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晚飯過後,皓軒提議去神界走走,正好東方彧卿可以觀察觀察神界的地形然後記錄在異朽閣裏,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皓軒對待東方彧卿的态度那是相當的好,或許是因為知道了東方彧卿為他的小妹而死,并且還向來世借五年時間換在小妹身邊陪伴一年所震撼,所以希望能對他做一些補償以表示感謝。
東方彧卿自是樂意,異朽閣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範圍仍在其他五界之內,對于神界的記錄,僅限于父神封印妖神之力前,如今神界剛剛複蘇,得到的可都是一手材料,如此大好機會定當好好珍惜才行。
黛婧才沒有心思陪他們去逛這個自己呆了漫長時光的神界呢,想來也無聊,幹脆去尋殺阡陌逗他玩玩,畢竟平時極其注重保養的殺阡陌很少發怒,這次自己那麽大膽的壓制他,看見自己肯定會氣得跳腳,黑夜如此漫長,和他較量較量也好打發時間。她知道他在哪裏,肯定在紫靈山憋着,一邊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一邊還得集日月之精華做做美容。想到這裏黛婧就趕緊推辭了兩句走開了。
至于白子畫,肯定不會陪着他倆閑逛,他對神界不感興趣。随即也離開,甚至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一句告辭就只留下了東方彧卿和皓軒兩個人在原地。皓軒剛想上前阻止,誰都知道他現在想幹什麽,東方彧卿喊住了皓軒,對他搖搖頭。
“既然你選擇留他在神界,你就應該知道事情發展的方向。一切都留給骨頭去選擇吧。”東方彧卿看着白子畫離開的背影,那樣一抹白色,應該是骨頭前世今生最惦念的吧。
皓軒點點頭,他們都一心為沐晴着想,所以選擇把一切的選擇權都交到沐晴的手中。
白子畫甚至不用微觀,一路順着她的氣息尋去,她的氣息太過熟悉,禦劍來到花島前,他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徒弟趴在花海中,手裏抱着一個大酒壇,似乎是在仔細的聽什麽。不忍心打擾她,只好隐去身形來到她身邊,萬千螢火蟲的流光溢彩竟比不上她酒後臉上紅暈的顏色,他很想伸手拿走她的酒壇,但是拿走後他還能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嗎?不用那麽遙遠的看着她,近近的觀賞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身上每一個小動作。在他印象裏,她以前在絕情殿總是動來動去,跳上跳下的,每天宮鈴的聲音都鈴鈴作響,沒有片刻的安靜。
許是太久沒有近距離的看着她,白子畫竟然希望她能喝醉,她清醒的時候總是拒絕一切和自己有關的所有,甚至記憶都要隐藏。或許喝醉了,她還是他的小骨,他能有機會把她抱在懷裏,她還能像以前一樣拉着自己寬大的衣角撒嬌。
靜靜坐在她面前,看她雪白的雙肩外露,微微皺眉,一看這衣服的款式就是殺阡陌給他準備的,難道她這些年在他面前都穿成這樣嗎?大晚上躺在地上還喝着酒,一點也不怕着涼嗎?立即彈指,一道保暖的真氣護在她周圍。
這時幽若的故事還在繼續,已經講到了此生只收一個徒弟的橋段。幽若自然不能連名字都不換就講故事,可是又懶得給兩個人物再取名字,只能說是曾經有一對師徒,師傅怎麽樣啊,徒弟怎麽樣啊。一溜煙就講到了此生只收一個徒弟這裏。
白子畫只聽了一句便知道幽若講這個故事意欲何為,他不想阻止,他想靜靜的陪她聽着,或許是靜靜的陪她回憶這些年,或許是看看她再次聽到這些的時候臉上究竟是什麽表情。畢竟只有現在,她才會卸下防備把最真實的自己表現出來,不需要任何的隐藏。
幽若曾經被封在勾欄玉裏日日夜夜的陪伴着沐晴,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完整版,甚至很多細節都不曾忽略。點點滴滴的講着,後來講到三尊會審之時,幽若豪氣的先幹了一壇酒,然後拽過來糖寶的那一壇抱在懷裏。消魂釘,斷念劍,絕情池水,流放蠻荒……幽若講到絕情池水的時候沐晴才恍然大悟,原來絕情池水不是他讓潑的,他竟不知情。她的小臉皺成一團。
白子畫看的心裏揪成一團,左臂絕情池水的傷疤更是疼的愈加強烈。
幽若繼續講着,說道那個師傅記得他的徒兒一直心心念念想收徒弟,便幫她收了一個,他收的這個徒孫啊比他的徒兒都頑皮。雖然師傅警告她不準動她師傅的東西,結果她在師傅房間裏翻出了很多師祖的畫像,都是師傅畫的,各式各樣的師祖,結果後來就經常看見那位落寞的師傅獨自一個人坐在他的徒弟親手種的桃花樹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些畫。當然師傅總不能不顧及徒弟的死活,送了上古神獸哼唧獸去為他心愛的徒弟指路,保護她,可惜他的徒弟卻不知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沐晴臉上神色更加黯淡,哼唧獸是他送去蠻荒的,自己竟一點都不知道,端起酒壇,吃力的和幽若的酒壇一碰,大口往自己口中送,辛辣的滋味刺激了她的神經,她催促幽若:“繼續說!”
幽若眼睛裏更是放光,心想着肯定是起作用了,講的更加帶勁了。白子畫則是心疼的看着沐晴的小臉,不舍得移開半點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故事講到了蠻荒後師徒的第一次見面,被幻夕顏控制的一劍,長留海底的陪伴,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沐晴震驚和感動。這些年錯怪他的原來那麽多,原來十六年他給了自己一片海為伴,自己卻守在角落裏默默看着守着她。
抑制不住自己即将崩潰的情緒,抱起酒壇大口喝起來。幽若已經有些意識不清醒了,而且當時她确實不知道師傅和尊上在雲宮裏發生了什麽,直接跳到了曠古一戰。徒弟的神谕,師傅二十多年的瘋癫和尋找,一字一句似乎都戳痛了她的內心,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來,沐晴本來就沒什麽酒量,一直硬撐着神志一定要清醒,現在伴着心痛和頭痛實在撐不住了,扔開酒壇,直接躺在了花海裏。幽若也扔開酒壇,依偎着師傅問她:“師傅,師傅,你…你究竟想…想起來什麽了嗎?”
“啊”沐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在糾結該不該直接把這一切都告訴她,幽若這丫頭似乎是沒想等她回答,剛問完她就沉沉的睡過去了。沐晴聽着幽若微弱的鼾聲,雙手搓了搓自己已經快紅透了的臉,“我沒忘……”
說完,便砸吧砸吧嘴睡了過去。
白子畫看沐晴睡了過去,這才敢現出自己的身影。他起來到她身邊,用手拖起她的上半身,然後用手輕輕把她攬在懷裏。一只手去摸她的臉蛋,紅撲撲的臉蛋因為喝了酒的原因熱熱的。她長大了,不同于妖神時期的妖豔,現在卻是異常的漂亮可人,嬌羞中帶着一絲媚态。
手指略過她的長發,記憶中她的頭發沒有那麽長,經常梳着包子頭,現在卻是俨然的少女發髻,簡單大方又不失優雅。可能他把她抱的太緊了,扶在她肩膀上的手竟然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留下了淡淡的紅印。
看着她的睡顏,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她軟軟的身子此刻就依偎在他懷裏,這些年做夢都不敢想到他們會有這一天,卻是在她喝醉之後給了他一個成全。突然想起她身體之中怪異的力量,伸手去摸她的脈搏。
“上仙還真是好雅興啊!”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脈搏,就被皓軒的話打斷了。許是太專注于懷中抱的女子,竟讓他失去了防備,不知他們何時靠近的。
白子畫輕輕把沐晴放下,三個人走到遠處。
“讓我帶她走!”白子畫先開口,他留下來就是為了帶走她。
“這一切的選擇權都在小妹手中,若她執意跟你走,我不會阻攔。若她不想,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帶走她。”這些完全是皓軒的心裏話,一字一句說的擲地有聲。他何曾不明白,小妹那麽倔強,她選擇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他唯一能做的,是傾其所有去支持她而已。
只留下這一句話,皓軒徑直走向沐晴,碰到她身體的一瞬間感受到了真氣的保溫層,什麽都沒說,抱起沐晴随即離開了。
東方彧卿漠然開口:“白子畫,這或許是骨頭又給你了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我随時會出現帶她走。傾我所有,窮盡一生。”随即東方彧卿抱着糖寶離開了花島。
只剩下白子畫和幽若了,抱她回去?太不成體統了。還是讓她自己走比較好。直接喊喊不醒,只能用內力先幫她化解酒精,然後強行喚醒。幽若睡的迷迷糊糊的,頭還依舊蒙蒙的,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尊上在盯着自己,一下子坐了起來。
“尊上,你,你怎麽在這啊,我師傅呢?”
“回去休息了,随我一起禦劍回去休息。”轉身離開,都沒說要拉她一把,就這樣,搖搖欲墜昏昏沉沉的幽若跟着白子畫禦劍回到寝殿休息。幽若心裏忍不住咒罵,一個是徒弟,一個是徒孫,差別待遇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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