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為何
柔美的燈光下,女人眉眼彎彎,滿目柔情,白皙修長的手指輕巧地穿過布料間,折疊起她滿心的愛意。若非心甘情願,又是什麽能讓一個在人前風華無限萬千追捧的女人為你洗手作羹湯,傾心照顧你的衣食起居。
梁澤熙盯着汪旖沫的身影,暖色調的燈光讓他整顆心也是暖暖的,眼底盛滿笑意,這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家!
汪旖沫熨好了衣服收拾整理好,拿起梁澤熙的手機一看,故意問道:“該不會我打不通你的電話也是你不想接而不是你在忙的緣故吧。”梁澤熙打不通是正常的,簡念估計也知道,只響了兩遍就沒再打過來。
梁澤熙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多了。”
汪旖沫嬉笑一聲,跑過去摟住男人的脖子,畢竟他們新婚還沒滿百天呢!哎,說來也是嘆氣,哪對新婚的小夫妻跟他們似的!
兩個人膩在一起很快梁澤熙就被勾出火來了,活色生香的老婆在跟前卻只能看不能吃,別提有多折磨人了,梁澤熙忍不住問:“你還沒好啊。”
汪旖沫很無奈摸摸男人的臉:“明天,明天就幹淨了。”
夜色朦胧,汪旖沫睜着眼睛在夜色中撫摸着男人恬靜的睡顏,嘴角漾起甜蜜的笑容,“梁澤熙其實你是有些喜歡我的是不是!”
這一覺似乎睡得特別沉,梁澤熙摸着空空如也的懷抱,有那麽一瞬間的錯覺,直到廚房傳來響聲,微微一愣之後便掀開薄被走了出去。在廚房門口站定,看着裏面那個忙個不停的小女人,一直冷峻的臉龐也開始溫和起來,倒是沒有進去打擾她,溫柔地看着汪旖沫的背影幾十秒之後便返身回卧室去洗漱了。
等梁澤熙出來的時候,汪旖沫已經把早餐擺上桌了,有白粥加配菜,面條、三鮮包和三明治。梁澤熙走過去的時候,汪旖沫正在倒牛奶,看到他過來,輕輕擡起頭,眉目含羞,眉眼間盡是溫柔笑意:“坐下吃早飯吧。”
此刻的汪旖沫,不再是聚光燈下風華絕代的天後巨星,像每一個平凡樸實的小女人一樣,每天早上,烹饪一份精心的早餐,猶如每一個心念丈夫的妻子,簡單溫馨而愛意綿長。
梁澤熙的心頭一熱,亦是柔聲道:“好。”
汪旖沫吃完早飯并沒離開餐桌,等梁澤熙吃完早餐以後開始收拾餐具,真是一個賢妻良母,無怪乎梁澤熙總是要拖着她去結婚生孩子。其實并不是汪旖沫不想在梁澤熙面前硬氣,只是她習慣了,從小養成的習慣,她改不了了。
在他們還是小的時候,每到暑假,莫成勳總是一個電話把他表哥叫過來,帶着他哥耀武揚威地去“報仇”。家裏大人們不在,汪旖沫就等他們回來吃飯,吃完了也是她主動收拾餐具的;還有的時候莫成勳想吃他姐姐親手做的飯菜,汪旖沫就自己做飯給他們吃,所以汪旖沫的廚藝是很好的。
一個早上的氛圍都很是溫馨自然,汪旖沫更不可能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麽不妥,倒是梁澤熙嘴角的笑意加深,自然地幫着汪旖沫一起收拾。
從廚房出來,汪旖沫去書房處理一點事情,梁澤熙摸摸鼻子也跟了上去,坐在書桌前摟着汪旖沫。汪旖沫坐在梁澤熙的懷裏捧着顆蘋果慢悠悠地看電腦,而梁澤熙,心思基本上都在懷裏這副馨軟嬌軀上,抱着女人小動作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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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旖沫轉過身來,無奈道:“我一會兒要出門了,你就自己找事情做吧。”
跟盛蘊約了見面,其實汪旖沫真不想去,因為完全沒必要,對着梁澤熙抱怨:“你說有這樣的人嗎?一邊求着別人一邊鄙視別人,他有沒有腦子,難不成別人都要上趕着去捧着他?就算他爹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夠啊,就連人民幣還有人在撕,他以為他是誰!”最後又嘆了一口氣:“其實,我還真不想給盛傲這個面子,不過想想算了吧,就當是去見空氣好了。”
梁澤熙順道接過話茬:“估計人家從小就吃錯了藥。”腦子不正常。
他們那個圈子裏也有這樣的,不過那是彼此之間差距顯而易見的。汪旖沫就算身世沒有公布出來,可是她現在已經是天後級別的女星,又有一個厲允痕在她身後,都是別人上趕着要去捧着她的,不捧也可以,各走各路互不相幹。
就盛蘊這種态度,汪旖沫要是記仇,輕飄飄地和厲允痕說句話,他以為他老子能護得住他?可不就是腦子有病!
汪旖沫笑着撲上去親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梁澤熙抱住汪旖沫防止她摔下來,笑得溫柔:“你不是猜到他為什麽找你了嗎?盛傲的初戀,可不是随便什麽人能演的。”
“我是猜到了呀,所以我才覺得盛蘊腦子不正常!”
梁澤熙冷哼:“那也不錯,說不定正好可以跟你那堂妹配成一對!”
汪旖沫出聲輕斥,不過聲音嬌嬌柔柔的一點力道也沒有:“你怎麽這麽損啊,我二嬸要是知道了可要找你算賬的。”不過一想到那個場面,汪旖沫自己就先笑了出來,真不是她不仗義!
《廬韻》開拍一星期後,盛蘊再次約見汪旖沫,上午九點準,汪旖沫攜于飛準時到達瑞雪閣,清幽雅致,人美茶香,只是氣氛不怎麽好。
盛蘊耐着脾氣,好言相勸:“《廬韻》是很有誠意邀請汪小姐的,汪小姐若有什麽意見盡管提出來。”
汪旖沫淡笑道:“我能問一句,盛導的堅持,是因為什麽嗎?”
“難道汪小姐不想被人認同嗎?”
真會現學現賣,她不久前才在蔣藝涵婚禮上對他說過的話現在就還給她了,這就是盛蘊所謂的誠意,連句真話都不想說?
汪旖沫笑得妖嬈:“當然想被人認同,不過我并不覺得這跟參演盛導的戲有什麽關系?”這是□□裸的鄙視盛蘊,她可不認為盛蘊還能忍得下去,果然就看見盛蘊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拿手指着她,憤怒道:“你——”
在女人笑臉相迎的時候拿手指着她,好涵養!盛蘊就這點功力。見狀,汪旖沫歉意道:“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也不看對面人的臉色,徑直離開,留着兩位大學同學敘舊。
汪旖沫在洗手間對着汪雪凝直言不諱:“我跟盛蘊在瑞雪閣談事情,不過我現在打算跟他AA制,我告訴你,你得給我把我的賬單給免了,再把他的帳提個五成上去。”聽到滿意的答複,汪旖沫收了手機給自己重新上妝。
“在背後坑人可不厚道,旖沫。”
汪旖沫看見來人,勾唇一笑,安成雅!轉過身來妩媚一笑:“不就是一點茶水費,怎麽能算坑人呢?”
安成雅斜睨汪旖沫一眼:“倒是不知道原來你在瑞雪閣也有朋友。”
汪旖沫聳聳肩:“誰讓我交游廣闊呢。”
“出去轉了一圈,确實不一樣了,Evelyn。”
兩人對視,火花四射,最後各自錯開眼,汪旖沫不動,安成雅走到她身邊,洗手,烘幹。
安成雅對着鏡子的背影冷笑:“你知道盛蘊為何一定要請你做《廬韻》的女主。”
汪旖沫對着空曠的走廊冷笑:“我也好奇,盛蘊那态度根本就看不上我,為何一定要請我來參演,你不如給解釋一下。”
“那是蘭韻先生一直堅持,如果不是你來飾演,那麽以她原型的人物必須全部去掉,但是盛傲導演不答應,若是《廬韻》中沒了蘭韻這個人物,那他也不會出演,甚至《廬韻》都不必再拍。”
安成雅沒說的是,她在《廬韻》開拍之後進了劇組就是準備接演蘭韻,可是蘭韻本人不肯答應。她甚至陪着盛蘊飛去了北京,也見到了蘭韻本人,那是安成雅見過的最有氣度風華的老太太,很和藹可親同時也很堅持,無論她和盛蘊怎麽說都沒用,而且蘭韻給他們的時間有限,匆匆一面便離去。
蘭韻是盛傲的初戀,盛傲給自己的獨子取名為蘊,雖說同音不同字,但是蘭韻在他心裏的分量可想而知。《廬韻》沒了韻,還叫廬韻嗎,廬韻還能存在嗎?
汪旖沫笑了,笑得極其諷刺:“你也說了,是請。請,是有求于人,盛蘊對着我的态度,可不是請。”話落,汪旖沫重新轉過身,雙手抱胸,微微擡起下巴,居高臨下道:“倒像是在施舍,要求人,可不是他那樣一副姿态。”
安成雅抿唇,他知道盛蘊在為程彥之不公,也看不上汪旖沫的為人,所以對着汪旖沫的時候語氣可能沒那麽好,可是汪旖沫自己做了,總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笑臉相迎。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當是看在盛傲的份上,我也可以跟你說句實話,盛蘊但凡還有一點辦法,也不會再而三地找你。”
汪旖沫想笑,聽聽安成雅的話,怪不得能和盛蘊混在一起呢!既然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還敢當着她本人的面這麽鄙夷她,把施舍當做是求?笑話,她就這麽犯賤嗎!盛傲怎麽了,不過是個日薄西山的老頭子而已,她給面子就叫一聲老前輩,不給面子難不成盛傲還能動地了她,《廬韻》不拍,盛蘊是死是活,關她什麽事兒!
“聽說盛蘊有喜歡的人了,成雅,什麽時候改了格調,不在高處當女神,學着凡人倒追別人甚至被當成備胎呼來喝去的。”
安成雅眸色一暗,随即恢複過來,嘲諷:“顏蕾說的吧,你們這天盛前任和現任一姐關系可真好。”
汪旖沫冷笑,媚眼如波;安成雅媚笑,眸光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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