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

在他陷入思緒的同時,阿婆拍了拍他的肩。“車子來了。”

成介徹回過神,打開後座的車門後,才讓她将圈着脖子的手松開,直接滑坐在椅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車子才上路,阿婆便大力鼓吹兩人要把握彼此,甚至開始推銷對方的好處。

阿婆說——

你不要看他跌斷腿拄着拐杖,這手臂的二頭肌可有力的呢!肩膀又寬又厚,手臂強壯勇健,就是要這款“漢草”的查雨人才可以帶給女人安全感啦!

何瑞頤尴尬地笑而不語,她不否認,成介徹陽剛酷帥,充滿性感魅力,他的二頭肌也的确強壯迷人,連體格也讓人充滿安全感。

但此時,她沒辦法回應阿婆所陳述的外型優勢,只想掐死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只是用饒富興味的眼神看着她的成介徹。

這惡劣的男人存心想看她被阿婆逗得臉紅吧?

她好想踩他一腳“重重”地提醒他,适時說些什麽,轉移阿婆的話題,卻礙于阿婆在場、她還在開車,只好勉強分神賞他幾記狠瞪。

接着,阿婆說完成介徹的好後,開始說起她的好,宛如媒人婆的行為,讓她臉紅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成介徹瞬也不瞬地凝視她紅粉臉,嘴上含笑,眸底卻藏着怒氣的眼,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與歡喜。

在她成為他的管家後,他發現他枯燥乏味的日子變得有趣。

明明她長得就不是一副管家婆的臉,卻管他管得徹底,每當他違筒她的意思時,她就會露出恨他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那時的她沒有平常溫柔端莊的氣質,卻讓他深刻感覺到,她對他付出的關切。

那份關切,滋潤了他失去妻子後,孤單的心,而阿婆的話,讓他意識到,他要把握她!

于是就在各懷心思的情況下,他們順利送阿婆回到家,兩人收到一大罐腌蘿蔔幹當回禮,回程只剩兩人的車上,陷入一片靜默中。

成介徹因為認真思索着他與何瑞頤的事,根本沒發現,車子已經回到庭院邊的車庫裏。

何瑞頤停妥車,不經意瞥到他的表情,心一促,連忙打破沉默,急急問:“怎麽了?腿在痛嗎?”

她就不相信他這個正氣英雄是鐵打的,嘗到逞強背人的下場了吧?

定定凝視着她無法掩飾的關心,成介徹的心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沒有。”

就算與雷蜜結婚後,她也不曾主動給予關心,她對他說的話,永遠是他如何冷落她、漠視她,或許一直到她死,她也沒發現,自己是一個多麽自私的妻子,沒發現為了兩人将來打拚的丈夫,其實也需要她的關愛,就算只是一句問候也好。

而何瑞頤此時的身分只是他的管家,但她對他以及兒子付出的關愛,已經遠遠超過一個管家該有的職責。

與這個萬分重視他的女人朝夕相處,他如何不心動?如何不對她産生想進一步發展的想法?

見他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沒說話,不知想着什麽,何瑞頤以為他心虛,略微強硬的語氣裏有,小小的威吓。

“總之,以後你不要再自己跑出去亂晃了啦!讓腳廢了,你就什麽事也不能做了。”

正義感泛濫到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真的不會懷疑,他很有可能搞廢自己的腿。

聽着她像告誡小朋友的語氣,他忍不住笑道:“我不是三歲小孩,懂得逞強是什麽意思,也很愛惜自己的腳,不會讓它廢了。”

就算真的不幸廢了,他還是有辦法執勤……當然,他沒笨到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因為很有可能會讨罵挨。

何瑞頤不以為然地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知道,就不會趁我煮飯時溜出去了。”這男人總是讓她防不勝防。

成介徹頗無奈地說:“休養期那麽漫長,我不偶爾到公園拉拉單杠、練練臂力、曬曬太陽,早晚會因為過度憂郁以及無聊而死掉。”

她忍不住吐他槽。“剛剛你出去的那段時間好像是在下雨耶。還有,如果你因為這麽奇怪的名目而死掉,還真是難為朗桓如此崇拜他的父親。”

“我不會讓桓失望,我會盡快養好傷再重回職場,做我該做的事!”

不難聽出他的語氣有壓抑的激昂熱血,她卻忍不住提醒。“這種事根本急不來。”

“我知道。”

“你知道還頻頻找自己那只傷腿的麻煩,它真是可憐啊!還有,要想想康醫生對你說的話。”

成介徹再次确定,何瑞頤被康學謙洗腦了。“我覺得自己不過是跌斷腿,怎麽被你和那個臭小子管得像失智老人一樣?”

何瑞頤哭笑不得。“天哪!你可以再誇張一點。”

“我只是打個比方。”略頓,他深深地望着她問:“你……很擔心我,對嗎?”

就算她否認他也不會相信,因為她的聲音難掩着急,臉上的神情也是。

頭一次見他沉穩而寧靜的表情,語氣認真,望着她的眼眸瞧不出情緒,她突然慌了。

“我……我是你的管家,當然會擔心你……”

不讓她有顧左右而言他的機會,他緊接着問:“如果撇開管家的職責與義務呢?你還會這樣關心我嗎?”

他想确認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刑警大人問供已是家常便飯,但當他将咄咄逼人的詢問拿來對付她時,何瑞頤幾乎沒有招架能力,失去該有的鎮定。

“你、你在說什麽喔?”

“我在想,是不是要證明我們對彼此有興趣。”

何瑞頤凝視看他仿佛透出灼人熱度的雙眼,突然發現,成朗桓其實有幾分像他,只是成介徹是粗犷版。

當他用與成朗桓一樣澄亮的眸子瞅着她時,她心裏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這不是重點,他剛剛說了什麽?

他說……他要證明他們對彼此有興趣?他們對彼此有興趣?!她是被過動的他搞得太累,才會産生幻聽嗎?

成介徹看看她驚慌失措的可愛憨樣,心一顫。莫名興起想要吻她、嘗嘗她是不是如想像中甜蜜的沖動。

何瑞頤還沒好好想清楚,便感覺男人粗犷的大手勾住她的後頸,将她朝他拉近。

兩人的距離一縮短,陽剛的男性氣息灌入鼻息,随看呼吸沖上腦子,腦部的運作瞬間停止。

她沒有躲開,只是怔怔地任他寬厚的嘴唇貼上她。

唇與唇的碰觸柔軟得不可思議,卻因為他主動的強勢,加深了彼此的不同。

嫩唇被他厚實的唇瓣碾壓着,唇邊周圍的細膩肌膚被粗硬胡須刺得又癢又痛,那感覺仿佛竄進心口、漫遍四肢,有一點不舒服,她卻無法将他推開。

當他輕輕含咬住她的唇時,她不自覺張開口,他剛健靈巧的舌鑽進她口中,入侵她芳腔裏的每一寸柔嫩。

在她青澀的舌被他親密地擠壓推纏時,何瑞頤心顫得幾乎不能呼吸,擱在他厚實胸口的軟白小手該是推開他,卻不自覺的繞到他的粗頸後,輕輕勾住。

因為她的動作,兩人的唇因此更加貼近,密不可分,他狂忽火熱地在她口中吮攪,她不住顫抖,暈眩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從沒讓人用這樣色情的方式吻她,她覺得好熱,肺裏的空氣快要被他吸光了……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還要柔軟,昧道比他以為的還要甜美,那美好,讓他興奮得全身緊繃,呼吸變得急促淩亂。

即便此時的姿勢讓他沒辦法吻得盡興,卻也不想結束,不想離開她的唇……

驀地,突然響起的室內電話聲打破兩人之間的魔障。

“啊……電、電話!”

何瑞頤率先回過神,勉為其難地吐出聲音,勾住他的手改抵在他的胸前,試圖要推開他。

“該死!”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這個吻,抵着她的唇瓣道:“你先去接電話吧!”

“好。”

唇上的壓力一消失,她重重地大口吸氣才找回聲音,卻把他呼出的粗重氣息一股腦兒吸入,融入自己的呼吸當中。

何瑞頤想,他的呼吸一定帶有嗎啡的成分,跟着她的呼吸進入血液裏,讓她整個人暈沉得厲害。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的心髒劇烈跳動着,她的心跳跟着被弄亂,忘了自己應該要趕快拉開距離,沖回屋子裏接電話。

近距離看着她垂着卷翹的眼睫,不知想着什麽,遲遲未有動作,兩薄唇被他吻得紅腫水亮,他啞聲開口:“想什麽?如果不想接電話,我會繼續吻你喔。”

聽到他低嘎的嗓音落下,她猛地回神,臉蛋燙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真是要命,她到底在想什麽啊?

“我……我去接電話。”

撂下話,她急匆匆的打開車門沖進屋子裏,成介徹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嘴角笑咧開來。

他是真的讓她很害怕嗎?

怎麽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的反應?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