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是被前任咬傷的

他們到時有部分同事還沒到,先到的同事殷勤的将季望海迎到主座:“季總季總,您坐主座,今晚您是主角。”

季望海也沒推辭,過去坐下,付瑾舟被許才哲拉到一邊:“我們都商量好了,待會兒輪流上去敬酒,你待會兒就當看不見,別攔我們啊。”

付瑾舟笑了笑:“你們灌他?”

“嘿,你這什麽表情,我,許才哲,夜場小王子,千杯不倒萬杯不醉,我不信灌不倒他!”

“拭目以待。”

許才哲一臉瞧不起誰的表情:“走着瞧吧!”

他們給付瑾舟留了一個位置,在季望海身邊,付瑾舟坐過去,菜還沒上已經有人過來敬酒了,市場部的同事當排頭兵打頭陣,負責夜場小賣場的渠道經理巾帼不讓須眉,先上前:“季總,初次見面,以後全仰仗您照顧了,這杯敬您,我幹了,您随意!”

說着渠道經理一仰頭幹了,亮出杯底:“季總,我幹了,您随意!”

旁邊人有鼓掌:“劉經理女中豪傑啊!”

這個時候如果季望海真的随意應付,明顯失風範,他們做快消品行業,且産品還是啤酒的,沒有人不會喝酒的,就算不會喝,進公司幾個月也練出來了,除了辦公室職員,其他跟市場有關的,哪個不是練出一個啤酒胃。

季望海站身起,拿過一瓶啤酒,将自己的杯子填滿,滿到溢出來,端起,仰頭,一口幹,另一位同事緊跟而上:“季總季總,到我了到我了,我是市場部的小張,敬您敬式您!”

“等等,”季望海掌心蓋住自己杯子,“我先跟你們付總喝一杯。”

正中許才哲下懷,“對對對,付總先跟季總我,至少得走個三杯吧,付總!”

付瑾舟倒滿酒,又去幫季望海斟滿:“敬季總。”

季望海還是一口喝幹,許才哲趕緊給他倆再滿上,同時使勁對着付瑾舟使眼色,季望海端起第二杯,本來是站着的,突然像是被人撞了下,身子向前一頓然後往後面椅子一坐,整杯酒灑在他身上,旁邊的渠道經理趕緊拿紙巾過來,“季總,快擦擦。”

他的墨色襯衫被酒潑濕後顏色更深沉了,他擋住渠道經理熱情的手:“不用,我自己來,我先去趟洗手間,酒等我回來接着喝,你們先自便。”

等季望海再次回到酒桌已是十分鐘之後,衣服應該吹過,比剛剛稍幹,袖子挽得更高了,“付總,我們繼續?”

付瑾舟看了他一眼,“來,繼續。”

他給自己倒滿酒,又給付瑾舟倒,付瑾舟眼尖的發現他手臂的紅疹,下午忙,一直沒注意,剛剛喝酒也沒注意,不知道他這疹子是什麽時候起的,過敏可大可小,付瑾舟攔住他:“你手臂怎麽回事?”

季望海看了眼,輕描淡寫道:“沒事,間歇性酒精過敏,剛好今天遇到了,不算什麽,繼續?”

“你不能喝了,劉經理,讓服務員泡壺茶上來,季總酒精過敏。”

許才哲對着劉經理猛眨眼,劉經理趕緊關切的上前拉季望海手:“季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知道您喝酒過敏,早泡茶上來了,嚴重嗎?需要我去買點藥嗎?”

确實,手臂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季望海沒好意思跟個女輩較勁,任由劉經理盯着他的手看,柯高陽上前替他解圍,拉開劉經理的手,“劉經理,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劉經理放開季望海手的時候,視線無意落在他手指,他的無名指上有一道疤痕,劉經理像是找到共同話題:“呀,季總,您手指有一道疤痕,好有緣啊,我也有,你看,我手指剛好也有一道疤,不過我是食指,小時候幫家裏割稻谷,鐮刀使得不好,割了自己,你這傷到無名指,也是割傷的嗎?”

“不是,”季望海說,“這不是刀傷,是被前任咬傷的。”

“啧,什麽前任這麽狠啊,屬狗的吧,這得咬多重才能留這樣的疤吧。”

“确實挺狠的,當年年少無知,被騙財騙色,最後他跟別人跑了,跑之前咬了這一口。”

劉經理一臉義憤填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季總,你這一表人才的,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你前任眼瞎,這麽好的人都能放過!”

付瑾舟一口酒差點嗆到。

“劉經理能放開我的手了嗎?”

“哦哦,不好意思,喝飄了,我去讓人上茶。”

許才哲的計劃泡湯,倒是後面季望海全程端着裝着茶的酒杯,挨個兒敬酒,一個人幹倒一大片。

散局已是十點半,整個大廳給他們折騰的酒氣沖天,代駕來了一批又一批,最後,只剩下付瑾舟、季望海和柯高陽。

付瑾舟沒多喝多少,他不喝的時候有的是辦法不喝,也沒人真的敢灌他,季望海不一樣,剛來,還沒人摸清他的底,他說過敏也只能認他過敏,他說以茶代酒那就以茶代酒。

最後一個代駕趕到,付瑾舟問季望海:“你跟柯高陽住一個酒店嗎?”

柯高陽喝得半醉:“誰住酒店啊,我住、住我同、同學家,同學買、買了房子,超、超大,一百八十平!”

“那柯經理記得地址嗎?”

柯高陽打着酒隔報出地址,付瑾舟把車鑰匙交給代駕:“先去他說的地方。”

将柯高陽平安送到同學家,付瑾舟反回車上問季望海:“季總住哪?送你。”

季望海不緊不慢,“忘記通知付總了,從今天起,我跟你一起住,現在,麻煩去輝騰路的喜來登酒店取我的行李,然後,回我們住的地方。”

他着重加重了“我們”兩個字,付瑾舟接收到他的“故意”,笑道:“今天這頓飯錢我可以承擔一半,如果季總沒錢開房的話,我也可以替季總開房。”

季望海說:“怎麽,不歡迎?還是說你怕你對我有什麽非分之想?放心,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付瑾舟看向季望海,難得的不跟他打啞謎:“季總,我那裏小,又亂,環境差,條件不好,你何必去受這個罪,今晚先幫你安排酒店,明天讓人去幫你找房子,或者我親自去,你看可以嗎?”

明明是商量,卻沒商量的意思,那語氣仿佛在說:你吃飽了撐的去我那兒擠,你愛哪待哪待去。

季望海突然湊近:“那前輩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最不怕吃苦受罪,八平米的房子我都住過,冬天沒暖氣,夏天沒空調,一米二的床,睡兩個大男人,再說,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福的,還有,公司給的預算有限,區域總經理租憑标準是三千五,如果我沒記錯,前輩現在住的,正是區域總經理的預算。”

付瑾舟擡手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季望海說了,懶得陪他玩,“師傅,先去喜來登酒店,再去吉祥花園。”

季望海滿意的靠在車上養神,付瑾舟被他幾句話鈎進回憶。

那時的季望海就是個活在象牙塔中涉世未深的富家少年,高冷,固執,但不矯情不嬌氣,他第一次跟着付瑾舟去他的出租屋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窗戶上的紙被風撕裂,冷風吹着屋內比屋外還有冷,季望海拉着他就要走,說讓付瑾舟跟他回家。

付瑾舟當時跟他說的話是“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福的,去你那去了,我怕我舍不得出門撿錢了”,他喜歡把掙錢叫作“撿錢”,季望海當晚沒走,拉着他去買外面買了新的羽絨被,兩人一起把窗戶再次貼好,晚上擠在一張床上抱着睡。

再後來,再後來他們在那間小小的出租屋發生争執,付瑾舟不小心弄傷了季望海的手,血一直流,可付瑾舟沒回頭,拎着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季望海在後面問他什麽意思,他說:“大少爺,這裏冬天太冷,夏天太熱,我找到新的去處了,我們散了吧,你也玩夠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代駕師傅出聲打斷他的回憶:“老板,到了。”

付瑾舟捏了捏眉心:“季總,到了,不是要下車拿行李嗎?”

季望海沒睜眼:“你去幫我拿,在前臺。”

“怎麽,季總是怕你下車我跑了不成?”

季望海緩緩睜眼,昏暗的夜光裏看不清表情,他一把拽過付瑾舟的手,按在他上腹部,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我胃痛,你去幫我拿。”

付瑾舟分辨不出他話裏的真假,兩人僵持了至少一分半鐘,前面代駕師傅急了:“老板,要不我下去拿?”

“不用,”付瑾舟推門下車,“我去。”

等付瑾舟拎着他的行李箱上車,他又靠在車上閉着眼,付瑾舟叮囑司機停車。

這一路沒人說話,付瑾舟側首打量季望海 ,還是安靜的他比較可愛,就連頭發絲兒都看起來溫順許多,經過廣場,廣場巨大的路燈照進車內,付瑾舟眼尖的發現他眉頭皺在一起,像是在強忍什麽。

“師傅,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藥店嗎?”付瑾舟問。

“有,前面不遠有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

“麻煩繞過去停下。”

聽到對話的季望海說:“你該不會是給買藥吧?”

“除了胃痛,過敏,還有哪裏不舒服?”

“別買,我不吃。”

“放心,正規藥店,我買不了毒藥。”

代駕師傅從後視鏡偷偷看後座兩位不正常人士,今晚回家跟老婆閑聊的素材新增了。

到小區樓下,付瑾舟拎着季望海的行李箱,回頭看他,見他定在原地擡頭望着天:“看什麽?”

“你終于住到你想住的房子了,你以前說過,你要住高樓,帶花園,樓與樓間距不能太近,你喜歡陽光,房子要向陽。”

“嗯,上去吧。”

“不過我想知道,你後來為什麽沒跟他在一起?他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麽又跑到南方打拼,你為了他出賣我,卻又不跟他在一起,為什麽,付瑾舟,回答我。”

付瑾舟就知道今晚逃不開這些問題,“沒為什麽,不适合,你想繼續站樓下你自己站,我先上去了。”

電梯關門前一秒,季望海跟了上來。

房子比季望海想象中的幹淨寬敞的多,兩室一廳,付瑾舟拿過拖鞋給他,“随便坐。”

季望海進屋,“浴室在哪,我要洗澡。”

付瑾舟覺得他大少爺的習性還是沒改,“國外不都是早上洗澡嗎?你去了幾年沒習慣?”

“我這幾年都在習慣另一件事,譬如,習慣在恨你的同時,不忘記你。”

付瑾舟不想與他糾纏,指指浴室方向:“浴室在那。”

他當着付瑾舟的面,站在客廳把自己脫得只剩底褲,坦蕩到沒把付瑾舟當個正常人看,随意吩咐: “給我找條毛巾。”

付瑾舟故意說:“只有我用過的,季總要嗎?”

“我讓你現在出去買,你去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