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步步緊逼
在這兒似乎很難吃到中餐,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吃了多少次的牛排或者是意大利面,還有肉醬千層面,不然就是各種地中海式的沙拉,而今天滿桌子上都是純正的中餐。
“我找了一個中國的廚子。”這些日子也夠她折騰的了,吃的東西也不合她的口味,所以他特別找來了一個頂級的中餐的廚子,她應該會喜歡的。
熱氣騰騰的白米飯每一顆都晶瑩飽滿,散發着樸實卻又誘人的香氣,油悶大蝦,清炒蘆筍,咕咾肉,還有一道海鮮羹都讓她覺得食指大開。
聶唯把她抱在懷裏,伸長了手臂為她盛了一碗溫熱的羹,一手攏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銀質的湯勺喂進了她的嘴裏。
“我自己來就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動了一下,想要從他的腿上下來,可是卻被他按住了。
“我喂你……”他的薄唇幾乎就貼在她的耳朵上,溫熱的舌頭滑過了她白嬾小巧如棋子般的耳垂,引得她輕輕的身體不自禁的縮了一下。
當初她是為什麽嫁給他的,只是他為她還了債,給了她哥哥錢嗎?還是因為她愛過他?
湯羹熱熱的從她的食道往下滑進她的胃裏,她舒服得輕輕的喟了一口氣,眼睛半睜半閉的任由他一口口的喂着她。
貼得這麽近,她慵懶的目光偷偷的巡視着這個男人,他臉上的輪廓帶着西方人的深遂,又充滿東方人種的神秘,他的動作高貴優雅,這樣的男人是她愛的嗎?
縮在他的懷裏,看着他拆着蝦殼的樣子專注而又迷人,一個男人在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真的是非常的性感,完整的把一只蝦從蝦殼裏剝了出來,手指上還沾滿了香濃醬汁,把那只蝦也遞到了她的嘴邊,蝦有些大只,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最後的一口她的舌頭輕輕的掃過了他的手指,舔弄了一下吮走了手指上沾着的醬,男人的身體卻顫了一下。
她如同一只貓般的,被她舔過的手指上帶着巨烈的電流向他的全身四處流竄着,把他刺激得幾欲發狂,可是懷裏的小女孩卻猶未自知,吃飽了之後軟軟的靠在了他的懷裏,柔嫩的脊背貼着他的胸膛,跟沒了骨頭似的。
她從來沒有過樣的順從過他,沒有與他這樣親昵過,這樣的感覺在他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拍打着他。
他知道這樣下意識的表現是她在心裏已經慢慢的接納了他,可是這樣又興奮又悲涼的感覺沒由來的讓他快要窒息了。如果不是他帶走了她的記憶,如果不是他給了她鄭小池這個身份發,如果不是她受了傷回來,那她還能這樣的嗎?
如果她是穆遲呢?
他努力的想要把穆遲這個名字從他的腦海裏趕出去,他在催眠着自己,懷裏的這個女孩不是穆遲,而是他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聶小乖。
“我們要一直住在這兒嗎?”穆遲吃飽喝足了之後,蜷在他的懷裏,小聲的問着,姣白的手指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劃了起來,如同她有些雜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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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兒?”聶唯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捉住了她的亂動的手指,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緊緊的握着在了他的手裏。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我應該去上學,或者是去工作。”這個海島美麗而又與世隔絕,這樣的日子舒适安逸,可是她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麽,她總不能一輩子無所事事的就這樣在這島上曬着太陽等待死亡吧,那活二十歲跟活八十歲又有什麽區別呢?
“可以嗎?”穆遲擡眼看着他,他薄薄的唇緊抿着與倨傲的下巴構成了一道性感又冷竣的弧度。
“好……”他知道不可以答應的,可是當她清冽如水的眼眸看着他時,眼底閃動着那樣祈求的光時,他竟然已經無法拒絕了。
聶唯閉上了眼,聲音帶着低低的顫音着:“你想要怎樣都好……”
“真的,什麽時候,馬上好不好?”聶小乖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麽快,也沒有跟她講條件,也沒有吓她,什麽都沒有的就答應了,他不是在騙她吧?
他已經淪陷了,這個女孩一步步的把他的心鯨吞蠶食得一點點都不剩,他有些絕望又有些憂傷,越早帶着她出去就越危險,她有可能被認出來,被發現,甚至更可怕的是穆家會來帶走她,一想到這裏他開始手腳冰冷。
這件事情真相揭開的時候便是他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走到了這一步,是不是發現愛她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謝謝你……”小女孩伸出發藕節般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的在他的唇上如同蜻蜒點水般的觸了一下。
她的唇柔軟得如同花瓣一般,甚至比花瓣更加的香甜,他抱得更緊了,俯下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要感謝我,這點似乎不太夠。”他結實有力的臂膀抱起了她,大步的走了進去,那種感覺快要逼瘋他了,迫切的想要得到卻又絕望得想死去。
“你還沒吃飯呢……”穆遲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沒有掙紮抗拒,只是他還沒有吃飯呀。
“剛剛我喂飽你了,現在換你喂飽我,小乖我要吃了你……”他要吃了她,一點點都不剩。
天色微微亮起時,他已經開始坐在電腦前面給她挑選學校了,讓她去工作倒不如讓她到學校裏去,那兒相對會更簡單一些。
他在冒一個很大的險,他把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小*物重新放回了大自然裏,雖然這個小*物已經挂上了他的牌子,可是依舊有各種各樣的不可預料的事情會發生,但是他不在乎的,他了聶唯他要可以為她擋去各種危險,也一定可以把她留在身邊,男人深遂的眼底充滿了驕傲與自負。
這天下他要辦的事情就一定能辦成。
踏進學校的感覺很新奇,在異國的貴族學校裏,嚴謹卻又開化,她興奮得一路上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的。
“不能在學校住宿,每天放學後我會來接你,不能跑掉知道嗎?”聶唯看着她穿起校服的樣子,漂亮得如同一尊搪瓷娃娃一般的,她本來看着就顯得年紀很小,現在看來更是這樣的,黑色的及膝裙,白色的襯衫,襯衫上還打了個最簡單的黑色蝴蝶結,下面配了雙黑色的皮鞋,在一群人金發碧眼的白種人之間顯得更是特別,她的身上就是單純的黑與白,除了身上的黑白分明之外,就是她白淨得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以及柔順黑亮的頭發。
她臉上唯一的有別于黑白之外的色彩就是她的嘴唇,泛着潋滟的紅。
穆遲點了點頭,只是她有點不能理解,以前她家裏面應該是很窮的,可是她竟然會一法語跟英語還有日語,難道她是自學成材的嗎?想到這裏她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了,在那種可怕的環境裏還能學成這樣,也真算是夠利害的。
“在想什麽?”其實送她進到學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開始懸了起來,外面的世界還是會更吸引她的,如果太精彩了是不是她就不想回來了?
“這裏真的挺漂亮的,我很喜歡。”一路走過去,竟然惹來不少外國男生對她吹起了口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那兩條纖細的奶白色的小腿上,線條纖長柔美膚色瑩潤運人,穿着黑皮鞋的腳更是小巧得令人心生憐惜。
“不準看別的男人。”他的聲音有些嚴厲,帶着滿滿的警告與威脅。
“又沒你好看。”她的笑如花般的在風中綻放開來“雖然你比較老一點,不過還是比他們好看很多呀。”
他看着她笑的樣子,心裏的一點點的被她感動着,那往上翹的滟紅的嘴唇如同最美的花朵在綻放着,抱着她的腰俯下頭去……
口哨聲吹得更響了,所有的人都伫足觀看這美麗得如同電影畫面的一幕。
送着她進了教室裏,安排好保镖才轉身離開,就算給了她自由,那些自由也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他要随時知道她的行蹤。
口袋裏的電話開始一次又一次的震動着,還敢給他打電話?
“聶唯,你告訴我當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閻非看着那張鑒定的時候,整個人感覺全身發麻,連舌頭都開始發麻了,他呆了好久才找到了可以講話的感覺,他一直猜測汪汪是不是他的小孩子,因為不止會像,這個小女孩連看人的眼神都好像是小時候的自己,心裏有準備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到了這份報告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
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他為什麽一點印像也沒有了,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才十八歲,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仿佛卻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十八歲那年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會有汪汪呢?
“不知道。”還好他的多嘴沒有惹下大禍,不然的話他就把閻非的牙齒給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我有一個女兒……”電話裏的聲音依舊是崩潰的,夾雜着許多不可置信的,還有一絲絲歡喜的,更多的是毫無頭緒的嘆息。
“恭喜。”聶唯坐在車裏,濃密的睫毛下眸子裏波瀾不驚,薄唇輕啓淡淡的說着。
“我不是要恭喜,你是不是知道當年我做了什麽?”閻非咬牙切齒的問着,他快要瘋了,車子快速的往汪汪的家裏趕去開到了那條老街旁,把眼看着那幢斑駁破舊的樓房,心裏抽痛了一下,那是他的孩子怎麽就住在這兒了?
“我不知道,許是你*帳欠多了不知道是哪一筆吧?”這樣的事情他都能忘記,也真是有夠神奇的,男人怎麽會忘記自己的女人呢?那是刻進了骨子裏的,化在了血液中的,怎麽會忘記呢?
聶唯挂斷了電話,後視鏡中這座如童話般的校園已經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了,直到看不見之後,油門一踩車子開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沖了出去。
他的身邊肯定是有許多的莺莺燕燕的,可是如果他讓一個女人有了他的種那是不可能的。
上了三樓,門卻緊緊的鎖着,他用力的敲了幾下,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怎麽有這種事情的發生呢?
“別敲了,大中午的讓不讓人睡覺了,人都搬走了,搬走了……”對面的人猛的拉開了房門,探出了半個腦袋沒好氣的叫嚷着,說完又用力的關上了門,呯的一聲把牆上的灰都給震落了。
搬走了?這麽巧?
他拿到了這對母女的資料的時候,是在半小時這後,有了一個真實的名實要查起來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原來她的名字叫夏桑?
證件照應該來說對每一個女人都是惡夢,可是她的證件照卻很秀氣,她說不上是漂亮的女人,跟沃茨會所裏的那些花魁更是無法比較,但是就是非常的清秀,就如同一朵在水中獨自盛開的水仙,資料上顯示的年齡是二十六歲,閻非的心裏沉了一下,她是在十七歲就生下了汪汪,而她懷孕的那年才十六歲?
他做了這麽多年的律師,也見過各種奇怪的案件,可是到現在他才現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個,他在十八歲那年跟一個十七歲的女人發生了關系,如果汪汪跟她的媽媽一樣的話,那麽他可能會在三十幾歲就當上外祖父。
見鬼的,她跑幹什麽?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好好的談談的,那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讓他的孩子住在這種鬼地方,一個人騎自行車,坐公交車,在超市裏比較各種打折後的商品,這個女人是幹什麽的,她怎麽可以虐待一個小孩子。
他必須立刻找到汪汪,然後把她帶回他的身邊來,不能跟着這樣一個不負責的母親。
夏桑住在小旅館裏,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很久不這樣的了,不過還好她一直是有一點點小小的積蓄的,還夠她們住幾天再找房子,住的小旅館不敢離夏麟的學校太遠,因為她上學會不方便的,樓下就有些賣小吃的,旅館裏不能煮飯她們就在下面吃面,吃餃子,還有一些別的。
閻非走到了這個小旅館下面,這種老舊的旅館總是會有一股子潮濕又發黴的味道,幾乎令人作嘔。
那個女人是個白癡,她想要躲開來無非是跑掉,可是她不知道只要用身份證登記的入住訊息是可以查得到的嗎?他開始懷疑汪汪根本不不是她生的,那種智商已經比汪汪還低了。
夏桑強迫自己亂烘烘的腦子別想別的事情,她現在手上還一堆稿件要翻譯呢,現在她跟汪汪的生活就靠她翻譯一些資料了,她不能停下來休息的,至少得把小夏麟上學的錢給攢夠了再說。
電梯很舊,也非常小,上面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印着不堪入目的圖畫,閻非目光涔冷的掃一了圈 ,電梯門找開的時候剛剛好碰上了一對衣着不整的男女,女的頭發淩亂男的連花襯衣的扣子都還沒來得及扣好,電梯對面的那片牆赫然寫着鐘點房。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性了,走向了最後一間,伸出了手敲了幾下。
今天放學早嗎?這麽快回來了?夏桑推了推鼻梁上的粗大的黑色鏡框,站起來拉開了門。
“夏麟你沒有買一點水果回來?”随着拉開的門,一股冷氣迎面拂了過來,門口站着的根本就不是夏麟。
看着那些與夏麟過份相似的臉,她低低的尖叫 了一上,反手就想把門關上卻被男人一腳抵住推了開來。
閻非看着這個小小的房間,她就是這樣帶着孩子在這種地方生活的?
“你,你,你怎麽可以随便的進來?”她的聲音緊張害怕得如同小結巴似的,哆哆嗦嗦的。
閻非轉過身來,看着這個女人,真是可惡極了:“你是怎麽對待一個孩子的?”
他一開始的時候以為汪汪會有十一二歲,因為她實在是很懂事,很成熟 ,其實過早成熟的孩子都會有一段不夠幸福的童年,閻非一步步的逼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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