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節
一種膩人的香無孔不入。她隐約能看見那些婢女都跪在床邊,隔着一層紗也能看清裏邊女人臉上的嬌懶。
“好了,都下去吧。”玩味地看那些婢女一個個低眉斂目地退出房外,歌天涯起身走了過去。
“皇後娘娘找民女為的是何事呢”皇後輕聲嬌笑,溫言細語地喚她:“你過來。”
歌天涯随手撩開帳子,忍不住一愣。
皇後沒有她的端莊,只是靠着床畔,未施粉黛的臉有種淡淡羸弱的蒼白,但更多的還是她的妩媚。早聞民間稱皇後以色事主,現今看來還真有那麽點那種意思。
能從一個小小瑤姬爬到皇後這樣的位置,光是有色無腦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呆在這種黑暗的地方這麽多年,就算進來的時候是純潔的,現在也早世故了。
或許,眼前的女人就是典型的蛇蠍婦人也說不定……歌天涯眯眼有些惡毒地笑了。
“見過司徒了嗎?”皇後拉過歌天涯的手,一臉和藹地問她。
歌天涯對司徒這個名字根本沒概念,爽快地撇撇嘴:“沒有。”
皇後面上的笑意不散,裏邊的目光卻看得她渾身上下不舒服:“沒見過也沒關系,那孩子特別優秀,你見了一定會喜歡。”似乎是嫌歌天涯不夠尴尬,又笑眯眯地跟她咬耳朵:“好幾家大臣的千金見了他都讓家人去提親了呢。”
歌天涯面色非常不自然,好幾次她自己都覺得快要暴露本性了。
她就不信皇後會看不出來她的不耐煩?
……“見過司徒了嗎?”皇後拉過歌天涯的手,一臉和藹地問她。
歌天涯對司徒這個名字根本沒概念,爽快地撇撇嘴:“沒有。”
皇後面上的笑意不散,裏邊的目光卻看得她渾身上下不舒服:“沒見過也沒關系,那孩子特別優秀,你見了一定會喜歡。”似乎是嫌歌天涯不夠尴尬,又笑眯眯地跟她咬耳朵:“好幾家大臣的千金見了他都讓家人去提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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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面色非常不自然,好幾次她自己都覺得快要暴露本性了。
她就不信皇後會看不出來她的不耐煩?
……
執念
“事情可就這麽說定了。”末了,皇後笑眯眯地拍拍她的手,“本宮也乏了,想見司徒的話就去六荷湖等他。”歌天涯沒有出聲,冷冷地看着皇後裝傻的樣子。
半響,她微笑,裝着一臉迷惑的樣子走了出去。一邊嘟囔着:“皇後娘娘到底想說些什麽事啊……?”她裝作未經人事的天真樣,一路上都“不經意”地透露出皇後與她的對話內容。
她真的厭惡極了這種做法,但為了保命不得不做。
皇後其實說的事就是婚約,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征求過歌天涯的同意,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推銷”。但不論歌天涯如何為自己解釋,都是百口莫辯。
皇後的位置決定她的百口莫辯。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甲被勒索,有兩個小流氓A和B。甲讓A靠近,然後裝出一副告訴A銀行密碼的樣子,但實際上A什麽都沒聽到。之後,AB就撕破臉導致甲的獲救。
歌天涯明白皇後的設計跟這個故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相對危險性降低了很多。
首先,歌天涯本身是有嘴,也會裝。
再者,AB間的信任度是個未知數,而葉兒卻不會相信皇後的說辭。更何況皇後在走這條道的時候得罪人是肯定的。
皇後挑的相親地點看來是花了番心思——六荷湖是出宮的必經之路,歌天涯想躲也躲不過。
出宮的時候,她毫不意外地看見六荷湖邊一身白衣谪仙的男子。
光看背影,的确是很銷魂的美男——不知道正臉是不是也這麽令人驚豔呢?
歌天涯挑了挑眉,慢慢踱步過去——
司徒眸中劃過一絲戲谑也緩慢地轉過身——
她滿臉都是無法掩飾的驚訝,他則是滿臉再也無法盛卻的笑意。
“很吃驚對不對?”司徒微微眯起長眸,長手無比自然地攬過歌天涯穿過束帶後更加纖細的腰肢。歌天涯好不容易找回的一些嚣張跋扈在他面前,還是變為隐約的愧疚和沉默。
“其實你那天離開的時候,我也在。你一直都表現得那樣鎮定,似乎離開我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知道麽,那個時候,我對自己說——”司徒低笑着輕吻歌天涯的唇,突然死死咬住,歌天涯面無表情地對他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司徒輕舔那抹淡淡的血腥,垂下了長睫。“我對自己說——”
卿雲海看着歌天涯,也默默重複着這段話:【我對自己說——】
“如果再見,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綁在身邊。你只可能是我的妻子,你只可能愛我,你的幸福只可能由我來給。我受夠了你離開的日子,受夠了你的漠視,無論,你現在愛不愛我。”
歌天涯無法形容她內心此刻的震撼。
司徒此時的神情,就像是兩個在她記憶中都占據固執位置的男人交替的臉。
一直知道司徒亦然和卿雲海有相同的容顏,但現在的司徒卻讓她有種真正的熟悉的心碎悲傷,還有隐隐的欲言表的情愫。
往日潛伏在腦海深處的瘋狂的思念,此刻似乎都肆無忌憚地湧出了。
只因,他不是卿雲海。
歌天涯靜靜看着他,微笑,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
她知道對于司徒的愛情并不純粹,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正式回應日後會對他造就多深的痛苦。裏邊有幾分是對卿雲海的思念隐忍?又有幾分,是被司徒感動而生的情愫呢?
她分不清。
“其實,我早就定好婚期了。就是你離開的第七天。我穿着鮮紅的新郎服,一直喝酒——到大醉。我從來都不知道,宿醉能持續這麽久,直到現在。”司徒靜靜擁着歌天涯,閉眼,面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再也不會。
“其實,我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非嫁人不可,我會選擇嫁給你。”司徒聞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将她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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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看着鏡中的自己,明豔動人的容顏,淡淡微笑的微紅的唇。
恍惚中,一張四方巾的紅蓋鋪天蓋地而來,遮去她的視線,遮去她的記憶。
一路,耳邊響着歡快的唢吶聲。
歌天涯知道司徒正穿着大紅色的新郎服,坐在那匹挂着彩球的白馬上。
紅色的絲巾下。歌天涯淡淡地笑了,微笑的弧度越來越大——
漫長的一路,似乎有預見未來的幸福。
“夫妻對拜——”歌天涯心神微微一動,透過密密的紅,似乎能看見司徒臉上抑制不住的笑。
“送入洞房——”二人的臉都燥熱起來。
……
一個人在新房等了許久,歌天涯好不容易漾起的幸福感幾乎被饑餓淹沒了。
她悶坐着,還是想體驗一把紅蓋頭被揭開的感受,硬是沒起身。
不知何時,耳邊響起門的聲音,然後,是輕輕的腳步聲。
“嘩——”蓋頭被揭開時歌天涯微微閉了眼,又慢慢看向眼前的男人。
司徒的臉被燭光映紅了,如墨的發被一絲不茍地用發冠束好,眼如點漆膚凝脂。歌天涯淡然的臉忽然就笑得妩媚起來。
纖長的指輕輕放在他的薄唇,司徒微怔,随即含進那根指,輕舔。歌天涯一個哆嗦,微皺眉,揪起司徒的領子,緩緩放倒在床上,也是她的身下。
她半壓着他的胸膛,冰涼的指尖細細勾畫他的輪廓。
唇變得滾燙,她情不自禁地咽咽唾沫,不再猶豫,惡狠狠地親上去。心底暗恨他的誘人……
親到一半,就感覺到賊手已經轉移到肩頭,忙防狼似地瞪他一眼,恨恨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騰”地跳下床,直奔酒桌而去。
司徒特別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悻悻地起身,斜斜倚着床柱看她在那裏歡快地吃。
那麽不亦樂乎。
“……你能不能別那樣看我?”汗毛都起來了。
司徒不語,纖長的睫毛黯然垂下,指尖把玩着紅色的璎珞,一身新郎服早就被扯得大開,露出大片雪肌——一切的一切都極端誘惑歌天涯的視覺神經。
強忍住看他的欲望,歌天涯偏回頭繼續咀嚼微涼的菜,多少有些食不知味。
“這些菜就這麽好吃?”微微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歌天涯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只覺得耳後那熱熱的呼吸簡直是酷刑。哪裏還吃得下飯啊……
司徒有些低喘着摟住她的腰,胸膛卻不斷與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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