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逆天而行

楚淩塵淚眼朦胧地望着杜芊月清麗無雙的容顏，即使用再好的脂粉粉飾，傷疤還是永遠存在，改變不了。

“月兒……我一定會救你，你要等着我，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即使是斷送這天下，我也在所不惜。”

楚淩塵神色堅定，這些天過去，他終于接受了月兒已經死去的現實，重新收拾了心情，下定了決心救她。

死又如何？

他近十年出生入死，在鬼門關不知走過多少回，既然他能被月兒從死神手裏拉回來，那麽他也一定可以把月兒搶回來。

楚淩塵開始大肆招募能人異士，尋覓起死回生的良方，甚至不惜殺人以做實驗。

他整顆心都撲在救回杜芊月這件事上，不顧朝臣的勸谏，執意而為，一時間鬧得整個國家人心惶惶，朝堂動蕩不安。

楚淩塵顧不上安撫臣民，他滿心滿眼只有他的月兒。

是夜，他站在思人閣的樓頂，看着底下為了谏言而長跪不起的文武百官目光深而悠遠。

“月兒，快了，你且再等等我……”楚淩塵仰望天上的明月，回憶起月兒溫柔的笑顏，緩緩彎起了唇角。

我不做明君聖主，不做千古一帝。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為這個天下嘔心瀝血又有何用，還不是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否定朕的功績，既然如此，就做個昏君好了。

“啓禀陛下，天山天機長老求見。”

首領太監的聲音響起，楚淩塵不用回頭，他已經聽到了劍鳴之聲，他知道他終于等到了。

“你，竟然拿天下蒼生來威脅老朽！”天機長老還是一身白衣，雖然怒氣沖沖，但仍然是說不出的潇灑脫俗。

楚淩塵轉身直直地跪下，用力叩了三個頭，額頭見了血。他渾然不覺：“小子懇請長老搭救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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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做值得嗎？”

“自然值得。”

“江山也不要了嗎？”

“沒了我，自會有賢明的君主來統治它。可是沒有月兒，我活不下去，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拿整個天下陪葬。”

天機長老面沉如水，他緊握手掌，沉聲問道:

“你可知道逆天而為命的代價？”

楚淩塵字字铿锵：“哪怕是以命換命，我也在所不惜”

“罷了……為了我這可憐的徒兒，還有芸芸衆生，老朽就任性妄為這一次。”

天機長老閉眼凝神，手指點在楚淩塵的天靈蓋上，手腕一抖，楚淩塵周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光芒突然大漲，直至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夜空。

跪在思人閣外的文武百官大驚。

耀目的金光盤旋了七天才散去。無人知曉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時間久了，也就不了了之。只有楚淩塵和天機長老知道，那是屬于真龍天子的龍氣，可逆天而行，改變命運。

七日之後，皇帝青絲變白發，朝臣議論紛紛，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對外只稱皇帝憂思成疾，心火難消，這才如此。

“月兒，我等你回來。”

楚淩塵站在思人閣中，白發皚皚，仿佛蒼老了數十歲。

為了你，我應當受這一遭，天譴又如何，我一定會撐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你最多還有三年時間，說實話我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看來你們兩個，真是上天注定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