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哇,好好喝的酒!
抱着這樣的僥幸,她再一次拔通他的電話,因為手機丢了,她是用公用電話拔的,那頭一直沒有人接,她就只好一直拔,拔到最後,他總算接起來,卻在那頭暴跳如雷,“該死的!是誰!是誰!”
“是我。”她怯生生的說:“我是木宛清!”
“什麽木宛清?木宛清是什麽該死的東西?”他反問她。
她吓得頭皮一麻,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無比嬌媚的聲音,“雨濃,誰又惹你生氣了,不要理他了,人家都等不及了!你快一點嘛!人家想死你了!”
木宛清慌張的挂了電話,用腳指頭想,她也知道自己又撞到了什麽,她還真是夠倒黴的,居然每次都能撞到這樣的好事。
電話亭裏很熱,她流了一身的汗,卻對自己說,不行,不管什麽樣的情形,一定要找到他!
她打車去了季雨濃的公寓,在門口等,除了那個海邊別墅,她只知道這個地方,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回來,太陽漸漸落山了,她迷茫的看着變成幻紫色的夕陽,突然就想起在海邊的那個黃暈。
那個黃昏的夕陽真美,那天也是她和季雨濃說話最多的一次,她模糊的想着,饑餓感和悶熱讓她有點透不過來氣,但在固執的守在那裏,不管他去了哪裏,又跟什麽人在一起,晚上總是會回來的吧?
可是天都黑透了他還沒有回來,她看着他門前的那條星河,身上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不知怎麽的,突然就想起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遠遠的,街燈明了,好象閃着,無數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現了,好像點着無數的街燈。
在這樣的時刻,她居然還能記起這樣浪漫的詩歌,她覺得自己的靈魂一定快要升了天,因為,她的眼前再也沒有街燈了,滿腦門的小星星。
在夢裏好像把那首天上的街市背了一遍又一遍,身子似乎輕了些,似是騰空而起,她模糊的想,真的要飛升了嗎?其實,飛升也沒什麽不好,如果媽媽走了,她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多孤單?
可是,卻還是沒能飛升成功,因為自己又重重的落了下來,好在所落的地方頗是柔軟,她睜開眼,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還有着大大的黑影,有着寬大的黑色羽翼,她定了定神,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發現那并不是什麽翅膀,不過是季雨濃在脫衣服。
他一直沒有開燈,只是在黑暗中冷冷的問:“你又來找我做什麽?找不到我,還要來我的公寓門前自殺嗎?”
“不是,我只是等得太久,睡着了。”木宛清小聲回答。
“哼,你還真是有能耐,什麽情況下都能睡着,那天晚上縮在凳子上……”他說着突然又打住,木宛清恍然大悟,“那晚,是你送我回去的,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怕你真死了,在那裏曬屍,我還要被叫去警局問話。”季雨濃的語氣比空調裏忽忽吹出的冷風還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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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宛清讪笑着爬下了床,把季雨濃手中的衣服接下來,嗫嚅着說:“對不起。”
“對不起?”季雨濃冷笑,“什麽對不起?”
“那天的事,我倒歉!”她低低的說。
“現在再來倒歉只怕晚了些吧?”季雨濃看着她,“說吧,你來找我,又有什麽目的?”
他問得輕巧,她卻無法回答,只是說:“我能有什麽目的,我不過,是想見見你。”
“可不要這麽說,倒好像,你愛上了我似的。”季雨濃的語氣越見諷刺。
“我想過來謝謝你。”木宛清擡起頭,直視季雨濃,“我想,我确實是把你想得太卑劣了,我倒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沈經理的那五萬塊錢,是你給我的,還有,夜總會的那個會計工作……”
他突地打斷她的話,咬牙切齒的說:“我會扒了沈軍和那個女人的皮!看他們還敢再胡說八道!”
“他們并沒有胡說八道,不是嗎?你幫助我,為什麽不讓我知道?還裝出這麽一幅樣子來,看起來好吓人!”
木宛清大着膽子走到季雨濃身邊,擡起頭來看他的臉,他個子真高,她面對他時,總是要仰視他,而若想要摸一摸他的臉,也總是要踮起腳尖。
季雨濃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手,“我沒有那麽白癡,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像個白癡,那些事,我不過是一時興致所至。”
木宛清微微笑,沒摸到他的臉,卻轉而去襲他的胸,手指落在他胸前的兩點上,知道他那裏最敏感,便有意輕柔摩挲,他果然承受不了,悶哼出聲,口氣卻兀自強硬,“木宛清,你滾遠點,我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要再來找我!”
“你說過了,我又沒有答應。”木宛清咕哝了一聲,仍是清淺而笑,暗夜中她笑意盈盈的一雙眼,亮若寒星,一抹月光投射在她的臉上,更顯得皮膚欺雪賽霜,眉目流轉間,竟是柔情橫溢,季雨濃忍不住心頭狂跳。
木宛清已經貼在了季雨濃的身上,陰影中的季雨濃不像平日裏那樣難以接近,她仰頭看着他的雙眸,那裏似一片深沉而溫柔的海,讓她的心裏也陡地一跳,以前兩人雖然數次肌膚相親,可是,她卻一直閉着眼,這一次,卻是大睜着雙眼,看出他眼底的溫柔和軟弱,忽覺心裏一陣暖意蕩漾,竟如春水一般,纏綿不休,她低嘆一聲,再次踮起腳尖,将自己顫抖的雙唇印上他的冰冷。
季雨濃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小女人撩撥的發狂,雖然一直要極力抑制,可是,在她的香滑落在唇畔時,他所有的意識全部渙散,他猛地摟緊了她的腰,惡狠狠的說:“木宛清,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
木宛清很快覺得自己又被一陣狂風猛卷,只是這風,卻不再是冬日凜冽的寒風,卻是一陣春風,哪怕風力勁了些,動靜大了點,卻還是春風,帶着吹醒河邊新柳的溫柔和迫切,猛一回神間,春風已綠江南岸。
她柔順的偎在季雨濃的身畔,一句話也沒有說,夜很安靜,還是有月光,溫柔又清涼,斑駁的照在他們的身上,季雨濃的手臂也一直彎着,将她圈在他的懷中。
這樣的夜,讓一切都變得不那麽真切,就像那些月光,灑在人身上,總疑心是下了霜,木宛清也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麽,突然說:“你記不記得,你門前的那條燈河,很漂亮。”
季雨濃低頭看了看她,下額抵在她的頭上,說:“是呀,是很漂亮,每次走過那裏,我總是要想起不知在那裏看過的一句詩。”
“遠遠的,街燈明了,好像閃着,無數的星星。”木宛清笑,“是這句嗎?”
季雨濃微感意外,“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想到了,在等你來時,我一直在背誦着那首街燈,好象又回到讀書的時候,現在卻知道,那樣好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木宛清惆悵的說。
“這樣說,倒好像你七老八十了似的。”季雨濃輕哼。
“我也覺得自己七老八十了似的,總覺得累,覺得自己跑不動。”木宛清嘆息一聲,說:“季雨濃,你很愛那個女人嗎?如果你要求,我可以向她道歉!”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提她做什麽?”季雨濃淡淡的說,“不用再道歉了,她爸爸的公司,我已經收購了。”
“什麽?”木宛清擡起頭,愕然看着身邊的男人。
“看我做什麽?我不過是利用她,得到她爸爸的公司罷了,讓你道歉,也是不想節外生枝,現在,公司已經收購,她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我又何必再讓你道歉?”
季雨濃輕描淡寫的說着,可是木宛清卻知道,這中間定然有着驚心動魄的商場争鬥和一個女人碎了一地的心。
這樣的男人,只怕是會踩着滿地破碎的心和無數商場敗将的血淚,依然面無表情的前進吧?
畢竟,商界巨子和商界傳奇的名號,并非憑空得來,她并不是沒有聽說過,幾年前宇成集團老總裁季宇成中了別人的圈套,幾乎将整個公司賠了進去,最後被逼無奈跳樓而死,季雨濃那時不過二十歲,卻少年老成,獨擔大任,硬是将一個瀕臨死亡的公司救了回來,近兩年更是不斷壯大,利潤豐厚,已在行業界獨占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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