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封印之力
雖然沒有回凝絕山,但是因為客棧的東西文芷茹越來越吃不慣,于是跟她商量了下,帶着她去了他之前他住的房子。
簡單的拾掇了一下,曬曬被子,掃掃灰塵,房子感覺溫馨了許多。想起那會兒受傷在這裏養着,感覺都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淩墨染忙完了,又一頭紮進廚房,拿着帶來的食材,着手做一些飯菜。文芷茹這幾天越發的不愛吃東西了,淩墨染有點愁,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他才能吃進去。
文芷茹坐在院子裏,拿着那雙小鞋看着,突然眼中一閃,手中白光掠過,一縷頭發滑落。文芷茹滿意的将頭發編成了個小辮子,系住了一雙小鞋。
“幹嘛?”淩墨染端着飯菜過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
“系一起,還那麽久才出生,萬一弄丢了呢。”文芷茹拎起來在他眼前晃。“這樣是不是更萌?”
“快吃飯吧。”淩墨染遞給他筷子。
文芷茹接過,雖然沒什麽食欲,可是看到淩墨染煞費苦心準備的一桌子的菜,每頓都會盡量多吃一些。
小半碗飯下去,文芷茹放下筷子,遠離了桌子。
“小茹,怎麽了?”淩墨染擔心的追了過去。
“沒事,好惡心。”文芷茹站在院門邊無力的說。“ 你快回去吃吧,我沒事。”
淩墨染心疼的摟住她,除了嘆氣卻什麽都幫不了她。
每日清晨淩墨染都會出門去買些菜,文芷茹起身收拾了下,發現淩墨染還沒回來,走到院子裏掃掃落葉。突然腹部一陣劇痛,一瞬間臉就白了,坐在地上,渾身都在抖,汗珠布滿了額頭。雖然之前也疼過,可是不知這次為何痛的這麽厲害,一種恐懼從文芷茹心中蔓延開。
淩墨染回來,看到文芷茹坐在院子裏,捂着肚子,大口大口的喘氣,趕緊跑了進去。
“小茹,小茹……”淩墨染抱住她,緊張的好着脈。
“墨染,肚子……好疼……”文芷茹使勁抓住他的胳膊,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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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染面色凝重的将她抱起來,快步跑進房間,把她放到床上,緊張的朝着她小腹輸着真氣,但是似乎對于情況毫無改善。
“痛……”文芷茹緊抓着他,眼中除了痛苦,還有恐懼。額上的頭發都被汗浸濕了。
“小茹,小茹,你忍一忍,我再試一下。”淩墨染快速聚集真氣,往她的小腹輸,但是這次還不如之前,一股黃光将他的真氣都抵觸了出來。
懷裏的人痛苦的喘息着,淩墨染卻覺得無從下手,文芷茹下身衣裙洇濕了一小塊。
“墨染,血,救孩子,救孩子……”文芷茹感覺到下身一股熱流湧出,害怕的哭喊着,痛的全身都麻了。
“小茹,你冷靜,你現在要冷靜,你試着能不能控制住你身體裏的力量。”淩墨染緊張的看着文芷茹身下的血跡,內心的恐懼蔓延成一個空洞。“它完全排斥我的真氣。”
文芷茹雖然痛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淩墨染的話她還是聽清楚了。想起之前修煉的時候操控力量的方法,開始忍着疼凝神努力控制着它。過了一會兒,淩墨染覺得文芷茹的氣息穩定了一些,下身的鮮血似乎也止住了,趕緊又朝着他的小腹輸入了真氣。這次比較順利,真氣緩緩進入到她的身體。
一會兒,文芷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呼吸也均勻了,仿佛疲憊到了極限,沉沉的睡去了。淩墨染緊張的又試了下脈,長出一口氣,還好孩子保住了。小心将她放好,轉身拿毛巾輕輕擦拭她額上的汗。
等文芷茹醒來天已經黑了,淩墨染一直緊張的守在床邊,看到她醒了,趕緊扶她坐起來。
“墨染……”文芷茹虛弱的喊了一聲。
“感覺怎麽樣?肚子還痛嗎?”淩墨染緊張的問,手輕撫着她的小腹。
“還好。”文芷茹正了正身子,想起早上的狀況,仍舊還是很害怕。
“孩子沒事吧?”文芷茹緊張的看向淩墨染,她記得當時感覺下身熱熱的濕濕的,似乎已經出血了。
“暫時還沒事。”淩墨染皺眉。“餓了麽?我給你拿點粥過來。”
“恩……”聽到沒事,文芷茹放心了許多,說道粥還真感覺胃裏确實空了。
一會兒,淩墨染就端來了一碗粥,試了下溫度正好,遞給她慢慢的喝了起來。
“小茹,你老實回答我,是不是當時禁子經也是這個感覺?”淩墨染看她喝完了,皺眉問道。給她號脈的時候,就發現她身體中有一股力量排斥着腹中孩子,所以她才會突然毫無征兆的痛到昏倒,甚至差一點就流産。
“是……”文芷茹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是它的問題。”
文芷茹翻轉右手手腕,看着封印的位置,若有所思。
“自從蓮花碎了,我感覺有一段時間可以控制它了,但是最近忙的忘記練功了。”文芷茹無奈的搖搖頭。“之前孤煞魂了我一本書,說能解開封印,可是我試了,沒用。”
“書?什麽時候?”淩墨染警覺地看着文芷茹。
“婉荌結婚的時候。”文芷茹回想着。“呃,就是你第一次親我那天晚上。”
淩墨染摸着她的手腕,心懸着放不下。
“小茹,我不知道目前是什麽情況,不然我們回去找二師弟看看能不能解決吧?”
“在等幾天吧,還有幾日就到初一了,先去找鬼婆婆,然後再回去吧。”文芷茹算着時間,如果飛回去在飛來,一旦有事情耽擱了,容易錯過時間。
“你現在的身子怎麽去!”淩墨染急了。“先不說孩子的問題,若我不在身邊,若出現今日之事,出了危險怎麽辦?”
“墨染,你冷靜點。”文芷茹握緊他的手。
“小茹,我怕……”淩墨染抱住她。“你知道麽,早上看到你臉色蒼白痛到暈倒的時候我有多怕,若可以,我寧可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要你有事。”
“還沒到那個程度呢,放心。”文芷茹安慰着他。“我先試着按照以前的方法控制封印的力量吧,然後我們在慢慢找方法。”
淩墨染坐到了一邊,一動不動的看着文芷茹運氣,生怕她出現任何問題。文芷茹靜心疏導着這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雖然時常不聽話,但是此時還算配合。很快,文芷茹将它理順了。
每天練一練,文芷茹發現再也沒有突然的肚子痛了,但是淩墨染懸着的心卻從未放下,經常寸步不離的跟着她。
終于熬到了初一,他們天還黑着便去了小村子,藏在一處離海較近的位置,等待着時機的到來。天蒙蒙亮的時候,終于在海螺閃亮之後,海上升起了巨浪。文芷茹和淩墨染沒有猶豫,當人影出現時,迅速飛了過去。
不光黑衣女子驚訝,連村民也都驚訝的瞪大眼睛。淩墨染已經到她身後,劍抵住她的後背。文芷茹回頭,看到身後的水中有個狹窄的通道,沒多想,迅速飛了進去。看到文芷茹進去,淩墨染心裏一急,帶着黑衣女子也進去了,黑衣女子無奈的搖頭,只得跟着。
文芷茹走在前面,她以為會很黑,但是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裏面光線很好,路的兩側有而各種深海的魚兒在游。文芷茹心裏感嘆,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生活在這麽美的地方,一輩子不出去也值了。
一會兒,前面有個岔路,文芷茹停下來,等着淩墨染和黑衣女子走近。
“右手邊。”黑衣女子聲音很輕。
“好。”文芷茹想都沒想,朝右邊走去。
“等等,你居然相信?”黑衣女子沒想到文芷茹真的就走了過去。
“為什麽不信?”文芷茹回頭說着。
淩墨染握緊了佩劍,随時等着眼前的女子動手。
“哎,我帶你們去見鬼婆婆吧,不過你倆屬于仙人,估計進去了也撐不了多久。”黑衣女子無奈的搖頭。
“先帶我們進去吧。”看到女子并無敵意,淩墨染收回了劍。
很快,他們跟着黑衣女子就走到了海底一處宮殿。結界很漂亮,五顏六色的,進去可以自如呼吸,宮殿的風格也很溫馨,看着讓人心裏就覺得踏實。女子帶着他們從正殿走進去,殿內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老人,看着面善和藹。
“鬼婆婆,他們兩個人非要進來,我……”女人恭敬的彙報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鬼婆婆笑着說。
女人退出殿外,鬼婆婆轉而看着他倆。
“鬼婆婆,我們是真的有事來求您。打擾了您的清淨,還請見諒。”淩墨染恭敬作揖。
文芷茹對于他的反應很驚訝,平常他最恨得就是魔,今日居然對一個曾經是個魔域的丫鬟的老人畢恭畢敬。
“若你能撐過一炷香而不暈倒,我可以滿足你的請求。”老人淡然一笑,手一揮,一個香爐出現在他們面前。
淩墨染擔心的摟住了文芷茹,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只是害怕文芷茹的身子受不住。
香快燒完了,淩墨染雖然一直用真氣喚醒着自己的意識,但是還是覺得越來越模糊。兩人的狀态完全交換過來了,文芷茹擔心的扶住她。鬼婆婆輕輕睜開眼睛,發現下面的女子居然沒反應,不由得開始打量她。
最後一縷香煙飄散的時候,淩墨染徹底昏過去了。文芷茹無論怎麽喊他,或者用真氣,都無法叫醒他。
“沒用的,這是我獨有的結界,修仙之人來這裏,基本都挺不住,他算是撐得久的。放心,無性命之憂,出去自然就會醒過來了。”鬼婆婆笑着說。“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麽周身透着的是仙氣,卻可以這麽清醒的站在這裏呢?”
“我怎麽會知道……”文芷茹嘆了口氣,輕輕放下淩墨染。
“難道,你……”鬼婆婆突然瞪大眼睛,手中一縷黑氣朝文芷茹的眉心擊來。
文芷茹沒反應過來,感覺眉心一痛,然後手腕處的封印開始放出耀眼的亮光。
“果然!”鬼婆婆仿佛看到了什麽,迅速飛到了她的旁邊跪下。“小姐,終于等到你回來了。”
“什麽意思?”這是文芷茹第二次聽到這種話,額……第一次是那兩只鳥。
凝絕山結界處,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似乎在找什麽人。
“別找了,我在這裏。”孤煞魂從結界外的樹後緩緩走出來。仍舊一襲青衫,一塵不染。
“你們怎麽還沒行動?已經20多天了,再不行動他們該回來了。”桦菁皺眉。
“別急。”孤煞魂懶懶的說。“你不是愛着烈無際想呆在他身邊嗎?”
“那又怎樣?”桦菁咬牙,轉過臉,眼中帶淚。
“我現在帶你去。”烈無際笑着把她拉出結界。“順便勸勸他同意我的想法。”
桦菁驚訝的瞪大眼睛,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烈無際拉到了天上。
凝絕山跟魔域離得不近,烈無際不間斷的飛卻也飛了一日才到。
落地,一個暗紫色的結界之門出現在桦菁的眼前,閃的她睜不開眼睛。孤煞魂雙手結印,對着結界念了句口訣,眼前的結界之門瞬間出現了一個缺口。烈無際輕輕一笑,拉着她走了進去。
桦菁的心裏一直覺得魔域應該是暗無天日的地方,可是沒想到一進去就把她征服了。到處是鳥語花香,一片生機,完全不像之前想的那種死一般的沉寂。路過一片花海,又路過盛開荷花的池塘,孤煞魂帶她進入了一個大殿。
“魔王,我把小茹妹妹的徒弟帶到了。”孤煞魂笑着作揖。
“你帶她來做什麽?”烈無際猛的轉身,看着桦菁現在殿下小小的身影。
“她幾次幫我們通風報信,不過是為了見你一面,魔王怎麽能這麽不解風情呢?”
“孤煞魂!”烈無際很少喊他的全名。
孤煞魂也是略微一愣,随即又笑了。“魔王先別生氣,我們可以現在就去給岚兒報仇。”孤煞魂似乎說的跟當前沒什麽關系的話。
“不行!”烈無際果斷拒絕。“傷了凝絕任何人小茹都會難過,我只有這一個妹妹了,希望他今生可以好好度過。”
“魔王,我們收集妖獸精元為了她,遍地開花的挑戰正道為了他,你可曾想過魔域的兄弟們為了什麽?”孤煞魂面無表情。“他們都是為了你!現在我身邊這個女子也是為了你!”
烈無際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想仔細想這些事。孤煞魂看到了烈無際的表情,挑眉一笑,化作一道青光到他身後,右手中指聚力在烈無際的後腦用力一點。烈無際覺得渾身的力量都在那一刻以後消散了,倒下前只看到了桦菁滿是淚痕的臉。
“帶他去你的住所照顧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孤煞魂恢複優雅的神态。
桦菁自知修為不如他,只能狠狠咬牙,扶着昏迷的烈無際離開了。
孤煞魂看着他們的背影,撇過頭。無際,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你要報仇,我幫你重創凝絕;你要守着小茹,我幫你護她一生一世。可是,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從不是魔神這個身份,而是簡單的生活—兩個人,一個家,一群可愛的孩子。
直到身影徹底消失,孤煞魂長出了一口氣,分赴手下召齊人馬,準備殺入凝絕山。
海底,文芷茹一直坐在窗邊,看着淩墨染昏睡着。沒有哭,眼中卻有淚。從初見,到不知何時生出的感情,為了烈無際、孤煞魂吃醋,細心教自己劍法…記憶越是清晰,心就越痛。怪不得曾經他們都怕自己成為六界的禍端,怪不得師父總是教導自己要永遠保持善良的心,原來對于他們來說,自己真的不該存在…文芷茹痛苦的擡頭,不讓眼淚流出來。
“小姐,你已經守了他兩天兩夜了,吃點東西休息下吧。”鬼兒說着,她就是那個黑衣女子,算是鬼婆婆的義女。
“拿走吧,我不想吃,我只想在陪陪他。”文芷茹勉強一笑。
“小姐,休息一下吧,你的面色不是很好,再熬下去要生病的。”鬼婆婆也走了進來,看到文芷茹略顯蒼白的臉唇,擔心的勸着。
“婆婆,我非得解開封印回到魔域嗎?”文芷茹神色黯淡。“我只想呆在他身邊而已,做他的妻子,陪他一生一世。”
“只有你,才能阻止仙魔血戰,才能讓六界回歸平靜。”鬼婆婆走到桌邊坐下。“你雖然身上有魔血,可是你也擁有最純正的仙血。其實你父親雖身為魔神,心卻也不壞,很多殺戮,是因為太年輕,他不懂。”
“我能阻止什麽?”
“你有愛,便可以阻止怨恨。怨恨太多,人的意識就不買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怨生心魔!”
“我只是想什麽都不要改變就好。”文芷茹說着,輕輕親淩墨染的手心。
“你娘親也說過這種話。”鬼婆婆嘆氣。“那時候她剛生下烈無際,她說,若能一切都不變該多好。可是命就是這樣,魔血必傳,除非自己毀滅腹中的孩子。你娘親身為仙人,舍得了一切,卻惟獨舍不得你。”
“所以,她只希望我能平淡過一生。白玉蓮花是她給我最後的禮物,現在我卻不得不重新參與到這個争鬥,這場浩劫。”說着,文芷茹輕撫淩墨染的臉。
“事到如今,你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他是正道大派掌門,你的身份讓他如何自處?他愛你,不會傷你,可是如何堵上衆人之口啊。你愛他,你該懂他。”
文芷茹看着床上的人,凄苦一笑。是的,你要守護的是天下大義,而我只要守護你就夠了。
“婆婆,幫我解了封印吧。”文芷茹起身,似乎想通了一般。“還有,斷情散,給我吧,他或許比我更需要。”
若不能愛,就不要記得了,醒過來,你還可以重新開始,我會以另一個身份守着你和你的天下。
“小姐,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會,讓鬼兒先去準備一下。”鬼婆婆将一個藥瓶遞給他。
文芷茹坐下,随便拿了個糕點塞嘴裏,卻在下一秒沖到門口都吐了出去,新的吐幹淨了,胃裏僅有的一點水也都吐了,吐完了,文芷茹似乎連扶着站着的力氣都沒了,癱軟在地,淚水終于流下。
“小姐,你莫非是…”鬼婆婆瞪大眼睛,皺紋又深了幾分。
文芷茹坐在地上,輕撫着小腹,眼淚一直滴到了手上。胃裏吐過之後像着了火一樣,文芷茹轉頭又是一陣幹嘔。
“哎,造化弄人啊。”鬼婆婆老淚縱橫,除了遞給她一杯水,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文芷茹最終也沒吃下什麽東西,鬼兒準備好,他們便開始了。房間以八卦為核心布置,四周有黃幔,上面用紅色墨水寫了一些經文。
鬼兒和鬼婆婆一邊一個做好,文芷茹坐在中間。鬼婆婆一聲令下,兩邊的黑氣将文芷茹的身體全部包裹住。一會,兩個人雙手結出同樣的黃色符號,附着于黑氣之上,時明時暗的閃着金光。裏面的文芷茹,只覺得手腕和眉間熱的很,仿佛那塊肉都要熟了,痛的直皺眉。害怕的用手輕輕摸了下有點發脹的小腹,默默祈禱。
随着時間的推移,鬼兒的身影漸漸暗淡了,透明了…最後看了一眼她愛着的婆婆,然後消失不見了。鬼婆婆看着裏面黑色越來越弱,金色越來越強,手中用力,更多的黃色經文附着在上面。
終于,鬼婆婆一口血噴出,虛弱的躺倒在地。文芷茹感覺渾身的力量像剛睡醒般,一點點增強着,直至穩定。
睜開眼,看到鬼婆婆趴在地上,趕緊跑過去看。
“婆婆,婆婆,怎麽回事?我救你。”文芷茹緊張的喊着,右手蓄滿真氣。
“不要。”鬼婆婆抓住她的手。“噬亡封印,以命為代價封,以命為代價解。鬼兒在等我了,我要去找她了。你快帶着他離開,我死了之後,這裏也會很快坍塌消失。”
“婆婆,婆婆不要…”文芷茹哭着想要抱緊鬼婆婆,可是鬼婆婆的身體漸漸消失不見了。
随着鬼婆婆的消失,宮殿開始搖晃。文芷茹趕緊收回了痛苦,飛去扶起淩墨染便飛出了海面。站在海邊,看着毫無波瀾的海面,文芷茹輕輕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一咬牙,塞到了淩墨染嘴裏,然後把他放平躺着。
“文芷茹,你把淩墨染怎麽了?你給她吃的什麽?”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周茜漓一過來就看到文芷茹眉心有紫紅色圓形徽記,眼眸暗紫色,這明明就是魔的标志。
文芷茹擡頭,看到了曾經她覺得美的不像話的臉。“茜漓,你來得正好,淩墨染交給你了。”文芷茹淺淺一笑。“三日後醒來,他不會再記得我和關于我的所有事,你好好照顧他。”
文芷茹說完,化成一道白光飛走了。
周茜漓呆呆的看着淩墨染,又看看消失在天際的身影,一時沒反應過來。
凝絕山上,孤煞魂傲然立在那裏,似乎再叫陣,又似乎只是來欣賞風景的。
阚硯靈率領衆弟子布劍陣防禦,除了淩墨染聯系不到,其餘二人已在回來的路上了。
“怎麽,救兵還沒來呢?”孤煞魂随意的問着。
“不需要救兵,這些結界在,你也傷不到我門中第子。”阚硯靈眯着眼睛。
“試試?”烈無際手輕輕一揮,最外層的結界一閃,碎了。
“你…”阚硯靈皺眉。這個魔域第一戰将,此時此刻,修為似乎又高了許多。
随着結界碎掉,邱筆通和尚紙秋也收到了訊號,加快了禦劍的速度。二人在離凝絕山不遠的地方會和,卻被一派人馬截住。
邱筆通瞪大眼睛,看着前面仙人萦繞全身的人,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在意的東西,我也只不過是個執着的人而已。”肖宜苦笑。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肖掌門,一派之首,為何寧可被天下人唾棄也要執着不該執着的?”尚紙秋無奈的問。
“什麽該執着,什麽不該執着?我只做心中認為對的事。”肖宜淺淺一笑。“我不想動手,畢竟墨染是我兄弟。”
在肖宜心中無非是恩情和手足。孤煞魂對于他是有恩的,所以他願意背叛正道聽命于他,哪怕身敗名裂;淩墨染是他的兄弟,并肩作戰,生死相依的感情,所以他不願傷他,此次也是知道他不在山中才願意來。
邱筆通沒有等他繼續說,手中仙氣盡顯,一掌擊去,卻被肖宜防住。尚紙秋也跟着進攻,都被肖宜攔截在外。肖宜多守少攻,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把他們拖在這裏,而邱筆通和尚紙秋修為也不低,可偏偏就真的攻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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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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