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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個耳光打完了。
馮奶娘垂首而立,兩個丫環瑟瑟發抖。
周蓁蓁看着周盈盈她們也越走越遠,對此事沒有發話。
馮奶嬷她們也沒敢催促,靜待她指示。
周蓁蓁收回視線,看向一旁的馮奶娘,她看起來很蠢嗎?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最後還背叛了她。如今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還人心不足,咋不上天呢?
周蓁蓁的視線有些瘆人。馮奶嬷不明所以,心中惴惴。
“奶嬷,你是不是對我處置雲真一事很不滿?”所以才設計這麽一出?
這樣的結果都不能接受,以後可怎麽辦喲。
馮奶娘一驚,“奴婢不敢,千錯萬錯肯定是雲真她的錯。”
六姑娘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知道了什麽不成?要知道這一出戲,她是透過別的婆子安排的,連綠柳兩個丫頭本人都不知情呢。
周蓁蓁很不客氣地道,“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了。”
馮奶娘心中正驚疑不定呢,此刻倒是沉默。
“奶嬷這個身份呢,好好珍惜吧,看在你奶我一場的份上,我自不會虧待于你。”
周蓁蓁沒說的是,但也僅僅限于你而已了,還想讓全家都吸附在她身上吸血,沒門。
“但你如果想作威作服,這奶嬷的身份肯定是不夠你吃一輩子的。”
周蓁蓁的話音一落,馮奶娘的臉色就很不好。周蓁蓁的話初聽很隐晦,但落在馮奶娘這個明白人耳朵裏,那是明明白白的。這是讓她接受事實,別再想撈雲真了,不要再有小動作,否則她決不姑息。
周蓁蓁才不管她呢,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若是她再為了女兒雲真算計到她這主子頭上,真的別怪她不念舊情!
周蓁蓁也知道她在處理雲真乃至奶娘一事上手段過于簡單粗暴。但她在出手的時候,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也有了心裏準備。
當然周蓁蓁完全可以徐徐圖之的,但她們何德何能?她雲真能力不顯,将來甚至連最基本的忠心護主都做不到,根本沒有調、教的價值,不值得自己浪費腦細胞。她在她這裏已經成為了棄子,何須費心?
當然,或許有人會說,一等丫環會背叛,一個巴掌拍不響,主子也有可能有錯什麽的。
是,雲真會背叛甚至将她這主子賣了個好價錢,皆是因為她前途晦暗,但這絕不是身為仆人背叛主子的理由。因為在此期間,該給他們發的月例,那是一兩不少。在此期間,要求對方忠誠,有錯嗎?
至于馮奶娘,是奶大了她沒錯,但這些年,她也因這層身份得了不少好處。若安分守己便罷了,偏偏她不是。
或許有人會說她,事情尚未發生未罪先罰什麽的,周蓁蓁這樣做對她們不公平。
對此周蓁蓁呵呵,那又如何,她是主,她們是仆,不服氣,那也給她憋着。
雖然事情尚未發生,有那精力,她還不如培養新人呢,至少新人忠誠于她的概率有五成之數不是嗎?
而雲真,背叛的概率是高于五成之數的。
上一輩子,自己不曾怠慢她苛責她,可結局又如何?
總而言之,雲真被她奶娘養廢了,養成了一副丫環身子嬌小姐的心。稍有怠慢或者顧及不到之處,就能讓她們心生怨恨。她這是找了仆人還是找了祖宗?
從各種角度來考慮,留着她,都是一樁不劃算的買賣,她可不想留着一個人來日防夜防。
事情一旦決定下來,周蓁蓁就不會再猶豫不定。
攘外必須安內,她接下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沒那麽多精力浪費在這上頭。
身為閨閣女子,她身邊只有兩個一等丫環,兩個二等丫環,還有若幹粗使仆人。
明面上能網羅的人才數量有限,她不可能因為奶娘的原因,就讓雲真占着茅坑不拉屎。啊呸,她才不是茅坑呢,總之就是那麽個意思。
周蓁蓁來到白露院平日用作周憲學習之處,她到了就站在門外,沒有立即進去。
屋裏,墨汁酒了一地,桌椅還有些歪扭,看來這次曾夫子這次氣得不輕。
下人正在收拾,見了她默默地行了一禮。
周蓁蓁到時,周憲正跷着二郎腿磕着瓜籽兒,整個人洋洋得意得很,這副纨绔的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氣氛的不對讓他警覺地朝門外看去,見了周蓁蓁,他也只是撩了撩眼皮,“你來啦?”
周蓁蓁一語不發,踏過門檻,随手取了曾夫子落下的戒尺,就往他腿上抽,啪啪啪!
周憲嗷的一聲,跳了起來,“你發什麽瘋?”
周蓁蓁抽起人來毫不留情,“我讓你站沒站像,坐沒坐樣!”
周憲一邊躲一邊嚷,“這關你什麽事?”
周蓁蓁繼續,“我讓你氣走夫子,不學無術!”
要是當初他出息一點,她和大姐也不至于無人撐腰!外祖父等人也不至于失望透頂,他也不至于人到中年日夜買醉!抽他!
“你吃錯藥了吧?”周憲一邊躲一邊道,“周蓁蓁,你再打我,祖母和爹不會放過你的!”
周蓁蓁面無表情,繼續往他下肢抽,“沒大沒小,不堪造就!憑由你這樣下去,如何對得起娘親的期盼?”
就在這時,周憲的奶公在匆匆趕來,見到這個場面,吓得魂飛魄散,當下不管不顧地往周憲身上一撲,替他擋住周蓁蓁抽過來的戒尺。
周蓁蓁握着戒尺住了手。
“你走開,讓她打,打死我就算,打不死我,等我長大了我弄死她!”周憲看着周蓁蓁,惡狠狠地放話。
雲霏在一旁聽着,還有在場的下人們,真是大氣都不敢出,天惹嚕,六姑娘真的變了。
周蓁蓁哼他,“今天定讓你吃個教訓,省得你出去為禍鄉裏,墜了長輩先賢的名聲。”這話最主要不是對他說的,這個他以後的鍋,他先背着吧。
周憲忍着疼痛,一把将那戒尺拽住,吼她,“你管我?老爹都沒管我,你管我?!”
他心中無限委屈,為禍鄉裏?他哪裏有?
一想到這,周憲眼睛紅了,“你說我長大後會禍鄉裏,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互潑髒水相互傷害是吧?誰還不會了?
想到上輩子他犯的那些事,周蓁蓁冷笑,為了讓她大伯幫忙擺平他犯下的幾件不大大小的事,他們小二房的銀錢都搬空了給她大伯娘……
周蓁蓁面無表情地用力抽出戒尺,然後又被他一把握住。
“我說你夠了啊!你敢再打小爺?小爺弄死你!”周憲怒極,瞪着一雙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了一樣,頑劣不堪的性子顯露無疑。
“那你來,你來弄死我!”周蓁蓁不甘示弱,兇狠地與他對視着,“我就站在這,弄不死我我跟你姓!”重生後一直壓抑着的戾氣全都迸發出來了,
此刻,周蓁蓁覺得如果還像上一世那樣的結局還不如都死了算了,省得活着累人累己!
姐弟倆對恃着,這犢子,這次她要是氣勢弱了,以後準降不住他。
漸漸的,周憲不敵,他是發現了,他姐是認真的!娘的,他姐這個抽人的比他這個被抽的還兇!
以往姐弟倆縱然也是相互看不上眼,但歷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鬼才知道她今天發什麽瘋,非要教訓他一頓不可。他這頓打,真是挨了也白挨,他自己是讨不回來了,最可恨的是連句道歉也讨不到!
他咬牙,行,你兇你厲害,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
“行了,你揍也揍了,該消停了吧?!”周憲一把推開她,然後自己再後退好幾步,離她有兩丈遠,神情防備地看着她。
周蓁蓁氣也出了,這時倒沒有繼續揍他的意思。她看了他一眼,看着真像個小可憐。但周蓁蓁一點都不擔心,她前世就玩得一手好皮鞭,太曉得如何打出一身看着觸目驚心,實則屁事都無。
他這傷看着嚴重,其實就是受了一點點的皮肉之苦。
周蓁蓁讓人回她的院子取了她常用的治外傷的膏藥,其實她對膏藥的也不是頂滿意,因為她能配出比它更好的膏藥,只是現在時間來不及,只能将就着用了。
她取了膏藥往回走,剛到門就聽到林奶公大驚小怪咋咋呼呼的聲音。
“哎喲喂,六姑娘這當姐姐的咋下那麽重的手?九少爺,痛不能啊?”周憲的奶爹看着周憲被戒尺抽出來的又紅又腫的傷痕,心疼得直叫喚。
周憲的臉色有些怪異,痛是一點都不痛,連疼都算不上,他只感覺到麻癢。
但他嘴硬,且被抽了一頓,才十歲出頭的少年郎自尊上過不去,“她才不是我姐,那曾老頭辱我罵我,三天兩頭地罰跪,她也不管,只會不問青紅皂白地抽我!”但說着說着,不由得就紅了眼眶,他是真傷心了。
聽周憲提起這個,林奶公心疼了,“九少爺,膝蓋還疼不?不然就讓奶公給你揉一揉?”
周蓁蓁腳步一頓,當她不知道曾老夫子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嗎?但臭小子,收拾人不是這樣收拾的。
他此次将曾老夫子氣走,外人只會覺得如此忤逆師長,不尊師重道。如果再由曾老夫子在外一說,更會讓人覺得他小小年紀就品性不好,不堪教導。
前世不就是這樣嗎?曾老夫子借着這次被氣走一事,姿态拿捏得高高的。
前前後後他們周家和外祖李家賠了多少禮,讓他賺足了臉面。
但最後呢,人家禮是收下了,對于再回來教導周憲一事就是拒辭不受。
自古以來講究天地君親師,有曾老夫子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以致于後來他們再也請不到好的夫子來教導周憲。人家一聽他的名字,就罷罷手,拒辭不受。
曾老夫子此次真可謂是踩着周憲上位。但因為他占據道德至高點,在這事上,他們和他講道理是注定吃虧的,即使贏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抽他這一頓,實在也是形勢所逼。所謂長姐如母,她雖非長姐,但身為他的姐姐,也是可以管教他的。
在別人眼中,這一頓抽打,也算是管束或者懲罰了。
當然周蓁蓁也沒打算就這麽算了,她還記得前世發生了一件事,曾老夫子在不久後就被人給掀翻了。
他挨這頓打,傳到曾老夫子耳中,應能解一解氣了。她現在只需要他暫時閉嘴,不故意在外人面前敗壞中傷周憲的名聲就好。
現在且忍他一忍,吃點小虧堵他的嘴,省得他中傷周憲太過。若他還想擺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等她爹或者她外祖父低聲下氣地去請他,那算盤就打錯了。最好還能給他找點事來忙,到時再痛打落水狗補刀就是了。
周蓁蓁在心裏盤算着。
這時,周憲發現她了,還眼尖地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藥瓶子,當下頭一扭,不坑聲了。
倒是林奶公,見到她手上的藥,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哎喲喲,六姑娘手上的是治外傷的藥?奴才給九少爺塗上,俗話說呀,打是疼罵是愛,姐弟倆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不過六姑娘,以後有事咱動嘴不動手啊……”
周蓁蓁看了那小子一眼,“他膝蓋的傷也抹上藥水,然後替他揉一揉。”
周憲還是不吭聲。
周蓁蓁苦笑,這小子還不識好人心哪,這一頓過後,自己肯定要是被罰跪小祠堂了。
他要是不挨這頓打,那頂撞氣走曾老夫子一事,等待他的就是來自她祖母的懲罰了,且為了消曾老夫子的氣,這懲罰只會重不會輕了。
現在,他被抽了一頓,她祖母應該不會再嚴厲處罰他了。她等于将會降臨到他身上的處罰轉移到她身上。
從周憲處出來,周蓁蓁知道,周憲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一樣長成上輩子那樣的廢物點心。
現在人還小,費點心思應該還能掰得過來,一旦再大些,就難了。
但她想接管周憲的教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得先過了她祖母和她爹那關。
她爹容易,她祖母那關就難了。
這事她得琢磨琢磨,她已經做好了長期的心裏準備。反正他們三姐弟,就不是讓人省心的孩子。
跟在周蓁蓁身後的雲霏憂心忡忡,六姑娘對九少爺下那麽重的手,何老安人知道了一定不會饒過主子的。
而馮奶娘則是腳步輕快。
雲霏提醒了周蓁蓁一句,她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目光不着痕跡地看了馮奶娘一眼,連雲霏都能想到的事,她奶娘會想不到嗎?只不過是心中積了怨而已。
有了這樣的明悟,回蒹葭館時,周蓁蓁故意走得很慢。
果然,她在半道上就叫萱北堂的人叫了回去。得了她祖母何老安人的一頓訓斥之後,被勒令罰跪三天小祠堂。
周盈盈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她娘謝氏剛和鋪子裏的掌櫃的對完賬,眉頭輕蹙,這些鋪子的盈利還是少了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方能不為銀錢發愁。她看到周盈盈進來,朝那些掌櫃的點了點對,然後讓他們回去了。
謝氏心細如發,女兒一進門,她就察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不像是去萱北堂盡孝後會有的神情。
她自是少不得過問一二,周盈盈只推說沒什麽。
她旁邊的熒玉卻是一臉的憤憤。
謝氏知道從女兒口中是打聽不到什麽了,她也不着惱,女兒這樣不說嘴不告狀才符合大家女子氣度呢。況且她想知道什麽,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嗎?何苦讓女兒做那搬弄口舌之事?
“熒玉,你來說。”謝氏點了點。
沒一會,謝氏就從熒玉得知了在萱北堂以及出來後那一路發生的事,聽到與周蓁蓁有關,她不由得對女兒說道,“你和她計較什麽?她就是個混不吝的,你和她講道理能講得通嗎?”
“女兒是誠心為她好才說那話的——”
“豈知她不領情是吧?”
周盈盈不說話,可不就是不領情嗎?
“傻孩子,別和她在一處計較,你和她是不一樣的…”深的謝氏沒有說。
得了親娘的安慰,周盈盈膩在她懷裏,“娘,當初祖母讓您教導六姐姐時,你要是接手了,在娘親的教導下她一定長成了知書達理的模樣了。”而非野蠻生長,長成現在一副尖酸刻薄不分好歹的模樣。
她嬸娘李氏去世後不久,她祖母覺得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是提出過讓她娘順勢接手教管六堂姐和九堂弟的。
自家女兒難得的小女兒态,謝氏愛憐地摸摸她的頭,笑罵,“小心沒良的,你這是想累死為娘啊。為娘要教導你,還要管你兩個哥哥,哪還有精力管他們啊。”
她婆婆不耐煩悉心教養她二弟妹李氏的兩三個孩子,讓她接手,她哪肯。這種事吃力不讨好,做好了就是你應分的,做不好就是她的錯,她又不是沒孩子,有那精力還不如多花些心思在自己孩子身上呢。
周盈盈被她娘說得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外頭有丫環在探頭探腦,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有事。
熒玉出去了。
當她回來時,表情很奇怪。
“什麽事?”
熒玉神情恍惚,
“六姑娘無緣無故拿戒尺将九少爺抽了一頓……”
周盈盈一愣,她六堂姐這是發什麽瘋?
謝氏的嘴角微微勾起,真是現世報,想到剛才女兒在她那莫名受的氣,謝氏頓時暢快了。
周憲縱然是她的親弟弟,卻也是周家男丁血脈,豈能容她無緣無故地抽打?
謝氏臉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娘就說了,你六堂姐那性子,自己都能将自己折騰個死去活來。她的事,你以後別沾手,省得惹來一身騷。”
果然沒多久,就傳來周蓁蓁被何老安人斥罵并罰跪小祠堂的消息,連前因後果都清楚了。
聽到前因,周盈盈一愣,猶疑地問道,“娘,你說六堂姐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的?”
謝氏不以為意地說道,“她哪有那個腦子啊,估計就是恨鐵不成鋼吧。”不過真是幸運,倒是周憲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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