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二合一】
『怎麽有人一喝多了就犯聖母病啊』
當天晚上, 白西野最終還是沒有走成。
厲天光聽說他要出國的消息,開口請他幫忙在國外看兩樁生意。白西野不好拒絕老大哥的意思,索性就又留了兩天。
這兩天, 白西野過得戰戰兢兢, 生怕這件事發展成更嚴重的修羅場。
但最近炸|彈人們不知為何,都在現實裏偃旗息鼓了一樣,只是偶爾給他發一兩條消息,問問近況和心情, 白西野一概沒回。
直到三天後, 白西野登上飛往U國的飛機,飛機起飛後穿破雲層, 撥雲見日一樣, 他才感覺到心落了下來。
白西野在飛機上睡了個昏天暗地, 夢裏不知亂七八糟地見了什麽,但總之被空姐叫醒的時候,他還有些懵懵懂懂,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已經逃離修羅場大本營C國, 只身來到異國他鄉。
嚴格說來也并不算只身,因為身邊還跟着厲天光為他配備的秘書, 他的老大哥還為他聯系了在U國本地的靠譜保镖組織,白西野本來有些心理陰影, 下意識就要拒絕, 但轉念一想,反正真正的“保镖炸|彈人”已經冒出來了, 那其他的保镖總不會有問題, 最後還是接受了厲天光的善意。
剛一下飛機, 白西野一開機就接到了燕夙的電話。
“白哥,我們劇組那個主演……被換了。”燕夙說。
他語氣有些猶豫和試探。
“啊……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兒,被導演和投資人知道了吧。”
白西野不知道他提這件事做什麽,只是随口猜測。
燕夙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追問上位者模棱兩可的話,這還是他在燕覺寒那裏學到的。
就連他都能查出來,前幾天那件“李嗣音和未成年富二代”的事,始作俑者就是他們劇組那個腦子不好使的男主,他白哥可能查不出來嗎?
他白哥只是不屑于說!
燕夙突然後悔起來,自己因為這種事打擾白西野的度假。
“你在國內好好加油拍戲。”白西野随口叮囑。
燕夙眼前一亮,心底陰雲驟然散去,笑着又跟白西野随便聊了幾句,就适時地挂了電話。
把恢複安靜的手機放回桌上,燕夙又看了一眼韓覺空蕩蕩的辦公室,心裏有些疑惑。
這麽多天都沒見到詐屍的燕覺寒了……到底是去哪兒了?
該不會是和他白哥一起出國旅游了吧。
燕夙抿了抿唇,想起之前燕覺寒告訴他的職務,又搖了搖頭。
正想着,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短信,發件人是韓覺。
[最近到年底之前都有其他事,公司你自己頂着。]
燕夙沉默着,最後還是回了一句[好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發一句“任務注意安全”過去,但最後還是沒打出來。
這種話,還是留給燕覺寒和他白哥倆人之間說吧。
燕夙扁了扁嘴,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小情侶拉出來玩的小屁孩,從各個層面上講都十分多餘。
U國,機場。
“白先生,厲總為您定了住處,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先到餐廳用餐呢?”
厲天光借給白西野的秘書十分專業,順便給出了晚餐的建議和選項。
白西野沒怎麽猶豫,剛要開口說吃點U國本地特色菜,餘光忽然瞥到不遠處的接機人群一陣騷動。
“Aphrodite!!!”
“Ahhhhh——”
“LO□□!Aphrodite——”
“U國娛樂圈的粉絲也興接機這一出的嗎?”白西野有些好奇,随口問。
秘書在U國留學過五六年,對本地風俗什麽的一清二楚,可這種新潮的事兒,卻有些超出他的知識範疇了。
但他也順着白西野的視線往過看了一眼,視線落在搖晃的彩色名牌上,愣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這位的名氣比較大。”秘書說。
就連他這種不怎麽關注娛樂圈的人,都對Aphrodite這個名字知道一二。
“女演員嗎?”白西野問。
然後他發現,秘書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寫滿了和他專業程度不符的遲疑。
“嗯……白先生……”秘書措辭半晌才說,“或許……不是女演員。”
“是您認識的那個Aphrodite。”
白西野翻看着秘書準備好的推薦餐館,心思壓根沒在這兒,嘴上機械地重複。
“Aphrodite?我不認識什麽女孩子,更別說叫Aphrodite的……”
他忽然一頓。
秘書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裏忍不住說。
白先生,戲過了。
白西野終于擡頭仔細去看,U國人普遍高大壯實,而被接機的那位“女演員Aphrodite”站在其中,卻也沒有被完全淹沒在人群中,出群的氣質更是讓自己周身像鍍了一層金邊。
離得太遠,白西野看不清那人的面容——當然,就算離近了他也看不清。
可他至少能看出來,這位“Aphrodite”,是個貨真價實的男性。
而他認識的,叫這種奇怪名字的男人……只有某位模特炸|彈人一個。
白西野定定看了許久,越來越确定那人的身份,只覺得頭皮一寸寸炸起。
出國前,他已經讓人把國內的相關新聞全都清除幹淨了,而那期間李嗣音本人也沒有聯系自己,白西野以為他放棄了,又或者是因為這件“醜聞”的牽連,丢了些工作,正在焦頭爛額。
可這人怎麽會跟自己在同一天!同一個機場!到了U國啊??
這樣窮追不舍的嗎?!
白西野已經無法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只覺得自己生出了“要不現在就買張票換個地兒”的想法,只可惜他這趟出來,還要替厲天光看兩處生意,不是他說走就能走的。
他根本沒問厲天光,也就不知道,如果他開了這個口,那厲天光不可能有不放他走的道理。
畢竟在厲天光心裏……他白西野可是某高端秘密組織的成員。
就在白西野發愣的時候,遠處原本正風情萬種地跟粉絲們互動的“Aphrodite”,忽然像察覺到視線一樣回頭,明明隔着墨鏡,可白西野就是覺得,李嗣音在看自己。
只是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白西野皺了皺眉。
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他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只是些微妙的差別……此刻在他因為警覺而有些敏感的意識裏,卻格外清晰。
就好像……和以前的李嗣音不是一個人一樣。
于是他先收回了視線——這在他跟炸|彈人們的眼神交鋒裏,還是頭一遭。
白西野心頭疑惑。
怎麽回事呢……難不成C國的土地地靈人傑,連炸|彈人的眼神都要犀利三分?
他沒再多逗留,叫上秘書,一人拖着一個行李箱直接從特殊通道出了機場。剛一到外面,就看見一身黑色西裝的專業團隊已經等在車邊。
……該說厲天光不愧是曾經的“道|上大哥”嗎?白西野心想。
這挑選保镖公司的風格,确實很有E國傳統黑|手黨內味兒了。
白西野剛坐上車,副駕駛位置就探出一個紅頭發的腦袋,熱情地用蹩腳的C國語言說。
“掰先生!你號!窩屎你在U國,包表團堆的堆長,你科以叫窩的C果名資。”
“你還有C國名字?”白西野好奇,“怎麽稱呼?”
紅頭發保镖隊長帥氣一笑。
“窩叫,肖癟犢子。”
坐在白西野身邊的秘書正在喝水,聞言猛地一嗆,瘋狂咳嗽起來。
白西野:?
“什麽玩意兒?”
他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這個外國人在偷偷罵他?
紅發保镖隊長有求必應,格外标準地重複了一次。
“肖癟犢子。”他笑了笑,露出兩排健康的大白牙,卻已經顯得不太聰明的樣子了。
“窩練了狠多遍,這個名資,我讀的肥腸标準!”
“你姓肖啊?”白西野問。
紅頭發的外國小夥子求知欲旺盛:“映該是!掰先生,這個字怎麽瀉?”
白西野猶豫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擺在對方充滿清澈的愚蠢的眼神裏,拿出手機打了個“肖”字。
紅頭發的肖癟犢子立刻美滋滋地學起來了。
白西野緩緩偏頭,跟在場唯一一位C國同胞——正在瘋狂咳嗽的秘書先生對視了一眼。
“你這名字……誰給你起的啊。”白西野最後露出不忍的表情,問。
紅頭發的肖癟犢子眼前一亮。
“窩們堆長——Oh,窩是說,窩以前的堆長。”他說,“他是個C果仁,經常這樣叫窩。窩就記住了。”
白西野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畢竟是人家親隊長賜的字,自己這個外人不好置喙,只能在心裏摸摸打出“尊重祝福”四個大字。
秘書緩過勁來,又變回那副十分專業靠譜的工作狀态,問:“白先生,餐廳我們就去Zientara大街那家U國特色菜,可以嗎?”
猶豫了一下,白西野說:“算了……回酒店吃吧。”
雖然剛剛在機場意外碰見李嗣音,并沒有發生什麽節外生枝的事兒,但白西野覺得,該避的還是得意思意思避一下,否則到時候追悔莫及的還是自己。
秘書應下,默默安排去了。
前排的肖癟犢子開口:“掰先生,泥克以栽車上安心地睡覺,我的熊弟開車,恨穩。”
白西野随口問了一句:“你的兄弟又叫什麽?”
肖癟犢子聞言,立刻露出了十分孤傲的表情。
“痣有窩有堆長起的C果名資!”
“啊……哈哈……”白西野幹笑,“那恭喜你。”
那你很棒棒哦?
可憐孩子,被你隊長坑了,還給他數錢呢。
紅頭發的肖癟犢子雖然有些過分熱情和傻乎乎,但他的兄弟開車确實很穩,白西野毫不暈車,舒舒服服拿了個頸枕,給自己找了個“倒時差”的理由,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過去。
秘書一直在低頭操作手機點餐,沒有發現,前排憨憨的“肖癟犢子”的眼光忽然冷靜犀利起來,他小幅度擡手舉起手機,又将其熟練地遮擋在大手之後,無聲按下拍攝鍵,從郵箱發給了一個備注為“V”的賬號。
同一時間,C國已經是淩晨時分,燕覺寒放在枕邊的手機接連嗡嗡震了兩下,他從書桌前擡起頭,按了按眉心,拿起手機。
是一封郵件,來自他還在行動組時,小隊下的Renaldo,一個咋咋呼呼傻傻的紅毛。聽說白西野要去U國,燕覺寒便直接讓厲天光找了Renaldo明面身份所在的保镖公司。
只有給白西野身邊配備上自己人……他才能在國內安心地給任務收尾。
燕覺寒看了看表,心裏算着時差,猜測Renaldo大約已經接到人了,唇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被工作壓到喘不過氣的心,也跟着輕快了些。
他點開郵件,卻愣了一下。
那是一張照片,漂亮的青年微微仰頭,靠在車後座的玻璃上小憩,U國與C國季節相反,恰好是晚春時節,天黑得不算早,因而車窗之外還有明亮的天光。
青年似乎是在睡夢中也覺得有些刺眼,眉頭微微皺着,其餘五官都很放松,柔潤的唇瓣輕輕張開一點縫隙,像是下一秒就能說出可愛又好笑的夢話。
Renaldo什麽時候這麽會拍照了……
燕覺寒抿了抿唇,點了存圖後給紅毛Renaldo回了郵件。
[教你的東西是讓你拿來拍你嫂子的?小癟犢子,備份删了。]
Renaldo很快回複:[TAT……Sryyyy……]
[Oh,對了隊長,你把我名字打錯了。]
燕覺寒:?
他回看了一下自己發過去的消息。
……哪兒叫你名字了?
一整句話連半個英文字母都沒有吧。
Renaldo說。
[我姓,肖。]
燕覺寒皺了皺眉,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被誤會了。
他試探問:[那你的名字呢?]
Renaldo:[肖癟犢子啊,不是隊長你給我起的嗎?]
[我這個姓的寫法,還是嫂子教我的呢!]
燕覺寒:……
他腦海裏不由得勾勒出,白西野聽到Renaldo說出“你好我叫小癟犢子”時的表情,輕笑出聲。
無奈地搖了搖頭,燕覺寒回了Renaldo一句:[謝謝你嫂子。]
過了十幾分鐘,他明明都已經在筆記本上繼續整理着行動計劃,心裏卻莫名又蹦出這個畫面。
……他們兩個,倒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燕覺寒失笑,定了定心神,又重新投入工作中去。
白西野帶着秘書和幾個保镖,一起在厲天光訂的酒店裏吃了點晚飯。
U國有一道經典菜式,制作工序裏用到了酒釀,白西野原本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吃,最後還是沒有抵過胃裏的饞蟲引|誘,動了一叉子之後,就再也沒停下來。
味道确實好!
只是等到衆人吃完晚飯的時候,白西野已然覺得有些飄飄欲仙了。
“謝謝你掰先生。”站起來時,紅頭發的Renaldo說,“泥真是個好人,教窩怎麽寫窩的姓。”
白西野有些微醺,講話便也不如之前那樣會稍加思索,他看着一臉純真的Renaldo,語重心長地開口。
“肖癟犢……不是,小肖啊,你這個名字,有空還是改一改的好。”
Renaldo堅定搖頭:“補星!這是我的堆長,給我留下來的……遺産!”
聞言,白西野愣了愣,只覺得連腦海裏的一丢丢酒精都醒了。
“啊……節哀,小肖。”他說。
Renaldo聽不懂“節哀”這個高級的C國語詞彙,只囫囵地聽了一耳朵,當成是誇獎的話,連連點頭附和。
白西野一行人坐上電梯準備回房間,封閉的空間裏格外沉默。或許是那一絲絲酒精的催化,又或許是身處異國他鄉的異樣感覺,白西野忽然心頭一顫,開口。
“小肖啊……你們做這行的……都這麽危險嗎?”
“你和……你隊長。”
他有些醉了,看見Renaldo一頭紅毛的外國人長相時,語言系統下意識就切換到了國際通用的外語。
Renaldo沒有沾酒,此刻神智清明得不得了,可卻在聽到問題的時候,也愣了一愣。
他不清楚,眼前的“小嫂子”對于Vuple隊長的工作內容知道多少,但既然他能問出這種問題,想必Vuple也跟他說過一些。
Renaldo知道這是違背組織條例的,但他願意為Vuple隊長隐瞞下來,因為自己這條命,就是Vulpe從死亡線上救下來的。
“危險……是不可避免的。”他也用自己的母語回複,沒有了說C國話時的口音,Renaldo整個人都顯得聰明了不少——卻也成熟了不少。
二十出頭的高大青年,眼底的沉重是無法用任何情緒掩蓋的。
而那本不應在這個年紀擁有。
“沒想過做一些別的工作嗎?”白西野問,“一些……安全的。”
Renaldo摸了一下後腦勺,咧嘴笑了。
“我們各有各的無奈吧……像我,一開始是單純因為缺錢。”
“他。”Renaldo指了指旁邊沉默的青年,也就是回來路上,把車開得四平八穩的那位。
“他是被從戰場上撿回來的。”Renaldo說,“在F州,真正的戰場。”
“Thornberg原來是個戰士。”
白西野抿了抿唇。
他察覺到Renaldo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大約是本來要說他那位已經在任務裏犧牲的隊長,可卻最終閉上了嘴。
于是白西野沒再追問。
電梯的門被打開,封閉空間裏沉郁的氣氛也跟着蕩了出去,一行人各自回到房間。
白西野把自己丢到總統套房卧室柔軟的大床|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加上晚飯酒釀的那一點感覺,只覺得自己身處雲端,悠悠蕩蕩的,摸不到地。
電梯裏Renaldo欲言又止的時候,白西野忽然就想到了他的小晏炸|彈人。
……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叫人家“小晏”。
白西野費力地翻了個身,對于自己不知道“小晏教練”年紀的事,心情不是很愉悅。
他記得在原著裏,晏轶烽這個炸|彈人的定位,應該是“前特種|兵、現保镖”。
那晏轶烽為什麽會……在後來成為保镖呢?
難道也和那個被騙着叫“小癟犢子”的紅毛一樣,缺錢了嗎?
白西野仰躺着,目光空蕩蕩地看着天花板,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小財迷,玩具可以送人,零食可以分享,但錢只要到了他白西野的手上,但凡他本人不願意,任何人都沒辦法從他手裏把錢套走的。
如果真的不小心被套走,那小小的白西野會把那個人的名字記在本子上,再附上一張醜醜的畫像,最快三天,最遲一周,小學生白西野必定會想盡各種辦法把自己的錢搶回來。
原本,他對晏轶烽“騙自己五千塊錢”這件事,也會有一樣的處理,只不過要遲一些,要等他确定“破産修羅場”不會發生以後,才會動手。
可現在白西野忽然覺得難過,他心口悶悶的,就連五千塊錢都無法調動他的情緒了。
晏轶烽是個好人來着……哪怕退一萬步講,他在給自己做私人教練的那段時間,表現出來的性格都是為了五千塊錢而裝的,可白西野無法否認,晏轶烽依然是一個會毫不猶豫見義勇為的人。
而且晏轶烽的性格……也不一定是裝的呢。
白西野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還是從兜裏摸出手機,給那個被改成[晏騙子]的微信頭像發消息。
國內,燕覺寒剛剛合上筆記本,換了一身便于行動的訓練服,腰間槍|袋鼓鼓囊囊,變成隐沒在黑暗裏的危險源頭。
他剛一啓用“晏轶烽”這個身份的卡,就一連蹦出幾條消息。
來自那個似乎生了他氣的、兔子頭像的青年。
[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客戶,你去做私人教練。]
[那些很不安全的工作,你還是……別想了,盡量。]
[就活這麽一遭……得惜命呢。]
燕覺寒把手機倒扣過來,閉了閉眼又重新看了一遍,眼底情緒一點點上揚,這才确認自己是真的沒有看錯。
白西野……原諒自己了?
他心裏,原本因為要出任務而緊繃的情緒驟然被裹了一層香軟的糖。
書桌前半開着的窗戶忽然擠進一道風,撩開了已經有些卷曲的行動計劃本,露出最後一頁遒勁好看的字跡。
[預計于四十天之後,完成所有行動收尾。]
[12月31日,正式從情報組調至中樞管理部門C國分部。]
兩行字下面,貼着兩張紙質的申請。
[申請人:情報組A組組長Vulpe]
[申請內容:取消對Vulpe從情報組至行動組NO.0分隊的調令。]
[申請結果:已批準。]
[申請人:情報組A組組長Vulpe]
[申請內容:重啓C國【燕覺寒】身份,作為中樞管理部門C國分部負責人。]
[申請結果:已批準。]
門外已經有人在催,燕覺寒兩步走到桌前,合上筆記本用鋼筆壓住,只來得及草草回白西野一條消息。
[我知道的。]
燕覺寒垂眸,眼底的笑意濃到幾乎溢出來。
第二天醒來,白西野徹底醒了酒,摸索着打開手機,看到自己昨晚給[晏騙子]發的消息,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怎麽有人一喝多了就犯聖母病啊!
白西野頹然放下手機。
可是他哪知道,吃個酒釀食材都能……有這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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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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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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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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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