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對你長相思(4)
單位的晚會,是和“銘記”合體舉辦的。
主要是銘記為晚會投了贊助,算是曾明諾為了感謝對他公司的游戲“銘諾”的支持。
晚會就在單位的演播室裏進行。将近一千坪的地方,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許銘什麽都記不清,只想着将表演好好完成。中間,有次喧嘩聲。她倒是沒注意,低着頭,專心地完成了獨奏。
一結束,抱着大提琴回到後臺,便看到曾明諾。
他接過她手裏的大提琴,放好後,直接領着她往樓下走。
那晚的表演人員衆多,擠在休息室裏,根本沒有地方好好休息。所以,曾明諾才會将她帶離現場。
他們是從側門出來的。剛一走出來,看到兩個領導站在正門口,像是在歡送賓客。
許銘覺得那賓客的身姿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像。
随着曾明諾上了車,她還在慌神。
曾明諾幫她拉上安全帶,低聲問,“累了嗎?送你回去?”
許銘回過神,莞爾,“好。”
車子剛要出發,旁邊就駛過一輛車子。
車速極快,一閃而過。但她還是看清了,那是季優珩的車子。他的車牌最是好記,都是他喜歡的數字。
想想,難道剛剛站在門口那賓客,就是他?或許,他看到自己的表演了?
季優珩手握方向盤,看着旁邊,一閃而過她的臉。心裏有些隐隐作痛。她旁邊的那人,并沒有看到他。
剛剛坐在貴賓席上,看着她獨自坐在舞臺中央,垂眸,拉着大提琴。心裏竟然有些安慰。
當初助理來說,她們單位邀請他出席晚會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或許心裏是期待能見到她的,但看着她同那個人一起,心中被壓制很久的煩躁,又跳了出來。
他用力一踩,加速朝前行駛。
車子停在樓下,曾明諾先下車,幫她将大提琴從後車廂提了出來。
又送她到房門口,“銘銘,小凡說,在她結婚前,想和我出去旅游一趟。我年中會比較忙,所以這段時間想陪她去玩。你要一起來嗎?”
許銘本就想出去走走,便直接答應下來了。曾明諾同她道了晚安,只讓她早些休息,就離開了。
她關了門,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現在住的是自己的房子,就是衛馥瑢同一層的那套公寓。
最初,打算買這套公寓的時候,她和季優珩提起過。季優珩說要送她,她死活不想要他的錢,想把自己的錢都投進去。後來,争執不下,還是許未章知道了這事兒。直接要了公寓,記在她名下。
這是她擁有的,唯一不和季優珩有相幹的地方。
季優珩的住處,她還是又去了一趟。生活的東西,多少還要搬來。那天,衛馥瑢陪着她去。
季優珩知道她們要過去,早些時間就離開了。東西全搬過來後,她就正式和他分居了。
有好些時日,都沒有見過他。今晚的遇見,也有些擦肩而過的韻味。連這般,都讓她心神不安。
她從包裏摸出手機,調出了照片功能。裏面放了很多他們去羽西的照片。
季優珩穿着一套運動服,抓着籃球,奔跑在風中。
她一直說他臉型棱角分明,輪廓完美,就猶如雕塑般緊致。只是右邊嘴角的那笑窩,總是讓人覺得太過可愛。
偏偏是兩種極端的氣質,在他身上卻不顯得突兀。
當初,在愛情石上,他那麽信誓旦旦地說。現在容不得你反悔了。我們注定要在一起天長地久。
現在,擦肩而過,也不看一眼。
這才是她和他的結局。
旅游的事情,曾明諾沒幾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們去的是西安,同行的就他倆和曾凡諾三個人。主要還是因為,曾凡諾對當地的小吃,已垂簾三尺。
路線倒是明确,先是去了碑林博物館、大雁塔、小雁塔,而後是明城牆和鐘樓。
城牆很長,他們租了自行車。
許銘一直對交通工具很恐懼,特別是汽車,當然也包括自行車。後來,還是曾明諾載着她。曾凡諾自己一輛車,往前不斷疾馳。
曾明諾倒是不急,慢悠悠地踩着。沿着城牆,走一段,說一段。他說這地方古韻這麽濃,讓她哼個曲子來聽。
她就坐在後面,環抱着他的腰。自然而然就哼起來了,也不知道唱的什麽,記得大約是某部歷史劇裏的古曲調。
他安靜地聽着。最後,還很捧場地誇贊好聽。
許銘最是喜歡西安的,居然是那裏的天空。蔚藍如布帛,懸挂在上方。仰頭看着,會覺得心胸也變得遼闊。
爬上大雁塔的時候,她也癡癡地看了許久。
從大雁塔上,往遠方眺望,會發現這個城市的街道,将它隔得方方正正的。畢竟是古都,文化底蘊很濃厚。所展現的現代面貌,也染入了歷史的滄桑感。
曾凡諾很是喜歡大雁塔前,廣場上的音樂噴泉。據說是全亞洲最大的音樂噴泉。站在塔上看,觀其全貌,确實宏偉。
去的時候是白天,裏面的人說晚上的夜景會更好。所以,那天晚上,曾凡諾死活拉他們又去了一趟。
噴泉的形狀随着音樂的波動,此起彼伏,确實很漂亮。只是天空不作美,後來竟然開始下起蒙蒙細雨。
曾凡諾樂瘋了,看到激動時,就在他們旁邊蹦蹦跳跳。
“哥,你看你看,好好看哦。”他抱着曾明諾的脖子,跳了幾下。又松開來,撲向許銘。“銘銘姐,你看!哇!哇!”
許銘配合着,和她一起瘋。曾明諾更是頭痛。看着兩人都淋濕了,卻無可奈何,怎麽也拉不住兩個瘋了的女人。
回到酒店,他就将曾凡諾推進自己的房間,讓她趕忙洗澡。
許銘自然是呆在自己房間。他們住的是一個套間,裏面有兩間房。本來她和曾凡諾住一個房間,曾明諾是為了讓她能盡快整理好自己,所以才把曾凡諾拉到他房間去。
兩人都整理好後,他又讓酒店送來了熱湯。坐在旁邊,看着他們一口一口将湯喝完,他才罷休。
早些時間,他們在外面吃了很多小吃。喝下那碗湯後,肚子就撐到不行。
曾凡諾穿着小熊睡衣,癱在床上躺了好久。瞄了瞄坐在旁邊的曾明諾,卻轉而對許銘說,“銘銘姐,你看我哥,跟老媽子似的。每天,都管我管得死死的。”
許銘被她那誇張的表情逗笑了,并沒有回答。
坐在沙發上的曾明諾,喝了一口茶。擡眸,瞧了她一眼,“所以,你才要這麽急着嫁人?一畢業,就想另謀管理者。”
“哼。子言雖然很疼我,也不會管得像你那樣。連我吃什麽,幾時睡,都要管!”
曾凡諾咧嘴一笑,“衛子言最好是能照顧好你。以後,我要發現你掉肉,我就找他算賬。”說着,将杯子放在桌上,悠悠起身。
“而且,要謝謝你提醒我讓你睡覺。現在剛好是睡覺的時間,關燈睡覺了。”
“喂,我剛吃飽,你就讓我睡。”
曾明諾走過去,拎着她的衣服,抓起被她壓在身下的被子。将她整個人丢進被窩,蓋好。“睡覺,不許反抗!”
“這麽八婆,去管着銘銘姐就好了。我不用你管。”曾凡諾吐了吐舌頭,把頭縮進被窩裏。
曾明諾笑了笑,直起腰,看着靠在床頭的許銘。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玩。”
許銘乖順地點頭,躺下。
幫他們關了燈,他看了看黑暗中平躺着的許銘,許久才将門關上。
那晚,許銘睡得不好。自從傍晚在街上吃小吃時,她就有些心不在焉。
西安的小吃是很多,他們去吃了灌湯包、水盆羊肉,還有各種小點心。但她坐在小吃街邊,喝着蜜汁冰糖梨的時候,竟然想起了季優珩煮的粥。
恍惚發呆了好久,等曾凡諾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這樣忽然想起他的時刻,并不少。心裏的某些痕跡,竟然在時間流逝時,越發明晰。
夜裏,好像是聽到了風聲雨聲。起初聲音很小,後來漸漸變得非常大聲。
她像是走在一條黑暗的街道上,不斷地跑着跑着。眼前的場面,忽然變成了翻騰不息的大海。整個海好像要倒過來,将水都倒盡。
源源不斷的水,淹沒了陸地。
她竟然看到自己也在水裏,拼命地揮舞着,好似在求救般。
掙紮了好久,覺得快不能呼吸了。旁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勒着她的脖子,就往旁邊游去。
終于上了岸,她才看清那人,居然是季優珩。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抱着季優珩,泣不成聲。
直到後來,想哭都發不出聲音。她想要開口叫他,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一着急,蹬了下腳,就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
首先看到的是曾凡諾那張嘟嘟的臉。
“銘銘姐,你醒啦?”她又朝旁邊喊了聲,“哥,你快來,銘銘姐醒了。”
她掙紮着要起來,曾凡諾扶住了她,為她弄好枕頭,讓她靠在床頭。
“銘銘姐,你吓死我們了。早上起來,發現你在發燒。不過哥哥說溫度不是很高,吃些藥就沒事。你要不要喝些水?”
曾凡諾将水杯遞到她跟前,她喝了一口。
水杯剛放下,曾明諾就端着碗進來了。
“餓了嗎?先喝點粥。”
許銘覺得頭很重,靠在床頭,迷迷糊糊的。看了看他手裏的白粥,吃了一口,怎麽也咽不下。
“不想吃白粥嗎?那有想吃的嗎?我讓人給你準備。”
她的嘴唇很幹,張嘴都覺得累。好久,才問,“有魚粥嗎?”
“我現在就去弄。你再休息一下。”
曾明諾說着,就走出房間。想必是讓酒店準備吃的去了。
曾凡諾又在旁邊問,“銘銘姐,你要不要躺下,再睡一會兒。等粥來了,我再叫你。”
她又重新躺下,閉着眼,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吃。沉沉地睡到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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