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校，史蒂夫覺得胃疼的厲害。

托尼走了過來：“查到硝化人的下落了，據說他是躲在一輛小貨車裏混出城的。”

史蒂夫看着不遠處正在為傷者急救的陵光，沉痛地說：“這重要嗎？救援中心說，現在有八九百個孩子都因為一個愚蠢的真人秀節目失去了生命。”

感覺到史蒂夫的目光，陵光回過頭來沖着他搖了搖頭：“被爆炸波及的人幾乎沒有生還者，目前發現的傷者都是在爆炸範圍外的，主要是被倒塌的建築砸傷的。”

“他們本來應該通知我們，全國都看到他們為追求收視率而拍的錄像了，他們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托尼看完了賈維斯傳來的錄像，真心覺得那幾個超新人類才是應該被炸死的人。

雖然複仇者們、紐約的超級英雄們，甚至X戰警察都參與到了這場救援中，但這并不能且止傷亡人數的上升，近千名死者，其中大多是孩子。這樣的結果讓所有人心裏沉甸甸地。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被拿來與之前本已平息的拉斯維加斯的浩克事件放在了一起，尼克直接被罷免了神盾局局長的位置，接替他的是希爾。

普通民衆對超人類的憤怒達到了頂點，陵光嗅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一直以來神盾局都是超級英雄們與平民之間一個良好的緩沖，現在這個龐然大物失去了強有力的領導者，而接替他的希爾卻并沒有掌控它的能力，這讓陵光對事态的發展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沒過多勻，在為受害者們舉行的追悼會上，一位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對托尼聲淚俱下的指責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位憤怒的母親叫住了托尼，照着他的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你這個肮髒的人渣!”她的淚水混着化開的眼影，使得她扭曲的臉看起來份外恐怖。

托尼的保镖立刻上前拉住了她：“抱歉女士，我們得請您離開。”

“離開？這是我兒子的葬禮!該離開的應該是斯塔克!”

托尼掏出手絹擦去了臉上的口水：“女士，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新戰團的行為與我無關。”

“是嗎？那是誰支助了複仇者？多年來又是誰告訴孩子們，穿上緊身衣就能逍遙法外？”

“當警察要訓練，要戴警徽，可是托尼斯塔克說，這太沒勁了，你只要有超能力和壞脾氣就能混他的超級黑幫，你用你的臭錢資助了社會的毒瘤!”

“你的手上沾滿了我兒子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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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愣愣地看着這位悲痛欲絕的母親時，他明明知道這位母親的話混亂而毫無邏輯，而且并不是事實，可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母親的話代表了大多數民衆對超級英雄的态度，他們早已經忘記了，如果沒有複仇者，他們可能早已經喪生在外星人或者九頭蛇的襲擊之下，忘記了一直以來超級英雄們為了保護他們，保護這個星球作出的努力。

在經過了一系列不太美妙的事件後，公衆已經失去了對超級英雄的信任，現在他們對超能力者充滿了恐懼。

托尼意識到，超能力者們必須要作出改變了。

政府緊急通過了超級英雄注冊法案，所有超級英雄必須參與注冊，并在政府的監管下執行任務。

看着新聞的陵光覺得手腳冰涼，她知道，一場席卷所有超級英雄的內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史蒂夫絕對不會贊同這項有違自由精神的法案，一旦超級英雄們的身份被公開，資料被掌握在政府手中，他們将會徹底淪為政府的走狗，甚至會因此威脅到他們家人、朋友的安全。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陵光下意識地拿了起來：“喂……”

“陵，我是伊依。看新聞了嗎？”

“托尼是支持這項法案的，他讓我轉告你，隊長現在在神盾局的天空母艦上。”

“反對法案的超級英雄們正聚在巴氏大廈商量對策，如果隊長不遵照命令帶人去抓捕他們，他自己就會被抓起來。”

放下電話，陵光覺得整顆心都冰冷了起來。

史蒂夫絕對不會同意去抓捕那些每天都在冒着生命危險保護這個世界的人們，那麽等待他的将是自己也要面臨追捕的命運。

史蒂夫的想法陵光能夠理解，超級英雄一旦掌握在政府手裏，只會變成政府的一把尖刀，那些政客們随時可以給他們扣上超級罪犯的帽子；可是托尼也沒錯，超級英雄在維護正義的時候，的确不應該成為威脅到民衆安全的存在。

沒有時間多想，陵光感應了一下史蒂夫的位置喚出紫煙追了過去。

她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史蒂夫撞破了天空母艦右側的舷窗，從上面跳了下來，陵光的心差點要跳出來了，急忙撲了過去。

史蒂夫在無數鎮定劑形成的槍林彈雨裏四處躲避，退到舷窗邊時就看到天邊出現了一朵熟悉的彩雲，他二話不說撞破了窗戶，直接從天空母艦上跳了下來。

然後便不出所料地抱住了一個香香軟軟的身體。

“你怎麽會來？”史蒂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托尼讓我來的。”陵光上下檢查了一下，确認了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聽到托尼的名字，史蒂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便消失了。

“對不起，把你牽扯進來了。”史蒂夫的聲音很輕，帶着無可奈何的味道。“托尼把神盾局裏你和伊依的資料都删除了，本來你不必參與進來的。”

陵光轉過臉來看着他清澈的藍眼睛：“既然你參與了，那麽我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史蒂夫猛地抱緊了陵光：“很抱歉我把自己變成了通緝犯，還連累了你。”

“別這麽說。”陵光搖了搖頭，“我的愛人是一位蓋世英雄，他是我畢生的驕傲。”

史蒂夫緊鎖的眉頭松開了一些，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微笑：“現在恐怕只有你還認為我是英雄。”

陵光也配合地露出了一絲淺笑：“不管別人怎麽想的，在這場戰争裏，你的堅持，就是我的堅持，你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史蒂夫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眼裏只剩下了堅定：“走吧，去巴氏大廈，我們得讓那裏的家夥們換個地方。”

随着美國隊長轉入地下，不贊同法案的超級英雄們理所當然的擁有了一位領袖。在他的帶領下，不同陣營的英雄們有了幾次小沖突，雙方互有輸贏，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大家都是曾經一同戰鬥過的隊友，對于各自的能力和弱點都非常清楚，每一次的戰鬥都是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為結局，這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戰争。

與昔日的戰友兵刃相見，看着一個又一個熟悉的戰友在沖突中受傷倒下，史蒂夫痛苦的無以加複，他心裏很清楚，随着鬥争的升級，出現犧牲是再所難免的，可是作為反抗方的領袖，身上的責任不容許他有任何的動搖。

看着愛人這段日子以來備受煎熬，陵光心裏也很不好受：“只有這樣的解決方式嗎？你和托尼，曾經是那麽契合的戰友，難道不能好好的談一談？”

“……”史蒂夫沉默了一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能談什麽呢？他和我都不會妥協。”

陵光有些無力地笑了笑：“是啊，你的原則和底線是不會為了任何親友而更改的。”

史蒂夫苦笑了一下：“有時候我對自己的固執也挺痛恨的。”

陵光搖了搖頭：“值得嗎？”

史蒂夫再次沉默了，半晌他才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起碼現在我還不知道。”

“你們都是固執的家夥。”陵光心痛地擁住了短短幾天就憔悴了不少的男人，現在她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論對錯，哪怕萬劫不複。

內戰

在酒吧裏，已經成為通緝犯的史蒂夫、娜塔莎和克林特聚在一起交流着最近的情報，陵光在一旁無所事事地研究他們的新造型。

尼克雖然下臺了，但手上的資源一點沒變少，他不但給反對法案的英雄們準備了新的身份和變裝道具，甚至還給大家準備了足夠安全的住處。

所以現在陵光看到的是戴着眼鏡，打扮得像個OL的黑寡婦；戴了棕色假發，貼着胡子的美國隊長和穿着西裝看起來像個商場精英的鷹眼。

陵光用障眼法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白種人，她現在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莫莉，史蒂夫剛看到她的樣子時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巴基還好嗎？”史蒂夫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剛恢複正常的好基友，坐下來後一開口便問起了他。

“放心，他絕對比你擅長潛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