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我還是習慣叫她安琪
他本身就是個對女人有着嚴重潔癖的了,可也斷不了女人,更別說是對着一個自己本身也有興趣的女人。
白予傑看着對方眼中閃爍着不明的興味,這個男人心思極為深沉,能讓他看得出來,想必是故意的。
安琪從帶着龍炎界返回來後就一直笑得很開心,全身自然洋溢着一種小女人的幸福,也讓她更加明麗。
應該有人說過,幸福的女人,是最美的。那是任何的化妝品保養品甚至是高科技的美容都無法比拟的,是由心底所散發出的一種花香氤氲。
雖是花無影,香無味,卻颠倒神魂,讓癡人自醉。
她熱絡地對他們說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龍炎界。老公,這個呢,是我和寶寶的救命恩人,白予傑先生。”
聽到安琪的介紹,竟然還是這樣生疏。龍炎界看着白予傑,唇角不禁生出笑意。
“白先生,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妻子和女兒,本來我是打算好好答謝你的,不過,我知道你讓我妻子以勞報恩,她給你做了好多天的傭工,為你打理生活起居,所以,我也沒什麽好感謝你的,對吧。”
白予傑點了下頭,目光冷淡。這是他跟她之間的事情,即便龍炎界現在是她的丈夫,也和他沒關系。
龍炎界似乎明白他怎麽想的,并不在乎,微點頭,坦然說道:“那我就帶着妻女離開了。”
白予傑卻只是喝了口茶,很随便地點了點頭。
“只是不知道你要帶走的人,是叫安若兒,還是叫安琪?”他淡聲說道,冷意也自動隐現着。
安琪眸光微閃,卻并沒有說什麽。她知道有些事情她需要跟龍炎界好好談談,白予傑現在提出來,也不出意料。
事情已經夠亂了,她只想自己能平靜地把這件事給處理好,至少不會違背她自己的心意。
龍炎界聞言臉色未變,仍是笑道:“你是說我的妻子,”牽起安琪的手,繼續說道:“她是我生命裏遇到的Angel,安琪是我給她的新名子。只在我的世界裏叫就好,我知道她回來尋找父母,一定也會找回自己的過往,我只是不想幹湛她的意願。
由我告訴她過去的事,不如由她自己慢慢尋找和感受比較好。”
白予傑緘默,沒料到他一開口就會這麽坦白。
他來這裏,也早就做好這些準備了吧。
如果這個男人直的有心隐瞞着她一輩子,就絕對不會讓她再回到A城,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他能認清這一點,她就也能想到。是因為這樣,他才這麽有恃無恐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嗎?
因為他早就布好棋局,留下了退路,不但顯得自己君子坦蕩蕩,還顯出自己一片良苦用心。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何龍炎界要做這種看似自相矛盾的事情來,現在他全都明白了。
他是要靠這樣,完全贏得她的心。
這是一招高棋,卻也是一招險棋。如果換作是他,恐怕沒有這種肚量把她再送回到以前的愛人面前。
龍炎界根本就是一個賭徒。
或許,這不光是一場由他發起的賭局,還是一場由他策劃的測驗。
看似給了失了憶的她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卻也是借這個機會看清楚她是否會跟自己餘情未了,或者舊情複燃。
這個男人要的,是絕對的忠貞,不容許摻進一點點的不清不楚。這算是對感情有着嚴重潔癖的人。
白予傑的眸色漸漸轉深。
為何她偏偏再遇到的是這樣的男人,她永遠無法掌控得了,只能被他調教成他要的女人。
這對她而言,是好,還是壞。
“要是……我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呢?”
安琪終于開口,看着龍炎界,很認真地問道。
龍炎界卻輕松地承諾與她:“你要是想知道什麽,可以來問我,我對你的過往很清楚,對你,也從來是知無不言。”
“那要是……有一天,”她還是看了一眼白予傑,才很鄭重地說道:“我想到以前的我,可能也愛過別人呢?”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對白予傑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或許偶爾會有點熟悉,可是完全沒有情人間的那種心動,也沒有她對着龍炎界時的感覺。
她相信此刻她的心,只愛着龍炎界一個,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要忠于自己的心,就不願再多去管以前那段婚姻到底是怎麽樣的,或許是她負了白予傑吧,為了龍炎界,她也願意背上這個負心人的罪名。
更何況,他們還有個骨頭呢。她更加不可能有別的什麽想法。倒是誰要是想拆散他們的家庭,她會跟對方拼命的。心裏的天平已經向着龍炎界傾斜得厲害了。
而她此時,在乎的只是龍炎界是否會介意她以前愛過別人,一個連在她記憶裏都不占任何地方的已然陌生的人。
龍炎界眼角微動,笑意卻未減分毫。
“骨頭永遠是你的寶寶,我們也永遠都是一家人。愛過又怎麽樣,你現在愛的人,是我。”
前面的話雖然是為了不給她任何的壓力,但後一句話也暴露了他對她的霸道專屬。
安琪松了口氣,也終于釋然而笑。
“對,我們是一家人,而且,我現在足夠愛你。”
她不介意當着外人的面,就像他示愛。敢愛,就要敢說。
龍炎界也受到她的感染,有點無奈,卻也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表明她的心裏現在只有他一個,不會因為誰的出現動搖分毫。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呀,這種話我們自己關在房間裏時說說就好了,這麽大聲地說出來,不覺得害臊。去收拾一下東西吧。”說着,示意身後的人跟過去幫忙。
龍骨頭也扭着身體。“粑粑,我想幫媽咪一起收拾。”
“好。”龍炎界把她也放下來。
“喝茶嗎?”白予傑在他們兩個對着他曬恩愛時,就一直只處于冷眼旁觀中。
“好。”
龍炎界一直是很自在随意的狀态,或許是他覺得這盤棋他已經勝券在握,才會一派輕松自信。
白予傑為他泡了茶。
龍炎界随意地仰靠在沙發椅上,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龍先生,你是怎麽認識若兒的?”
“你說安琪,呵呵,我還是習慣叫她安琪了。四年前,我從海上救起她的。”
龍炎界眯着眼睛,望着天空,說道。似乎是一下子回到了當時的記憶中去了,只是沒有人察覺,他的眸中有一點狠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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