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忘記拿衣服
路月臉色微紅,眼睛裏帶着微微水汽,她被段謹遲吻的微微迷糊了,眼角眉梢都漾蕩着春意。
等聽到段謹遲問話,才回過神來,瞬間推開了對方,力道卻比不過段謹遲,竟沒推動對方。
"我說了,我才沒有吃醋,更沒有生氣。"路月開口,她只是被那個女人心機的行為給氣到了,并不是因為段謹遲的關系。
路月甚至因為那個女人是段謹遲的愛慕者,才會引發剛才那一幕,而隐隐遷怒于段謹遲。
可是路月的種種這般言語,在段謹遲的眼裏,分明是嘴硬,自己這個小女人生氣起來倒是連正眼都不給自己一個。
"反正我們也是協議結婚,不過你下次還是管好你身邊的女人為好,我不想下次我再莫名其妙的被人潑一杯紅酒。"
這樣的感覺糟糕透了,再來一次,路月可不保證自己還能夠像今晚這樣硬是壓下去。
段謹遲把人緊緊的抱在懷裏,眼神微眯,看着那張已經被他吻得紅豔豔的小嘴巴一張一張的,就不禁喉頭微微一緊,他一手按住路月小小的頭顱,再次吻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張誘惑人的小嘴,顏色變得更加豔麗。
路月搖頭推拒卻掙紮不脫,知道她的雙眼再次水光潋滟,段謹遲才一臉餍足的放過了路月。
他和路月額頭抵着額頭,微微勾唇一笑“還生氣?”
那眼睛裏帶着點邪氣的笑,暧昧不已的語氣,讓路月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一旦說自己不生氣,對方會再一次的吻下來。
現在就在開辦酒宴的大酒店門口,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不遠處來往的路人已經在隐隐圍觀,路月很怕段謹遲再在衆人的眼光中,不管不顧的再來一次。
段謹遲看路月一再不說話,作勢又要吻,路月慌忙雙手一抵,“我不生氣了,你……你別再吻……”路月不甘願的咬咬唇,“……這邊人多着呢。”臉頰紅紅。
原來是害羞。
段謹遲擡頭,眼神從門口兩個迎客的服務生身上滑過,又落在不遠處指指點點的幾個人身上,那眼神足夠的邪佞戲谑,服務生被眼光掃過的瞬間就低下了頭。
衆人一下就感覺到冷意瞬間侵襲了自己周邊一邊的空氣。
“DICK。”
然後摟過路月,就帶進了早早打開門的車裏。“我們回家。”
而一直跟在段謹遲的外國彪形大漢,馬上領會段謹遲的意思,他帶了兩個人往人群裏走去。
抓過一個瘦高男人手中模樣的相機,咔咔兩聲掰開,然後抽出底片,相機被像垃圾一樣仍在地上。
dick拿着那些底片啪啪的拍響那男人的臉。“有些人的照片可不是能夠随意亂拍的。”不地道的中文,氣勢卻犀利分明。
瘦高男人是一個狗仔,能夠拍到多年潔身自好的段謹遲大尺度暧昧照片,那可是一件大新聞,要是沒被發現,那肯定夠他在新聞社裏顯擺一陣子。
男人被人羞辱,加上計劃破滅,內心恨的要死,但幾個彪形大漢在面前,也只能畏畏縮縮的點頭哈腰道歉。
“還有誰偷偷拍了照?”
彪形大漢一開口,不用他動手,頓時兩個女孩子十分自覺的拿出手機把照片删了。
這邊車上的氛圍卻十分安靜,當然是段謹遲眼中的安靜,在路月看來這是在沉悶不過,她還在悶氣,自己就這樣兩個吻就屈就成招。
車子往前面開,漸漸的偏離了繁華的鬧區地段,周圍的景致和建築,路月都隐約陌生起來。
“這不是回家的路,司機是不是認錯路了,我家不是從這邊走的。”
“誰說去你家?”段謹遲好笑的看着路月的臉色一下緊張起來。
“我說過,沒結婚之前想都別想。”路月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戒備。
段謹遲上下掃視路月,那略帶深沉的目光落在哪處,路月就覺得哪處的衣服都像是被扒光了一般,雞皮疙瘩都要冒起。
“你這樣的,我暫時還不敢興趣。”最終段謹遲收回眼光,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路月看着段謹遲的後腦勺,不敢興趣還吻的那麽久……不過,在路月看來,兩個人這種契約婚姻,對方不感興趣更好。
黑漆漆的風景由車窗快速的閃過,偶爾路過的燈光蒙蒙的照在段謹遲的沉沉的黑瞳上,那雙眼睛裏的別樣的神色卻再也躲藏不住。
是的,他在隐忍克制,天知道在實現一點點的滑過路月的身體的時候,他的血液流動的比平時更加的快,喉嚨鎖緊,他只想把那個随便坐着,就人引起他感覺的小妖精給狠狠的占有。
看來自己最近真的是禁欲太久了,以至于看着個女人,就能夠起感覺了。
如果路月這個時候仔細觀察,就可以看見,段謹遲随意的搭在窗戶的手,拳頭緊握,上面青筋微微凸起。
車子在一片綠色植被覆蓋絕對達到70%以上的超高檔小區門口停了下,等待門衛放行。
而路月此刻的注意力也被周邊所吸引,她很早就聽說過市裏有個頂級豪門別墅群小區,占地幾十萬平方,建造的別墅卻沒多少,能住進裏面的人更沒幾個。
車子停在了一棟頗有幾分古香古色的別墅面前停下,車門打開,路月下車。
這帶着中國風的別墅建築風格,很讨身為人民教師路月的喜歡。
“進去吧?”時刻注意着路月的段謹遲自然看出了路月的興趣。
女傭人早在門口等候。
“先帶夫人下去清洗一下。”段謹遲扯松了領帶,自己上了二樓。
夫人?!這就是傳說中少爺的未婚妻,李嬸的眼神裏不禁帶上了三分打量,不過很快又本分了起來,就給路月帶路。
一身黏黏的紅酒味,路月也确實是不舒服,既然已經來了,也沒有什麽再好矯情的,就跟着傭人走了。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落下,順着路月滑膩的肌膚流下,印着那盈盈的燈光,更是顯得尤其的白皙漂亮,看一眼就恨不得讓人上手摸個痛快。
啪嗒一按,水流停下,路月并不打算在這個別墅停留多久,她打算匆匆清洗下,就讓段謹遲送自己回去。
雖然段謹遲說他對自己不敢興趣,可男人都是三條腿的動物,下半身來感覺了,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拿了浴巾匆匆擦幹水後,路月才猛然想起,那傭人竟然忘了給自己衣服。
“阿姨……大姐……”路月試圖喊人。
已經沖洗完畢,一身白色睡袍的段謹遲擦着頭發下了樓,恰好聽到了路月的聲音。
“怎麽了?”段謹遲停下動作,走到浴室門口。
路月喊人的聲音一頓,怎麽是段謹遲……
這情況要怎麽跟段謹遲說……路月有些羞于開口。
“怎麽了?”過了一會兒,見裏面突然沒了動靜,段謹遲再次開口。
這次裏面倒是想起了聲音,略有些含糊,“忘了拿衣服了。”她之前的衣服剛才遞出去給傭人去清洗去了。
段謹遲卻聽清楚了。
忘了拿衣服,他剛轉身,下一秒又轉了回來,眼裏帶上了一絲讓人捉摸不定的興趣。
“家裏沒有女人的衣服,裏面不是有浴巾,你可以圍着出來。”如果不是正事,段謹遲可很少講這麽長的句子。
拉開手裏的浴巾,長度倒是可以,可寬度才這麽點兒,怎麽圍?圍住了上半身,下半身一走路就要春光洩露了。可這別墅裏又沒女人的衣服……
“那可以借你衣服穿下嗎……”裏面靜默了會兒,聲音又響起。
家裏用的浴巾是什麽款式,段謹遲再清楚不過,他都能想到路月聽了話,用那不夠寬的浴巾在身上比劃的場景。
“我有潔癖。”段謹遲義正言辭的用四個詞拒絕了路月,可眼角卻帶上了笑意。
潔癖,這明明說借口,之前她身上一身紅酒都抱得那麽緊,潔癖這個理由路月可不信。
路月不吭聲了。
弄完禮物才想起來沒給夫人送衣服的李嬸,拿着一套睡衣走過來,就看見從來一身疏離凜然的少爺,居然靠在浴室門邊笑。
看見李嬸過來,段謹遲瞬間收斂了笑容,實現掃過李嬸手上的衣服。
“這是上次我給我小女兒買的睡衣,上次我回老家忘了帶,這次正好可以給夫人應付下,就怕少夫人嫌棄這衣服料子不好。”李嬸托了下手上的衣服,向段謹遲解釋。
“啧。”段謹遲輕啧一聲,上了樓。
聽到了熟悉的女性聲音的路月卻如得到解救。
“我不嫌棄,你快把衣服遞給我。”
李嬸看了眼少爺上樓的背影,善于察言觀色的她感覺,剛才少爺似乎是不高興她送這衣服過來。
說完話,路月就把門打開了一點,等着李嬸把衣服遞進來。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動靜,路月就只能伸出手去。
一只白藕般的手,在外面上下動着,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人把衣服在了路月的手上。
路月拿進去一看,一套超大的男性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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