安全。”
她話音剛落,手铐就铐住了她纖細而小巧的手腕。在林搖的不露聲色的視線中,戴明亮身後的人押着她上了警車。
警力撤去,現場分析人員正在女人的屋子裏收集證據和線索,兇手被拘捕。看熱鬧的人聞風而來,等看到了結局,又三三兩兩議論過後散去。
而醉酒的汪小藝則在屋內的沙發裏睡得正香,在她的夢裏,鐘天對她說:“小藝,我們分手吧。從此我們不再是男女朋友了。”
她登時驚愣住,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只聽見他輕笑一聲,說:“傻。我們結婚吧。”
而審訊室裏,面容精致的女人正坐在長條桌前,被解開了手铐。她點燃了一支煙,睨了桌前的戴明亮一眼:“說吧,想問我什麽?”
“鐘天在哪裏?”戴明亮面色嚴肅,盡管他想要心平氣和,眼中還是有了陰鹜。
女人背靠着椅背,吐出一個煙圈兒:“我怎麽知道?”
而林搖和林恪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知道,她并不符合側寫。林恪在審訊室外,透過監視器看着裏邊兒的情形,篤定地說:“她不是兇手。”
林搖捏了捏褲袋裏的紙條,點了點頭。
“但這并不能阻止我讨厭她。”林恪又不高興地補了一句,因為剛剛,裏邊兒的女人居然說他長得帥,不安全。
就像是從“一些狗是哈士奇”并不能推斷出“其他的狗都是哈士奇”一樣,長得帥的人當中有不好的,并不能說所有長得帥的人都是不好的,也不能說他長得帥,所以不安全。
他轉頭看林搖,薄唇緊抿,看着林搖的褲兜,說:“我們去洗手。”
林搖擡眼看他,頓了一下,問他:“怎麽?”
林恪眸光變冷:“她握過。”然後他傲嬌地走在前面,僅是那筆直的背影都能讓人看出不高興來。
林搖心間漫過一片柔軟,感覺如果自己讓他生氣了,那就是罪惡。因為他是那麽好。
他走了兩步,回頭,見林搖正在他的身邊,就彎下腰親了親她的眼睛,唇角略微翹起,眼波中漾出笑來。
洗手間裏的水嘩啦啦地流着,林恪站在林搖的身後,彎下腰,将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一雙大手在水中擺弄着她的小手。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溫熱的,濕潤的。
林搖轉身,擡頭,唇舌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交纏在一起,眼底彼此的影格外清晰。她腳上有些發軟,卻仍舊踮起,剛在水下被細致地洗過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過了一會兒,她才放開,任由他摟住,說:“手腳都軟了,和你親好累。”
聲音中少有地帶着些柔媚和嬌嗔,那是從前才會有的。
從前,林恪記得,他和林搖兩個人剛剛住在一起的時候,彼此很是磨合了一段時間。林恪喜歡什麽都井井有條,而林搖的東西都是随用随扔,然後要用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因為林恪都給她收起來了。
當時林搖特別不高興打他的手:“你幹嘛動我的東西,都找不到了!”
他只是默默地等她說完,然後吐出一個字來:“亂。”
每一次看到井井有條的家裏有些東西沒有擺放整齊,他都必須要收拾整齊,整齊之後,他家yao的東西就找不到了,然後就找他鬧。先嗔,再怪,然後拍他的手或者胸口(因為她身高只能在胸口哪兒)。
每一次yao鬧他的時候,他都不說話,她話本就不多,發脾氣的時候雖然有,但很少無緣無故地發脾氣,其實她鬧他他還挺高興的。等yao脾氣過去,他就親她,然後她就沒辦法了。
嗯,等她的東西稍有淩亂的時候,他都能一邊做自己的事情一邊收拾了。
以前yao看到他一邊一手拿着書看,一只手不停地收拾着yao看過的書、資料、文件或者玩兒過的小熊維尼時,當時就傻眼了,那時的她很可愛,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問:“你就是這麽收拾的?”
“你的眼睛是用來吃飯的嗎?”他問她家的yao,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諷刺她的,只是習慣使然。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家的yao當時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問,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不要說可愛的白眼是怎麽翻的,因為是他家的yao翻的白眼,所以才可愛!
那時,他的眼神一刻也沒從書上離開過,仍舊低着頭,手上的動作不變,整理、翻夜、整理、翻頁……如此循環,同時回答:“同理。”
yao當時明白他說的話之後,賭氣不理他。他整理好東西,突然他的大腦裏突然出現了理論這個關鍵詞,他想起了一個關于物理的理論,于是就和yao講:“理論上來講,平行時空有可能真的存在。弦理論的一個基本觀點認為,自然界的基本單元是很小很小的線狀的‘弦’,而弦的不同振動和運動就産生出各種不同的基本粒子。弦論中的弦尺度非常小,但操控它們性質的基本原理預言,存在着幾種尺度較大的薄膜狀物體,後者被簡稱為‘膜’。直觀的說,我們所處的宇宙空間可能是91維時空中的d3膜……”
他語速飛快,說得眉飛色舞,然而話沒說完他就發現不對,因為yao不理他了。
于是他住了口,去看林搖,見她早已經扭過了頭在做自己的事,于是他想了想,yao的學業繁重,雖然她的效率比別人高,但比起他還是要差一點點,平時花的時間很多是很合理的,于是他又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當時正好行為分析部門送來一個密碼請他幫忙解,請他幫忙的案子當中有一兩個他感興趣的,于是就默默地去解密、分析案件去了。
等他擡頭的空隙去看yao的時候,yao就對着他哼了一聲,他才知道,原來他家的yao生氣了。
他當時就放下所有的事情,問她:“怎麽了?”
她又瞪了他一眼,說:“阿恪,我發現和你相處真累。”
他當時不明白,問她:“哪裏累?”
yao:“心累。”
他不明白了,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然後他家的yao就憤憤地說:“我說‘你就是這麽收拾的’,不是真的在問你為什麽,而是在表達驚嘆。這和‘你眼睛是用來吃飯的’是完全不相幹的,你說得的‘你眼睛是用來吃飯的’是諷刺,并不等同于我對你行為的驚嘆,所以你說的‘同理’并不能成立。”
他說:“我不贊同你的看法。你問我‘你就是這麽收拾的’,很明顯你看到了,所以我反問‘你的眼睛是用來吃飯的’意思是‘難道你沒看到嗎’,然後你說我說你‘你眼睛是用來吃飯的嗎’是一句廢話,我是認可的,因為人的眼睛不可能用來吃飯。而你也确實看到我是‘這麽收拾的’,于是你說的也是一句廢話。我說的同理不是兩句話的同理,而是,我和你都說了一句話。”
然後他又說:“你看,從這麽一件小事上我都能找出我們的共同點,這是多麽奇妙的事情,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yao:“你說的話有問題。‘你眼睛是用來吃飯的嗎’并不等同于‘難道你沒看到嗎’。假定眼睛是用來吃飯的,你也不能說明眼睛在吃飯這個功用之餘沒有‘看’這個功用。”
他家的yao一說完,他就覺得很高興,從心底裏覺得自豪。他拉着他家yao的手說:“很高興你終于能找出我語言中的漏洞來反駁我,這對于你的邏輯思維和判斷能力,都是質的飛躍。同時我應該為自己說的話出現了邏輯錯誤而羞愧,不過s!”
然後他去拿了酒杯和香槟,要和他家的yao一起慶祝,然後yao的臉色更黑了,她不理他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曾經和他關系最好的堂哥達西就說他:“linko,你情商這麽低,我真為你感到憂慮。如果沒有女孩兒肯嫁給你,你将會成為我們家唯一的光棍兒,想想,平時爺爺都說你比我們出色,但是等我們都結婚了你還是光棍兒,想想都覺得興奮啊!”
那時候他還是他們眼中有孤獨症的孩子,所以理所當然地不予理會。
達西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和開始和女孩兒約會、做/愛,所以在他十七歲的時候仍然不願意和任何家人以外的人類接觸時,達西又說他情商低,還總說他是嚴謹而保守的小處/男。
在他十九歲遇到yao之後,終于肯和人說話時,達西常常在家庭聚會中取笑他:“你果然情商低,本來不說話情商就夠低了,結果說話了情商更低。剛剛那個美麗的女孩兒來邀請你跳舞,你居然能直接說你不喜歡和她接觸,簡直太傷人家的心了。妥妥的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那時他說:“她傷心和我有什麽關系呢?”注孤生什麽的,他有他家的yao,注孤生是什麽鬼?和他有關系嗎?
情商低什麽的,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能輕易地看出別人的想法,但是別人的想法和他有什麽關系呢?他為什麽要為了高情商值而違反自己的內心去迎合別人呢?
然而,總有一個人的想法和情緒是和他有關系的。他不希望她生氣,也不希望她不理他。面對拒絕和他一起慶祝的他是有些茫然的,他家的yao怎麽了?
林恪的思緒飛得有些遠,林搖在說完“和你親真累”時,他一邊要把人抱起來,一邊想着往事,還一邊在他家的yao臉上親了一記,說:“我喜歡親你。要是累,我可以抱你。”
說完,他就要把人抱起來。
林搖睨了他一眼,說:“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吧。”
他們仍舊去看監控室裏的監控畫面。
在林搖和林恪離開時候,戴明亮正在問那女人:“鐘天在哪裏?”
女人說:“我怎麽知道。”
她看着戴明亮,淡哂。
戴明亮:“他是你今天的目标,你怎麽會不知道他在哪裏?”
女人笑了聲說:“人又不是我拐帶的,我怎麽知道。”
戴明亮雙眼沉沉地盯着他:“在天臺上你說過是你。”
女人訝異地看着他:“唉,我說是我你就信啊?那我說我沒殺人你信不信?”
她捋了捋頭發,說:“人家正在天臺上坐着吹風,想着以前我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日子,你就帶着槍上來瞄準人家,要和人家談人生,說人家殺了人。”
她的身子往後靠一揚,似在躲避的模樣:“這麽大頂帽子,人家可頂不起的。”
戴明亮此時只覺得真是哔了狗了,查個案抓人,竟然抓到了前女友!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吼她:“不是你,你承認什麽!你知不知道,兇手手裏有十七條人命,加上鐘天,就是十八條!就因為你,很有可能我們很難再抓到兇手!”
女人不怒反笑:“你別吓唬我哦!要問什麽趕緊哦,我男人是律師,等他來了,就只能拜拜了哦。”
戴明亮起身,負手看着她:“你怎麽在天臺上?”
女人有些訝異地看着他:“我和我男人的愛巢就在那一棟樓,我每天都喜歡上去吹吹風,有問題嗎?”
戴明亮心裏那個氣,他從前就沒看出來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厚臉皮!他起身開門出去,組裏的技術人員就帶着林恪讓查的劉青和劉雅的資料前來。
戴明亮就問他:“你說的可疑人物上了天臺,是不是這一個?”
他指着監視器裏的人,問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疑惑地說:“我沒打過電話啊。我一直在查劉青和劉雅的資料。”
戴明亮再看手機的時候,發現裏邊兒告訴他可疑人物在天臺的那個電話,是一個未知號碼。
戴明亮沉着臉,忍着想罵娘的沖動,重新組織起人手要查的時候,忽然看着從昨天一到達這裏就高傲得目中無人的林恪說:“林先生不是專家嗎?怎麽沒料到天臺上的人不是兇手?”
林恪傲然睥睨,懶得反駁。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的男人西裝革履地走來,說是審訊室裏那個女人的老公。
他辦好保釋手續後,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女人從審訊室一出來,就抱着她老公嘤嘤嘤,律師嫌棄地撇開頭:“你抽煙了?”
女人看着他:“就一根,哦不,半根。”
律師面無表情的臉抽了抽,說:“怎麽,會舊情人會得不開心?”
女人:“……”能不能不要在外面打臉?
律師:“果然要會過之後才知道我最好吧?”
女人:“不是一直都是你最好嗎?原來你這麽自卑啊?”
他們的聲音随着他們的離去而漸行漸遠。
林恪和林搖兩個人則開始看劉青和劉雅的資料,戴明亮經此一事不大相信林恪了,便召集了郭帥等組內人員開會。
林搖見他們這麽着急這麽忙,就好心地淡聲提了一句:“不用。先看看劉青和劉雅的資料,會有用。”
戴明亮手下的一個組員像是終于看到林恪吃癟了一樣,說:“兇手都跑了,你們又不是誠心要幫忙的,當然不急。”
戴明亮喝止那個組員:“怎麽這麽多話?”随即他又不假辭色地對着林恪和林搖說:“請你們先回去吧,謝謝你們的幫忙。”
林恪大致浏覽了一遍劉青和劉雅的資料,随後果真就和林搖離開,并且訂了明天的機票回c市。
而此時在會議室中的戴明亮注定白忙活一場,要被打臉啪啪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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