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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事情,發生的簡直順理成章。
等到漸漸流傳開的“新來的那個轉學生好像在和委員長談戀愛”這則八卦傳到雲雀恭彌耳朵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會議室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稍冷的風順着窗口吹進來,盡管這時已經到了初春,但溫度絲毫沒有回暖,一貫喜歡縮在辦公桌上的雲豆被冷得哆嗦,直往雲雀恭彌懷裏鑽,軟而蓬松的絨毛被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竟顯得雲豆看上去小了一圈多,看着可憐極了。
雲雀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他一點也沒受天氣的影響,依舊是白襯衫加黑色校服外套的打扮。此時在室內,便脫去了外套,就着一件單薄的襯衫垂首看着辦公桌上被草壁整理過的文件。他穿的少,故而雲豆就只好往他心口縮,渴望借助雲雀的體溫來使自己睡得舒服一點。
感覺到心口溫熱柔軟而微癢的觸感,雲雀下意識地頓了頓,伸出手臂将它小心的托住,這才走過去合上了窗戶。
這時,雲豆已經蜷縮着在他手心裏睡着了。
雲雀望向手心裏嫩黃色的小鳥,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經這麽一來,他也沒心思接着看文件,注意力分散開不由得往另一件事上想過去。
關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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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向來下的纏綿而多情,此時這場驟雨卻來的古怪極了,下得又急又大,密密的雨點毫不留情砸下來,打在臉上冰冷的有些疼痛。
杉山真理卻絲毫不顧被淋濕。
她看起來狼狽極了,散亂的碎發黏膩的貼在光潔的額上,甚至快遮住了眼睛。冰冷的水滴順着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滑,微微潤濕了幹燥發白的嘴唇。她站在雨裏,身上并盛中的春季校服甚至在往下滲水,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過于瘦削的身形。
甚至連那張一貫寫滿無言冷淡的漂亮面孔都流露出了一絲慌亂恐惶的意味。
拿着雨傘打算出門的雲雀恭彌剛打開門,還來不及反應,就突如其來的緊緊抱住了。那身形太過羸弱,縮着肩膀的時候就像是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杉山真理縮在他懷裏——像極了白天時因為怕冷而縮在他心口的雲豆,看上去都是那麽可憐又軟糯的模樣。
他還沒來得及感到生氣,就敏銳的感到了手臂下的那副身體正在止不住的微微發顫。
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就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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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按住浮萍拐的指尖一頓,甚至算是縱容的默許了這過于親密的接觸。
然而,杉山真理看向他的視線悲哀極了,并不是像瀕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反而像是僅僅只想再看他一眼的祈求姿态。
就像——就像那個時候看見的她一樣。
長頭發、皮膚蒼白的幾乎顯出病态的女孩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抱膝将臉埋下去,一動也不動,脆弱的仿佛沒有靈魂的美貌木偶。看見他出現的時候,遲鈍的緩了一會,瞳孔慢慢的有了焦距,但依舊是混沌不明的,就好像童話故事中的幽靈。
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想靠近而有不敢靠近的模樣。
“我不知道要怎麽辦……”她沙啞的聲音裏甚至帶上了一絲哽咽,“我喜歡……很喜歡雲雀君……甚至覺得要是可以少喜歡雲雀君一點就好了……”她面上流淌的的已經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眼眶泛紅的低着頭,“要是可以少喜歡一點就好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雲雀君……”
雲雀恭彌此刻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甚至顯得有些冷漠。
他并不是不想做出反應——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于是沉默的頓住了,反手扣住了杉山真理的手腕,強硬地把她帶回了家。
杉山真理沒有一點想反抗的意思,跟着他就走。直到進門被安置在沙發上之後,她還是愣愣地看着丢了條毯子過來的雲雀恭彌。
他抿了抿唇,盡管神情還是稍顯冷淡,但杉山真理一點也不怕他。
“收拾幹淨以後。”雲雀頓了頓,把脫口而出的“就去上學”咽下去了,“就待在這裏,不許走。”
杉山真理依舊愣愣的看着他,好像反應不過來一樣。被打濕的額發上滑下一滴水珠,恰巧掉進眼睛裏,她不适的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點迷糊的可愛。等到雲雀恭彌走上來抓起毛巾罩住她還在滴水的頭發上,她才像被下了什麽指令一樣的往後挪了一點點。
雲雀眉頭皺了起來。
“怎麽收拾?”她咬着下唇,手指羞赧的捏着自己濕透的衣服,濕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雲雀恭彌,還帶着一點依賴眷戀的意思。
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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