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重的行政人員。他們的智商不比你我高多少,又被辦公室裏的劣質咖啡搞出了偏頭痛,偏偏還要被迫從一群根本沒多大差別的學生中挑出“優秀”的來,可憐至極。
微婉不太理解他的話:“所以呢?”
“所以,其實你夠不夠資格都沒關系。只要你費點心,認真地填這些表格。在這些無聊的文書中表現出你的勤奮和熱情,就有非常大的概率取悅到他們,把錢拿到手。”
“真的假的?”她還是将信将疑,但被他說得興奮起來,唰唰地翻這些紙,其中夾了宣傳資料,她貪婪地盯着上面可觀的獎金數額,“我能拿到這麽多錢?”
她情不自禁地探身把電腦搬回面前,開始浏覽零食購物網站。有這些錢的話,她可以給自己買一座巧克力山了。
陸盛見她兩眼放出貪吃的綠光,冷笑不已:“你當然不能,沒一個腦筋正常的人會把錢給你這種頭腦簡單又貪得無厭的小白癡。”
微婉又無奈了。
陸盛這才讓笑容稍微帶點溫度:“但有我在,你就能了。”
他解釋說,他以她的專業、成績、能力和興趣為衡量指标,在百餘項獎學金中篩選出了十個最有希望的,而即便是她這種“不學無術身無長物的女人”,只要按照他的指導去走申請流程,至少也能拿到個一兩項。
“一兩項?”她頓時覺得索然無味,“那又沒有很多錢。”巧克力山化為泡沫了。
“錢不是關鍵,你的簡歷才是關鍵。”
簡歷?
她隐約想起應聘幾年前的那份導購工作時,她勉強拼湊過一份簡歷,這些年她再沒碰過一下。
“對,你需要一份漂亮的簡歷。獎學金,不管多不入流的,都是最漂亮的點綴。”
他接過她的電腦,在日歷上逐一标記每項獎學金的申請截止日期。不用說,他不需要再看表格,他都已經記在心裏了。做完所有标記後,他在她的收藏夾裏面添加了兩個地址。
“好了,這又是什麽?”
“專門介紹獎學金信息的網站。”
“……還有這樣的網站?”
“我要你每周浏覽一遍,我會不定期地抽查。如果讓我發現你沒看……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聽着就感覺毛骨悚然了,他的懲罰措施她已經領教過,絕對不是恐吓而已。這混蛋用他的電腦禁用了她房間的局域無線網,四十八個小時。天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好吧,陸盛同學,巴黎政治學院,艾獎獲得者,而且還是IT精英?上帝你丫的真不公平。
為了讓懲罰措施形成一種震懾力,他甚至給它取了名字——網絡監獄。每次忘記做作業,晚飯遲到,沒有在他敲門三次之內應門,她就會被關進這個“網絡監獄”,“服刑”時間的長度視她犯錯的嚴重程度而定。最久的一次,她被“關”了整整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不能上網的生活,什麽十大酷刑都得靠邊站了。當然她可以越獄到阿泰內廣場去,但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缺口,拿過她的iPhone擺弄了大概三十秒鐘,從此她的手機就只聽他和他那臺破惠普本的指揮了。
她膽戰心驚地看他,卻發現他已經在動手删除她收藏夾裏面的所有零食購物網站。
“喂!”
作為一個學政治的人才,陸盛一定是深谙統治本質的——民主和強權并行,或者,去他的民主,還是強權比較爽。他的法西斯本性一旦暴露,就再也收不回去了。似乎認為這些折磨還不夠,在某一天的早飯中,他緩慢地将塑料叉子放在了塑料盤子的左邊,定睛看她。
微婉一激靈,如祥林嫂般哆嗦起來:“怎……怎麽了?”
他審視了這顆胸大無腦的單細胞生物片刻,重新拿起叉子,繼續吃他的煎蛋:“沒什麽。”
她謝天謝地,但他還沒說完。
“只是……你最近不怎麽笑。”
她趕快笑了笑,但沒能成功,估計比哭還難看。
陸盛惋惜地搖了搖頭,看來他又多一件事要教她:“從明天開始,要一直微笑。你看起來壓力很大。”
他一定是故意這麽說的,微婉咬牙切齒,最大的壓力源就是他,他自己知道。
“微笑有助于緩解壓力。”話音落下,陸盛綻放了一個标準的微笑給她看,示意她學着做。那血淋淋的微笑,猶如大灰狼對着小羊羔,蜘蛛精對着唐長老,奧特曼對着小怪獸。
借她一千雙钛合金狗眼,她也不會再覺得他帥了。
他收了微笑,叉下一塊蛋餅。
“好了,笑給我看。”
她在腦海中編織出一座巧克力山把他給砸死的畫面,真心地笑了。
“這就對了。”希特勒捋着他根本不存在的山羊胡子,一字一頓地說,“微笑會産生內啡肽,把與壓力有關的荷爾蒙都趕走。”
他收了她的盤子,放進水槽。
“所以我對每個跟我在一起的人都建議,要多微笑,不然活不下去。”
于是微婉就咯咯笑起來了。
洗碗的人回頭:“我是說微笑,不是傻笑。”
微婉收住,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種受虐到極致所爆發出的精神失控狀态:“雖然你不讓我問,但我還是特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人,打哪兒來的呢?”
陸盛嗯了一聲,但更像哼了一聲。
“你知道什麽叫智商守恒嗎?就是在一個白癡的身邊,必然會出現一個天才。”
白癡尋找成功者,與他們做朋友。
易微婉對陸盛的教導一向言聽計從,但當他說出這句話後,她不得不表示反對了。原因很簡單,他簡直是典型的虞雪,以“與成功者做朋友”為準則,換句話說不就是勢利嗎?她可不會放棄那些不被世俗認可但才華橫溢的好人。
“我說的并不是只和成功者做朋友。但小姐,你的問題是,你只和失敗者做朋友。”
她反唇相譏:“如果你認為每天埋首在上課和作業裏面、沒有生活的人就是成功者,那未免也太狹隘了。成功最終是為了幸福快樂,如果不能快樂,那所謂的成功,就只是一些枯燥的數字而已。”
“你何以就認為上課作業和幸福快樂是矛盾的呢?”
陸盛随即指出,他身邊有很多人可以兼顧所有的事。他們是學生會領袖,功課全優,親身參與科研項目,在業餘時間默默無聞地做義工,還熱衷于戲劇文學,創作小說,有一個關系甜蜜穩定的女朋友,并且每周至少兩次和死黨們在一起完全放松地玩樂。
這些人,才是大學中最成功的人。
“這不可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如果你理科思維特別好,就意味着你有很多的思維條框,那麽不可能寫出在藝術上登峰造極的小說來。”她用足所有的腦細胞,跟他辯駁。
“這你就錯了。”他輕松地否認掉,“記住,優秀是一種習慣。成功的人在他所做的一切事上都力争是第一名。”
她暫時敗下陣來:“好吧,可我從不認識這樣的人。你介紹一個給我好了,你學校裏肯定有好多……”
她慌忙剎住車,差點露餡,目前他還沒告訴過她,他念的是Science Po,照理她不知道才對。
幸而陸盛沒注意到,他搖頭,眼神忽然又很深。
“不,你認識。”
微婉想了想,一個也沒有:“你又不知道我都認識哪些人。”
“我碰巧知道一些。”
面對她質詢的眼神,他輕松地将話拐了彎:“拜托小姐,你念的可是全法最好的貴族商院,牛人自然一大把,沒有才怪。
“九月開學,一個月之內,你至少要給我帶回兩個來。
“找出他們最能激勵你的地方,每個寫成至少五千字的報告,要發自肺腑,有真情實感。如果辦不到,你知道下場的。”
有時候她是大雄,他是機器貓,他總有無窮無盡的點子給她用,教她用另一種眼光看待她看起來一成不變的東西,這讓她猶如跳進了愛麗絲仙境的兔子,發現井下竟存在着這樣一個奇妙的世界。
而在真實世界之中,她卻會留心到窗外洗衣杆上挂着的他補過很多次袖口的襯衫,或者偷偷地看房東塞進他信箱的語氣已經不甚友好的,催繳房租的信(他欠了好幾個月的房租)。
就是在那種時候,她會感到奇怪,一個像他這樣有本事的人,生活卻并不能安逸。她設想,他和虞雪一樣,家裏有很重的負擔,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多年輕,他終究是個男人。他一定肩負着養家的重任,不然以他的家教薪酬和獎學金,他不至于過得這麽清貧緊迫。
從一開始她就曉得,這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也不是一個公平的時代。
在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