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到底是誰在主宰誰

:“你要是真心娶一個女人,你要是真心愛她那麽讓她皺一下眉頭都是你都是不舍得的,讓她吃一點點苦都是你的過錯,聶唯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穆家的女兒,娶她做什麽?她已經是你的責任了,男人的擔當不止是你的生意場上的,這一次你的表現讓我非常的失望。”聶修心痛的看着兒子,這麽大了他從來沒有對兒子對過一次手,可是他的妻子生死未蔔落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的手裏頭,他卻從他兒子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焦灼的痕跡。

這個兒子他是驕傲的,心裏由發出的驕傲,做事沉穩,雖然說手段有時候陰狠暴戾得比他有過之無不及,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心軟的人管不了顧門的,顧家的後代都是女兒,溫柔安靜的女孩不可能接手顧門,所以顧陽才想盡了辦法四處找接班人,在還沒有合适的人選的時候聶唯一直管理顧門,并且讓整個顧門都找到了更好的方向,只是沒有想到他這樣突然的娶了妻子。

聶唯依舊沉默沒有多說什麽,如果讓她皺一下眉毛都是過錯?他想起了在很長的時候裏,他的父親确實沒有讓自己的妻子皺一下眉頭,他确實是有資格說這個話,只是他們怎麽會知道他的痛苦呢?

聶修轉身走了,這個時候太多事情讓他沒有辦法跟兒子說幾句。

聶唯看着滿滿的整個花園,幾乎已經被白色的花海給淹沒了,如果在平時這裏美麗得如同仙境一般,或許她可以來這兒往一往,因為沒有邀請外面的人根本就進不來,在那個小島上她或許太孤單了。

可是的聶唯現在不會知道,那個小島根本就關不住她的,叫着小乖的女孩并不能随他的意乖乖的呆在那兒,她用自己的辦法,遠遠的逃開了,逃開了他的控制。

保镖的手腳都被捆住了,身體被綁在了水管上,結結實實的,嘴巴裏除了被塞上了毛巾之外還給另外綁上了領帶他吐不出毛巾發不出聲音快要急瘋了,人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這要怎麽跟聶少交待呢?

領帶的質量非常的好,任他把手都快要磨斷了都沒能掙開,下面的傭人不會上來,因為除了打掃平時她們是不能上來的,如果要等到被人發現得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那時候才有人來,過去一天要追到跑掉的人那難度就加大了許多。

第二天的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傭人們已經開始清理整幢房子了,在打開浴室的門的時候肥胖的國外女人吓得幾乎快要尖叫出來,拿來了剪刀才把捆在他身上的死結都給剪開來。

保镖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打電話,他這回真的是把事情給搞砸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位少夫人還能想到這個騙人的局,這一次可把他給害慘了,還不知道聶少要發多大的火呢。

早上九點鐘,葬禮會真正開始,他早早的就起來了,這*睡得并不好。這個房間是他的,小時候他在這兒也住很長的時間,房間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是卻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心情,以前他的心裏是空的,而現在他的心裏被一個小女孩的身影開始占據了,一點點的一層層疊加起來,直到整顆心都她的樣子,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她的各種表情,這一個晩上那張美麗的小臉時隐時現的,明明已經來到他的身邊了,卻又被風吹動着,輕盈曼妙的身體如同蒲公英一般的飛舞在他的整個天空裏,可是他卻捉不住。

揉了揉眉頭,他想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如此的被動。

桌子上的電話閃出了一圈淡藍色的光,看了一眼那個打過來的號碼便立刻伸手拿起了電話接了起來,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情保镖們是不會随便打電話的,都已經把她藏到了天涯海角了,難道會有人找得到她?

“聶少,少夫人她,她……”保镖咬着牙還是如實的彙報現在的情況“少夫人在昨天的時候把我打暈了綁在了浴室裏,她跑掉了。”

“你被她打暈了?”聶唯的聲音在危險裏還充滿了疑問。

怎麽可能呢?穆遲是會一些拳腳功夫,對付平常人或許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打暈這些經過特殊培訓的保镖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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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說她在浴室摔倒了爬不起來,讓我上去幫她,我蒙着眼睛上去的就被她打昏了,綁在了浴室裏。”保镖簡直的說完了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不在聶少的身邊也能感覺到可能的壓迫得快要讓人喘不上氣來的可怕氣場。

距離葬禮還有一些時間,但是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馬上去查一下所有的交通工具,找到她就先截住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明白嗎?”

整顆心突然間就被懸了起來,懸上了半空之中,他現在不能敲鑼打鼓的滿世界去找她,不過當初為了讓她對自己的身體更加想信,他為她準備了一個新的身份證明這個時候顯然是件好事情,可以查得到她的行蹤,只要她不回到中國那麽一切就都還好。

最大的問題是她為什麽要跑?她記起來所有的事情了嗎?不可能的,沒有任何的跡像證明她恢複了記憶。

“還有,派人緊緊的盯着穆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真的要去搶人嗎?從法律意義上來說穆遲還是他的妻子。

陽光開始慢慢的拔開了濃霧,今天會是一個很好的天氣,他都已經開始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他們是在同一個太陽下,而她在哪兒呢?

她在哪兒?已經是聶小乖的穆遲還在飛機上,很快的她回到她熟悉的地方了,在萬裏層雲之上她也能感受到那種莫名的親切,就像是與生俱來就應該有的那種融在她血液裏的感覺。

當飛機接觸到了地面緩緩滑行時,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的,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在期待什麽,在害怕什麽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時,讓她連走路都有些遲緩,戴上了大大的墨鏡已經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紅滟滟般的菱唇看起來十分的誘人,寬沿的帽子下有及肩的黑發微微淩亂的披在了肩膀上,衣服再簡單都掩不住她的曼妙身姿。

腦子在迅速的運轉着,現在她應該找一間酒店住下來,然後去尋找那個叫做鄭小遲的女人,因為這是她知道的唯一跟他們過去有過關聯的女人,或許從她的嘴裏她可以知道更多的線索,只是鄭小池也住在這座城市裏嗎?

這兒的冬天真的很冷,她發現自己穿得過份的單薄了,迅速的閃進了出租車裏頭車裏開着暖氣,可是車子的味道卻令她覺得不舒服。

“您上哪兒?”出租車司機熱情的打着呼吸,這樣漂亮的姑娘可不常見,甚至是沒見過的,是不是哪個大明星呢?

“酒店。”她現在想先去酒店然後洗個澡,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她這樣跑掉是不是有些太沖動了?聶小乖皺了皺鼻子,漂亮的兩道濃眉鎖着煩燥,如果不跑的話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哪家酒店?”這姑娘說話可真奇怪,要去哪家酒店也不說,全城裏頭大大小小的估摸着也有上千家酒店吧,那是要去哪兒呢?

她有足夠的錢,所以就挑了間很不錯的酒店,直到辦理好了入住手續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是做夢一般的,她竟然離開了那個美麗的小島跑出來了,站在酒店的窗子旁看着這坐城市,她想要找出一點點曾經有過的生活痕跡,卻無力的發現她的記憶依舊是空白一片,應該不是空白的,是那種灰色的,暗暗的灰霧後面好像是另一個世界,而她怎麽也找不到那條可以通往真實世界的路。

挫敗的嘆了口氣,在這大千世界裏,要找到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女人該有多難呢?不過閻非好像在說過那個鄭小池原來是在他的那個叫做沃茨的會所裏工作過的,那她是不是應該先到沃茨裏打聽打聽?

要找到一個會所是不是會比找到一個人要容易多了,這樣是最可行的方法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先睡一覺,飛機汽車的可是把她給折騰壞了,看來她真的不是很适合長途飛行,整個人都非常的疲倦。

葬禮正在舉行,送別的人們在深棕色的棺椁上放上了一支長莖的白玫瑰表示哀思,聶唯看着那被土慢慢掩去的白色的花瓣,手裏的電話在震動他卻沒有接,天知道他有多麽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可是現在不可以他不能對逝去的人不尊重,黑色的墨掩住了他眼底的痛苦與焦灼。

“她在哪兒?”等到葬禮結束之後,甚至還沒有走出墓園他已經走到沒有人的樹下迫不及待的接通了電話。

“聶少,少夫人她回國了。”保镖如實彙報剛剛得到的消息,在查尋了所有的航班之後發現了聶小乖和行蹤,她真的回國了。

“所有的人都過去,你們先找,我陏後就到,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聶唯低沉的聲音穿過了電波敲擊着人的心髒,使人膽顫心驚。

他想她應該不可以能恢複記憶的,他見過被艾琳娜催眠過的人,已經十幾年了都沒有記起自己是誰,她跑掉只是對他的話将信将疑罷了,現在他要做的是在穆家的人發現她之前帶走她。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人一樣的,閻非也回到了這座城市來他要找汪汪,他的直覺一直告訴他汪汪跟他肯定有脫不開的關系,那個小機靈鬼如果讓他找到了第一時間就是捉着她進醫院裏做一個親子鑒定再說。

他不用去問家裏的那個老古板發生過什麽事情,因為他們一定不會說的,事情的真相只能等他自己去發現。

小家夥是有些心機的,但是她畢竟還小,她的家就一定是住在她下車的那個小區的附近,她不會傻到自己提着那麽重的東西走很遠的路,也不可能會讓他帶着她到一個跟她家方向相反的地方再花錢打車回家,閻非耐心的開着車繞着那個小區的外圍轉了一圈,除了一個不太大的街心公園之外,還有幾幢有點破舊的小樓房,應該就是這兒了。

看得出來汪汪的生活有些拮據,所以住的房子也好不哪兒去,他看着有些斑駁的舊牆體這兒應該很快也要折掉了。

他挑的時間很巧妙,剛剛好是下午放學的時候,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那麽過不了多久他應該就可以見到汪汪了。

果然一身幹淨的校服,小姑娘遠遠的看到他的時候眼睛轉了一下顯然有些慌張,從樓道裏走出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見她的時候親切的叫着“夏麟,你媽剛剛出去了,你要不要先上我家玩一會兒?”

“不用了我自己先上去,謝謝李阿姨,今天您這裙子真好看,看着比我媽都精神。”小姑娘很快的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順便誇一下那個穿着條花裙子的肥胖的中年婦女。

“真的呀,我就跟你媽說,別老穿得跟個五十多歲似的……”那個李阿姨走過去的時候,閻非都不能想像汪汪的媽媽是什麽樣子的,真的會比這個胖女人還糟糕?

“你叫夏麟?那為什麽告訴我你叫汪汪呢?”閻非好奇有看着這個孩子,生命是很神奇的東西,兩個人之間可以找到許多共同點,而這種神奇正在他們兩人之間産生。

“是你自己傻,你不知道呀,騙人是小狗,小狗會汪汪叫呀,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在騙你的,你智商不夠還能怪我?”老天,這小家夥可一點也不像是九歲的,這心思倒像是三十九歲的呀,竟然還把他給騙過去了。

“既然你喜歡當小狗,那我還是叫你汪汪好了……”他蹲了下來,看着與他相似得如同拓印般的眉眼,心裏如同有萬傾波浪在翻湧着。

“不過騙人可不是你該做的事情。”他伸出撫了撫汪汪的頭,扯動了一下她的頭發,汪汪不高興的撅起了嘴“你幹嘛拉我頭發?”

手上纏着一根細細的黑色,柔軟得幾乎不存在似的,他笑了一下“好了,我能上去參觀一下你家嗎?”

“不行。”永遠都不能放陌生人進到家裏來這是她媽媽說的,雖然她那個媽媽有些迷糊到她也覺得無藥可救了,可是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

“那好吧,汪汪,我們就再見了。”閻非并沒有為難她,捏了捏她的小臉之後,轉身走到了不遠處他的汽車旁邊,他看了一眼,反正她們是跑不掉的,如果這個汪汪真的與他有關系的話。

夏桑躲在牆角裏,吓得臉色比這牆更加的灰白,真的是這個男人,手機裏的背景她沒有看錯,雖然他們只有過一次的接觸,可是卻給她終身難忘的印像,十年之後她又見到他了太可怕了。

汽車遠遠的開走了,夏桑趕緊竄上了樓,一回到家裏就開始如同一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收拾東西“夏麟,我們要馬上搬家。”今天晚上她們先去住個小旅館,明天她就去找房子,總之這兒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媽,你幹什麽呀?”正在廚房裏煮面的夏麟一聽到母親一驚一乍的聲音就開始嘆氣,她這又是怎麽了?

“別問,快點收拾……”她端着兩碗看起來還不錯的西紅柿雞蛋面走出來時,被她媽嚴肅的語氣吓了一跳,差點把面湯都給灑了。

“什麽都別問好不好?我們要馬上離開這兒。”夏桑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用了整整十個月來孕育這個孩子,為了生下她,她放棄了學業,被人趕了出來,可是一切她都沒有後悔過,這個孩子是她的全部,所以一定不能讓那個男人搶走。

“好,好,我這就去收拾。”夏麟從來沒有見到過媽媽掉眼淚,吓了一跳趕緊什麽都不說的沖了進去幫媽媽收拾起來。

面在桌子上已經開始發硬了,也變冷了,她們收拾好了東西之後才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東西并不多,兩個不大的旅行袋就足夠裝得下了。

夏麟的衣服更是少得可憐,就是幾套校服,她并不是不給孩子買好的衣服,只是她想攢一點錢等着以後給夏麟上學用的。

扒完兩碗面條,拉着袋子一大一小就離開了這間她們住了好幾年的房子。

等待結果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漫長,漫長到了讓人幾乎輾轉難眠的境地,閻非第一次坐着呆了一整個晚上,他在等天明時分,那時結果就自然揭曉了。

他可以找到人是幸運的,可是聶唯卻顯然沒有那麽的幸運,他再一次與聶小乖擦身而過。

“聶少,我們查到了少夫人住的酒店時,她已經退房了。”辦事的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竟然能差到這種地步,他們查到了聶少的女人在酒店住宿的信息就立刻動身了,當他們趕到酒店的房間時,剛剛好有保潔人員上來打掃房間,并且告訴他們這個房間在十分鐘前退完房了。

只是十分鐘,可是這十分鐘足以讓人消失在了人海中,車流裏,現在他們只能再重新查起。

緊緊鎖着眉頭便兩道眉毛之間形成了一個如同镌刻般清晰的川字,她在跟他玩游戲嗎?看着他這樣擔心,焦急很好玩嗎?大手緊緊的攥着,骨節粗大的往外突出,幾乎快要把手機捏到變形了,現在不止是要找到她,還有一件事情更加的重要,他的目光狠戾的落在咖啡杯上,幾乎要把杯子灼出個洞來,既然這出戲已經開演了,那幹脆就演得更完整一些吧。

現在能讓聶唯放心的點就是,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她是來尋找回憶的,那麽就讓他給她一段回憶吧。

雖然她主宰了他的心,但是他可以主宰她的生活,這樣算公平嗎?

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而言,公平都是掌握在強者手裏的,聶唯沒有離開機場,她退了酒店就是想要趕往另一個城市,他會在這兒等着她來的。

沃茨并不在這座城市,所以她趕緊辦完了退房的手續離開了,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聶唯能找到她,不過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的話應該也會回去吧,她一個人這樣四處游蕩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夜裏睡覺的時候,沒有他的體溫她全身都泛着冷意,即使是有暖氣好像也熱不起來。

機場,機場裏的人永遠是那麽多,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樣的,換好的登機牌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她一點也不喜歡坐飛機,太累人了希望這一次她能得到有用的線索不用再四處跑了。

還有一小會兒才登機,她就有些發困的想睡覺,眼皮子太沉了慢慢的不受控制的阖上了雙眼……

她竟然睡着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睡着了,在廣播的聲音開始一次次的播報着登記信息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只差一點點她就誤了這趟飛機了。

今天有些更晩了,麽麽噠,6000字更新完畢,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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