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1)
? 天和一年二月廿四,鎮南王世子鳳滄瑜回渝州。帶着賞賜的物品與皇帝無上的恩寵,只不過聖旨上面寫着“無诏永世不得入京”。
鳳銘弦如同天元帝一般,忌憚鎮南王強壯的兵力,害怕鎮南王突然起兵造反,卻不得不依賴鎮南王鎮守南疆。
如果不是鳳銘洛極力堅持,告訴鳳銘弦如果堅持除掉鎮南王一族,只怕鎮南王不得不反。人都是貪心的,把這個推下去,換另一個上位,如果是個有野心的呢?鳳銘弦真想借此機會連鎮南王也除去,權衡再三,便下了這樣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鳳銘洛自然也相當贊成,就算鳳滄瑜與他關系好,但是任誰也不想一個惦記自己妻子的人時常出現在妻子四周。何況這個人如此的優秀,不能怪鳳銘洛沒有自信。
“筠兒......”
鳳滄瑜看着梳着婦人髻的慕婉筠,眼裏帶着深深的眷戀與不舍。慕婉筠還是一樣的眉眼,那麽美,那麽讓人沉醉。初見的模樣依稀還在眼前,一轉眼,佳人已嫁為人婦,卻跟自己沒什麽關系,也無法再有關系。
“子桐,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鳳銘洛與慕婉筠一同送別鳳滄瑜兄弟倆。鳳滄瑜看慕婉筠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鳳滄瑜對慕婉筠的稱呼他也很不滿意,雙眼快把鳳滄瑜望穿了。
鳳滄瑜對鳳銘洛熟視無睹,“筠兒,若有來生,你願意與我攜手到老嗎?”
慕婉筠不大敢直視鳳滄瑜的眼睛,那眼裏的東西太沉重,她承受不起,“若是真有來生,筠兒大約就記不得世子了。”
“筠兒,你連來生這虛無缥缈的奢求都不願承諾于我嗎?”
看着鳳滄瑜期盼的眼神,半晌,慕婉筠彎起眉眼,“若有來生,世子記得早些來找筠兒,趕在旁的所有人前面,筠兒許世子一世情深。”
鳳滄瑜彎起了薄唇,好似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一如既往地風華絕豔,“筠兒記得你說的話,我會好好過這一世,跟你在同一時空一起經歷夏風冬雪,一起慢慢變老,死去......下一世,等我來找你。”
“咳......大哥我們走吧,馬都等得不耐煩了。人家許了你下一世,這一世還是別人的呢,你就別看了,再看也是別人的。”鳳滄瀾看着鳳滄瑜跟他一樣的臉,露出那種他甚為不齒的酸模樣,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鳳滄瑜也不理會鳳滄瀾,猛的上前把慕婉筠摟在懷裏,仿佛想把慕婉筠揉進體內一同帶走,慕婉筠都覺得有些呼吸不順。
鳳銘洛猝不及防,沒想到鳳滄瑜當着他的面兒幹如此出格,他趕緊上前把慕婉筠扯回自己懷裏,“子桐,你還是快些走吧,若是被別人看到了像什麽樣子!”
鳳滄瑜心裏空了一截兒,深深看了慕婉筠與鳳銘洛一眼,轉身翻身上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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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滄瑜與鳳滄瀾策馬而去,揚起一路灰塵。直至幾人沒了蹤影,鳳銘洛才道:“肉丸走吧,起風了,別受寒。”
“嗯。”兩人便轉身上了馬車,慢悠悠往城內靖王府駛去。
“別鬧,在馬車上呢。”剛上馬車沒多久,慕婉筠就被鳳銘洛壓在了馬車裏上下其手。想着車外人來人往,簾子外還有車夫趕車,慕婉筠羞得面色通紅。
鳳銘洛修長文氣的手停在了慕婉筠胸前渾圓上,“那又如何?肉丸不覺得在馬車上也別有一番風味嗎?”說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手裏柔軟的觸感。
“唔......混蛋!”慕婉筠被惹得嘤咛一聲,惡狠狠的瞪着罪魁禍首。只可惜面色潮紅,眼裏帶着水光,看在鳳銘洛眼裏,不僅沒有一點威懾力,還引得鳳銘洛下腹一緊。
看着鳳銘洛的動作是打算把她就地正法,慕婉筠吓得趕緊道:“然之等等,這裏到王府不足半個時辰的路程了,你也不想到一半兒被人叫停的對吧......”
鳳銘洛果然停了下來,“肉丸你這是在誇為夫勇猛嗎?不過你說的也對,被人打斷确實難受。”
“對吧?我們回家再.......”
慕婉筠話音還沒落,鳳銘洛就掀開簾子對車夫道:“本王與王妃想四處逛逛,你就趕着馬車四處走走,直到本王叫你回府你再回府,不然別打擾知道嗎?”
“這下,就不用擔心被打斷了。”鳳銘洛吻了吻慕婉筠的紅唇,笑得肆意,偶爾嘗嘗這種新口味也不錯。
慕婉筠張了張口,什麽話語都還未出口,便被鳳銘洛全數吞進了肚裏。慕婉筠被吻得嘴唇發麻腦子發昏,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門戶大開的慕婉筠自然更方便鳳銘洛下手,不多久外衣衣帶就被解開。鳳銘洛一個使勁兒,慕婉筠就被翻了個個兒,從躺在鳳銘洛身下,變成了趴在鳳銘洛身前。
雖然馬車裏有着暖爐,算不上寒冷,鳳銘洛卻擔心慕婉筠着涼,手裏一個使勁兒把慕婉筠腰臀的衣裳撕了個口子。
“你在幹什麽!”錦帛撕裂聲把慕婉筠吓了一跳,卻是不敢大聲說話。慕婉筠回頭看了看,她身上還穿着衣裳,臀部卻露在了外面。倒是半遮半掩,鳳銘洛看在眼裏下腹又熱了幾分。
鳳銘洛大手用力揉搓着眼前的雪白,在雪白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手指下移觸到地方,修長有力的手指肆意施為。慕婉筠身子又軟了幾分,咬着衣衫以免聲音發出,卻還是從齒間漏出斷斷續續的喘息。
待感覺差不多時,鳳銘洛抽|出手指,轉而兩手抓住慕婉筠的纖細腰肢,從後面緩慢而堅定的進入。到後面鳳銘洛惡作劇的一挺而入,直|插到底,果不其然引得慕婉筠渾身輕顫。
“肉丸,你可以出聲的,老馬耳朵有些失聰,你小聲一些他聽不見的。”鳳銘洛附身在慕婉筠耳邊輕語,一手抓住胸前渾圓,賣力揉弄,一邊慢騰騰抽|動,他是故意要懲罰慕婉筠,當着他的面兒居然敢把來生許給他人。
“你......你個.....啊!混蛋!”慕婉筠自然也感覺出鳳銘洛的惡意,卻是渾身無力說話都磕磕巴巴。
“肉丸不止來生,生生世世都要是我的人,你還敢不敢胡亂給別人承諾?”說着身下手下更加的撩|人。
“然......然之......”慕婉筠轉守為攻,柔柔叫着鳳銘洛的名字,身下扭動着。果然鳳銘洛倒抽一口涼氣,“你自找的!”便不再壓抑自己,開始一輪瘋狂的進攻。
于是倒黴催的車夫便趕着馬車饒了近兩個時辰,直至太陽都快落山,馬車裏才傳出靖王中氣十足的聲音,“老馬,本王已經賞到了最美的美景,回府!”
回到靖王府,慕婉筠被鳳銘洛直接抱着進門。她有些手腳酸軟,而且裏衣被鳳銘洛撕扯破了,也不大好行走。
靖王府的下人已經見怪不怪,她們的主子得了一種名為“妻奴”的病,無藥可醫,連醫谷傳人琴酒都無可奈何。
鳳銘洛抱着慕婉筠到院子裏,就看到背着包袱,一手拿劍一手牽着彩鳳的琴酒,看樣子是在專程等他們。
“快放我下來。”慕婉筠覺得有些害臊,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琴酒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可是貨真價實的師父,在師父面前如此的失儀還真是丢臉。
琴酒卻笑着擺擺手,“行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這小子抱的起就讓他抱着吧!我這次是來跟你們道別的,京中我已經無事可做,打算帶着彩鳳雲游天下,去去我沒去過的地方。”
聽說琴酒要走,慕婉筠心裏充滿不舍,也都不糾結她還被鳳銘洛打橫抱着。“師父你要保重,有空或者路過什麽的,記得來看看筠兒,筠兒會想師父的。”
要說這一世慕婉筠挂念的人,除了鳳銘洛與家人,就只有琴酒。從她剛重生沒多久琴酒就出現在她的世界,雖然毒舌卻是實實在在的對她好。
看着慕婉筠眼裏的水光,琴酒罕見也有些不舍,“放心吧,師父走累了還會回來的,到時記得備上好酒。”
“師父走了,蠢徒弟你也要保重,別再讓自己受傷了。有事就用這鴿子給師父送信,師父會很快回來的。”說完琴酒牽着彩鳳往外走,清俊的背影透着別人所沒有的灑脫。
“師父保重!筠兒會備着好酒等師父回來的!”琴酒的背影都消失了,慕婉筠才往着門外喊,不自覺已經濕潤了眼眶。經此一別,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鳳銘洛低頭吻了吻慕婉筠的眼睛,“別難過肉丸,師父還會回來的,到時我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來,大家一起喝個痛快!”
慕婉筠點點頭,“嗯。”
鳳銘洛抱着慕婉筠轉身回屋,一陣風吹過,兩人衣袂飛舞,發絲交纏,如同他們的心一般。一紅一白兩種顏色,成了彼此心中最豔麗的色彩,構成了天地間最唯美的畫卷。?
☆、番外一
? 天和三年,春,靖王府一衆忙忙碌碌,忠勇侯夫人姜氏站在屋外一臉焦急。
聽着屋裏女子略顯嘶啞的喊叫,鳳銘洛坐立不安,在屋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慕婉筠已經進去了三個時辰,那一聲聲痛苦的聲音,好似一把鈍刀,來來回回在鳳銘洛心上割動。
人說女人生孩子就跟閻王爺隔了一層紗......如果那層紗破了......如果慕婉筠出了什麽事......鳳銘洛想都不敢想。
早知道如此兇險,他願意不要孩子。只要慕婉筠好好的,只要他的肉丸子能活蹦亂跳,能陪他到老就好,旁的,什麽都不重要。一向不信鬼神的鳳銘洛,開始在心裏默默祈求,祈求慕婉筠能平安度過。他願意把自己的一半壽命給慕婉筠,因為他要剩下一半,陪着慕婉筠到死,以免慕婉筠太過孤單。
屋裏慕婉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産婆焦急的聲音傳出來,“王妃!王妃別停下,已經看見頭了,再加把勁兒,加把勁兒就出來了。”
“王爺,這是産房,穢氣重,你是男子不能進去,沾了穢氣要倒黴的!”
“讓開!”鳳銘洛揮開阻攔自己的嬷嬷,不管不顧推開産房門走了進去。
“肉丸!肉丸你堅持住,不久我們的孩子就會出來了。你說過要陪着我過下半輩子的,你不能食言!不然本王做鬼也要抓到你!”鳳銘洛抓着慕婉筠的手,額頭青筋暴出。看着慕婉筠蒼白的小臉與緊閉的雙眼,說着不自覺濕潤了眼眶。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若心痛極了,淚卻止不住外流。
“別哭,我只是有些累,歇了一會兒,我不會輕易妥協的。”慕婉筠眼睛未睜開,手上卻多了力氣,用力回握了鳳銘洛的手。
“生了生了,恭喜王爺,是個小世子。”孩子一生下來,産婆也是喜極而泣,迫不及待給鳳銘洛報喜。
“聽到了嗎肉丸!你給我們生了個兒子!”鳳銘洛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狂喜的心情,只是一個勁兒的撫摸慕婉筠的手。慕婉筠卻只是嘴角往上揚了一下,便沉沉睡了過去。
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生孩子,慕婉筠也沒想到會如此辛苦,不親身經歷是不會懂的。那種很辛苦心裏卻很甜蜜很滿足,無論如何也想生下來,怎麽也不想放棄的心情。
過了兩個多月,慕婉筠已經出了月子。他們家跟紅猴子似的兒子也長開了,不像剛出生時紅紅的,皺皺巴巴的。如今倒像一個白面包子,白白的,軟軟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透着亮光,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鳳銘洛抱着他們的兒子,一根手指被小包子捏在手裏,鳳銘洛整個人都顯得小心翼翼。他覺得小孩子真的太脆弱了,跟沒有骨頭似的,剛出生時真的很醜,一點都不像自己。可是心中那滿溢的感覺卻無法掩藏,不自覺臉色就會挂着笑意,還好如今這兒子越來越有自己跟肉丸的模樣了,那麽俊秀。
“兒子,叫聲爹試試。”鳳銘洛越看就越滿意,不愧是自己跟慕婉筠的兒子!
聞言慕婉筠有些好笑,“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沒常識,兒子才堪堪到三個月,怎麽可能叫你做爹?”
“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好想他快些叫我。”說着鳳銘洛感覺腿上有一股溫熱在蔓延,頓了頓,鳳銘洛無奈,“鳳璟軒,你又尿在我身上......都第幾次了?”
慕婉筠忍不住笑出聲,每次鳳銘洛抱着兒子,兒子就跟算準了似的每次都尿在鳳銘洛身上。“于媽,孩子尿了,來抱下去換一下。”
“是,王妃。”一旁的奶娘忍着笑,上前從鳳銘洛手裏接過鳳璟軒,帶下去換尿布喂奶。
“陪為夫去換衣裳吧娘子。”鳳銘洛說着把慕婉筠橫抱在懷,朝着屋裏去。
“你身上還有尿呢!沾我身上了!”
鳳銘洛低頭在慕婉筠耳邊低語,“那又如何?這樣豈不更好,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尿一起沾,有澡......一起洗。”說完舌尖掃過慕婉筠的耳朵。
慕婉筠嘤咛一聲,在鳳銘洛換着花樣的折騰下,她好像越來越敏感了。随便幾個動作,都能讓她腿腳酸軟,渾身輕顫,不能自已。
鳳銘洛把慕婉筠剝光放入水中,自己也跨了進去,所幸木桶很大,再來幾個他也放得下。
濕滑的吻一路而下,停在胸前渾圓上,“肉丸,你越來越迷人了,咱們家兒子真沒口福,只能便宜我了。”說着張口含入,連他兒子那份也吃了。
慕婉筠看着在自己胸前埋首亂嘬的鳳銘洛,氣息不勻,“唔......你......越來越沒個正形,這種時候提兒子做什麽!”
鳳銘洛擡頭,眼裏亮晶晶的,“沒錯,不提他,他害得我吃素一年多,為夫可是忍得很辛苦,今日......我得通通補回來。”
鳳銘洛把慕婉筠抱到自己上方,讓慕婉筠坐在自己腿上,“肉丸,今日我們把小冊子上面的都試一遍好了,先來這個觀音坐蓮如何?”
也不待慕婉筠說話,便扶着慕婉筠的腰把她擡起,對準物件慢慢放了下來。
“呃......”慕婉筠渾身酸軟,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都攀在鳳銘洛身上,靠鳳銘洛支撐。鳳銘洛手一松,慕婉筠整個落在物件之上,兩人同時發出了聲音,慕婉筠是驚呼,鳳銘洛是滿足......
水涼了,便去到床上,地上,桌上。鳳銘洛勢要把慕婉筠懷孕這一年的一次補上,慕婉筠躺在桌上,胸口兩團随着身體上下晃動着,門戶大開,連根手指都懶得動彈。“然.......然,然之,你放過我吧,改天再來.......啊!行嗎?”
鳳銘洛腰臀一個勁動作,湊到慕婉筠耳邊,沙啞慵懶的聲音傳來,“不夠,還不夠。”
于是慕婉筠第二天沒能起床,鳳銘洛又狗腿了好幾天。
“肉丸,別生氣了,我們也學師父一樣,去雲游天下吧!”
聽聞這話,慕婉筠顯然有些心動,“可以嗎?可是璟軒怎麽辦?”
“那臭小子,不用管他,有奶娘呢。再說,我們又不能真的雲游天下,我們去渝州吧,皇兄不準子桐進京,可沒說不準我們去渝州,許久不見子桐,還有些想念。”
“可是......這一去一回,至少也得半年,我們會想念兒子的,要不把他一塊兒帶上?”
“......行吧,等他長大一點,我們再兩人一同去雲游天下,家裏事務都丢給他打理,到時就可以想游多久游多久。”
事情敲定,鳳銘洛也不拖泥帶水,當即準備好,帶着一個奶娘就朝着渝州出發。而倒黴的鳳璟軒,剛出生三個月,就被親爹擺了一道,注定了日後的苦日子。?
☆、番外二
? “師父你又喝酒!說過多少次了,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怎麽就說不聽呢!”彩鳳放下手裏的衣裳,上前去奪下琴酒手裏的壇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看着眼前只到自己胸口的彩鳳,琴酒也是無奈,小姑娘是越長越大,越長越豔麗,管的也越來越寬。“這個月為師只喝了三壇酒,別的都被你丢了。”
“那又怎樣?三壇還嫌少啊?這個東西得戒,下個月只許喝一壇。”
琴酒砸吧砸吧嘴,好似在回味剛剛的好酒,“為師是越過越憋屈了,早知道應該把你丢在你師姐那兒,帶着你為師就是自找苦吃。想想當初你師姐可真是孝順,從來不忤逆為師,說起來我們離開京都多久了?說不定你師姐都已經把我們忘了。”
彩鳳一邊把衣裳晾在院子裏,一邊道:“我們離開京都六年又七個月二十一天,走遍了大邺許多地方,也去了北戎,波斯,南诏諸國。”這麽久過去,彩鳳也快十六了,長成了大姑娘,曬黑了許多,倒是比以前好看了,身側凹凸有致,具有異域風情。
反觀琴酒,還是那張臉,三十四五的年紀,卻與最初二十來歲時沒多大變化。四處奔波的風沙日曬好似已經被他免疫了,膚色一樣的瑩白,整個人還是那麽清麗絕豔。
細細看去還是發現,琴酒眼角有了幾絲皺紋,雖說無傷大雅,看在彩鳳眼裏卻感慨良多。她如谪仙般高絕的師父,終究不是仙,還是逃不過時間的磋磨,“師父,我們回去看看師姐吧,然後找個師娘,一起回到醫谷,走遍了這麽多地方,也是時候安定下來了。”
琴酒眯起眼睛看着遠處的夕陽,慢悠悠道:“是啊,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不知道你師姐還記不記得我們。醫谷也已經六七年沒回去了,不知道那個老頭還活着沒有。”
彩鳳晾好衣裳,擦了擦手走到琴酒身側,“師姐肯定記得我們的,至于師祖,我也不知道他還活着沒有,反正不會那麽容易死。哎,我說師父你給我找個師娘怎麽樣?我不想再天天念叨你照顧你了,弄得我跟老媽子似的。”
琴酒轉頭看着彩鳳姣好的側臉,半晌,道:“找個師娘?若是你不想跟着我,你大可以離開的,為師生活能自理,不需要專門找個女人來照顧。”
“師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的意思是你年歲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找一個伴了,難不成師父你還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你看到師姐跟靖王了嗎?你也不羨慕?也不會有欲|望想要發洩嗎?有時候我都快要懷疑師父你是不是不舉......”
發現琴酒的臉越來越黑,說到後面彩鳳聲音低了下去。
“你就這麽着急離開為師?在你心裏為師就是不舉?”琴酒黑着臉,白色袖擺下修長的手掌握成拳,緊了又緊,最後拂袖離開,轉身進了屋。
“......”看着琴酒連後腦勺都透着一種生氣的感覺,彩鳳也是有些發怵。她們朝夕相處這麽多年,琴酒一直輕描淡寫,最多的表情就是她搶了琴酒的酒,然後琴酒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看着琴酒挺拔的身影走進屋,砰的把房門摔上,彩鳳開始尋思。師父愛酒如命,自己搶了他的酒都從不生氣,如今就說了讓他找個伴兒,他就生氣成這樣了?......等等?難不成......自己師父真的有隐疾?所以才在提到這個事情時就生氣了。
細細想來才發現,這麽多年也不見師父有過女人,也沒有那方面的欲|望......所以這是歪打正着,戳中了自己師父心中的傷疤......
彩鳳有些後悔,她應該早些發現這件事情的,自己樣樣聰慧,卻獨獨忽略了師父。師父對自己這麽好,自己卻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直接說別人不舉,實在是......
結果琴酒第二日都未跟彩鳳說話,也不吃彩鳳做的飯,衣裳鞋襪也是自己洗。
躊躇良久,彩鳳覺得有必要去安慰一下琴酒受傷的心。至少,做一個徒弟該做的事情,就沖着琴酒對她這麽好,她也應該做些什麽。
彩鳳開始偷偷配藥,想治好琴酒的不舉。不過卻有些麻煩,琴酒自己就是神醫,至今未治好,就表示這個隐疾相當棘手。彩鳳開始廢寝忘食的尋思,到底怎樣的藥方才能根治琴酒的隐疾。
“收拾收拾,過幾天我們啓程吧,回京都。如果你不想跟着我,我也不勉強,該教給你的,我都已經教給你了,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可以教你,你想離開也是正常的。”琴酒說完照例不再搭理彩鳳,轉身把房門關上。
彩鳳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叫出口。琴酒這番話讓她心裏更加內疚,這都開始趕她走了,可是她并不想離開琴酒,只想跟師父一起住在醫谷,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頓了頓彩鳳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箱子拿出一個桃粉色的瓶子。那是她這些天研制的成果,功效應該就是她想的那樣,只是沒有實驗過,她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琴酒。
本來打算過幾天琴酒消氣了再給琴酒試試的,只是剛剛琴酒那番話讓她很難受,她迫不及待想讓琴酒痊愈。解開誤會之後,她們還跟以前一樣,不管自己做什麽,琴酒都會縱容自己。
打定注意彩鳳便把瓶子塞進懷裏,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待彩鳳離開他們住的院子,琴酒的房門打開,琴酒看着彩鳳的背影沒入黑暗中,雙手緊緊的握拳,克制住自己想去把彩鳳抓回來的沖動。就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自己,剛剛才說可以離開自己,她居然等不及天亮,趁着夜色就走了!
夜色正濃,怡紅院卻正是熱鬧的時候,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女子的嬌嗔不絕于耳。
“哎呦這位姑娘,您來這裏做什麽丫?”
彩鳳打量着眼前淫|糜的場景,空氣中飄散的脂粉香氣讓她皺了皺眉,“我來......找個姑娘,幹淨一點的姑娘。”
老鸨上下打量着彩鳳,“這位姑娘,原來您還好這口,只是我這的姑娘可都不好這口兒,不大好辦吶!”
彩鳳也懶得廢話,從懷裏掏出兩錠金子,“這個夠了嗎?我要幹淨點兒的,不要長得醜的。”不幹淨的女子跟琴酒那啥,彩鳳心裏都不舒服,而能跟自己師父那啥的,必須得漂亮,不然配不上自己的師父,畢竟師父驚為天人。
青樓自然是以盈利為目的的,看到錢還有什麽不好辦的?老鸨當即去叫了據說是她們院兒的頭牌,平時都賣藝不賣身,絕對漂亮,絕對幹淨。
彩鳳打量着眼前濃妝豔抹,弱質纖纖女子,怎麽看都覺得沒有琴酒來得好看。不過看了看怡紅院其他女子,彩鳳也就将就用了,怡紅院是當地最大的青樓,這裏的應該算得上最好了。
彩鳳帶着那個女子往回走,走了一段兒那女子卻哼哼唧唧,“奴家走不動了,姑娘要帶奴家去哪兒啊?”
彩鳳無奈,這也太矯情了,這麽點路都走不動。頓了頓彩鳳過去把那女子攔腰抱起,提氣縱身而去,吓得懷裏的美嬌娘驚呼連連。
帶着女子回到院裏,彩鳳把女子放到地上,女子有些腿軟,抖了幾下才站穩。彩鳳拿塊布條蒙住女子的眼睛,“你就站在這裏,不能拆下布條,不然我殺了你!等會兒如果我拉你進屋,你就只管做,知道了嗎?”
這是以防萬一,萬一被女子把琴酒的隐私看了去,那自己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女子被彩鳳吓得有些傻,只知道發抖點頭。
叮囑好了女子,彩鳳往琴酒房間走去,擡手敲了敲門,“師父,師父你睡了嗎?我可以進去嗎?”
琴酒以為彩鳳走了,怎麽可能睡得着,正心如貓抓就聽到彩鳳的聲音。琴酒按耐着狂喜的心情,一本正經在床上打坐,“進來吧。”
彩鳳推門而入,努力斟酌着用詞,卻發現自己以往的聰慧毫無蹤影,說話都有些磕巴,“師父,那天......是,是我不對,我不該口不擇言亂說話的。”
琴酒睜眼看着彩鳳,眼睛在黑暗中相當明亮,“知道錯了就好......”
見琴酒态度好了一些,琴酒話音還未落,彩鳳立刻快速說道:“師父,我不該說你不舉的,這是我這些天配的藥,有七成機率治好師父你的隐疾,你試試。我在怡紅院給師父找了一個姑娘,已經在門外侯着了,不過師父放心,我讓老鸨找的幹淨的的,長得也還好。”
“出去!”琴酒臉色比那日還不好,幾乎是用吼的。他以為彩鳳知道不該把自己推出去,知道不該說要離開自己,沒想到別人以為自己不舉才不娶妻。還火急火燎給配了藥,給自己找了姑娘。
“師父,你就試試吧,我不會歧視你的,我們都是大夫不是嗎?醫谷的祖訓彩鳳都記着......”彩鳳未說完,琴酒咬牙切齒打斷道:“我讓你滾出去!”
“師父,別任性,有病得早些治,我不會說出去的,那姑娘我也把她的眼睛蒙上了。”說着彩鳳朝着琴酒走去。
“那你還真是考慮的周到啊?”琴酒看着彩鳳,牙癢癢的同時也無可奈何,為什麽比自己還遲鈍?
彩鳳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琴酒撒了一把桃色粉末,琴酒沒想到彩鳳會來這一出,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你給我撒的什麽?”琴酒沒覺得身體有什麽不适,倒還覺得奇怪了。彩鳳的醫術造詣不在琴酒之下,這些藥粉彩鳳怕琴酒難受,都做了去味處理,也就沒有什麽味道,琴酒也分辨不出藥粉裏有些什麽。
彩鳳卻不回答琴酒,而是有些緊張的看着琴酒,“師父,你感覺怎麽樣?”
“能怎麽樣?”
看着琴酒毫無動靜,彩鳳很是失望,看來師父的隐疾很是嚴重。她的藥粉裏加了催|情的東西,沒想到師父都無動于衷。“那師父我走了,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琴酒黑着臉,張口還未說話卻突然臉色大變,“你在裏面加了欲天香?!?”
看着琴酒臉色慢慢爬上潮紅,彩鳳欣喜若狂,“有用嗎?師父你感覺如何?舉了嗎?”說着走過去雙手就要按在琴酒的雙腿間。
琴酒一道掌風把彩鳳掀倒在地,“走開!”琴酒未控制好力道,彩鳳灰頭土臉爬起來,就看到琴酒盤起的雙腿間支起了小帳篷。
彩鳳欣喜的出去把那個女子牽進來,至于琴酒的态度,彩鳳認為是被自己這個徒弟窺破隐私,從而惱羞成怒。
看着彩鳳一臉欣喜的牽着一個女子進屋,琴酒心中的怒氣沖天。要壓抑不住升騰的欲|望,還要壓抑心裏的怒火,繞是琴酒內力深厚,也覺得頭腦發暈,額頭青筋暴出,汗水一直往下滴落。
彩鳳以為琴酒隐疾嚴重,往藥粉裏加的催|情|藥是烈性春|藥。琴酒本是一個正常男人,根本就沒有不舉,而且禁欲了這麽多年,如今可就一發不可收拾。
“師父,那你好好享用,我走了。”彩鳳轉身要走,心裏卻好像缺了一大塊似的。
在彩鳳轉身的那一刻,琴酒終于不再忍耐,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彩鳳的肩頭。順帶打開房門,一道掌風把怡紅院的女子推出門外,“滾!”女子跌出門外,蒙住眼睛的布條掉落,吓得連滾帶爬往外逃。
彩鳳被丢在琴酒的木板床上,摔肩膀生疼,“師父!你怎麽把她趕走!”說着就要起身去追那個女子,沒有那個女子師父可就麻煩了。
沒想到琴酒上前點住了彩鳳的穴道,“你就這麽想把我推給別人!?這麽不想跟着我?我在你心裏算什麽?就是一個工具嗎?已經沒有你可留戀的價值,所以就沒必要跟着我了是吧?”
琴酒彼時高潔如仙的面孔爬滿潮紅,說不出的豔麗,彩鳳看着琴酒赤紅的雙眼吞了吞口水,“師,師父......我沒有,啊!師父你幹什麽!”
卻是琴酒撕開了彩鳳的衣裳,紅色的肚兜已經露在外面,“你不是說為師不舉嗎?為師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到底舉,還是不舉!”
琴酒低頭粗暴的親吻彩鳳的紅唇,靈巧的手掌撫上彩鳳嫩滑的腰身,用力揉搓胸前花蕾。彩鳳睜大了眼睛,這種感覺......事到如今如果彩鳳還不知道琴酒的心思,那她也就太蠢了。
她六歲被琴酒從乞丐窩裏帶出來,她一直仰望着琴酒,希望有一天能與他比肩,希望......一直跟着他,所以讓自己做徒弟自己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因為這樣,一切都有機會。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執念已經不局限于跟着琴酒,而是......占有他,所以剛剛心裏才會難受。
“師父,解開我的穴道吧,我不走。”
聞言琴酒擡頭看着彩鳳,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你不走?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知道,因為,那也是我想對師父做的。”
琴酒勾起薄唇,解開了彩鳳的穴道,“那鳳兒就對師父做吧。”
彩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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