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二回看到火樹銀花,第一回乃是在皇祖母的壽誕上

秀兒都派人打探清楚了,這火樹銀花乃是那個姓墨的放的,她倒是心裏一驚,那個姓墨的開繡雲莊不過半年時間,究竟撈了多少銀錢回來。

這時,江燕已經睡下了,卻是被這轟隆的聲音吵醒了。

皇宮大殿

江燕剛與慕容赫議完寧州瘟疫的事情,聽到轟隆的聲響,連忙挪步出屋,只見遠遠的天邊,流光溢彩。

今日是正月初九,剛好是二姑娘的生辰,也不知是哪戶大戶人家放的,倒是讓二姑娘沾了彩頭。

“這煙火放的妙啊!”

“的确是妙!”慕容赫緊随其後,也一齊望向煙火。

“對了,皇姑父,珠釵可送給了二姑娘?”

“在我屋裏頭,還沒來得及送。”

“若不是寧州鬧瘟疫,這幾日也不會走不開身,還耽擱了皇姑父陪二姑娘過生辰,真是對不住。”

“皇上哪裏的話,阿雪生辰,哪裏有國家大事重要。”

“皇姑父,辛苦你了,今晚就到這裏吧,你且回府,待我向二姑娘道句生辰快樂。”

“好。”

趙衛整日守在慕容府,二姑娘待字閨中,幾乎就沒出門。

但昨夜的火樹銀花,倒是讓趙衛有了新的發現,這火樹銀花乃是繡雲莊的新東家命人放的,這樣一來,倒是奇怪了,繡雲莊的新東家為何要給二姑娘這樣一份盛大的賀禮。

趙衛回了趟宮,立即将此事禀報給寧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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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珊聽後,拍桌而起,昨夜那麽絢爛奪目的火樹銀花,竟然是給二姑娘的賀禮,她一個官家庶出的姑娘,究竟何德何能,能夠享受如此待遇。

莫非繡雲莊的新東家,乃是琰哥哥的人,火樹銀花也是琰哥哥派人放的。

這樣一來,才解釋的通,若真是這樣,琰哥哥也太寵溺二姑娘了,這還沒進宮,就有如此待遇,若是真的進宮了,那可得了。

“趙衛,你去查一下,這個繡雲莊的新東家,究竟是何來歷。”

“諾,屬下這就去查辦。”

領了旨意,趙衛便去了繡雲莊。

這衣莊的新東家倒是忙得很,一天到頭,都不見他人,新東家基本都待在衣莊內,忙活着生意。

這般打探不到,趙衛只能從他的親信下手,這個喚作張掌櫃的,乃是以前的舊東家,不知何原由,他将整個衣莊都轉交給了現在的東家,若是要打探新東家的來歷,問他便是問對人了。

張掌櫃一天要進進出出衣莊好幾次,主要是負責點貨,進出單。

到夜裏的時候,趙衛直接綁了張掌櫃,然後将他帶到無人之處,一問究竟。

張掌櫃知曉被綁架,倒也是沒有驚慌,他平日裏行得正做得直,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想必這黑衣人也是求財,那便失財消災,求個平安。

“說吧,你要多少銀票,我讓東家給你送來。”

趙衛嘆了一口氣,他這幾日都是在幹些什麽,監視慕容府的二姑娘也就算了,這會兒還幹起了綁人的勾當來。

“我綁你,不是求財,而是詢問你,這新東家究竟是何來歷?”

“你說墨公子啊,你問他幹什麽,我瞧你身份不明,哪能說起墨公子的事情。”

“我并無惡意。”

“這都把人綁到這兒了,還說沒有惡意,你當我傻啊!”

“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不會信你。”

“那你就當我有惡意吧,告訴我,新東家跟慕容府的二姑娘到底是何關系?”

趙衛說着,還真演起戲來,用刀架在張掌櫃的脖子上,揮動着手裏的刀,一晃動,亮光有些逼人眼。

張掌櫃也是慌亂了,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故作鎮定道:“你動手吧,墨公子與二姑娘對我有恩,我絕不會出賣他們。”

砰——

砍掉的不是張掌櫃的脖子,而是身後的大樹,幹這種不得理的勾當,還真是下不去手。

“你走吧。”

方才真是虛驚一場,張掌櫃吓傻了,連忙提起褲管,然後往回跑去。

次日

張掌櫃由于受了驚吓,挨到正午,才緩悠悠地從家裏出發。

光天化日之下,街上往來行人衆多,那劫匪也不敢輕舉妄動,張掌櫃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往繡雲莊趕去,抵達繡雲莊,挪步上了二樓,這才松了口氣。

墨七正在前廳看賬本,張掌櫃來的時候,墨七擡眸望過去,只見他臉色發白,額頭全是岑岑冷汗。

“張掌櫃,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張掌櫃倒了一杯熱茶,大口喝了下去,然後深吐一口氣,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敘說了出來,有人暗中調查墨公子,他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墨公子知道比較好,以便有所堤防。

“有人暗中調查我,這件事我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

“嗯,那個調查我的人,日日夜夜蹲守在繡雲莊門口,一心想要會我,但眼法卻沒我身手快,我進出繡雲莊的時候,他沒盯着。”

“眼法沒你身法快?”張展櫃錯愕地望着墨七,昨晚那個黑衣人,一看就是好身手,這墨七什麽時候有這等武功,他這幅書生樣兒,真是一點兒也叫人看不出來。

“怎麽?不信我有這麽快的身法?”

“還真不信。”

就連墨七自個兒,也是頗有疑慮,他墜入懸崖之時,孫塵便告知他患有腿疾,是由于中毒導致穴位自封,看上去便如廢了一般,當時新傷加舊傷,他連站起來都成問題,一個月之後,腿疾雖大為好轉,可以自由行走,但毒素仍在,并沒有徹底好,這半年以來,他按照孫塵教予他的針法,每隔一段時日,便施針一回,也是前不久,腿上殘留的毒素算是徹底清除了,穴位自通,他也是那時才發現,自己武藝頗高,尤其是輕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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