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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去他們在一起念書的時間,小溪發現,她和靳成在一起的時間少到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約會,看電影,游公園,花前月下啥啥的,在他們之間,是奢侈品。
小溪百無聊賴地蹲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着網頁,網頁上是某個貼吧裏介紹的附近的一些古鎮。
“你怎麽這麽有空在宿舍裏待着?”同樣百無聊賴的文君走過來,從背後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下巴頂在她的腦袋上,說。
“那還能去哪?”小溪忍受着她的重負。
“去約會啊!你看人家林妹妹,哪天不是和商師兄黏在一起的!”
“靳成哪有時間!”
而且天天黏在一起,未免太膩了吧!曉筠他們咋就不嫌呢?
“他沒時間陪你,你不會發揮你死皮賴臉的本事拉他出去玩啊!”
她哪有死皮賴臉!
“小溪,說真的,以靳成這樣玩命忙碌的節奏,遲早會垮掉的,你應該發揮一下你作為女朋友的積極作用,調節調節他的生活呀!”文君從旁邊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的身邊,一副打算苦口婆心的樣子。
“我心疼他,可是他不得不那樣子。”
如果不是不得不,誰不想天天和漂亮的女朋友在一起。
“哪有什麽是不得不的,非要把自己忙成那樣。”
小溪說:“文君,你不會懂的。”
如果不是去過他的家鄉,走進過他的生活,她也不會懂。
“我才懶得懂!”
小溪笑笑,問她:“你有沒有去找過陳教官?”
“怎麽找?他的電話打不進去,他又不會打給我們!”
“他不是說了可以直接到邊防站找他嗎?”
“哎,沒去過,不知道人家部隊給不給進去。”
“那你打算怎麽辦?”
文君的神色灰暗了下來,趴在桌子上,随手撿起桌上的筆在草稿上亂畫着,說:“我不知道。小溪,我發現自己不是一般地喜歡陳教官,你懂嗎?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小溪望過去,草稿紙上被她淩淩亂亂劃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陳水源,陳水源,陳水源……
哎,這個小姑娘在都不見到陳教官的日子裏,都不知道畫了多少次他的姓與名了。
“愛一個人,大概需要說出來吧。”
清晨,讀書累了的小溪和靳成坐在草地上看書。
“阿成,你周末有沒有空?”小溪看了看旁邊那麽認真的人,終于忍不住問。
“怎麽了?”靳成頭也不擡。
“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很有特色的古鎮,就在隔壁市,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小溪試探性地問他。
靳成擡頭,對上她滿眼期待的目光。
周末有家教啊,而且無法失信于人。
“我周六周日都有家教。”
“哦。”
小溪輕輕應了一聲,也把頭埋進書本裏,垂眸。本來就不該有什麽期待的,他的周末何曾分過半點時間給她?只是,在一起之後,似乎想提一些任性的要求。而且,想起前些天文君說過的話,她确實應該發揮一下女朋友的積極作用,拉他出去放松放松。
盡管小溪臉上的表情很讓靳成不忍,他也無法對她作出任何帶有希望的他沒有把握實現的承諾。
然而,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挫敗。生活的無奈與窘迫,他居然連一個周末都無法給予她,那麽以後,他需要多少時間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
晨讀時間結束,他們各自回自己教室上課了。
周六一大早,文君她們依然在熟睡。小溪輕手輕腳起床,簡單收拾了下,拎起背包就出門。
每次出去,她都不會帶很多東西,簡簡單單的一個背包,裝一套衣服,以備一時興起留宿當地。
即使靳成不陪她,她也是想去那些古鎮看看的,那些被稱之為遺落的文明。
才下樓梯,竟然就看見了靳成,他站在宿舍樓前的那棵香樟樹下,也是簡單的一個背包。
看見她下來,靳成彎了彎嘴角的弧度,也不走過去。
那小溪只得走過來了。
“阿成,你不必送我的。”小溪仰望着他說。靳成比她高了很多,她每次跟他講話都要仰着脖子看他的眼睛。這樣的身高差讓她很苦惱,因為,除非靳成主動親她,不然她是親不到他的。
她夠!不!着!啊!!
她總不能跳起來親他吧?萬萬做不到啊!當然像奪人初吻時那樣的計策,現在也是沒臉再使出來了。
“我不是來送你的。”靳成說。
“咦,那你在等誰?”小溪很驚訝,都沒聽他說有誰和他一起去做家教的啊。
靳成徹底無語又無奈,拉起她的手就走。她的腦袋不是不會轉彎,而是常常轉錯了彎啊!
直到靳成嘴角飛揚地和她一起坐在前往古鎮的大巴車上,小溪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句“我不是來送你的”。
“阿成,今天不是要去做家教嗎?”
“做家教的那家人今天去喝喜酒了,所以今天就不必去了。”昨天,那個女主人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幾乎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跑步跑得更快了,飯也吃得更多了,看書也更有勁兒了。
他算不算終于也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古鎮就在鄰市,不過也要兩三個鐘的車程。
雖是周末,游人卻也不多。這是一個還沒被開發,古老的屋子被保存完好的景區,很多老房子都還住人。阡陌小巷,暗黃泥牆,青色的瓦,偶爾有一兩家的牆頭上探出一叢叢蔓藤,踱步其中,再多的疲累都會消失殆盡,心情有如屋檐下那一片清涼的舒爽。
村裏還有老人給游人講解當地的歷史文化,給游人展示村裏的各種特色,不過要給一點點錢,因為他們以此為生。中午,還可以在充當導游的老人家裏吃飯,當然,也是要給錢的,因為他們也以此為生。
吃過午飯,老人跟他們說,村口有雜技表演,可以去看看。
小溪向來愛湊熱鬧,若有雜技表演,怎肯錯過,拉着靳成就往村口跑去。
然而,在看到戲臺上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不斷晃動的桌子上頂碗的時候,她又拉着靳成往村子裏跑去。
“你幹嘛啊?又說要看節目,來了又拉我走。”靳成實在不知道她在搞什麽。
小溪放開他,獨自走在前面,不說話。
靳成回頭瞥了眼戲臺上顫顫巍巍的小男孩,似乎懂得了小溪低頭走路的背影。
走上前,伸手擁着了她的肩膀。
小溪,為何你總是如此善良。
把整個村子轉悠完也已經四點多了,他們打算打道回府。
走過一間屋子,突然冒出一個人來。
“同學,你們要不要住宿啊?我這裏還有房間哦。”冒出來的那個中年婦女說。
小溪擡眼,屋子額匾上寫着XX客棧字樣,門前布置的花花草草看起來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這裏晚上很漂亮的,要不要住一晚再回去?很多人來這裏都是為了看夜景的,你們這樣就回去太可惜了。”
小溪看了看靳成——沒什麽表情。
“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玩盡興點啦。而且我這裏的房間很便宜的,六十塊錢一晚,溫馨又舒适。看在你們是小情侶的份上,還可以少收你們十塊錢,五十塊一晚上,怎麽樣?”中年婦女不依不饒。
呃,要和靳成在外面住?這個,這個,這個……
“不用了,我們回去了,明天還有事,謝謝!”小溪朝中年婦女笑了笑,又看了看靳成極不自然的神色,拉起他就跑。
客棧賓館什麽的,簡直就是情侶的是非之地。
如果只是小溪一個人來的話,她應該毫不猶豫就住下了。但是,阿成明天還有家教啊。
小溪估計是今天跑太多次了,在回去的車上竟然累得睡着了。
不過,她絕對是故意的,因為此時她的頭正天經地義地靠在靳成的肩膀上,嘴角是微微漾起的笑。
靳成也以為她真的睡着了。伸手從背後攬過她的肩,把她輕輕摟入自己懷裏,鼻尖嗅着她發絲的芳香,心有悸動。
可不可以,以後的每一個日子裏,都如此刻安谧而好?
下了城際班車,還要坐公交車回學校。大概是周末大家都出來逛街的緣故,人出奇的多,有點要擠爆車廂的意味。
靳成護擁着小溪擠上最後一班車,找了個空隙站着。
是誰曾說過,擠上末班車,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
小溪朝靳成會心一笑,狹促的空間裏有無限的滿足。
旁人都被擠得東倒西歪,自顧不暇了,卻還不忘抽空專注地打量着這一對引人注目的情侶,男的高高帥帥的,女的——好可惜,臉蛋被男友的胸膛擋住了,看不見。但是,從側面來看,應該是個大美女!
他們挪了挪位置,找到了一個比較舒适的站姿,靳成左手緊緊握住吊環,露出半肘結實有力的手臂。車廂裏密實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各種陌生的身軀彼此擠壓着,讓人無端生出一股厭惡來。
靳成忽然騰出一只手來,繞過小溪的肩膀,然後把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穩穩地護住。
小溪一愣,随即順勢雙臂抱實他的腰,頭蹭在他的胸膛裏。擡頭,嘴角噙着狡黠的笑,仿佛有一股狼狽的甜蜜。靳成低頭看着她的臉,眼底溫柔寵溺,然後視線卻劃過她的頭頂,不再看她。
晚上九點多,他們終于回到學校,靳成把小溪送到她宿舍樓下。
“快點上去吧!”靳成溫柔地催促她。
小溪定定站在他面前,仰頭望着他黑亮的眼睛,眉眼含笑,臉上毫無因出游一天而有的疲态。
“我們再去走一圈,好不好?”
“走了一天,不累嗎?”
小溪使勁搖了搖頭,然後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去。
如果可以,其實想一直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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