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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股冷意襲來,再加上方艾已經拿起刀,準備開始解剖了,楊袖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加上想起昨天做的夢,在方艾的刀劃下去的那一刻,楊袖就“咚”的一聲,暈了過去。

過來給方艾打下手的楊漸亭看到這情況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詢問的看向方艾,“這怎麽辦?”

方艾看向倒在地上的楊袖,一臉嫌棄的說,“先把她搬到隔壁房間去,別放在這兒礙事。”

隔壁房是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的,連張榻都沒有,把人家小姑娘放過去就只能扔椅子上了。

“态度真惡劣,等着姑娘醒來,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千萬別被他這小白臉的樣子騙了。”楊漸亭邊腹诽着,便打算把楊袖抱起來送到隔壁房間去。卻沒想到方艾放下了手中的刀,一臉懊悔的向他走過來。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着從他手中把人抱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說着,“真麻煩。”

楊漸亭只能頂着一臉淩亂的表情,想着,“也許,這死人臉終于開竅了?”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但好歹還是有點苗頭了。

方艾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楊漸亭一臉暧昧的看着他。他也沒理他,只是拿起刀,繼續開始剛才的事。

楊袖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她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眼前的環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當時暈了過去,躺在幾張拼在一起的椅子上,她坐起來,揉了揉有些麻的腿,想出去看看事情的進展。

如衆人所料的,死者被下了藥,但不是大家猜測的迷藥或麻沸藥,而是媚藥,很大劑量的媚藥,這就讓矛頭指向了木匠家那個兒子,但當人被捕快帶過來的時候,他表現的對香兒的死一無所知,而且據他爹所說,他這幾日因惹了點事,被他爹一直關在家中,街坊四鄰都可以作證。事情到此,似乎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衆人又陷入了一籌莫展中。

這其中不包括方艾,楊袖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正遇上彙報完了驗屍結果,準備折返回來接她回去的方艾,案子破沒破和他沒有多大關系,案情複不複雜他也不關心,如今需要他做的事他已經做完了,自然就沒有再留在這兒的必要了。

對于方艾這種高度自由的職業态度,楊袖只能在心裏默默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鄙視以及羨慕,然後就乖乖的跟在她後面回去了。對此,楊袖在心裏默哀了一下自己碎了一地的節操。

在兩人就要分道揚镳,進各自房間的時候,方艾突然對她說了一句,“真沒用。”

楊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麽的時候,楊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關門的聲音異常的大。她一個平時最多殺個雞的女人,讓她看他把屍體剖開,那反應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還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嗎?對不起,沒那能力。

兀自吐槽了一會兒,楊袖發現自己好像矯情了,真是,安逸使人滅亡啊!整理了一下心情,眼見天色也不早了,就打算繼續自己的日常任務:煮飯。

來到廚房的時候卻發現方艾已經在了,楊袖突然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接過他手裏已經洗過的菜,輕聲說道,“我來吧,你先回房間等一會兒吧。”

方艾原本說那話也沒什麽惡意,只是想到就說了,說完看見楊袖的反應就後悔了,如今看着她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他的後悔又變成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悶,這種心情他不懂,所以他就站在廚房門口一直沒動。

☆、成親

楊袖做菜的姿勢很熟練,一盤炒青菜似乎都被她炒出了特別的味道,方艾知道那是錯覺,因為他吃過她炒的菜,味道只能算比較好,但絕對稱不上讓人垂涎,可現在他就莫名的有一種垂涎三尺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産生這種錯覺,所以他只能垂下眼簾,打算好好想想。

可是直到楊袖把菜都端上了桌子,方艾也沒有一點思緒。桌上的菜很簡單,一盤炒青菜,一份紅燒雞翅,一份炒茄子,還有一大盆湯,端起楊袖給他盛的飯,方艾覺得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這個女人肯定是他的。

都說飽暖思□□,吃飽喝足之後,方艾就去找顧嬸商量兩人成婚的事宜了。這可把顧嬸高興壞了,“哎,這都不是事兒,顧嬸一定給你們辦的妥妥的。”

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因為楊袖住在方艾家,兩人又都無長輩在,倒是省了很多步驟,但忙起來也是讓顧嬸腳不沾地的,不過顧嬸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一點都不嫌麻煩。

婚期顧嬸找人給算過,就定在本月的二十八,今天是十二,雖然時間有些匆忙,但也是足夠了。原本要新娘子自己繡的嫁衣,在顧嬸見識了楊袖把幾尺布裁完,只做了一件背心的手藝後,便不敢再讓她做了,只說讓她繡幾個荷包意思意思就成。嫁衣還是去成衣鋪子買。

楊袖原本還擔心自己不會做衣服會惹顧嬸懷疑,誰知道人家什麽都沒說,這讓楊袖放下了懸着的心。

其實顧嬸倒是懷疑過的,只是想到她是他爹一個人拉扯大的,跟着一個大男人家生活,女紅不好也是正常的,再說,如今兩人就要成婚了,顧嬸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多想。

婚期定下了,自然是要給親戚朋友發喜帖的,兩人都沒什麽親戚,就只剩下衙門裏那一群人了。

俊秀的方先生配人家水靈靈的姑娘,倒也算郎才女貌了,只是想到方艾讓人家不管人家小姑娘白着臉,硬要拉着人家看屍體的态度,衆人又對楊袖升起一股憐憫之情,真是個單純的姑娘,一定是被方先生騙了,衆人心裏這麽想着,嘴上都說着“到時一定會去”。

施華平知道消息的時候,倒沒有手下那一群人的花花腸子,雖然說還有案子沒有破,但這也不耽誤下屬成婚。

“到時我給你們當證婚人可好。”施華平撫着胡子,哈哈笑着。剛跟這小子說完就下手了,倒從來沒發現過他辦事這麽有效率。

對于誰做證婚人,方艾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但施大人既然如此說了,他自然不會推辭,“多謝大人美意。”說着彎身拜了一下。

“倒算不了什麽美意,只是湊個熱鬧罷了,恐怕我夫人還想要去給你娘子當全福太太,為她梳妝呢。”

施華平這話不是開玩笑,她夫人老在她耳邊念叨,将來方艾成親,她要去為新娘梳妝,她自己兒子成婚她不在,就總想彌補這個遺憾。

方艾聽此,自然是又拜謝,“夫人美意,在下在這裏先替秀秀謝過了。”

“成了,成了。怎麽突然之間如此多禮起來了。”

聽了施華平的話,方艾應了聲“是”,便說道,“成婚事宜繁多,那在下就先回去了。”

這缺根筋。施華平被氣笑了,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方艾倒是沒察覺到施華平的心情,該做的事做完,他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楊袖還在房間裏繡荷包。距離兩人定下成婚的事已過了五日,這幾日,兩人又恢複了剛認識時候相敬如賓的場面,原本也沒有多熟絡,如今更是一個忙着和荷包奮戰,一個為了婚事奔波。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人家婚前還不許相見呢,他們如今卻還住在一個院子裏。可是,莫名的兩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好在很快就到了二十八,這日天公作美,明媚的陽光通過窗子照進來,似乎整個屋子都染上了喜氣。楊袖前一日便被接到了顧嬸家出嫁,說是不好嫁娶在一個屋子裏。

梳妝,打扮,直到外面的太陽漸漸西斜,方艾才騎着他那頭驢,吹吹打打的在城裏轉了一圈,來到顧嬸家門口,一番刁難之後,楊袖就被方艾背上了花轎。楊袖坐在花轎裏又繞了城裏一圈,才回到方艾家拜堂。一般人家成婚,若是離得近的就會擡着花轎在城裏轉一圈,方艾這行為倒也算一種傳統了,只是她沒騎馬反而騎着一頭驢倒是引得不少人側目。

楊袖坐在花轎中,喜帕遮住了視線,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等被引着拜了堂之後就被帶入了新房。方艾陪着楊袖進了新房後就出去敬酒了。楊袖就安靜的坐在床上,等他回來,床上鋪滿了花生,桂圓,蓮子,有點咯,新房裏沒人,楊袖就起身把屁股地下都收拾幹淨了才重新坐下。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的,楊袖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紅色的繡花鞋,這才終于有了一些新嫁娘該有的忐忑,兩輩子第一次結婚,想不到就這樣把自己嫁了,對方還是一個剛認識不過月餘的人,不過想到前世看的那些劈腿,出軌的新聞,又想想方艾一臉嚴肅的說着尊重她,不納妾的場景,她淺淺的笑了,無論如何,好日子總是人過出來的,她現在的境遇已算是幸運,又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院子裏的客人并不多,鄰裏親戚加起來不過三桌而已,方艾拿着酒杯每桌敬了幾杯,就算完事了。

他推開門的時候,便見楊袖低着頭,喜帕遮住了她的樣貌,方艾上前,接過喜娘手裏的喜稱,挑開了那一層遮蓋物,新娘子的妝很重,被粉撲的白白的臉,配上鮮紅的嘴唇,實在算不上好看,但此時方艾卻有一種“這個女人終于完完全全屬于我了”的安心感。

喜娘在旁邊看着兩人雙目相對的樣子,便笑吟吟的端上一碗餃子,讓楊袖咬了一口後問道,“生不生。”

楊袖此時倒是真的羞赧起來,低聲回了句“生。”

見狀,喜娘更是笑得歡快,就連方艾也低聲笑了一下。

方艾是很少笑的,至少楊袖和他相處的日子以來就不曾見他笑過,此時聽見他的笑聲很是詫異的擡頭看着方艾。

被楊袖這樣看着,方艾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握拳抵唇咳了一聲,對她說道,“該喝合卺酒了。”

待兩人喝了酒,喜娘便推門出去了,此時屋裏就真真只剩他們二人獨處了,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兩人都心情微動。

楊袖其實是想吹了蠟燭的,可方艾卻有自己的考量,就說道,“這龍鳳花燭是要一直點着,等它自己熄的。”

楊袖不懂這些,聽罷,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聽之任之。

每脫一件衣服,似乎都是一種煎熬,等楊袖被脫的只剩底褲和肚兜時,方艾也已經把自己脫得□□了。

因是農家女子,楊袖的皮膚算不得多白嫩,但比起方艾來說也是細膩多了。大紅的肚兜稱着雪白的肌膚,盡是誘惑。

方艾的手慢慢感受着身下女子細膩的肌膚,不多時便游走到了腰間,手指輕輕一動,最後一層屏障就被解開了。

方艾低頭輕輕吻住了楊袖的嘴唇,感受着自己漸漸升起的欲望,漸漸不滿足于此,又撬開了她的嘴,把自己的舌頭伸進去,和楊袖糾纏起來。他原本是極其盼望這一天的,因為只有這樣的時刻,他才可以細細的觀察她身體的每一處,研究“活屍體”的不同之處,可是随着自己的手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他便失了初衷,只想順從自己的本心。

等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放過了那嬌豔的小唇,順着脖頸慢慢往下吻去,他雖沒有經驗,但憑着對人體各處的熟悉,動作見竟是半點不見生澀。

漸漸的,他的唇便來到了女子身上最動人的那一處山巒,張嘴便含住了乳峰,輕輕舔舐着,撕咬着那一處朱果,另一邊也不曾空下,用手時輕時重的搓揉着。

楊袖原本眸光就被方艾吻得有些迷離,如今這輕微的痛意帶來陣陣酥麻感,竟引得身體一陣輕顫,忍不住一聲哼了出來。

方艾見狀,眼中欲望更勝,但動作卻沒有加快,只是終于吐出了那顆朱果,卻是又含上了另一顆,輕輕啃咬起來。

“嗯。”楊袖此時卻是有些受不住了,輕輕的哼出聲來,情不自禁的摟住了方艾的腰。

美人在懷,又是逗弄了這許久,方艾覺得自己底下已是漲的有些疼了,又堅持了一會兒,終于把自己的那處對準了那一個小口兒。

楊袖早已被挑撥的情動,那裏已是一片晶瑩,方艾見狀,終于把自己送了進去。

這片地方畢竟是初次被人侵犯,道口竟是狹窄的很,方艾剛進去便卡住了,方艾重新又吻住了她的唇,讓她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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