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可惜了

“墨……”皇甫澤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出來的東方墨，這還是他認識的哪個人嗎？這還是哪個穩重冷靜的東方墨嗎？

淩笑然面色依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原本東方墨能接受她，就已經讓她很高興了，現在還能勇敢的站在皇甫澤前面，大膽的說出來，這就更讓她興奮地不行，呵呵……難道說老天要讓她翻身交好運了嗎？

好在東方墨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在他見到皇甫澤的眼神開始有所轉變的時候，搶先說道：“淩小姐，我這裏有大皇子幫忙，你還是先回去吧。”

淩笑然就算是站在了東方墨的身後，她也感覺到了皇甫澤的異樣，歉然的笑笑，然後提出告辭，不是她怯懦，而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本與皇甫澤說什麽，再說了她看得出皇甫澤與東方墨的感情不一般，他們之間自然有自己的溝通方式。

等到船艙只剩下了皇甫澤與東方墨兩個人，皇甫澤就直接問了，“墨，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東方墨的聲音也緩和了下來，“大皇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知道我的，我不是哪種意氣用事的人，雖然我與淩笑然接觸的不多，可是她給我感覺很特別，而且我也覺得淩笑然很不錯，所以想要結交她這個朋友。”

“什麽？”皇甫澤更是皺起了眉頭，“你瘋了吧，你怎麽可以這麽做？不要說這會影響到我們的聲譽，就是我們的身份也不允許啊，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是多麽的耀眼，你更應該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你犯錯嗎？”

東方墨默默地點點頭，這一些不用皇甫澤提醒，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因為皇家的眷顧，很多的貴公子對他充滿了嫉妒，很想取而代之，也因為自己的母親是朝中重臣，也有不少人想要借着他來打擊母親，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甚為關鍵。

看到東方墨這樣，皇甫澤也明白他是想過來了，輕輕地嘆氣，“墨，我們既然有了榮耀的身份，那麽我就應該相應的付出些什麽，有舍才有得，這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嗎？你怎麽會突然間遲疑了呢？”

“因為哪個人點醒了我啊……”東方墨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她故意激怒我，只是為了讓我放松一直緊繃的情緒，她還說她想要結交的是我東方墨這個人，一個有着正常人情緒，會喜怒哀樂的人，而不是哪個高高在上的第一才子，更不是什麽宰相長子，未來的西鳳國皇後，大皇子，你說，你聽到這些，你還能無動于衷嗎？”

皇甫澤一愣，沒想到淩笑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原來我只以為她是個才思敏捷的有用之人，沒想到她的巧言善變，還能用到這裏，不得不說她心機很重。”

“不，不是這樣的。”見到皇甫澤誤會了淩笑然，忙替她反駁，原本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在他看到淩笑然一再的向他證明自己的無辜，還有她可愛認真的俏模樣，他就毫無條件的相信了她。

“你，真的是中了她的毒了？”皇甫澤忽然間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麽嚴重，這是東方墨第一次接受一個女子，也是第一次維護一個女子，這讓皇甫澤擔心起來，“墨，醒醒吧，千萬別做錯事，你知道的你的人生早已經決定好了，若是出現一點半點的瑕疵，只會讓你生活的更艱難而已。”

說到這裏，東方墨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他當然知道身不由己的無奈，卻也掙紮着對皇甫澤說：“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找個知己，一個能讓我全然放松，不用有諸多顧及的知己，難道說這麽一個願望也不可以嗎？”

“墨……”皇甫澤還想要勸說。

東方墨卻是打斷了他的話，“難道說我們就要為了我們這個并不讓我們快樂的身份，虛假的過一生嗎？沒有朋友，沒有真情，有的就是算計與權益，大皇子，我們這樣生活，也太悲哀了……你真的是沒有絲毫的怨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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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了一個字，皇甫澤就停了下來，他差點被東方墨給說動了，不由得正了正神色說：“這些我沒有想過，也不會讓自己去想，既然你覺得她是難得的知己，那麽你以後就看着辦吧，不過，我仍是保持我的意見，我反對你這麽做。”

東方墨轉而一笑，“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是我自負，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處理好我與她之間的關系。”

“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還互相吸引贊賞着，換做是誰也不會以為你們永遠都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吧？”皇甫澤說着風涼話，也是想要借此給他提個醒，不要失了分寸。

東方墨苦笑了一下，“不會的，因為我就算是在她面前做簡單的東方墨，我也不會忘記我是東方家的東方墨，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等到東方墨像以往一樣優雅的離開，皇甫鳳祯才從另一邊走出來，與皇甫澤一樣，靜靜地望着東方墨遠去的背影。

“可惜了……”皇甫澤知道皇甫鳳祯都聽到了，因為她是與他一起來船艙的。原本他們是想要與淩笑然攤牌，要她為他們效力的，卻不想發生了這種事，看來淩笑然是不能用了。

“沒什麽好可惜的……這個人我用定了！”皇甫鳳祯背負着雙手，露出了可喜的笑容。

雖然她不喜歡東方墨為淩笑然有了別樣的心思，可是這也正說明了淩笑然的能力，一般的人可是根本就不會入東方墨的眼，更不用說還讓東方墨如此用心了，像淩笑然這樣有膽有謀，還有真才實學的人真的是不多見，再說了她知道淩笑然出身貧寒，這樣的人若是收複的話，定會有大用處。

皇甫鳳祯開始是有些疑惑，然後就逐漸的想明白了，女子為了權勢，什麽都可以置身事外，男人更是如此，不由得為東方墨嘆息起來，當然也想到了淩笑然，若是她真的像東方墨說的哪樣特別，能有一個如此維護自己的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啊，自此心裏也有了幾分羨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