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知道，但這不會影響我的堅持。”史蒂夫的語氣雖然沉重，卻沒有半分的動搖，美國隊長的底線從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動搖。

陵光的眼中開始有水汽氤氲，她的聲音也因此帶上了一絲沙啞：“不論你做了什麽決定，我都會陪着你。”

史蒂夫緊緊地抱住了陵光，神色複雜難辨：“希望我的決定不會導致有太多的人在這場戰争裏倒下。”

陵光艱難地笑了笑，可是笑意卻沒有到達她的眼底：“就像你說的，自由總是要付出代價。”

史蒂夫眸色深沉地看着窗外的星空，輕聲說道：“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們不要為此付出太大的代價。”

內戰

在石化工廠的空地上，除了浩克，兩個派別的英雄們全員到齊了，所有人都沉默着，空氣中傳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凝重。

看到曾經的隊友們如今泾渭分明的站在兩邊，史蒂夫心裏說不出地難受。這一次，按照史蒂夫的意願，陵光獨自站在廠房的屋頂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太阿劍一出，非死既傷。不到最後時刻，史蒂夫仍然不願意看到自己昔日的戰友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你果然來了，隊長。”托尼站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盔甲裏所有的武器都打開了，武器的指向正是另一側隊伍中最前方的史蒂夫。

“要開始了嗎？”史蒂夫握緊了手中的盾牌。

“我只想和你談談。”托尼慢慢地走了出來，甚至掀開了自己的面罩。

回答他的是沉默。史蒂夫是不會讓步的，自由是他畢生為之奮鬥和追求的目标，他又怎麽會同意這樣一個違背自由精神的法案。

意識到史蒂夫不會給自己回應，托尼做出了最後的努力：“隊長，求你。我知道你很憤怒，也知道這改變了我們一貫的方式，但這已經不是當年了。”

“人們在害怕我們，他們已經失去了對我們的信任，隊長。他們認為是我們造成了大規模的傷亡和破壞。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承諾。”

“你了解我，除非我堅信一件事是正确的，否則我是不會去做的。我并不想與你們同室操戈，我只想和你談談我們的計劃。”他伸出了手，誠懇地望着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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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事情？曾經你也認為造出奧創是正确的事情，可是最後呢？我們犧牲了快銀。”史蒂夫的聲音艱澀的像被砂子磨砥過，他藏着幹擾器的手握住了托尼伸出的手掌。

托尼的眼睛裏閃過了絕望，他的面罩落了下來。

陵光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戰場上昔日的同袍們如今生死相向的情景。

遠方的天空殘陽如血，寒風漸起。

陵光的心也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這場戰争以這樣的方式開場，誰都不知道将會走向何方，以何種形式收場，也沒有人知道，經過這樣的戰争，最後還會有多少超級英雄活下來，又會有多少人死去。

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了劇烈的能量波動，似曾相識卻又充滿危險的魔法氣息讓陵光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向天空。

那裏陰雲滾滾，隐隐有閃電劃過。

陵光臉色刷地一下變白了：“快讓開!”

一道耀眼的閃電直直沖着空地上的英雄們劈下來，陵光踩着紫煙撐開結界迎了上去，她身後聽到示警的英雄們正狼狽地四散開來。

在塵土飛揚的戰場中央，出現了一個身披紅色披風，手持大錘的魁梧身影，滿身肅殺，眼中有着如刀鋒般尖銳的殺意。

從土堆裏爬起來的神奇先生理查德驚惶地大喊：“克，隆，體失控了!”

陵光聞言驚怒交加：“托尼，你們怎麽敢!”

又是一道閃電，陵光揮動太阿劍将它擋住：“你憑什麽以為，你們可以控制一個神？”

“快點關機!”托尼狼狽地爬起來大喊。

回答他的是理查德驚慌失措的聲音：“關不掉!我關不掉了!!”

克，隆索爾高高舉起了錘子，碧藍的眼睛裏沒有半分溫度，陣陣雷光在他周圍閃現：“凡人，你們都得死!”

這是真正的雷神憤怒至極時才會降下的懲罰，是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灰飛煙滅，陵光用了所有靈力才擋下這一擊。

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陵光死死地盯着托尼：“先是奧創，現在又有索爾，托尼，你們做出這樣的東西對付你曾經的戰友？”

“你們的目的不是避免傷亡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史蒂夫，盾牌借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陵光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能消滅□□雷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陵……”史蒂夫明白陵光想要做什麽，他自已可以為了保護這世界做出任何犧牲，可是并不代表着他能眼睜睜地看着心愛的女人去冒險，他搖着頭，不願把盾牌交給她。

“給她，我們會掩護她。”托尼堅定的聲音響起，站在他身邊的是隐形女蘇珊。

“相信我們。”蘇珊誠懇地看着隊長。

“沒有時間了，給我。”陵光伸手握住盾牌，看到所有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帶，轉向托尼：“幫我。”

托尼點點頭，率先向克，隆索爾打出了一束激光，引得他向自己放了一道閃電，蘇珊及時用力場将能量引入地下。

陵光一邊用盾牌将閃電一一反射開，一邊乘機靠近了他。

在克，隆索爾發現有人向自己靠近，一錘子打過來的時候，陵光将所有靈力注入了劍身，頓時劍芒暴長，狠狠撞上了他的錘子，一陣刺耳的爆裂聲響起，錘子被陵光斬碎了!

陵光借着這股巨大的撞擊之力向後飛去，邊上等待着機會的英雄們紛紛将自己的大招用在了克，隆索爾身上，以至于在塵土消散後，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大坑。

陵光向後摔出去的身體撞進了一個寬闊堅實的懷抱，她回過頭來想對史蒂夫笑一笑，卻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她顫抖的手再也拿不住盾牌和長劍，兩者一同落在了地上。

“陵!……”史蒂夫的聲音裏第一次帶上了驚惶。他緊緊地抱着軟倒在懷中的愛人，急切地在在場的人中搜尋，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提供幫助的人。

回過頭的托尼看到這一幕，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成功消滅索爾的喜悅瞬間消失無蹤：“陵!”

看着身邊的兩個人，陵光努力不讓自己暈睡過去，艱難地開口：“不要再有犧牲了!托尼，他們都是曾經和你們一起戰鬥的人，是你們曾經交付後背的人!難道一定要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你才會後悔嗎？今天如果我不在這裏，死的可能會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這的确是一場關于理想和信念的戰争，但是史蒂夫你有想過嗎？秩序和規則是誰訂制的？就算你們贏得了這場戰争，這個法，案還是存在的。你們打算怎麽辦？自己來當政，府嗎？再這樣下去，就沒有選擇了!”

“求求你們，就5分鐘，好好地談一談……”說到這裏，陵光再也支持不住，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在她陷入暈迷前，似乎聽到了史蒂夫悲痛的呼喚：“陵!……”

“簡!快來看一看!”看到陵光的衣襟被鮮血染紅，史蒂夫的心痛得糾成了一團。

簡早在見到陵光吐血倒下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聞言上前接過陵光，簡單地為她檢查了一下：“放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史蒂夫深深地看着陵光蒼白的臉龐，眼中閃過痛苦、愧疚和決心，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轉過身看着掀起了面罩的托尼：“現在起，你有5分鐘。法，案已經施行，你有什麽辦法廢除它？”

“我沒打算廢除它，它的存在是合理的。放任超能力者不受監管的任意行為太危險了，他們必須接受适當的訓練，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它本身的內容是不合理的，能力者的訓練和監管，但不應該和？？扯上關系!我不會放棄自由的權利，一旦超能力者被政，府控制，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我認為任何擁有這種權利的政，府都不能被信任。”史蒂夫沉默半晌，擰着眉說。

“政，府的确不值得信任，可是你值得。”托尼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得意的笑容，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發現了寶藏的孩子，臉上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快速地說着：“你不贊同注冊法，案的理念，不同意政，府來管理 ，那就由你來。”

“我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史蒂夫覺得這個想法和注冊法，案一樣瘋狂。

“隊長，你是唯一一個人人都願意信任的人，複仇者不相信我，不相信政，府，但他們相信你；還記得商場裏我們一起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